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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小可    


  「謝謝你幫我教訓飛鵬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舉手之勞罷了,不用客氣。」

  江羽寒伸出手來和對方緊緊交握,情誼盡在不言中。

  「我就知道你死不了!」烈飛鷹冷肅的臉孔緩和下來。

  「我也知道瞞不了你!」兩人相顧哈哈一笑。

  這會兒唐珂羅靈活的腦袋一轉,立時知道兩人是好友,深感被兩人愚弄,她憤怒地轉過身去不再理會他們。

  烈飛鷹表示:「我只是來問問郡主的下落,別無他意。」

  「你們是舊相識幹嘛一開始不言明,害我……害我……」她咬住唇不說話。

  江羽寒含笑問唐珂羅:「你怕我和飛鷹打起來?」

  「他武功高得很,我不見得打得過他。」烈飛鷹說。

  「鷹兄太過自謙了……」江羽寒連忙推讓。

  唐珂羅冷冷回應:「誰要聽你們彼此恭維?郡主人在東海銷魂宮,那兒安全得很,烈飛鷹你儘管放心!不過要找她回來也不容易,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她轉過身再不理睬人。江羽寒忍笑和烈飛鷹告別,臨走前約他找到無憂郡主後至南海幫作客。

  「南海幫又是什麼地方?」不速之客走後,唐珂羅這樣問。

  「咱們繼續走下去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地回答。

  進入沿岸地帶,迎面而來兩個青衣童子,兩人手捧著張完整的鱷魚皮,呈到唐珂羅面前。

  「南海幫海鱷,祝小姐身體健康!」兩小齊聲大喊。

  「這……」她驚愕不已,望著江羽寒。

  「他們如此誠心誠意,你就接受吧!」他忍笑不語。

  她狐疑地看他一眼,接下鱷魚皮,兩小蹦跳而去。過不久,又來了一對綵衣童子,兩人拿著彩碗直送到唐珂羅面前,碗裡竟是清蒸鯉魚。

  「南海幫海鯉,祝小姐青春美麗!」也是祝賀之詞。

  兩小拿出烏木鑲金簪,唐珂羅再不問話,接了筷子嘗了嘗,只覺入口鮮美無比。

  後來又有烏衣童子拿著銀瓶子過來喊:「南海幫海鯨,祝小姐多福多壽!」

  「這是啥?」她打開瓶子,聞到一陣腥味。

  江羽寒也拿過來問,笑說:「是鯨魚油,具明目功效。」

  又來一對灰衣童子,捧著碗香噴噴的魚翅到來。

  「南海幫海鯊,祝小姐芳齡永繼!」

  「這到底怎麼回事?」

  饒是她聰穎過人,這時也不禁納悶。

  「南海幫……」

  她凝神思索之際,他在一旁臉帶笑容看著,不提醒也不說破。

  「南海幫、南海幫……」她忽然靈機乍動。「莫非……莫非……」

  唐珂羅睜大眼睛,驚喜地望向江羽寒,他對她點頭微笑,肯定她心中猜測。

  「當真是他們?」她深深呼吸,穩住自己情緒。

  兩人來到海岸,岸邊停著數艘華麗海船。船上的風帆,有的繡著鱷魚鯉魚,有的繡著鯨魚鯊魚,正是南海幫幫眾齊聚在港口迎接他們。

  江羽寒牽著唐珂羅的手往主船走去,經過青衣、綵衣、烏衣、灰衣童子羅列的隊伍,直走到船上去。

  船上早已有四名男女等候著。

  「南海幫海鱷!」一名瘦弱的孩童大聲叫著。

  「南海幫海鯉。」一名嬌媚的女子嗲聲喚著。

  「南海幫海鯨!」二名高壯的漢子高聲喊著。

  「南海幫海鯊。」一名精瘦的男子低聲說著。

  四人一同對唐珂羅和江羽寒行禮:「見過少幫主!」

  「什麼?你是南海幫的少幫主?」唐珂羅訝異地問江羽寒。

  「不,不是我!」他還是笑。「南海幫的少幫主是你!」

  「我?怎麼會是我?」怪事一樁樁,幾乎要令她招架不住。

  「少幫主,這是幫主留下來的信。」笑盈盈的海鯉將信柬拿給唐珂羅。

  她由於驚愕過度,幾乎拿不住信,江羽寒體貼地接過來,展信讀道:

  「阿羅吾兒,許久不見,身子無恙否?我和你媽知道你的狀況,趕忙幫你找延命之方去了,爹娘創立的南海幫,你就幫著管管吧。有寒兒協助你,想必你定能勝任愉快。唐問天手書。」

  她聽完,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就這樣?」

  「就這樣。」他將信拿給唐珂羅。

  她讀過一遍之後這才表定許多,不禁想起多年前他教她識字的往事,心底一片柔情。轉身對南海幫四大舵主說:「你們,可不可以讓我靜靜想一會兒?」

  四人會意,識趣地離去,留下江羽寒獨對唐珂羅。

  人都走乾淨之後,唐珂羅先是哽咽兩聲,後來再也撐不住,哇地放聲大哭。

  「我……我想我爹爹媽媽呀……五年不見了,他們還是這樣任性妄為!都不為我想想,難道他們一點都不在乎我、一點都不想我?為什麼連見一面都不肯,還叫我做什麼勞什子少幫主,我才不稀罕咧!」

  唐珂羅氣得雙足跺地,眼淚如那滔滔海水般洶湧來襲。江羽寒見她如此,猛然想起她扮演無憂郡主時的模樣,又是疼惜又是安慰地摟住了她。

  「阿羅,師父也是為了醫治你才如此,他們的性子你也明白,來去一陣風似的,誰也抓不著。但你可知道,他們曾偷偷來瞧過你,也很擔心你的身子,怕見面彼此傷心,所以乾脆不見,這你可瞭解?」

  「果然是我爹娘的作風!」她在他懷中破涕為笑。

  「所以阿羅,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他說著說著,聲音也啞了。「為了你爹娘,也為了我……」

  「羽寒……」她情不自禁抱住他,眼淚沾了他一身。

  海風強勁,嗚嗚吹著風帆,催促著他們往前方而行,不再回頭。

  兩人相擁的當兒,濃烈的花香伴隨海風逼來,他們同時渾身一震。

  「阿羅,你好大膽子,竟敢詐死愚弄我!」

  高高的桅桿上立著一條血紅的身影,正是令人聞之色變的銷魂宮主。

  「宮主,珂羅已非銷魂宮人,您又何必苦苦相逼至此?」她毫不畏懼地仰視。

  銷魂宮主緩緩飄降在甲板上,雖然因為蒙著臉看不出她的表情,但那對利眸卻閃著濃重的殺意。

  「我最恨人騙我!」她週身氣勢猛然爆漲,威逼而來。

  這時江羽寒將唐珂羅護在身後,挺身面對銷魂宮主。

  「那麼您是想殺了我倆麼?」他不動聲色地說著。原來這名紅衣女子就是寂天門主日夜忌憚的銷魂宮主。

  「殺了你們好去做對黃泉夫妻?這未免太便宜你們了!生離也罷,死別也罷,我要你們今生不得再見上一面!」她露出殘酷的嗜血目光。

  「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要從我身邊搶走珂羅?這次我不可能如你所願,即使要賠上我一條命!」他淡然一笑,絲毫不畏懼對方強烈的殺意。

  銷魂宮主冷笑。「擋我者死!殺了你讓阿羅痛苦一生,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江羽寒?或許你能打贏我,但絕不可能全身而退,必要時我來個玉石俱焚,你我一同喪命,誰也不吃虧!」他溫言說道。

  銷魂宮主半晌沒說話,估量這話的真實性,立時下了決定。「海棠過來!」

  「是!」短髮圓臉的秋海棠躍上船來,驚惶地看著兩方。

  「將這小子拿下!」銷魂宮主下令。

  「可是我、我打不過他呀!叫玫瑰來還差不多……」秋海棠嚅囁說著。

  「囉嗦什麼!叫你打你就打!」她厲聲吩咐。

  「是……」秋海棠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前。

  唐珂羅這時在江羽寒耳旁輕輕說了幾句話,他點頭表示知道後,便取出他成名江湖的「絕命飛羽」,緊扣在手。他逐漸將精神及力量集中在手上這輕若鴻毛的武器,打算傾盡一切心力一鬥,甲板上的空氣突然變得凝重無比,壓得秋海棠心頭沉悶。

  「生也飛羽,死也飛羽。」他輕輕念著,飛羽轉瞬脫手而出。

  秋海棠整個人似乎被定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飛羽往自己喉頭飛來,渾身卻動彈不得,躲也躲不掉。

  眼看秋海棠將喪命飛羽之下,銷魂宮主忽然揉身而上,在飛羽刺人秋海棠脖子之前,用自己的手掌攔住飛羽。飛羽刺入銷魂宮主雪白的掌心,激射出幾點鮮血。

  為何不用手接住暗器反而用肉身去擋?因為連銷魂宮主也無把握能停住江羽寒的奪命飛羽,即使抓住了飛羽,也可能無法止住它強勁的力道。

  「宮主!」秋海棠驚呼一聲,攫住宮主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我沒事!」銷魂宮主只是冷冷地回應,拔下深陷肉中的羽箭。

  「宮主,您原意要海棠消磨羽寒的體力,好趁他疲憊時再加以痛擊是不是?」唐珂羅站出來朗聲說道,望著秋海棠淚眼汪汪地幫宮主包紮傷口。

  「對付他這等小輩,用不著我出手!」銷魂宮主仍是語氣強硬。

  唐珂羅的聲音忽爾低沉下來。「我要羽寒對準海棠的要害攻擊,但叮囑他不可傷了海棠,宮主您畢竟沉不住氣,緊要關頭還是出手了。」

  銷魂宮主和秋海棠同時向唐珂羅望來,宮主一臉憤怒,秋海棠是一臉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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