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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徐晨軒 膽子夠大,他一定要頒一塊匾額給他。 「慕容,別將我的菁英們全嚇死。」 一道調侃聲從門外傳入,慕容沇循聲望去,就見郝天奎好整以暇地依在門邊,睇著笑眼,一臉看戲地望著屋內。 一群安檢人員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感謝上帝,也從沒這麼期待過郝天奎的出現,簡直令他們欣喜若狂呀! 「怎麼見到我這麼高興?我幾時變得這麼有人緣?」嘖嘖!真是受寵若驚吶! 「你若還想活著走出去,我不介意你繼續。」慕容沇微微牽動嘴角,那抹浮現在他唇邊的微笑讓所有的人看了直覺頭皮發麻! 笑意沒有到達他的眼底,此刻那雙銳利的眼眸裡燃燒著的是怒火,連惡魔都知道不該惹怒這個男人。 偏偏就有人不知死活,硬要在盛怒中的獅子身上拔毛,累得其他旁觀者提心吊膽的。 「唷,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有事好好講嘛!」 「他們把我的人給看丟了,你說我應該怎麼跟他們的頭家『溝通』才好?」指著在旁的一干人等,慕容沇露出殘酷的笑容,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氣。 哇!代志大條了,看樣子這「失蹤人口」對慕容沇來說相當重要哩! 「要看這被弄丟的人重不重要嘍!」兩手一攤,郝天奎詭異的笑著。 嘿嘿!難得看慕容沇如此慌亂,不乘機攪和一下太對不起自己了。 「你說呢?」寒意四起,冷空氣在室內流竄。 「你沒說,我怎麼知道?」郝天奎皮皮地說,對他的閻王臉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慕容沇對女人向來是不假辭色,在他眼中,女人只是一種發洩的對象,跟妓女沒什麼兩樣。不能否認的,慕容沇是個極具魅力的男人,他的魅力不僅止於他手上握有不少家產,年紀輕輕就掌管龐大的企業,更多的女人癡迷的是他那種神秘感。 其實認真說起來,慕容沇的個性並不能稱之為不好相處,只能說他較沉默寡言,不管在任何時候,他眼眸深處都是波瀾不興,讓人無法猜測他的想法,就像現在。明明心裡慌亂,卻又讓人無法得知他在意的程度有多深?這種個性真不討喜。 「我的新娘。」慕容沇低沉的宣佈,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郝天奎愣愣的說不出話來,要不是知道慕容沇從不開玩笑,他會以為這是他的一場惡作劇。 「你說,失蹤的人是你的新娘?」老天,真是奇聞,女人?一個女人可以讓自制力極佳的慕容沇變臉,真是天方夜譚吶! 等等!不對,他的新娘不是好好的在日本嗎?前兩天他還在東京遇到她呢,怎麼可能失蹤? 「呃……你說的新娘是古凝凝?」他小心求證,就怕搞錯對象,到時鬧笑話。 「我有說是她嗎?」慕容沇挑起眉毛。 是沒有,那……是誰?郝天奎抓抓頭,納悶地想著。 「殷捷安。」他吐出人名,回答郝天奎的疑問。 「你的新娘?」那古凝凝呢?他只能在心裡問著,卻沒膽講出來。 點點頭,慕容沇表情未變。「一個星期內我要見到她。」他知道以郝天奎的背景要在台灣找一個人是易如反掌,一個星期的期限對他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沒問題。」 「很好。」他滿意一笑。 瞭解慕容沇無意繼續交談,郝天奎也不以為意,等找到人再從對方身上套消息不就得了。 郝天奎吆喝著一群看戲的安檢人員離去,準備協尋殷捷安這名失蹤人口,越早找到人,他就可以越早知道事情始末。 呵呵!窺探他人秘密是件多令人興奮的事呀! 須臾…… 一陣輕笑聲從慕容沇口中逸出,他腳步輕快地踏進書房。 逃吧,你最好有本事逃得遠遠的讓我找不著,一旦讓我找到,迎接你的將是一場婚禮,我會永遠把你綁在身邊,一刻都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安兒,你逃不掉的,等婚禮過後,我會讓你累得無法再逃。 第8章(2) 夜,很靜…… 如果沒有這場雨,該是靜的。 雨打亂了這份寧靜…… 殷捷安環抱雙膝坐在窗戶旁,淅瀝嘩啦的雨聲從午間開始就不曾停歇,一向安靜的紅樹林道這會兒更是半個人也沒有,天氣好的時候,隔壁的老爺爺、附近的婆婆、大嬸一有空閒便會相偕在這兒坐下來泡茶聊天,她一直喜歡這種氣氛。 一別三年,三年間造就了許多事,例如昔日好友都已成家立業,幸福快樂。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再踏進有「他」的地方,昔日的記憶太過深切,總在午夜時分扯心撕痛。自己該是恨他的,但又為何在昭蓉嘴裡聽到「他」死了的消息仍舊痛不欲生? 離開他,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孤獨的,可能潛意識裡知道這世上還有他一個親人,所以不孤獨。如今乍聽他已不在這世上,寒意立即由四肢百骸湧來,凍得她直打顫。 她的父親死了! 呵,不會有人比她更淒涼的了,同一天內,她失去了兩個至愛的人,她還真是幸運哪! 聽小青說父親是病死的。自她離開後,父親便開始酗酒,從早到晚酒瓶不離手,終日醉醺醺的,常常因為欠下賭債、酒錢而被賭場的保鏢追著打,好幾次差點被打死,有時候大夥兒實在看不過去,籌了錢幫他還清債務,可沒幾天他又欠下一堆,就這樣一直惡性循環直到死去。 父親是因肝硬化而逝世的,幸虧有這幾位好友幫忙,父親才得以入土為安,她十分感激她們為她所做的一切,由衷的感謝! 父親的死訊並沒有讓她太傷心,如今只剩淡淡的愁。其實父親走了也好,與其醉生夢死,不如重新來過。 她呢?這世上她已沒有親人了,親情、愛情兩失意,她……該何去何從? 她是該放下了,哭過、笑過、怨過、愛過、恨過;她想這樣就夠了,人一生中的大起大落她都經歷過了,有誰比得過她?這樣就夠了。 她想離開,離開這個城市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從前她都是為別人而活,現在她想真正的為自己而活。 起身收拾一些簡單的行囊,再次環顧陪伴她多年的房子,想把它深深的印在腦海,雖然記憶不愉快,卻是她唯一的所有。 打開門,殷捷安別過臉轉身欲投進滂沱大雨中時,手腕卻莫名被制住,訝異的抬頭一看,腦內轟的一聲,頓時臉色蒼白如鬼。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他怎麼找到自己的?殷捷安對他的行徑感到不解,對於一個即將當新郎的人而言,這時候的他應該陪伴在古小姐身旁,而不應該出現在她家門口才對呀! 「總裁?」殷捷安青著一張臉,直往後退。 「很好,看來這幾天短暫的分離並未讓你忘了我。」慕容沇將花容失色的她鎖進雙臂裡,不准她再次逃開。 「呃……你為什麼……我是說你怎麼會在這裡?」殷捷安被他冷冽的口氣嚇得一句話講得結結巴巴的。 他是來找她的?從遇見慕容沇的震撼中恢復過來,她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她可以貪心的認為他是捨不下她所以尋她而來嗎?他其實是愛她的……事情會不會如她所想? 眸光流轉定在慕容沇的臉上,想從他身上找出她想要的答案,可是他的表情冷漠到讓她完全無法看清他心裡的想法。 時間像是過了一世紀之久,慕容沇遲遲沒有動作,只是一逕地抓著她,兩人之間所形成的緊張壓力讓她呼吸困難,不管他出現在這兒的動機為何,她都不該忘了他即將是別人丈夫的事實,她閉上眼睛一會兒,祈求上天給她力量。 「對不起,我趕時間。」 「你想去哪裡?」他慍怒的質問。 「你沒有權利知道,別忘了我已經離職了,就算我還是你的職員,我也不必向你報告我的去處。」她努力裝作平淡的說。 「是嗎?我若不准呢?」他冷酷的說。 殷捷安一僵。「你是什麼意思?」 「行李都準備好了?」 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問話,讓殷捷安倍感困惑,今天的他和以往有些不一樣。 「為什麼這麼問?」好像他是特地來等她似的。 「因為你哪裡也不能去。」 他的話很含糊,但他的語氣卻使她驚詫,殷捷安不安地看著他。「為什麼?在我等候了這麼多年後,你依然不會屬於我,我不離開不行,我不想傷害另一個人,所以我必須走。」他的話讓她瞬間爆發,她決定不再隱藏她對他與日俱增的愛戀,即使會被他唾棄也無所謂了。 「是的,你是必須走。」現在他的語氣更加神秘了,強迫她跟他走,彷彿如果她不同意,或者只要有那麼一點點不願意,就可能導致他以暴力強迫她屈服。「但我們會一起離開,在我們婚禮以後,一起去渡蜜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