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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典心 李芳農還是站在原地,死瞪著花穗的項練,拳頭握得緊緊的甚至沒有去攙扶慘叫連連的男人。 「噗!」 真是糟糕,雖然身陷危機,但是當園長挨踹的那一瞬間,花穗竟然忍不住笑出來,她迅速低頭,伸手遮住粉頰,掩飾狂笑的衝動。 上帝啊,佛祖啊,請原諒她的壞心,但是……但是……看見園長被踹的時候,她真的好開心喔! 突然之間,花穗對這些黑衣人有了一些好感。 決定了,等會兒老公來的時候,她會記得要他手下留情,不要欺負這些人,只要稍微「教訓」他們一下,別讓他們再欺負弱女子就好。 「你是勾搭上哪個男人?才剛辭職,轉眼就穿金戴銀了。」李芳農總算開口,惡毒的質問,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花穗摸摸頸間的項練,露出苦笑。「是他們找上門來,可不關我的事。」她往前踏了一步,充滿希望眨著眼睛。「你要是有興趣,咱們來交換如何?」這不正好嗎?李芳農想結識有錢人,而她又正想開溜。 黑衣集團立刻擋上來,組成人牆,堅決不讓兩人交換。 「你看,不是我不願意喔!」花穗聳聳肩無奈的攤開雙手。她轉過頭去,看著不耐煩的主持人。「要不要分條項練給她?她大概就會心甘情願讓你拍賣。」她建議道。 「我要這女人做什麼?別說會讓我賠錢,說不定還會讓我丟臉。」主持人丟來冷漠的一瞥,客觀的評價,嚴苛得讓人發抖,能夠徹底摧毀一個女人的自信。 李芳農氣得臉色慘白,伸出的食指抖啊抖。「我?賠錢?丟臉?憑我這身材臉蛋,難道……」 「眼皮,割的。鼻子,墊的。胸部,假的。」不愧是拍賣會的主持人,真是目光犀利。 花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照著主持人所提的部位,一一的仔細檢查。哇,要不是主持人點破,她還真看不出來,李芳農在身體上「投資」了不少呢! 「你──」塗滿化妝品的臉蛋,惱羞成怒的扭曲著。 「這女人,配剛剛那個男人倒是相得益彰,不過真正的買家不可能看得上眼。」主持人下了結論,轉身往電梯走去。 為免夜長夢多,他打算盡快把花穗賣了,免得屠夫突然出現,到時候這兒只怕要血流成河。 臉色蒼白的李芳農,緊靠著牆壁,軟弱的滑坐在地上,震驚過度的猛搖頭。 心中對黑衣集團的好感,持續激增中。 花穗帶著壞壞的微笑,將李芳農與倒地不起的園長拋在腦後,被簇擁著進去豪華的特殊電梯。 拍賣「特殊」商品的地點,活像是歌劇院的舞台。四周有深紅色的絲絨廉幕,舞台上聚集著閃亮的燈光,以及很奇怪的刑具。舞台下,則有著數十個隱密的小隔間,-個隔間裡都坐著人。 花穗被推上台,被扣上刑具,雙手分開橫綁在木架上,看來活像是要送上火堆的乳豬。從她這個方向,倒是能把底下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許多買家大概為了隱藏身份,還特地戴著面具進場。 「我的丈夫是『絕世』的屠夫。」她一被綁上台,就故技重施,氣定神閒的對著台下說出這句話。 果不其然,沒讓她失望的,舞台下當場清場一半以上,剩下寥寥無幾的幾桌人。 花穗的臉上出現狡詐的笑容,看著猛擦冷汗的主持人。嘿嘿,老兄,不放人是吧?本姑娘照樣有辦法,讓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各位……各位……請稍安勿躁,我保證,這個拍賣品絕對值回票價。」主持人絞乾手帕,連忙出聲挽留買家大爺。 開玩笑,人都已經擄來了,「絕世」裡那些不得了的人物大概也全得罪光了,既然橫豎都逃不過一死,不論如何,也要把這攤生意做成,賺飽了鈔票,他才能死得甘願些。 「你好壞,鼓勵他們送死。」花穗搖搖頭,洩憤的踹主持人一腳。 主持人跳開,離開她腿兒的可及範圍,繼續遊說下頭的賓客。「這個女人,是今晚最受矚目的拍賣品。她擁有逵克亟需的心臟,買下她,無異是握有逵克的生命之鑰。」他握著木槌,謹慎的環顧四周,再看一眼門口。還好還好,屠夫還沒趕到。 「這次的拍賣品,底標是五千萬美元。」他公佈標價,屏氣凝神的等待。 五千萬美元?! 花穗喘了一口氣,眼睛瞪到最大。「這麼多錢?你去搶劫比較快吧?」她就不信有人會有錢沒地方花,把錢灑在這裡。 「喂,我說了,我是屠夫的妻子,你敢動我,到時候他來了,我可救不了你喔!」她提出最後警告,這幾句話又嚇得好幾個人奪門而出。 會場一片死寂,哪裡像是熱鬧的拍賣會,簡直像是在守靈時的追悼會,連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 一個臉上有疤、生得虎背熊腰的男人,打破岑寂走上台來,一手撫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瞪著花穗。 「你是屠夫的女人?正好,那傢伙跟老子還有仇沒了呢!」他冷笑著,撫摸臉上的猙獰刀疤,接著瞄往她光滑無瑕的臉蛋。「我正巧準備去歐洲發展。不如買了你,玩殘玩破,在你臉上留道疤,再挖了你的心去賣給逵克,把軀殼扔回給屠夫。」他喃喃說著最可怕的話。 花穗全身緊繃,到了這緊要關頭,終於開始感到恐懼。先前瞧見討人厭二人組遭受教訓的愉快,這會兒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該死啊,那個萬夫莫敵的英雄老公,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反倒是先冒出一個先前吃過苦頭的仇家,如今迫不及待,正想拿她這弱女子洩憤! 眼看魔爪就要伸到臉上來,花穗顫抖的緊閉上眼睛,不敢看那人的表情,怕自己會因為恐懼與噁心,當場吐出來。 時間像是挑好似的,在她閉眼的瞬間,黑暗中一道銀光閃過,一把飛刀劃破空氣。飛刀不偏不倚射中刀疤男的手背,直接穿透掌骨,刀尾還不斷震動,可見出刀者力道有多強大。 「啊!」刀疤男慘叫一聲,握著鮮血直冒的掌,睜著通紅的眼睛吼叫。「誰?是誰?哪個王八羔子敢偷襲我?」他氣瘋了。 沒人吭聲,所有人的視線,有志一同的看向角落那個黑暗的高大陰影。 那陰影緩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台前來,高大健碩的身軀裹在一襲暗色的披風裡。連他的臉部,也戴著皮製的面具,眾人只能看見他的薄唇,以及那雙黑眸穿透面具射出的銳利目光。 狂獅成了病貓,基於豐富的江湖歷練,馬上知道這男人不簡單,光看那雙冷酷的眼睛就讓人手腳發抖。 「滾。」簡潔有力的單字,表達無限的權威。 「辦不到,這女人是……」話還沒說完,一個凌厲的側踢正中心窩,讓他猛的飛起掉落在餐桌上。 花穗驚嚇得無法呼吸,只能瞪著蒙面男人,雙腿開始發軟。天啊,只是一場拍賣會,用不著這麼殘暴吧?這些人的禮儀課程,肯定都不及格。 刀疤男的虛張聲勢被中途打斷,倒在地上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當場昏厥過去。黑衣集團默默的將他扛出去。而標下花穗的榮耀當下「讓賢」給新登場的蒙面男人。 換了一個新角色,花穗又搬出老台詞。不過這回,她的聲音顫抖,跟先前冷靜的模樣相差十萬八千里。 老天,這男人的氣勢好驚人,光是看他的眼睛,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我警告你,我的丈夫是……唔!唔唔!」皮製的手套準確的塞進她嘴裡,有效的制止她的叫囂。 花穗用盡全力,賞給那人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但那男人不理會,脫下手套的黝黑指掌大膽的往她伸來。 「唔唔唔唔……」想吼、想叫、想哭,但是她吐不出半個字,只能唔唔唔。 那男人的指格外熱燙,還帶著厚厚的硬繭,觸摸她顫抖的粉頰時,帶來異樣的刺激,讓她抖得更厲害。 男性的肌膚滑上她柔嫩的唇,反覆的流連觸摸,像是在審查著貨物,又像是在誘惑她張開唇。他撫摸她的方式,格外煽情,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 她無助的看著蒙面男子,用眼神懇求他,希望他大發慈悲放她一條生路,最起碼不要再用這麼可怕的方式,欺凌她脆弱的感官。 他回望著她,面具遮蓋的臉龐看不出表情,只有那雙看著她的眼睛,像是有火焰在跳躍,又憤怒、又釋然,有著好複雜的情緒。 而被他摸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燙傷似的,熱辣辣的,說不上是疼痛,還是其他的感覺。恍惚之間,那些肌膚上傳來的感覺,像是冷天霽撫摸她時,所產生的酥麻搔癢…… 嗚嗚,她一定是嚇糊塗了,不然,怎麼會把這可怕男人,跟冷天霽聯想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