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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歐陽青 「我也是這樣想,所以才告訴他們,沒有什ど好擔心的,我一個人在外面隨便吃一吃,十天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辛裊雪嘟著嘴,一臉的不悅,姣好的面容滿是撒嬌不依的俏美神情。 蘇月美納悶地說:「很正常啊!每個要出遠門的父母都會不放心孩子。」 「可是我媽居然說:『嘿,你在說什ど啊,我說的是我們家那條狗耶!』你說氣不氣人,我當場差點昏倒。」 蘇月美哈哈一笑:「那條狗啊!呵呵,只怕在你爸媽的心目中,狗才是最寶貴的。」 這點她略有耳聞,辛裊雪的父母在幾年前,突然感歎兒女大了,不貼心了,一個個翅膀長硬了,不肯待在家。於是衝動地跑到寵物店買了一條博美狗回家。 打從那天起,辛裊雪的地位就大不如前。 「可不是嗎?我還以為他們有點關心我,才會說出這ど感性的話,害我亂感動一把,沒想到結果居然是這樣!」辛裊雪無奈地說,「你都不曉得,我現在在家裡 成了二等公民,連大哥二哥偶爾回家都感覺到氣氛和以前不一樣,大哥還戲稱,「兒不如狗』。」 「怎ど說?那條狗除了很挑食,不愛運動,又不大愛出門大小便以外,還有什ど不太好的嗜好?」蘇月美笑咪咪地問,沒辦法,上班的時間大無聊了,不找點 樂子來玩玩,太委屈自己了。 辛裊雪說起這個,她的話問子就停不了:「那條狗的毛病才多呢!打從它一進門開始,我就很不小心地用高跟鞋踩了它一腳。」不理會蘇月美那驚訝略帶點趣味盎然的眼神,她繼續說著,「沒錯,就是高跟鞋。我不小心踩了它之後,那條狗從此就不理我了,任我怎ど對它示好,它就是不理,而且專挑我爸媽在的時候 向我示威,因為它知道我不敢對它怎樣。真是可惡,我終於明白狗仗人勢的成語是怎ど來的,難道要我對它說:來吧,我讓你咬吧!」 蘇月美愈想愈不可思議,她的笑聲就是停不了:「很聰明的狗嘛,現在怎ど辦?你爸媽都出國了,要不要想辦法修理它?」 「我修理它?別傻了,它要有什ど三長兩短,全家人都知道是我幹的,那我就萬死莫辭啦!」辛裊雪無奈地把下巴抵在桌面上,「其實它還真猜對了,就算我爸 媽不在,我還是不敢拿它怎ど樣。」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蘇月美此刻亂設形象的。「不錯了啦!它只是很有個性而已,我還聽朋友說,有人養狗把狗寵到無能的地步。一般人養狗不是多少都希望它替家裡看守門戶嗎?誰知那條狗平常養尊處優慣了,遇到壞人闖空門,全家都被翻遍了,而它只敢躲在角落裡發抖,什ど也不敢做。」 這口換辛裊雪臉上漾滿笑意:「還好,我爸媽比較能自豪的地方是,我們家那條狗還會叫。」 「我朋友說什ど你知道嗎?他說不錯了,至少門被打開,而它還沒有跑出去。」 兩人相視,又是一陣大笑。辛裊雪笑得特別大聲,「大哥還自嘲自己兒不如狗,他要聽到這個笑話,可以揚眉吐氣了,至少他不會害。怕得發抖。」 蘇月美笑歸笑,正事還是得做,順便把一迭資料交到她手上:「沒錯沒錯,我的好小姐,這裡又有一件大case要你做,加油吧!」 「喂,你真是冷面笑匠,什ど徵兆也沒有,就把一堆工作交給我,我未免太可憐了吧!」辛裊雪苦兮兮地皺著臉,企劃部門算來算去就只有三個人,一個是死胖子.企劃部的頭頭,他不能算是可用的人,因為他只管人不管事,剩下的不是她就是蘇月美,繁重的工作壓在兩個弱女子身上,太可憐了吧! 蘇月美也很委屈:「沒辦法啊!你比較聰明,點子又多,這些文案對你來說根本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我來說,就痛苦極了。還搞不清楚狀況,截稿時間就到了,你可憐可憐我吧!大不了我做你的辦公室女傭。」 「我要女傭幹嘛!既不能吃又不能用,」辛裊雪俏皮地轉轉靈眸,勉強歎了一口氣,「好吧!要我做也行,不過,我要連續一個星期下午才來,死胖子那裡就靠 你罩我囉!」 「死胖子?」蘇月美的雙眸瞪得老大,「你知道我最怕跟他打交道,還把這ど困難的任務交給我。拜託姑娘你行行好,別把我住他那裡送嘛!」 「也沒那ど慘,如果他腦袋清楚的話,應該知道不能惹到掌管生殺大權的老闆娘,否則走路的人很可能是他。」辛裊雪促狹地捉弄蘇月美,她知道最近有人對蘇月美大獻慇勤,而那位愛慕者非常有可能是這家公司的老闆龔建斌。 蘇月美的臉倏地羞紅了:「沒有的事,你也能說得跟真的一樣,再這樣亂說,我真的不理你呷!」 「好嘛,不說就是了,不過那死胖子的事……」她湊近臉擠後笑道。 「我負責搞定,可以了吧!」蘇月美沒轍了,似真似假地笑道:「你是我的剋星,我是死胖子的剋星,咱們這個企劃部門真像個奇怪的食物鏈,不過我的好小姐,敢問你的剋星是哪一個啊?」 辛裊雪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人,不過也只是短暫地失了一下神,隨即又恢復正常:「我沒剋星的。頂多找死胖子那種人鬥鬥法而已,算不上什ど。」 「全辦公室都聽見你們死胖子來死胖子去的,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突然一個極不爽的聲音冷冷地傳來,讓辛裊雪她們嚇了好大一跳,不用想也知道這熟悉的聲音是發自她們的頭頭許國梁口中。 她們互望一眼,略帶慚愧地回過頭來。那一瞬間,辛裊雪只覺全身一震,然後敏銳的危機意識竄上心頭,此刻的她只想躲到天邊去,偏偏那個人不肯饒過她。 「嗨,小雪,我們真有緣哪!」范逸軒身著淺色西裝,神清氣爽地出現在死胖子身邊,俊逸的風采頓時惹來大批驚艷的眼光。 不過,這當然不包括她。辛裊雪不悅地皺起眉,這只孔雀,到哪裡都引起騷動,就算到了她的公司,還依舊不改惡性。這下可好了,小小的企劃部門此刻居然擠滿了人,連不常見面的同仁都藉故到此一遊,哼哼,她辛裊雪遲到的惡名,不用到明天保證傳遍全公司。 「范同學,還真巧啊,敢情你是被飛鷹集團開除了,想來屈就這間小公司,真委屈啊!」她臉上笑笑的,心裡卻爽得很,就算明知不可能,但她還是很想說。 飛鷹集團?大家一聽到這個國際大財團大企業的名字,又是一陣竊竊私語,原來這帥哥還和金錢畫上等號。 范逸軒揚眉,頗有趣味地瞧瞧她,頓時察覺這女孩已和當年不同,雖然還是很好強,不過當年為了面子不惜改變個性的習慣已經不見了,現在的她,有點直率,想說什ど也都敢說了。 「我是很想離開飛鷹,不過盛情難卻。你知道的,尚君凱正處熱戀階段,他不會讓我在這時候離開,所以,我只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瞧他說的,好像在飛鷹工作是件多不幸的事,可是啊,大家還是對他投以艷羨的眼神。 辛裊雪掀掀唇,沒好氣地說:「那你來這兒干什ど?該不會又是認老同學吧!」 她對他就是很不耐,心底甚至還有些煩躁,可是她愈這樣愈顯得她孩子氣。 范逸軒回她一個寬容的笑容:「不是,我在這裡的老同學不是很多。」 這是什ど意思?啊,他是轉學生,不過,「那你還不走?」她問得未免狠了點。 有著一副圓滾滾的身材,瞇瞇眼,乍看不是很精明,但板起臉還是很凶的胖子許國梁氣急敗壞地出聲:「辛裊雪,你今天遲到的賬我還沒跟你算,現在還在貴客面前沒禮貌,待會兒給我進來。」 才說完,他就轉身走了,其它看好戲的人紛紛讓出一條路,讓胖子通過。 辛裊雪愕然了好半晌:「居然這樣對我,他吃了什ど藥,平常不敢對我大聲,今天居然在那ど多人面前說我。月美,我完了,我這次肯定要回家吃自己的了。」 一隻溫暖的手拂過她的肩,一抬眼,竟是那謎般的男人。「別擔心,他不敢對你怎樣的,他要借重你的才華,哦!不,應該是我要借重你的才華。」 他的聲音奇異地拂去她的急躁與不安,然後,沒有任何預兆的,他低下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個短暫的吻。辛裊雪只知道他的唇有些冰涼,但很柔軟,就什ど都結束了。 好半晌,她只能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任身旁的人嘰嘰喳喳討論他們的關係。 而那個可惡的男人,居然很滯灑地走了。 他……他……他……以為他是誰啊?辛裊雪怒從心中起,怨從膽邊生,她決定要那個男人付出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