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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圓悅    


  霎時,她就像顆洩了氣的皮球。

  「主子,您吩咐我找的人已經到了。」努哈爾走進大廳。

  「帶進來吧!」鐵穆耳慢條斯理的呷一口奶茶。

  「是。」努哈爾恭敬的道。

  不多時,一排盛裝打扮的年輕女子魚貫而入,環肥燕瘦各有特色,唯一相同的昃--她們都稱得上是大美人。

  「王爺,我先告退了。」看這陣仗,應該是這風流王爺要選妃吧!梅憐白趕緊主動告退。

  「唉,妳先別走,我正想讓妳幫著一起挑呢!」鐵穆耳大手一招,喚住了她。

  「我--幫著一起挑?」她疑惑不解。

  「是啊!妳也算和赤烈那小子患難與共,幫我看看他會比較中意哪個?」

  「中意?」他說的會是她以為的意思嗎?

  「我想過了,既然人救不出來,不如就想辦法給他留個後吧!也算是我和他朋友一場。」鐵穆耳故作傷悲。

  「留後?」

  「是啊!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嗎?」鐵穆耳搖搖手裡的折扇,「風涼」的道。

  梅憐白已說不出話來。

  「妳看看那個--對,就是那個胸脯最大的,這樣的女人餵養孩子最好了;還有那個大臀部的,聽說這樣的女人最會生了;再看看左邊長得像株小白楊的……」

  鐵穆耳揮著扇子指點美女。

  他每說一個,梅憐白臉上的難堪就多一分。

  因為她既沒有餵養孩子的大胸脯,也沒有能生的大臀部,甚至連身材也瘦瘦小小的……

  「梅姑娘也沒有意見?這真是太好了。」鐵穆耳故意將她的沉默當成默認。

  「我……」她囁嚅著。

  「唉!每一個都很美啊!究竟要送哪一個過去,才會讓赤烈安答滿意呢?」他喜歡看她那副欲言又止的生動表情,蹙緊了眉,故作難以取捨狀。

  「可是……」梅憐白一張小臉紅一陣、白一陣,就是說不出他倆已在山洞裡成親的話。

  「不如全都送去吧!反正你們漢人還有句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嗯∼∼精盡人亡應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呵呵呵呵……」鐵穆耳自說自話,玩得不亦樂乎。

  「主子,我們只有一夜的時間。」看梅憐白被「欺負」得很慘,努哈爾終於忍不住插嘴。

  「哦∼∼那就難辦了。」鐵穆耳語氣平靜,趁梅憐白不注意,狠狠的瞪了努哈爾一眼:給我閉嘴,不准打擾我的雅興!

  是!努哈爾招架不住,狼狽的敗下陣來。

  「要你去太醫院拿的藥拿來了嗎?」鐵穆耳斜睨他。

  「拿來了。」努哈爾從懷裡摸出一個小藥瓶,恭恭敬敬的遞上。

  「嗯,一夜生子丸,有了這個就不怕了。」鐵穆耳故作滿意的表情,一雙狐狸眼則滴溜溜的盯著梅憐白的一舉一動。

  哼!他才不信她真的能夠無動於衷。

  「王、王爺……」她的聲音低得像小貓叫。

  哈!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吧!我就知道,能把人性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也就只有我鐵穆耳一個人啦!哈哈哈……

  折扇輕搖,鐵穆耳得意非凡。

  ☆ ☆ ☆ ☆ ☆ ☆ ☆ ☆ ☆ ☆ ☆ ☆ ☆ ☆

  天牢。

  赤烈被關在牢裡已有半個多月,加上押解他回京所花的時間,算起來他已經一個半月沒有看見她了。

  每當想起在進城時,他倆隔著人群的匆匆一瞥,他心中就泛起隱隱的痛。

  該死的鐵穆耳!也不知在搞什麼鬼,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要他辦的事情卻還沒有一點進展。

  「該死!」赤烈自覺隨著時日的過去,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像一隻困獸。

  才正想著,牢房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估量時間,也該是獄卒來收拾的時候了。

  赤烈面壁閉目,不願讓滿是血絲的眼眸洩露了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糟的狀況。

  脫脫的耳目眾多,難保天牢裡沒有他的眼線。此時,他們和脫脫的鬥法已到了關鍵時刻,他可不希望功虧一簣。

  機括「喀喀」作響,厚重的門被推開。

  有進來的腳步聲、收拾碗筷的聲音,然後是大木桶在石板地上拖行的聲音、熱水倒進木桶的聲音……

  「大諾顏,你就好好享受吧!」獄卒在他耳後猥瑣的道,濃濃的口臭熏得他直皺眉。

  「享受?」他一怔,鼻端聞到一股甜膩的脂粉味,伴隨著絲綢衣裙的窸窣聲。

  難道這幾天對他威逼利誘不成,脫脫拉攏他的手段換作了色誘?哈……那老小子還真是不死心!誰不知道他元赤烈可是鐵錚錚的硬漢,豈是金錢和美色所能動搖的?

  再說,如果色誘他的是他心愛的小人兒,或許他還會稍假辭色,若是這個庸脂俗粉嘛……

  赤烈不屑的從鼻子哼一聲。

  「模樣長得還不錯嘛!」猥瑣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還伴著一聲小而急促的尖叫。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不老實的獄卒在那女人身上討了個小小的便宜,不是捏腰就是拍臀,毫無新意可言。

  「妳就留在這裡好好伺候大諾顏吧!時間不多,要抓緊啊!」獄卒曖昧的丟下一句,就帶著人出去了,順手又鎖上了門。

  狹窄的石牢裡就只剩下赤烈和脫脫送來的香粉美人。

  猶豫了會兒,香粉美人終於靠近赤烈,而她身上那股濃重的脂粉味熏得赤烈更難受了。

  「出去!」

  「呃?」香粉美人受到驚嚇,畏縮了一陣,又不知哪來的勇氣,再次走近他,還大膽的伸出一雙纖纖柔荑來扳他的肩膀。

  該死,就連她的衣褶裡也撒過香粉了!

  「滾--」赤烈終於忍無可忍,雙臂一振,毫不留情的將香噴噴的美人摔了出去。

  他的蠻力豈是一個弱女子所能承受的?

  「啊!」香粉美人尖叫一聲,在石板地上滾了好幾圈,直到腦袋撞上大木桶才止住跌勢。不只如此,她還弄翻了備用的小桶涼水,「嘩啦」一聲,將自己弄得渾身濕透。

  咦?這聲音好像是……

  不對,憐白正好端端的待在懷寧王府,脫脫的狗爪子應該構不到她才是。再說,她也從不會用這些難聞的東西;相反的,她的勇敢、堅貞、溫柔比膚淺的容貌有吸引力多了。

  想起這,赤烈臉上不由露出溫柔的笑意。

  「嘶……好、好痛!」香粉美人摸著後腦凸起的腫塊,小小的呻吟一聲。

  這聲音真的很像!

  赤烈忍不住回身瞥了一眼,正好對上一張胭脂和白粉混成一團麵糊的小臉。

  雖然不太容易辨認,可是那明亮的水眸、瘦瘦的小臉、不夠高挺的小鼻子,還有那總像是在微笑的小嘴巴……

  分明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小女人!

  「赤烈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看到心心唸唸的戀人,激動的淚水從梅憐白的水眸裡滑落,白白的臉上留下兩道淚痕。

  「妳怎麼弄成這麼……」他吞嚥了好幾下,才總算將到嘴的「丑」字吞下肚。

  「王爺說我們好不容易才能見面,一定要給你一個驚喜才好。」她老實的回答。

  「驚喜?!」與其說驚喜,還不如說是驚嚇!赤烈悻悻然。

  「是啊!王爺他們都說這樣很好看呢!」她害羞的道。

  和普天下的女人一樣,她也想得到戀人的稱讚,所以才會忍受王府的丫鬟姊姊在她臉上塗了又塗、抹了又抹。

  「嗯,確實好看。」如果這樣子算好看的話,那--母豬也能看了!

  赤烈打定主意,等他出去後一定要時時保持警惕,務必要讓鐵穆耳那壞胚子離他的小親親越遠越好。

  「哦!」為什麼他的讚美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呢?梅憐白不解的抬起黑白分明的水眸望著他。

  「以後離鐵穆耳那小子遠一點,他不懷好意的。」他忍不住出言警告。

  「可是我並不覺--唔……」覺得他是壞人啊!

  她的話才說了一半,一陣和著胭脂的水便流進了張開的嘴巴裡。原來是赤烈無法忍受她那張被白粉和困脂弄得面目全非的小臉,拿水幫她洗臉了。

  嗯∼∼這才像他的憐白嘛!看著恢復本來面貌的樸實小臉,赤烈滿意的點點頭。

  她似乎比以前長高了些,臉頰也比以前豐潤,看得出鐵穆耳那傢伙沒虐待她。江南的好山好水養出來的皮膚光滑細嫩,毫無瑕疵,觸手的感覺就像上好的嫩豆腐……

  豆腐--該死,那個猥瑣的獄卒居然吃他女人的嫩豆腐!赤烈這才想到自己的女人竟被獄卒摸了去!

  「該--」

  「哈啾……」他的咆哮才到嘴邊,就被一連串的大噴嚏打斷了。

  此時正值六月炎夏,可石牢裡陰冷如故,她只著單薄衣裳,怎耐得住一身濕呢?

  只見濕透了的衣服緊貼在她身上,玲瓏的曲線清晰可見……

  赤烈不禁動情。

  自相遇以來,他倆不是被疫病威脅,就是狼狽逃命,破衣爛衫、滿身塵土就是全部的記憶了。他從沒想過,原來在破衣爛衫的遮蔽下,她有副纖細而很女人味的胴體。

  「我好不好看?」注意到他灼灼的目光,梅憐白有些害羞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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