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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丁千柔 月兒的孝順她明白,要不是她怕走了就只留女兒孤零零的在這世上,她真想早一點的和九泉下的相公重逢,也省得拖累了她的月兒。 「我不冷!」 月兒阻止了芸娘再將身上的棉襖還她,雖然這寒風吹得她似乎連血都在發冷,但月兒還是勇敢的擠出一個笑容,用力的點點頭,「我的身子好得很,這一點點的雪對我不會怎麼樣的,可是娘就不一樣了。」 「可是……」 芸娘仍是不忍,再怎麼說月兒也只是個纖弱的女子,在這漫漫風雪天裡,這一身單衣薄衫怎麼擋得了風雪呢? 「別可是了,最多等我們到了玄夜堡,治好了娘的病,那時您要跟我搶這棉襖我可不依,這樣行了吧?」月兒像個小女兒般的向芸娘撒嬌。 「你這傻孩子!」芸娘寵愛的揉揉月兒的頭,雖然她沒為相公生個兒子好傳香火,可是,她從不後悔生了月兒這麼乖巧的女兒。 「娘,您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突然某種聲響傳入月兒的耳中,引起了她的注意。 「好像是馬蹄聲。」芸娘也聽到了聲音,不禁皺起了眉頭,在這荒郊野外,這急促的馬蹄會帶來什麼樣的人呢? 「好像不只一個人,或許,我們可以請那此一人順便帶我們進城。」月兒的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畢竟如果有人能伸出援手帶她們入城,就可以讓娘早一點脫離這病痛的苦海。 「也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還是小心一點得好。」 芸娘畢竟多了點年紀,對這世界上的戒心多了些,雖然這一路上她們碰到的都是些好人,但她可不像月兒一般天真,以為這世上只有好人。尤其在這人煙稀少的荒野,她對著接近她們這兩個弱小女子的人不但沒有月兒的欣喜,反而頓覺惶惶不安。 「沒事的啦!」月兒一點也不以為意,只當她娘過於擔心了。 這愈來愈近的蹄聲一直到了她們的面前才倏然停止,把月兒和芸娘都嚇了一大跳,連連的退了好幾步。 芸娘一眼就看出這些人絕非善類,並不是說這些人長得極為兇惡。相反的,那個帶頭的男人長得倒是相貌端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風度翩翩,只不過她一點也不喜歡這些男人看著她們的目光。 那是一種獵人看到獵物時,興奮中帶著凶殘的得意眼光! 「喲!看看我發現了什麼?這可真是天賜的寶貝,這麼美的女人可真少見哪!」 吳德富色迷迷的眼光往芸娘和月兒的身上一掃,便將兩人看個仔細,那約莫三十來歲的女人雖然瘦弱了些,可是,那猶存的風韻加上我見猶憐的孱弱倒也惹得他心癢難耐,不過,最美的還是那十四、五歲的女娃兒,白裡透紅的肌膚散發著一種未經人事的青澀,教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你想做什麼?」芸娘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帶頭的男人的眼光,連忙將月兒拉到自己的身後,她很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眼中的意思。 「做什麼?當然是想好好的疼你們啊!」吳德富一點也不掩飾心中的意圖,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而他身後的兩個隨從似乎是明白主子的意思,交換了一個邪惡的眼神。 就算再不瞭解人心的險惡,月兒也不自覺地不喜歡眼前這些男人。 但縱然她心中有著恐慌,她仍是強忍下,從芸娘的背後走了出來,「不……不用了。」 「看看,這小羊看到我抖成這個樣子,挺合大爺我的意。」吳德富仰天大笑。 「我……我不過是因為……因為天氣冷才發抖,跟你……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月兒驚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可是她還有娘要保護,說什麼她也不能就這樣昏過去。 「冷是嗎?正好,大爺我正熱得很,好好的暖個你十遍八遍也不成問題,大爺我絕對會讓你熱得向我討饒。」 吳德富話中的暗示有夠下流,月兒雖未經人事,可是隱約也知道他說的大概不會是什麼好事,再看到那三個人交換的怪異眼神,她心中更是不安。 驀地,月兒抓起芸娘的手,飛快的向前衝去。 「你以為你們的兩隻腳能跑得過馬的四隻腳嗎?還是多留點力氣讓大爺我來疼你們,不然怎麼能讓大爺我滿意呢?」吳德富淫笑的一使眼色,他身後的兩個人便策馬擋去月兒和芸娘的去路。 吳德富一邊欣賞著月兒和芸娘臉上絕望的神情,一邊騎在馬上慢慢的靠近她倆,這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混合著眼前人們的懼意,讓他的興奮達到了頂點。 「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就要叫了!」月兒反身緊緊的摟著她娘,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時候除了尖叫之外,她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叫吧!這樣的日子根本不會有人經過這裡,你叫得愈大聲,我愈高興。」吳德富就像是老鷹抓小雞般,一手攫住月兒柔若無骨的小手。 「放開我的女兒!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只要你放了她,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芸娘急得整個人都跪了下去。 「娘!」月兒想去拉起芸娘,可是吳德富抓得如此的緊,讓她幾乎要扯斷自己的手臂,但仍擺脫不了他的箝制。 「你放心,大爺我兩個都會好好的疼,少不了你的!」吳德富再次得意的大笑。 芸娘的臉一下子刷白,看來她們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她惻然的閉上限,她本來就是個苟活在世上的女人,生輿死對她來說並無多大的差別,可是,月兒不同呀!月兒還這麼年輕,她還有美好的未來,像她這麼好的一個女孩,難道就這樣白白被眼前這可恨的登徒子給糟蹋了嗎? 天哪!現現奇跡吧!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也可以。 難道,老天無眼? 芸娘的淚像斷線的珍珠般,一滴一滴的落入剛成形的雪泥之中,也許是上天悲憐一個為人母親的請求,就在月兒和芸娘幾乎要認命的時候,一個冷淡的斥責聲傳了過來。 「真是!每個地方都會有你們這種被魔鬼迷了心竅的邪惡之人,三個大男人欺負兩個弱質女子,羞不羞啊?」吻情一向不愛管閒事,可是就算再沒有心肝的人,看到這令人不齒的一幕也會抱不平的。 眼前的這三個男人,平凡的人類身上會有如此近魔的氣息,這讓原本就厭惡魔界氣息的吻情,臉上的冰冷又多了幾分。 吳德富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荒郊野外會有人出來替他到口的獵物說話,而且還是個大美人,教他不禁看傻了眼。 那水靈靈的杏眼射出冷冷的憤怒,緊抿的紅唇教人看得一顆心直跳個不停。 「太美了!真是美得令我的魂都快飛了。你這嘴兒該是用來讓大爺我好好的嘗一嘗,這樣抿著太可惜了,就讓大爺我好好的愛你吧!」吳德富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光是想像中的綺麗美景就讓他幾乎克制不住,想立刻就佔有她。 「放肆!」 吻情的臉色比漫天的風雪還冷,她僅一揚手,動作快得讓所有人都看不清楚,只聽得「啪!」的一聲,吳德富的臉上就多了五道火辣辣的紅指印。 「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吳德富紅了眼瞪著吻情,這一輩子連他娘都不曾碰他一下,這會兒竟讓一個女子給打了,這口氣他怎麼樣都忍不下來。 「我管你是誰,像你這種惡人,人人得而誅之,一巴掌算是便宜了你,你該慶幸我手中沒有拿刀子,還是你們想試試看我有沒有能耐割爛你們這光看就教人討厭的容貌?」吻情冷冷的掃向他們。 被吻情冷冷的一瞪,這三個堂堂七尺昂藏的大男人,竟然一個個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般,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你……」此刻的吳德富全然沒了方才高張的氣焰,反倒像是夾著尾巴的狗在那亂吠,「你記著好了,有一天,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 「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吻情冷喝一聲。 這一聲差點讓他們嚇破膽,他們立刻提起韁繩,沒命似的飛馳而去,彷彿多待上一會兒,吻情真的就會拿把刀子將他們的臉劃得面目全非。 吻情冷冷的望著那些人渣的背影,不悄的冷哼著一聲。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芸娘連忙拉著月兒向吻情跪了下去。 但芸娘才一低下身子,整個人就昏厥了過去,急得月兒連聲疾呼。 「娘!娘!」 吻情原本轉身欲走,可是月兒焦慮的語氣牽動了她心中的某處,她停下腳步走回芸娘的身邊。 她一手幫著月兒扶起芸娘,一手按住芸娘手腕上的大陵穴,把了一下芸娘的脈動之後,她微皺一下眉,便連點了芸娘的少衝和乳根兩個穴道。 說也奇怪,吻情才點了這麼幾下,芸娘就微微動了動眼瞼,然後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臉上還出現一絲紅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