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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舒潔 他冰冷無情的臉孔讓戀秋心碎。 「你真的—沒有愛過我?」戀秋的眼眶裡盈盈閃爍著祈盼的淚水,全然不顧手上的疼痛。 「沒有!」葉煜口不擇言、殘忍地說道,「我不只沒有愛過你,現在我更痛恨你。」 「你曾說過的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那些山盟海誓不是對你說,所以不算。」葉煜的話鋒依然凌厲,狠狠地戳刺著她的心。 她的心感到好冷、好—冷。 「你騙人、你騙人,你愛的是我、是我。那些山盟海誓也是對我一人說的。」 「我沒騙你,我真的沒愛過你。」他轉過身稍稍退開且鬆了手,「而你也別再演戲說愛我,我不會因此就放過你們的。」 此時此刻的她,只在意葉煜究竟愛不愛自己而已,其他的事,她無力去理會,也無心去搭理。 「我不相信你不愛我。」戀秋的粉拳落在葉煜的胸膛。「說你愛我、說你愛我……」 戀秋搖著頭,眼裡浮現了心灰意冷的淚,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他應是愛她的—該是愛她的— 「你夠了沒?我說了,我愛的人不是你,是你姊姊,而你也別再演—」葉煜一把抓住戀秋的手,驀然見到她泫然而泣的臉龐,隨即像燙著似的急忙甩開。 「說你愛我、我求求你—說你愛我。」戀秋的臉色如雪花般蒼白,雙唇顫抖著。「說你葉—煜是—愛我的—說—」 「我說了,我愛的不是你。」見她這模樣,他的心好痛好痛—為了逃避這心痛,他推開她,急忙地出了門。 「煜—煜—」她來不及反應,只能無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睜睜地見他離去。 一出生就不受父親呵護的她,還未落地就被父親憎恨害母親難產—一心以為自己得到老天垂憐,可憐她無母愛、被父恨、姊姊怨的情境,給了一個呵護自己的葉煜,誰知他也是老天的捉弄,他愛的也不是自己—難道說她這一生就永遠得不到愛?不值得被愛? 什麼山盟海誓全在此刻飄人她的腦海,諷刺著她永遠比不上孿生姊姊戀蝶。 別說你是我用錢買回來的新娘,我不喜歡,因為你是我用愛買回來的。 我愛你,你是我今生好不容易得到的稀世珍寶!即使天荒地老,你人老珠黃、齒松發稀,我的心還是不變,千金不換。 對我來說,她們只不過是生活上的發洩品而已,完全不具任何意義,但是你就和她們不同,你是我在這千萬人之中好不容易尋來的珍寶。 我會永遠愛你,不離不棄。 我會愛你生生世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愛你、誤會你、捨棄你,我還是會伴在你左右。 「說什麼愛我生生世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愛我、誤會我、捨棄我,也都會伴在我左右—全是騙人的、全是騙人的!」戀秋的淚因憶起往事不斷的落下。 「葉煜—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不再愛我—」她泣聲的尖叫著。寬廣的豪宅迴盪著她哀戚的聲音。 當葉煜開車兜了一圈回家後,一進門就馬上皺起雙眉,只因整室都是酒味,舉目可及的全是他珍藏許久的美酒空瓶。「在搞什麼?」下意識地他找尋著戀秋的身影。 四處探尋了許久都未見到她的人,一股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連忙的在家裡探尋她的倩影,深怕—遲了見到的會是— 雖說他不再愛她,但她終究是他葉煜的妻子,他不能容許她魂歸西天,不能容許她到那個他未曾去過的地方,不准她先行離去。 諸多的情感在他心裡盤旋,但他始終不願深究自己為什麼不准她先行離去— 最後他終於在二人的房間內尋到她的身影。 「你在搞什麼?」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XO酒瓶。 「我搞什麼?」她笑了兒聲,醉眼看著氣急敗壞的葉煜,「我在喝酒啊!你沒看到嗎?」 見她又拿起一旁的酒,葉煜隨即一掌打掉。「不准喝了,聽到沒有?」 難道她不知道喝酒對身體不好嗎? 難道她不知道,像她這般不要命的喝酒很容易酒精中毒嗎? 「不准喝了?你憑什麼指使我?」她醉眼迷濛地望著眼前無數個他。「憑什麼?」 「憑你是我的丈夫嗎?憑這個嗎?」她舉起柔荑,亮著手上的鑽戒。 在他還未答話前,她又接了下去。「你是嗎?你是我的丈夫嗎?」 「別說了,你喝醉了。」見她失心的模樣,早已冷靜下來的葉煜不想再追究些什麼。 「我沒醉。」她揮開他的懷抱,「我一點也沒醉—我清楚地知道,你不愛我,再也不愛我了—」她嗚咽地說道。 「你再也不愛我了,你愛的是大姊、是大姊—」說著說著她的眼淚流下。「嗚—嗚—你再也不愛我了—再也不愛我了—」 見淚珠從她悲切的眸中滑落,他的心再一次感到疼痛,對此情況他感到憤怒不已。 「別說了。」他不要她一再告訴他,她欺騙他的事實,他不想在她不清醒時還與她在此話題上糾纏不清。 他不要她一次次的提醒他心中的痛,他不要她不停的說著欺騙他的話。 「別說了?你為什麼叫我別說了?」她的手顫抖地撫上他冷硬的臉,「難道只要我不說,你就還會像以前一樣愛我?」 「不會。」明知道現在不宜這般回答,但他就是無法忘懷她的欺瞞,更何況是她一再要把話題挑起。「我愛的是你大姊。」 聽到他的話,原本只在眼眶打轉的淚水更是不爭氣的直落了下來。 「你騙人!」她受傷的大吼,「你說過的,你愛的是我、是我呂戀秋!」 「那時我以為你就是戀蝶」他無情的說,再多的柔情也蕩然無存。 「不是、不是,你愛的是我。」她兩手撫上他面無表情的線條,四眼相對,「你忘了在那美麗的桃花源你和我說過的話嗎?難道你忘了在婚紗店講過的愛嗎?真的忘了你動不動就脫口的愛語?你忘了嗎?」 「我沒忘,但那都不是對你說的。」 聽到他這般冷然,再熱的心也徹徹底底地冷了…… 戀秋梨花帶淚的吼道:「為什麼你們都不愛我?為什麼大家愛的都是戀蝶?為什麼總是不愛我?為什麼有同樣臉孔的我得不到大家的愛—」 「為什麼?為什麼?」她哭喊著,「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是不行?」她趨到他跟前問道,「為什麼?」 她蒼白的臉和空洞的雙眸再次刺痛了他的心。他不該感到心痛的,不是嗎?他不該有罪惡感的,不是嗎?該死!那為何這些不該有的情感全都在他的心底飄來蕩去? 「我不知道。」撇過臉,不願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模樣。 如果—如果那夜見到的是戀秋一那—他不願再探討心中的想法,深怕會減輕心中對她的恨、對呂發財的怨—他永遠不會忘記對他倆的怨恨永遠不會忘記! 「你不知道?你為什麼不知道?」她仍不願放過他,「你應該知道的不是嗎?不是嗎?畢竟你也和他們一樣,只愛戀蝶不愛戀秋,不是嗎?不是嗎?」 她抽噎地續道:「我不懂同樣的一張臉,為什麼你們就沒人肯給我一點愛,為什麼?」 如果是因為外在的條件,為什麼他能愛同一張臉的戀蝶,就是不能愛對他傾心的戀秋? 思及此,戀秋忍不住大吼,淚流滿面:「愛我好不好,愛我好不好,葉煜我求求你愛我好不好?」 「我也想愛你,但是你畢竟不是戀蝶!」葉煜也大吼了起來。 「可以的,你可以愛我的,就像從前一樣。」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戀秋緊握著他的手。 「像從前一樣?」他何嘗不想,「我也想啊!但你根本不是我要的人,你要我如何去向一個我不要的人,說我愛她?」他狂笑了起來。 「為什麼不行?你從前就可以。」戀秋顫抖著說,「你只要再把我當做戀蝶不就行了嗎?我不在乎做她的替身,只要你愛我,那麼就算要我上刀山、下油鍋我也願意,我也甘之如怡。」 「別說了,我做不到。」他抓住她的肩讓她和他更近一些。「我做不到,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一』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懦弱的捂著耳不願聽。「我只要你愛我、我只要你愛我,其他的我都不管。」 他扳開她的手。「我什麼都不能給你,尤其是我的愛,你懂嗎?」他大吼。 「你好殘忍—好殘忍—」她紅著眼,淚流滿面,「我恨你,葉煜我恨你、我恨你。」 聽到她說恨他,他的心奇異地顫了下,但他不予以理會,現在的他只想報復,只想在她傷口上撒鹽,只想要她悔不當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