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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呂星 突然,龍駿停下腳步,走向士紳身旁,他異常冷靜他說:「我願意付錢。」 士紳猛地抬起頭,瞪著鷹般的眼睛看著龍駿,他笑得好冷,兩道眉毛皺成一團,乾澀他說道:「你終於肯妥協了, 我以為你的骨頭有多硬,原來只不過是一個怕事的懦夫,」 他似報了仇般地笑著。 「你……」龍駿拉長了臉。 士紳將借據拿了出來,「你以為我真的想要你的錢嗎? 不是的。」他好笑了兩聲,「我要的是你的自尊,我要的是像踐踏螞蟻般地蹂謔你的自尊。」他突然冷靜了下來,「如果你願意在我面前磕三個響頭的話,我馬上就將這張借把撕得粉碎,怎麼樣啊?懦夫!」他摸摸龍駿的頭。 龍駿用力將他的手甩掉,「士紳,你別太過分。」龍駿朝他射了一個致命的白眼。 「叫你磕頭確實是過分了點,以你那做人的硬骨頭,怎麼可能向人下跪磕頭呢?我真是糊塗,早知道連談都不要跟你談,讓記者直接去找你,不是更刺激嗎?」他的言語中帶者諷刺的意味。 此裡,雪紛帶著白正清走了下來。 她看士紳一眼,那透著血絲的銳利限眸似在嘲諷著她,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掐緊沁汗的手心。 「你……」土神指著她,「你以為龍駿是真的愛你的嗎? 你錯了,他只不過是想利用你贏得賭局罷了!可憐的你居然還在作著灰姑娘的白日夢。」 「雪紛,你別聽他胡言亂語,他是故意挑撥我們的。」龍駿衝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 「我故意挑撥你們?」士紳笑了一下,「雪紛,你可要睜亮你的眼睛,別被他騙了,剛才我只是要他磕三下響頭就把你父親的借據撕掉,沒想到他居然站得直挺挺的,一點也沒有要為你犧牲的意思,像這樣的人,你還敢相信他嗎?」 「你說謊,剛才的情況分明就不是這樣子!雪紛,你千萬別聽他的。」 「到底誰說謊,很簡單……」士紳把心一橫將三佰萬的借據撕得粉碎,往上一拋,霎裡,紙片如雪花般地落下。 「我說到做到,才不像某人,光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以欺騙無知的人們。」 雪紛將龍駿的手往旁邊一甩,刻意拉開彼此的距離。 士紳一看,暗自好笑。 「雪紛,你聽我說,士紳是故意設計我們的,從你父親輸錢,到現在的離開,完全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他是卑鄙的小人,你絕對不要聽信他的話。」龍駿苦口婆心地勸著雪粉。 「笑話,我幹麼要騙你?雪紛,我想從剛才我撕掉你父親的借據,你就不難看出究竟是誰在搬弄是非。你是聰明人,應該懂得這其中的道理吧!」士紳走向雪紛,故意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我們也算是朋友,我是不忍心看你變成龍駿的犧牲品,才揭穿他的真面目的,要是你執迷不悟,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龍駿將士紳推走,「你走開,別再這裡假仁假義,雪紛是不會上你的當的。」他握住雪紛的手,「雪紛,我們走,別在這裡跟他浪費時間。」 雪紛鬆開了龍駿的手,「對不起,我想,我需要一點時間考慮。」她的臉色慘白,拉著自正清的手。「爸,我們走!」 言畢,她帶著白正清離開。 「雪紛,你……」龍駿朝士紳白了一眼,「這次算你狠,這筆帳我改天再跟你算。」他追了出去。 哼!跟他鬥!門都沒有。士紳極為得意地笑著。 ☆ 隔日,白正清帶著一點錢回恆春,適次的事情讓他的顏面盡失算是不小的打擊,他在雪紛面前發下毒誓,從此不再碰酒,也不再睹錢,現在的他所要做的,就是回恆春安養晚年,參加村裡義工隊每日日行一善,以彌補以前的胡作非為。 而經過士紳的離間,雪紛整整有兩天沒與龍駿說話,她擔心的是打睹一事,是否是造成他對她示好的因素。 而質疑的是,龍駿對她的情感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雖然她可肯定的一點是,這段期間他對她非常好,但這麼幸福的感覺卻讓她更加擔心,因為要是有一天他真的離她而去,那麼,她實在不知道那時的自己是否承受得了。 而且士紳說的也不無道理,要是龍駿真愛她的話又怎麼會計較那三個響頭呢?莫非士紳所言都是真的,他只不過是要利用她贏得賭局?這麼說來的話,市長的宴會一旦舉辦,不就是她與他緣分結束之時?她的心好煩!一時之間無法確認究竟何為真何為假,整個人因害怕事情的真相大白而怯於與他交談。 但她卻沒想到,此時的龍駿因她的質疑而難過非常,這幾日,他陪藍藍外出時總是心不在焉,藍藍問他,他也不講,只是像遊魂般地隨藍藍到處閒逛。 藍籃索性不去問他,因為她知道像龍駿這樣的人,如果決定不說的事,就算五六根木棍打在地頭上也打不出一個聲音,反正她即將離開,要是在離開之前他們還能是朋友,那麼就夠了。 只是藍藍看他如此沮喪,心情難免多少會受他影響,本來希望在出國前龍駿能好好陪她,但現在卻因為他的憂慮而將整個氣氛弄得有點陰沉,這對她來說,畢竟是個遺憾。 今日的龍駿仍每日早上就到工作室,帶著滿臉愁容提起心中剩下不多的笑意渾渾噩噩地面對這一天,他實在無法理解,究竟雪紛是在擔心什麼?考慮什麼?難道他的付出、他的真心,她都著不出來嗎?一向自信又自傲的他如今變得有些落寞,像一頭被擊敗的獅子毫無半點攻擊力。 而情人在一起,最要不得的就是將事情困在心裡,彼此玩著猜結果的遊戲,卻永遠也猜不著對方的號碼,於是心結伴隨著歲月不斷長大,一直到有一天終於忍不住爆發,那發就算口舌再厲害的人,亦無法說明內心長久以來所壓抑的情緒,反倒是因一時的情急而兵戎相見,於是一對對本來可以一生一世的眷侶就這樣鳥獸散,相當可惜。 雪紛一向性急,一件事憋在心裡,或許可以忍個一天。 兩天,但是到了第三天她就會抱著必死的決心,要將整個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其相大白。 今天下午,雪紛一個人獨自在:家彈鋼琴,愈彈心裡越煩悶,一首緩慢的古典樂曲,此時變成了快節奏的變調曲,她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快速地撩撥,穿梭在自己的複雜愁緒中,諒輕功再好的忍者也無法輕鬆地穿過她緊密的憂鬱叢林,她愈彈越快,越彈越無法控制自己,突然,她十隻手指同時往下一按,鋼琴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她趴在琴鍵上,淚水湧上她的眼眶,肆無忌憚地氾濫整張白哲的臉頰。 她害怕。她難過。她擔心,她幾乎被心中的疑惑壓得快要窒息,本來以為不去理會這些事情,一旦時間過得夠長,那麼這些事情將會雲消霧散,但是,她辦不到,她無法不去在乎內心的惶恐,她真的其的害怕失去龍駿。 她哭了好久好久,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後來,她終於止住了淚,雖然內心的疑雲並未散去,但是起碼她冷靜下來,拿了幾張面紙拭去臉上淚水,呆呆地傻坐在鋼琴前面。 突然,她站了起來,穩住顫抖的雙手,及微顫的雙手,走進房間,將頭髮挽起,換上最美麗的衣裳,化上最自然的妝,提著皮包出了門去。 在她的心中想著,若是龍駿真的騙她,那麼分離的日子遲早都會來臨的,與其坐以待斃等待被判死刑,倒不如自己有個心理準備去探個虛實來的好,或許心中仍然恐懼,但是她決定馬上找他問個明白。她將自己打扮得好美好美,因為她怕這將是最後一次見到他,若果真如此,那麼她也要為自己留下最美的回憶。 她搭著計程車,往龍駿的工作室駛去。 龍駿若是知道雪紛願意跟他談,一定會欣喜若狂,因為他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的真情是足以感動她的,這幾日地曾試著要表達內心的愛意,但是她一直不給他機會,如今機會終於來了,但他卻毫不知情,他坐在辦公室的沙發椅上,望著窗外的濛濛細雨,心情依然慘淡。 他握著相框,上面是他與雪紛合照的相片,相片中的他們是如此恩愛地相擁在一起,而如今卻因士紳的挑撥讓他們的感情起了波折,他歎了長長一口氣,望著窗外飄過的細雨,心頭湧上一陣陣的酸澀。 突然,有人敲著門,他轉頭透過玻璃門一看,是藍藍。 他揮手示意她進來,然後將相片放好。 藍藍走進來,並沒坐在沙發上,而是站在他倚著那張桌子的旁邊,她的臉色平靜,卻隱藏著一股若隱若現的不安情鍺,她放下皮包,跟隨龍駿的眼光望著那片朦朧的玻璃,她歎了一口氣,「唉!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長,也特別的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