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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董妮 閒言,寒渡岳全身雞皮疙瘩直冒。花非雨的手段到底有多厲害?她不過輕輕下了一子,便改變了花府所有人的未來,這個可怕的女人。 「大娘信了我,把她的未來賭在我身上,然後事情便發生了,而我。了。」她定定地看著他,心裡確實為「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感到遺憾;但就算重來一次,她也會這麼做,因為她不想死。「所以若有人想報仇,儘管衝著我花非雨來吧!」話落,她飛身跳下了馬車。 「非雨!」來不及想到底要不要恨她,見她不顧危險跳下車,他只想救她。 「拉住我的手。」他說,但她拒絕了他。 「不!」最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跳下飛馳的馬車,跌落底下石礫遍佈的道路上。「非雨!」她不能死,他不要她死,只要她活著,什麼仇都不重要了。 三天前,這人來人往的官道旁突然出現了幢搖搖欲墜的茅草屋,裡頭住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 他們常常躺在門口曬太陽,儘管那陽光烈得足可將人烤成肉乾,他們依然每日在外曬足六個時辰,一時蔚為奇景。 這兩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匡雲東與機靈。 「主子,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機靈怯怯地望著他。 「你問啊!」匡雲東懶懶地打了個呵欠。 「你……是不是因為收不到租,所以不敢回去,才在這裡築屋而居?」 匡雲東一愣,險些兒跌下躺椅。「你想到哪裡去了?」 「我是想……主子若是因為沒收到租,不敢回去,那……不如去借些銀兩,充當租金便能回去了。」 匡雲東搖頭,感到啼笑皆非。「你想向誰借銀兩?」 「這……」好像真的沒對象耶! 「你回想一下,咱們初離西荻國,一路上有一餐沒一餐的,連向人討個饅頭,別人都不一定給了,你說,這銀兩有這麼好借嗎?」 「那怎麼辦?」 「等機會嘍!」他聳肩,又躺回椅子上。 「要等多久?」每天在這草屋裡吃不好、睡不好,機靈好懷念跟在花非雨身邊有吃有喝的日子。 「嗯……」他遲疑了下,看見遠方一輛馬車正快速接近中,那駕車的人他認識,是寒渡岳,由此可知車內坐的定是花非雨。他總算等到她了。「就來了。」他下垂的唇角彎起一抹得意的弧。 「真的?」 「當然……」話到一半,匡雲東眼睜睜地看著馬車經過茅草屋繼續前行,一張俊臉變了顏色。 「主子,你怎麼了?」機靈好慌,怕真沒有回去的機會了。 匡雲東起身,望著馬車越駛越遠。「難道我想錯了?」他咕噥,耳邊卻適時聽見一記女子的驚叫聲。 「停車!」花非雨是那樣喊的,但馬車並未停止,依舊奔得飛快。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匡雲東心頭疑雲滿佈。 「主子?」看見他變臉,機靈更怕了。「難道機會消失了?」 「不知道。」他皺眉,聽到風中不停傳來花非雨與寒渡岳的爭執聲;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那我……我去找銀兩,只要找到銀兩充當租金,就可以回去了。」 匡雲東睨他一眼。「你這麼喜歡待在花非雨身邊?」 機靈淒苦一笑,他不是喜歡花非雨,他是怕死挨餓受凍了;而今,花非雨在他心目中等於衣食的保障,教他如何離得開? 風中傳來的爭吵聲告一段落,匡雲東終於也瞭解那輛馬車為何倏然飛馳而過了。「可惡,姓寒的,就算我們往日有冤、近日結仇,你也不該如此害我終身幸福吧!」他嘀咕著。 想起優渥的日子就要遠離,機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主子,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當然不是。」他銳利的眼危險地瞇了起來。「但既然我們沒完成花非雨交代的任務,唯有改變方法,巴結她身邊的人,請他為我們說好話,讓我們回去。」 「那要巴結誰?」 「除了花非雨,這回一起來的人中,誰的地位最高?」 「寒總管。」 「沒錯,所以嘍!」匡雲東邪笑地摸摸機靈的頭。「你要好好巴結寒總管,我們能不能回去就看他了。」 「好。」只要能回去,有得吃、有得喝,機靈願意做任何事。「那要怎麼巴結他?」 「記得我教過你的,打是情、罵是愛吧?」 「嗯。」機靈用力點了個頭。 「而這一招的至高境界就是咬對方嘴巴;下回你見到寒總管,便衝上去咬他嘴巴,好好跟他聯絡一下感情,他開心了自然會幫我們。」唉呀,他這擺明了是在教壞小孩子嘛! 「我知道了。」而真有個小笨蛋上當了。「下回我見到寒總管,一定咬他嘴巴。」 「記得,咬越大力代表你們感情越好,他越會幫我們忙,知道嗎?」 「知道,主子。」機靈使勁兒一頷首。 匡雲東雙手環胞,冷冷一笑。「哼哼,寒渡岳,這一招夠你受了。」不過……馬車怎麼過去這麼久,還不轉回來? 花非雨沒道理對付不了寒渡岳啊,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又過了蓋茶時間,他終於等不下去了。 「機靈,你在這裡坐一下,我到前頭看看,一會兒就回來,你千萬不能亂跑,知道嗎?」他這小侍衛腦筋雖不靈光,卻有張好臉蛋,每回出遊,總會遇到幾個變態想拐人,不小心不行。 「噢!」他乖乖地盤腿坐好。 匡雲東迫不及待地朝馬車離去的方向奔去。 如果他預料得沒錯,花非雨應該是特意來找他的,沒理由越過他前面而不回頭,除非她出了事。 會是寒渡岳嗎?可惡!他早警告過她那傢伙有問題,偏偏她不信。 「該死的,你可千萬別出事啊!」腳下奔急如風,他一顆心提到了喉頭。 「非雨--」突然,一記暴吼傳入匡雲東耳裡。 他大驚,更加快了飛掠的速度。 「你在幹什麼?」當他追上馬車,就看見她自車上縱身一躍。 他的心臟頓停。「非雨!」他化成流星一道,急曳向她落地之處。 她抬眼,看到他,唇角篤定的笑像花一樣綻放開來。 他只覺滿腹怒氣在這時爆炸了。「你,氣死我了!」怒吼劈下時,他身形也以著不可思議的弧度閃過了飛揚的駿路、直衝車下,抱住她落地的身子、滾向官道旁。 「我要教訓你、我一定要教訓你……」居然這樣嚇他,簡直混帳到了極點。 「喂,你想幹什麼?」適時,寒渡岳也停下了馬車,準備下車接人。 匡雲東看都沒看他一眼,一記掌風刮過去,正中馬臀,馬兒吃痛,隨即又拉開四蹄奔向遠方。 「哇!」寒渡岳險些兒被震落馬車。「停、快停啊!」眼下,他除了穩住馬車外,大概也沒餘裕管閒事了。 「你的保鏢不見了,你完蛋啦!」匡雲東獰笑,逕自抱著花非雨往來時路奔去。 「你又能奈我何?」她撒嬌地伸出一雙嫩白藕臂摟住他脖頸。 「你很快就知道了。」他低頭,用力吮了下她紅艷的唇。「保證你永世難忘。」 「我很期待。」她舌尖探出齒縫,舔了下給他吮得艷似鮮血的唇,萬種風情展現,無邊媚惑正擊他的心。 匡雲東抱著她回到草屋,行經機靈端坐處,輕撂下一句話。「你在這裡等寒總管,他就快到了。記住,要好好巴結他,知道嗎?」 「是的,主子。」機靈應允。 「為什麼要巴結渡岳?」花非雨揚眉望著匡雲東,卻只招來他一記邪怒交雜的笑。 「你還有心情掛念那小子?」匡雲東踢開草屋門,抱她入內。「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第八章 草屋是臨時搭建的,手法草率得就算一陣風吹來立刻垮了也不奇怪。 草屋裡沒桌沒椅,只有兩堆稻草充當床鋪。 花非雨無法想像,如此簡陋的地方怎能住人? 偏偏匡雲東卻在這裡住下了,而且瞧那堆在角落裡的水罐、乾糧,他們在這裡住了恐怕不只一天。 他居然寧可在這裡受苦也不肯回去找她,可見他對她有多生氣。 「你還敢心不在焉?」匡雲東將她丟在稻草堆上。 「唔!」她皺眉,微硬的草硬刺得她身體發癢。 匡雲東驀地撲向她。「你真是可惡。」擁緊她掙扎的身子,他的唇狂猛地堵住她。 「呃!」她倒抽口涼氣。 他厚實的大掌乘機探進她衣襟,揉捏她胸前的柔軟。「非雨,回應我,非雨……」 「嗯……啊……」她弓起身子,被他挑逗得全身發抖。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卸去她的衣裳。 她羞怯地閉上眼。 「別逃避。」他低下頭,吻上她胸前的蓓蕾。 「哇!」她大吃一驚。 「這是懲罰。」他刻意以齒列滑過她敏感的蓓蕾。 「唔……」彷彿有一股激流竄過她背脊,她興奮得連腳趾頭都蜷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