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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朱萸 那一晚,聶劭鈞把韓采惟當成禮物要了。 明知要了她,就是代表決定接納她這個妻子,但他就是該死的期待極了,一心想毀滅她的自己,會如何被她徹底改變對性的觀點。 心底也無法再漠視、拒絕她積極的親近,於是他不再待她冷漠,反而每天下班後,若沒特別應酬就會準時回家吃飯,也不再和她分房,和她有著一般新婚夫妻親密的性生活。 然而,聶劭鈞一夕間迅速的轉變,對韓采惟而言,仍太過於突然,且讓她感到幸福的很不安定,但她還是情願當作是聶劭鈞接納了她。 她相信,只要聶劭鈞肯讓她親近,她就能這麼懷有勇氣愛著他,也有決心證明她和他心目中懷恨的母親,是完完全全不同的。 她什麼都不會,只會愛他而已。 「惟惟老師,上次那個帥帥的壞叔叔又在外面等你了。」正值下課時間,小女孩像是在學園門口發現什麼,連忙跑回教室跟韓采惟打小報告。 「那不是壞叔叔,是老師的老公哦。」韓采惟微怔,為聶劭鈞的出現感到不可思議,然後加快收拾著批改的作業,一邊和藹可親的為小女孩解釋,一邊同她走出教室,微笑揮手的目送她和家長離去,也和其他小朋友愉快的道再見。 「你好像很喜歡小孩子。」沒有來得及準備花束,聶劭鈞僅是勾起俊笑,一邊恣意的拋著車鑰匙,走向她身旁。 之所以忽然來找她,是因為和客戶談完生意後,他突然順著自己想多瞭解她的想望,跑來親近她。 性不是義務,它是一種因為相愛而結合的行為。 我會讓你徹底改觀。 他無法忘懷,當她為他費心準備他愛吃的菜色,也積極想幫他過生日,還有說了這番話後,她臉蛋上泛著無比勇敢的光采。 他想,她是真的改變了他對性愛的觀點。 至少,他很清楚,在親近、要她的同時,是存在著珍惜她的心情。 那種珍惜,不再只是自以為對她感到內疚、同情,而是打從心底,被她的一顰一笑所吸引,被她的用心付出所感動,讓他格外的想憐惜、愛護她。 會想主動卸下防備親近她,也是他衝動的太想知道,她言語間的相愛是什麼,也想知道,她會不會永遠都這麼溫柔、無瑕的對著他笑? 和那個自小拋棄他,流連於男人間的淫蕩母親,到底有多麼大的不同? 他該死的想賭賭看…… 「我最喜歡小孩子了,他們可是最天真、可愛的天使呢。」與聶劭鈞齊肩走出學園,韓采惟一提到小孩,就滿是喜悅。 「我討厭小孩。」聶劭鈞冷冷打斷她的甜笑。 他討厭她為那些與他不相干的小孩,綻放只屬於他的笑容。 「你想想看,一個長得像你或像我的小孩有多麼可愛。」韓采惟有些失落,但仍是努力打起精神,想打消他討厭小孩的念頭。 因為,她多麼想為他生下,像他這般俊俏的孩子…… 他們之間不需要有第三者介入,小孩子也一樣! 「別自以為是了,再兩個月後,你就會自動想和我離婚。」聶劭鈞滿是莫名的妒意,沒有經過修飾,拋下一句傷人的話,也拋下她逕自往前走。 韓采惟為他的話微微失神,停留在馬路中央,連前方迎采二輛闖紅燈的轎車,也不自知…… 「你是故意的吧,試探我會不會去救你!」無法完完全全的把她拋下,聶劭鈞又回頭探望,險見她差點被車子撞到,焦急的把她拉到人行道上,咆哮道。 天呀,她在發什麼呆,他的心跳快要停止了?nbsp; ?br /> 試探?原來,她還能這麼試探啊。 「你最近脾氣好像變得很壞,我影響了你嗎?」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韓采惟微笑的反問。 剛剛,她只不過為他殘忍的話感到有些難過,失神了下,但只有一瞬間。 因為,他回頭拉了她一把,也因為,不管面對什麼事情,他都該是瀟灑、從容不迫的,卻對她氣急敗壞的低吼,意外的讓她感覺到,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對,你的存在影響了我每天愉快的心情。」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聶劭鈞嗤哼了聲,又把她拋在後頭,繼續往停車的方向邁去。 沒錯,她該死的讓他一向我行我素的情緒,隨著她變化莫測! 聶劭鈞帶刺的言語是傷人的,但這次,韓采惟的反應,只是笑得自在、甜美,因為她發現他的腳程放慢了,像是刻意等候著她前進。 韓采惟也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腳步,追上聶劭鈞,深怕他會拒絕或厭惡般,又羞又懼地握住了他帶繭卻溫熱無比的大手。 直到感覺到,他加重了握住她的力道,她才任由自己鬆了一口氣,非常欣喜的確定,他沒有拒絕她的親近。 此時,甜蜜的氛圍教韓采惟融化於,和聶劭鈞一同牽手散步的幸福感覺,幾乎讓她沒察覺兩人世界外的怨恨眼光。 沒錯,在他倆的背後,有個男人把車停在路旁,目睹著這一切。 他的眸光是殘暴的,拳頭握緊著,像是眼前這對男女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害得他計劃已久的野心一夕間落空,在商業界也成為眾人茶餘飯後,新郎不是他的笑柄。 可惡! 「該死的狗男女,我李名彥不會饒過你們的!」 第七章 與聶劭鈞之間的進展,如同韓采惟所想望般美滿、順利,但她並不滿於現況,進而要求自己成為聶劭鈞的賢內助,以聶太太的身份,在聶劭鈞不反對的情況下,積極的隨著他,參與他在商業界的社交活動、應酬,努力融於佔了他三分之一時間的事業。 但其實韓采惟很清楚,她只是存著想霸佔,時時刻刻貼近聶劭鈞,如此任性的私心罷了。 然而,她卻忘了那些枯燥乏味的商務內容,不僅讓她無從插上話,就連虛華不實的寒暄應對,她也無法和其他前來的政商夫人一樣舌桀蓮花。 和先前同李名彥赴宴相同的情景,此刻她只有被聶劭鈞晾在一旁的分,有些失落,卻又無可奈何,只好識趣的去吃點心,喝點雞尾酒,再到露台透透氣,好打發時間。 結果—— 「喂,你瞧,那個男人長得真俊耶,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叫聶劭鈞,在商場中可是鼎鼎有名的房地產大亨,不過你別妄想了,因為他前不久才和韓氏的千金結婚了,現在可是有婦之夫……」 「那又如何,沒聽過野花遠比家花香嗎?」 「可是聶太太也來了呢!瞧,在那裡!」 「長得小家碧玉的,不怎麼樣嘛!」 「唷,你真敢說,真行的話就當著聶太太的面,勾引她老公啊。」 「仔細看噦!」 忍耐、忍耐、忍耐! 韓采惟自角落旁,全把這一來一往鄙夷的對話聽進耳裡了,她氣憤、難堪的想衝過去和那兩個自以為是的女人評理,但是,她卻不能有任何不宜的舉止。 因為,她現在是聶劭鈞的妻子,對外必須保持溫柔大方的形象,所以,她必須有雅量容忍其他女人妄想她的丈夫… 但是,這個堅持在下一秒破滅了。 韓采惟沒想到這個在她背後不把她當一回事,打扮妖嬈的女人,對聶劭鈞的野心不只是說說而已,當真拿了兩杯雞尾酒,主動朝聶劭鈞搭訕,兩人還很愉悅地聊了起來。 韓采惟雖然清楚,表面上多情是聶劭鈞應酬的方式,但胸臆間的苦悶仍讓她感到了酸楚,她乾脆視而不見,端著一杯雞尾酒,到露台透透風。 她明白,她在吃醋,她簡直在自討苦吃。 她其實一點都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公開場合。 但是,她還是很想很想以聶太太的身份,站在聶劭鈞的身旁,多融入、貼近對他極為重要的事業領域,也讓他能為她這個表現得宜的妻子感到驕傲。 結果,卻逼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 她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愛的那麼辛苦? 為什麼她的生活重心,只剩聶劭鈞一個人而已? 以為已經可以過著想要的生活,她卻像是又回到了險要、幾乎看不到底的高塔中,無法掙脫…… 「采惟,看來你結婚後,過的也不是很好嘛。」 曾經熟悉的男性嗓音,激發出韓采惟恐懼的顫慄。 她遲疑的轉身,和走進露台的男人相對。 是他——李名彥,被她三振出局的未婚夫。 同樣和聶劭鈞邂逅的場景,卻是面對不同的男人。 李名彥只會讓她感到厭惡。 「你想做什麼?」 韓采惟驚呼出,無法阻止心底對他的敵意。 她清楚李名彥的野心,當然也十分清楚,她嫁給聶劭鈞,徹底破壞了他併吞韓氏的主意,造成他多麼大的利益損失。 所以李名彥前來找她,肯定不懷好意。 「采惟,好久不見了,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甚至不給我這個未婚夫反對的餘地,和我最痛恨的對手聶劭鈞結婚?」李名彥逼近她,沒有掩飾自己對她的憤恨,咬牙切齒地低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