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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羽嫣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把狗送給我?」森森瞬時忘了恐懼,開心地笑出聲。

  「不是送給你,這是你的工作,況且剛剛是它咬人在先,所以也不能怪琴娜踹它一腳,你別給我去找她的麻煩。」

  夏爾明白就這件事看來,森森較為理虧,以現在兩人水火不容的態勢,方琴娜鐵定是會找森森的麻煩,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隔開兩人,以免事情越鬧越大。

  「我哪會!可是方小姐也不能……」

  乍聽見夏爾喊著方琴娜的名字,森森心中有些酸澀,不過她又算得了什麼?

  「算了,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森森拉開房門,準備離去的當頭驀然回過頭來。「夏爾先生!謝謝你。」森森話說完,隨即一個溜煙跑的不見蹤影。

  夏爾望著人兒離去的背影,嘴角始終掛著笑容。

  明明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花心思去保護一條狗?!

  這種笨蛋世界上大概也少見,不過不可否認的,當夏爾聽見森森義憤填膺地說要保護他的狗時,他的心頭莫名升起一股暖意,甚至起了震盪。

  夏爾的腦海裡不經意又浮現出森森對著他綻開笑靨的模樣,那是一種讓人舒服的感受。

  她似乎……跟那些他所以為的膚淺的女人不同,而他竟然有些享受她單純的性子。

  森森興高采烈地來到夏爾的書房,準備好好展開跟蝴蝶犬相處的第一天。

  「夏爾先生!我保證這次的工作我一定會好好做。」

  森森的嘴角綻出一朵信心滿滿的笑花,眉角、眼角、全沾染上濃濃的笑意。

  夏爾抬起眼眸,森森璀璨的笑顏隨即映入夏爾的眼簾,讓夏爾一瞬間失了神,雙眼的焦距全定在森森那張白皙無瑕的臉蛋。

  「我的臉上有什麼?」發現夏爾目光的停留,頓時讓森森粉頰一陣燒燙,森森撫著發燙的臉頰,誤以為自己臉上黏了什麼怪東西。

  夏爾收回目光,清了清喉嚨。「就跟我上回跟你說的,你一天只要餵它兩餐就夠了,你的工作就是看好它,別讓它在屋裡亂逛闖禍。」

  「我知道!那我現在帶它出去逛逛。」

  森森抱起了蝴蝶犬,興奮地離開夏爾的書房,書房又恢復了沉靜,只是空氣裡多了些甜而不膩的馨香。

  「花花!握手!」

  「花花!跳!」

  每天三點整一到,夏爾就會聽見森森對著花花吆喝的聲音,一個小時候過後,森森就會一臉興奮地來跟夏爾報告蝴蝶犬今天又學了什麼花招,夏爾已經連續過了一個禮拜這種被迫中途打斷思緒的日子。

  「夏爾先生!夏爾先生!」

  「天啊!又來了。」夏爾指著發疼的額際,合上剛看到一半未完的資料。

  夏爾開始懷疑讓森森照顧蝴蝶犬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當初自己是不是同情心過剩?不然怎會忽然同情起被分派到哪,禍就闖到哪的森森,且還主動提供一個「簡單」的工作給她,只是他真的不明白她為何要把工作複雜化,他不過要她去遛遛狗、喂餵狗而已,而不是要把它訓練成要雜技的高手。

  「夏爾先生!你知道嗎?花花可能是全世界最聰明的狗,今天我真的見識到一隻狗的智慧,人類真的不能太小看它,狗說不定比猴子還聰明呢。」

  森森滔滔不絕地說明蝴蝶犬的神奇事跡,還不忘親身示範一次。

  「花花!來,轉圈圈。」

  「夏爾先生!你看看,花花很厲害吧,哈哈,花花你真棒,夏爾先生,你要不要試試。」

  夏爾的腦海裡,不斷浮現這一個禮拜森森忘情與蝴蝶犬嬉鬧的樣子。

  一隻狗真的那麼好玩嗎?

  夏爾隱約感覺到,他似乎很容易受到森森笑聲的感染,總覺得森森的笑聲很有感染力,每當森森開懷大笑時,他的心情也會不由自主跟著輕鬆起來。

  每當他看到森森急著向他炫耀蝴蝶犬的特技時那種得意、興奮的表情,夏爾又再一次壓抑住想潑冷水的念頭,好似他就這麼打斷她惟一的樂趣,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況且,他還有點享受那種喜悅的情緒,畢竟很少人敢在他面前露牙大笑,更別說是哈哈大笑,這也只有她敢。

  「夏爾先生!夏爾先生!」森森急促的呼聲又近了幾步。

  夏爾坐在書房裡,等待森森今天又要讓蝴蝶犬表演什麼特技給他看,昨天表演握手,前天表演後空翻,如果今天表演滾球,他可是一點也不意外。

  夏爾看見森森匆忙奔進書房,早已見怪不怪,然而伴隨著森森出現的哭聲,卻引起夏爾高度的注意。

  夏爾將目光從書本移往森森身上,赫然瞥見哭得淅哩嘩啦的森森,手上抱著腿部沾滿鮮血的蝴蝶犬。

  「這是怎麼回事?」夏爾錯愕地走到森森身旁。

  淚眼汪汪的森森一見到夏爾,眼淚流得更凶了。「夏爾先生!該怎麼辦?花花要死了,怎麼辦?花花一直血流不止。」

  「馬上去醫院。」

  夏爾隨即拉著森森,直接到車房取車。

  由於事情大過緊急,夏爾親自開著車送森森到狗醫院,一路從市郊疾駛進市中心,很容易就找到一間頗具規模的狗醫院。

  「夏爾先生!我先下去。」

  森森等不及夏爾將車停妥,隨即開了車門招著滿身血的蝴蝶犬奔進醫院,森森急忙將奄奄一息的蝴蝶犬交給護士。

  「護士小姐!請你幫我看看它怎麼了。」

  森森吸了吸哭紅的鼻子,一臉的焦慮與擔憂。

  「這個當然。」護士小姐抱走了蝴蝶犬,一向怕生的蝴蝶犬,竟沒有掙扎也沒有狂吠,僅是虛弱地張著一雙半開半閉的狗眼望著森森,森森一接觸到蝴蝶犬仿若道別的可憐眼神,眼淚又開始不聽使喚地佔滿整張臉。

  隨後夏爾也跟著進來醫院,森森一看見夏爾隨即撲進夏爾的懷中,嚎啕大哭。

  「怎麼辦?花花剛剛在跟我道別,花花要死了,怎麼辦?」

  夏爾皺著眉頭看著擅自趴在他懷裡的小女人。老實說,幼時的教養早訓練他成為一個情感獨立的人,所有的情緒早已習慣隱藏在心裡。

  潛藏在夏爾性格中的人格特質,造就了今日的他——情感獨立、不輕易顯露情緒、與人保持距離以及嚴謹的生活態度。

  可是,他懷中的女人卻毫不介意地在他面前猛掉眼淚、裝傻、恐懼、大笑、扮委屈,他倒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勇敢的人。

  勇敢?算是吧,至少她敢在別人面前像啕大哭,卻不介意自己醜態畢露。

  夏爾看著懷中哭得有些淒慘的人兒,一雙原本要推拒人兒的雙手,卻僵在半空中,遲遲沒有動作,最後改由輕拍森森的背心,幫她順氣。「它不會有事的。」

  不曾安慰過人的夏爾,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說出令自己如此彆扭的話。

  「真的嗎?」

  森森抬起淚眼望著夏爾湛綠的瞳眸,一向讓她感到有此一畏懼跟冰冷的眼眸今天竟讓她感覺到心安,還多了絲暖意。

  「到底出了什麼事?」

  森森一想到事發原由,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淚又有崩落的趨勢。「不知道是誰把捕鼠夾放在我常帶花花去散步的地方,我叫花花去撿飛盤的時候,花花突然發出哀嚎的聲音,等我跑去看怎麼回事時,就看見花花的腳夾在捕鼠夾上,下半身都讓血染紅,當時我腦袋一片空白,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有誰能幫我。」

  淚花又開始在森森臉上蔓延,沿著臉頰滑落的晶瑩淚水明白顯示出森森焦急、愧疚、惶恐不安的情緒,森森一滴滴不停落下的眼淚,不經意滲進了夏爾堅硬的心房,輕輕撩起心底深處的那一層柔軟。

  長手不知不覺將哭慘的人兒輕輕帶進懷裡。「它知道你對它好,所以它不會很你。」

  夏爾再次出聲安慰,一向不帶任何溫度的語調,此刻卻是泛著暖意。

  「小姐!請問剛剛那只送急診的蝴蝶犬是你的寵物吧?」護土小姐猛然出現在兩人身後。

  夏爾直接開口道:「是我的,請問它現在狀況如何?」

  「這個……」護土小姐面露難色,思考著該怎麼說。「老實說,那只蝴蝶犬的前右腳幾乎被夾斷了,加上沒有及時送醫導致失血過多,到現在都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所以可能要麻煩你辦理一下住院手續,而且那只蝴蝶犬可能會殘廢。」

  「殘廢?天啊!」

  森森驚慌大叫,夏爾一個手快隨即扶住森森癱軟的身子。

  「我們知道了,請盡心救治它。」

  夏爾雖然同樣感到驚訝,不過卻仍然保持冷靜。

  「這個自然!」護士小姐說完隨即轉身離去。

  森森等不及護士小姐離開,兩隻手已經牢牢捉住夏爾的襯衫,放肆的埋頭放聲大哭。「夏爾!怎麼辦?花花殘廢了,我真的好對不起它。」

  「絕對沒這回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兇手。」

  夏爾捏緊拳心,心中隱約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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