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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典心    


  他用最緩慢的速度,最仔細的方法,撫摸著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臉部、頸部,以及雙臂。雖然沒有觸及更隱密的地方,但是那隻手撫摸她的方式,卻像是她正赤裸著全身,任由他宰割……

  花穗瑟瑟發抖,被這可怕的觸摸逼得快哭了。她緊閉上眼睛,像是不去看他摸她的景況,就能少被污染一些些。

  嗚嗚,她已經結婚了,這男人不可以這麼摸她啊!

  蒙面男人徐緩的開口,用著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出了一個讓花穗心跳停止的數字。

  「好,五號買主喊價一次、兩次、三次。」主持人用力敲下木槌,差點喜極而泣。

  「本拍賣品,賣與五號買主。」他喊得格外大聲。

  花穗淚眼汪汪,猛搖著頭,卻仍被那些人抓下台去,往蒙面男人指定的房間送去。

  嗚嗚,她不要啊!老公啊老公,快來救她啊──

  第八章

  「唔唔……唔唔唔唔……嗚嗚嗚嗚嗚……」

  貓咪似的哭鳴聲,在偌大的豪華臥室裡響起,鋪著黑色絲絨的木雕大床上,嬌小的身子雖被五花大綁,還盡力的扭動,企圖掙脫。但是活蝦般扭了半天,繩子卻仍綁得牢牢的。

  真是可惡透了!

  花穗躺在床上,累得直喘氣,淚眼汪汪的瞪著床上的絲絨布幔。

  黑衣人們做足了售後服務,不但將她扛到蒙面人指定的房間,還將她四肢大開的捆綁在床上,裙擺自動往上翻捲,露出她修長的腿兒,讓她覺得涼颼颼的。天啊,她的臉都快丟光了!

  門口傳來聲音,有人進了這房間。

  花穗的神經緊繃,咬緊嘴裡的手套,豎起耳朵傾聽動靜。

  陰影出現在床邊,透過黑色絲絨看去更加神秘莫測,那道透過面具射來的銳利視線,讓人心裡發毛。

  她可以感覺到,這個該死的面具男人,視線緩慢的從她光裸的足一路往上審視。嗚嗚,討厭!她都要被這人看光了,老公要是知道其他男人侵犯了他的特權,肯定會很生氣的。

  大床的另一邊下沉,男人的重量緩慢靠過來,花穗的眼睛瞪到最大,雖然說不出半句話,但是驚恐的小臉,已經充分表達她的心情。

  蒙面男人俯視她,注視她良久良久,直到她呼吸快停止時,才有動作。

  他緩慢的拾起放在床邊的絲巾,擦過她裸露的手臂內側。

  冰冷的絲綢布料滑過肌膚,帶來火花般的觸覺上讓她無法呼吸,只能顫抖,既想緊閉雙眼卻又沒那個膽量。要是在她閉上眼睛時,蒙面男人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事,那怎麼得了呢?

  「嗚嗚……」花穗發狂似的猛搖頭,無法抵抗這男人的一舉一動。

  看來,在挖出她心臟前,蒙面男人另有計劃。

  想想也是,花了那麼大一筆錢買下的東西,換做是她,也會「善加利用」,務必搾乾剩餘價值,才剖開胸膛拿心臟去救那個獨裁者。

  但是,嗚嗚,不論他想如何「搾乾」她,她都不願意奉陪啊!

  男人俯下頭來,炙熱的氣息吹來,他以唇擦過她的發,她緊張得全身顫抖,閉上眼睛不敢看。

  朦朧之間,花穗產生錯覺,像是聞見屬於冷天霽的氣息……

  他拿開她嘴裡的手套,仍以陰暗的黑眸莫測高深的看著她。

  小嘴一得到自由,花穗唇兒一張,僻哩啪啦的開始遊說。「我警告你喔,我的丈夫是『絕世』的屠夫,他可是很凶很凶的,你要是碰我,他肯定會非常不高興。」為了自由與貞節,她卯盡全力,努力苦勸。「你最好現在放開我,那麼我發誓,絕對不會透露半句,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很大方的說道。

  男人無動於衷,仍是俯視著她,呼吸掃過她的粉頰。

  「喂喂喂,回頭是岸啊!」她像個積極的傳教士,小嘴不停的動著。

  面具外的半張臉,仍舊酷得像石像,沒半點反應。

  糟糕,這男人是聾子嗎?

  「我警告你,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老公就會把你碎屍萬段。」勸說不行,換恐嚇登場,小臉硬是裝出猙獰模樣。

  男人的唇緩慢的遊走,來到她的唇上,伸出熱燙的舌,緩慢的舔過。

  花穗嚇得呆了,身子劇烈抖了一下,腦子裡一片空白,震驚於如此煽情的動作。半晌之後,她才回過神來,開口便罵。

  「你這王八蛋,調戲良家婦女的……呃,唔──」咒罵的聲音因為男性唇舌的覆蓋闖入,瞬間變成驚慌的低吟。

  男人罔顧她的威脅,決心享用她這道可口的大餐,侵佔了柔嫩的紅唇,舌尖靈活的餵入她口中,糾纏攪弄柔嫩的香舌。

  嗚嗚,老公,救命啊……救命啊……

  花穗驚慌的感覺到,這男人的吻格外熱燙生猛,大掌伸到她腦後,將她壓向他需索的唇。

  「唔!」她瞪大眼睛,絕望的掙扎著,手上的繩子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

  花穗的雙手抵在對方胸膛上,難受的掙扎,不斷的敲打。嗚嗚,討厭討厭,她不要啊……

  男人任由她打著,仍舊霸道的抱住她,吻得更深更熱烈,用儘先前曾對她做過的方式,盡情吮吻柔嫩的小舌。

  這個吻好激烈、好煽情、好……咦,好熟悉?

  掙扎不休的身軀緩慢的軟了下來,淚眼汪汪的眼兒緩慢睜開,漸漸浮現狐疑的神色,花穗不再痛扁對方,彎彎的眉兒皺擰著,開始客觀的回憶與比較。

  雖然這輩子,吻過的男人只有冷天霽一人,但是她也知道,一個男人的吻不可能如此神似於另一個男人。

  更何況,兩者還同樣有著健碩的身軀、結實的胸膛、同樣的氣息與霸道,就連此刻,抵在她柔軟小腹上的灼熱硬物,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熱燙的唇舌緩慢的離開,好不容易結束這一吻,她的眼兒仍瞪得圓圓的。

  他看著她沒說話。

  花穗瞪著對方瞧,一雙小手悄悄溜出去,探到他的腦後,解開面具的皮繩。

  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英俊臉龐,赫然出現在眼前,證實她的猜測。

  瞬間,各種情緒蜂擁而來,有喜悅、有釋然、有不敢置信……

  還有多得不能再多的憤怒!「你!你嚇我!」花穗狂怒的喊了一聲,像頭被觸怒的小母獅衝進他懷裡,掄起粉拳猛打,這個戴著面具,戲弄她、欺負她的男人,不是別人,壓根兒就是冷天霽!

  嗚嗚,打死他打死他,他竟然那麼壞,蒙起臉來戲弄她,剛剛有那麼一刻,她差點以為自己會清白不保。

  「不嚇嚇你,讓你有些警惕,下回你不知又要闖出什麼禍。」冷天霽瞪視著她,隨她發洩痛打,小雨似的粉拳,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我哪有闖禍?!」她對著那張俊臉嚷著。

  俊臉陰沉,不答反問。「我警告過你,不少人想要你的命,你為什麼還要獨自離開幼椎園?」

  「不告訴你。」氣憤他惡劣的欺騙,她火氣也冒上來了。

  「要我把你翻過來,狠狠痛打一頓嗎?」他濃眉皺擰,瞪著她氣呼呼的臉兒,雙手刺癢著,渴望「照料」她可愛的圓臀,打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你敢!」她挺起胸膛,跟他卯上了,先前客氣生疏的語氣,早在知悉他真面目時煙消雲散。

  「你說我敢不敢!」冷天霽咆哮道,握住她纖細的肩膀。「該死的,你差點嚇掉我好幾年的命!」他對著她的臉吼道,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知道她拋不下工作,他在幼椎園周圍埋伏了人手,隨時保護她的安全。哪裡知道,這個小女人竟然膽大妄為,上班時問擅自外出,輕易就被人擄走。

  是火惹歡盡力安撫,言明情況都在控制中,他才按下狂猛的怒濤,重拾理智,思索該如何營救她。

  聽出他暴躁的口吻裡全是隱藏著對她的關懷,她的心瞬間軟了下來。怒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委屈與膽怯。

  花穗撲進他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我……我、我實在待不下去了嘛!」她委屈的銜著紅唇,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帶雨。「我只想、只想……嗚嗚,我想快點見到你……嗚嗚……」她撲進他懷裡,把他抱得緊緊的。

  這句簡單的話,神奇的消去他所有怒氣,隨著她的哭泣,他的心也融化了。

  這個小女人就是有能耐,用最簡單的句子、最美麗的笑容,除去他胸中癲狂的憤怒。

  只有在花穗身邊,他的心才能得到平靜,血腥與憤怒,逐漸從他的生命中淡去。

  怒氣慢慢褪去,冷天霽擁抱著她,感受到她的啜泣後的輕顫,以及芬芳的氣息。他撫摸著她的發,輕輕印下一吻。

  知道危機過去後,她盡情哭泣,從他放鬆的身軀,以及溫柔的輕撫下,知道小屁屁不再有被痛扁的危險。

  花穗先用他的襯衫擦盡粉頰上的淚水,接著才抬起頭來,紅唇仍是嘟著的。

  「我腳痛。」她委屈的說道,雙腳到這時還被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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