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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張榆    


  丁語在房裡則是緊張萬分。"文罕絕!""你一定要連名帶姓的叫嗎?叫我一聲『相公』會要了你的命嗎?"文罕絕不悅的為她蓋好頭上的紅巾。她一直扭來扭去,它已滑下了好幾次。她索性扯下它。"不是說好只是宴席而已,幹嘛要我穿這身衣服,還戴這些鬼玩意?"她不耐的扯著身上的紅嫁衣。"頭頂著這東西難受死了。"她愈想愈氣,一把將鳳冠也給拿下。

  他歎氣的又重新將鳳冠戴回她頭上。他也感到事有蹊蹺,但他按捺下來,想見見爹娘究竟在搞什麼鬼?"你忍耐一下,我想老人家愛面子,只是要你穿得正式點罷了。"他好言安撫。

  "這也太正式了吧?"她不住要懷疑今日的一切。她一世英名該不會在令日栽了個跟頭,著了人家的道誤上賊船了吧?

  "你太緊張了,不會有事的。"他故意輕鬆的說。

  "我當然緊張,你爹娘搞得咱們像真的要成親似的,我的胄都發疼了。"她抱怨。

  "胃疼?"他見她果然額上冷汗淋漓,急忙為她把脈。"你放鬆心情會好些的。"他為她拭去冷汗。

  "我哪放鬆得下來呀?"她煩憂的說。

  "那麼這樣可有舒服些?"他為她輕按額頭,溫柔的為她撫去煩躁。

  她閉上眼。"好多了。"她舒緩的癱在他的懷裡。

  見她放輕鬆,他含笑。"再過一會兒我保證你的胃就不會疼了。"地舒展眉梢的頷首。"你真體貼……慢著!"她倏然睜眼。"你是不是也經常對其他的姑娘這麼做?"她醋勁還不小?事實上像今日這般的作為他還真是前所未有,向來是躺著享受她們為他槌背按摩,今日倒反了。"吃醋了?"她勉強撇撇嘴。"你少臭美了,誰會為你這種人吃醋。"她才不會承認呢!

  "我是哪種人?"他好笑的問。

  "就是那種鎮日不學無術,專會對姑娘花言巧語的那種人。"她嗤之以鼻的說。

  "我怎麼不覺得我是你所說的這種人?""臉皮厚的人對自己可恥的行為表現通常是不自覺的。"她不屑的說。

  他大笑。"你是唯一敢把我說得如此不堪的人。"他都笑嗆了。

  "從沒見過被罵還能笑得這麼開心的,你簡直不是人!"他咳了咳。"現在不是人的我要告訴你爹娘來催人了。"她清楚他的耳力,又開始緊張了。"怎麼辦?"只要一想到待會兒要去面對外頭那一大群人,她就不由自主的發慌。

  "罕絕,語兒,你們好了沒?時辰到了該出來了。"王妃敲著門催促。

  "這就來。"他回王妃,轉頭見了語竟緊張的拉著床柱不放。"語兒,別擔心,一切有我在。"他伸出手要她將自己放心交給他。

  這句話彷彿是粒定心丸,她瞧著他深邃的眼,緩緩伸出手覆上。

  他為她重新蓋上紅巾。"我的女捕快,你就當作是去參加別人的宴席,痛快的大吃一頓不就成了。"她輕笑一聲,明顯的鬆弛了不少。

  "走吧,文少夫人。"他調侃的說。他擁著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很複雜很難解,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很高興此刻擁在懷裡的是她。

  男的英挺女的嬌柔,他們像是一對新人步出了房門。

  看著大廳的喜堂佈置,文罕絕傻了眼,這是什麼陣仗?"爹?"他愕然的看向王爺。

  "別耽誤了時辰,賓客都等得不耐煩了,你們速速拜堂吧。"王爺催促。

  "拜堂?"丁語一聽立即吃驚的扯下紅巾。

  "還沒拜完堂你怎能拿下紅巾呢?這太不吉利了。"王妃連忙將紅巾重新幫她蓋上。

  方纔扯下紅巾的她已看到了喜幛。"這是怎麼回事?"她大驚。

  "想既然都宴了客就順便補拜堂成親,畢竟上回沒有高堂在上,這回就……"王爺說。

  "爹,您明知道——"文罕絕氣結。

  "我知道,反正你們都成過親了,這回只不過再補一次,就當你們孝順成全我們愛熱鬧的心願,讓我們能開心一下。""爹,您別再裝瘋賣傻了,這招是沒有用的。"文罕絕對於這種霸王硬上弓的逼婚法,是絕對不會妥協的,而且他不相信爹會不知道他與語兒的婚姻是假的。

  王爺見他真的動怒,眼下只好獻出早已準備的法寶了。"那我就不裝了,哪。"王爺遞了一封信函給他。

  "這是什麼意思?"文罕絕皺眉接過。

  王爺捱近他壓低音且裡說:"這是皇上給你的密函。""你見過皇上了?"他驚訝道。

  "這是自當,我若不去見皇上,怎能確定你和語兒婚姻的真假?而這次的宴席又怎麼會不見皇親貴族?"王爺不悅的橫他一眼。

  他早該想到爹另有陰謀,他微笑。不,他明知卻故意順著爹娘的意任由他們張羅去,也許在他的意識裡是期待與語兒有些真實的約束。

  "這信函?"他詢問。

  "皇上本來想親自為你主持大婚,可你現在有任務在身,他不方便露面,而這封信函便是我去向皇上求來的賜婚密旨,以防你拒不拜堂,信函中皇上還交代其他的事,你自己見信函的內容了便知曉。"他迅速的拆信。"想不到皇上居然也將我一軍!""自從皇上立路梓楠為後,對你的婚事也大為關心,還不時要人留意有無人選供你擇妃,而此番八字終有一撇,皇上當然是欣喜的為你主婚,這怎能叫將你一軍呢?你這孩子真是不識抬舉。"王爺責備他。這小子與皇上私交匪淺,更是自小一起"狼狽為奸"到大,此番皇上肯這麼大力幫忙他還真有些訝異。

  "你們說夠了沒,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丁語心急如焚。眼看數百雙眼催促著他們快拜堂,而他們父子倆竟還有心情咬耳朵,都快急死地了。

  "語兒,咱們拜堂吧。"皇上都下密旨了,如今也只有成親一途了。況且他也不是全然不願意。

  "你說什麼?"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下鳳冠大叫。他昏了頭不成?方纔還一本正經要她放心,說什麼一切有他在,這分明是誆她,敢情是要騙婚?

  "娘子,既然這是爹娘的心願,我們就成全他們吧。"他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你說這什麼瘋話?"她不敢相倍她所聽到的。

  "事到如令,瞧這場面咱們不成親也不成了。"他無奈的說。

  "是啊,是啊!都到了這步田地不成親可不成。"王妃急著附合。

  "別開玩笑了,當初說好只是宴客,可沒說要拜堂。"丁語當然不肯。

  "罕絕,你得擺平她,拜不拜堂可由不得她。"王爺暗示這可是皇上的旨意,違逆不得。

  他無可奈何。"語兒,對不住了。"他迅速的朝她點了穴,讓她形同木頭般不能言也不能動。

  她氣急敗壞的眨著大眼,雙眼淨是怒色。他竟敢如此對她!

  "語兒,你忍耐一會兒,等拜完堂我立即幫你解穴。"他心疼的說。他也不希望新娘心不甘、情不願,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王妃立即為她戴回鳳冠,丁語就在這種情況下成了文少夫人,其實她自己還不知道,應該是承勳小王妃才對。

  ××××××

  文罕絕和丁語一拜完堂便出發前往泉州,此刻正在途中。

  丁語氣極的將文罕絕甩在後頭,逕自用力的走著,每走一步腳下就落下一個重重的腳印,可見她很生氣。

  這是天大的陰謀,他們竟敢聯合起來騙婚,如今她竟成了真正的文少夫人了,她行走江湖多年又身為捕快,從沒遭人如此陷害過,這回是大大失算了。

  這天殺的文罕絕,他該死,她乾脆一刀殺了他,提早當寡婦好繼承他頗為豐厚的遺產算了。該死的殺千刀!想來氣極,拔出劍在空中狠掃了兩下,不料劍竟在空中斷成兩截,她吃了一驚。

  "娘子該不會想以此劍謀殺親夫吧?"聲音由她身後傳來。

  她氣惱的轉身正想破口大罵,鼻尖便撞上文罕絕厚實的胸膛。

  "哎喲!"她痛得大叫。果真是該死的殺千刀。

  "娘子,你不要緊吧?"他急切的問,急忙伸手揉揉她的鼻尖。

  她氣惱的拍掉他的手。"少假惺惺了,我的劍是你弄斷的?"她不滿的拿著斷劍的劍柄戳他。

  "我是怕你想不開——""對,我是想不開想宰了你!"她當眾揪起他的衣襟。"你這衣冠禽獸、豬狗不如的傢伙。"她不顧路人的側目就放聲大罵。

  "姑娘,敢情你是遇著了不法之徒?"一名路人以為她是遇著了色狼,路見不平要為她出頭。

  "滾!"文罕絕瞄他一眼,冷冷的說。

  那人聽他語調飽含令人心驚的寒意,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有些後悔自己的多管閒事。"你……你別亂來哦,我……我……哎——喲!"他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文罕絕只是不耐煩的輕掃了他一下,誰知他這麼不中用,整個人就這麼飛出一丈高,再由高空中落下,當場摔得哀號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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