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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子雁 「你、你敢打我?」她撫著臉頰,一臉不可思議。 他們都知道她貴為公主,卻不怕聖顏大怒的欺負她;幾天來,這樣的難堪她已受了不知多少遍.終於是忍耐不住的時候了。 「打你又怎麼樣?告訴你,在火焰山莊裡,你只 是狗皇帝的妹妹,一樣是狗賊子。」 「你……」元德氣不過,一巴掌還擊給她。 「你竟然敢打我?」 女人尖叫,拉扯著元德的長髮,她的長髮被她扯散,披散在肩上,凌亂不堪。 元德吃痛,又抓又推地,…個不慎,女人便被推倒在地,坐在方才碎裂的湯碗上,臀部染了鮮血。 「啊,好痛——」 那女人叫了出來,順手一摸,紅花花的血印在她的掌心,嚇壞了兩人。 「不是我、不是我。」元德搖頭,身子一縮,縮進了床榻,臉色霎時蒼白。 正巧,這樣的場面被進房來的莊主看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 凌亂不堪的地板,坐在地板上哀號的奴僕,還有一臉驚懼的人質。他掃視四週一眼,眸色轉暗,面色不悅。 「莊主,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奴婢不過是勸她吃飯,竟然惹來一身傷。」 女人抱住莊主的腿,掙扎著要起來,臀部卻吃痛著。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先下去療傷吧!」他冷冷的說,眼睛卻瞥向縮在床邊一角的元德。 「是。」那女人狠瞪了元德一眼,動作遲緩的走出去。 「你做的好事?」 「我沒有。」 「不認賬?」他淡淡的笑了。和斳王是一個樣,果然是他養大的。 「我真的沒有……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鬢旁的髮絲因汗濕而貼黏在頰邊,披散在兩側肩膀上的發因方纔的拉扯而顯凌亂,卻減不了她那清麗的容貌和氣質。 「放你出去?」他重複她的話尾。 「對,放我出去,我可以讓皇帝哥哥既往不咎。」 她一臉渴盼的看著他,既然她不知道他的名,她可以向皇帝哥哥求情,求皇帝哥哥不殺他。 「來不及了,你偉大的皇帝哥哥已經不要你了。」 「什麼?!」 元德不相信,就算世人傳言皇帝哥哥多麼殘忍無情,可他對她是很好的。 她努力告訴自己害怕的事不會成真,雖然她知道,那是毫無可能的。 「沒聽清楚嗎?我倒是不介意再說一次。」 他欺近她,嚴重的威脅著她的呼吸。 「不,不要。」 「你那無所不能的皇帝哥哥,要他的長命百歲而不要你呀!傻瓜。」他殘忍地說。 「既、既然我對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為何還不放了我?」 「放了你?我可是計劃已久要把你捉來,就這樣輕易把你放回去,不是讓我這些日子的工夫都白費了嗎?」 「你、你想怎麼樣?」 「你的皇帝哥哥不過是嘴硬罷了,他好像以為我不敢動你。」提起斳王,他心中充滿著恨。「你想如果我把你的一部分送給他做賀禮的話,他會不會讓步呢?」 他的眼底有笑,是殘狠、嗜血的笑;她的身子微顫,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麼。 「我總得試試,是不?」 語畢,他伸手一抓,她的前襟被他扯破,胸前一陣涼意襲來,驀地,她驚懼的臉再無血色。 「你……你要幹什麼?」雙手緊緊地環住胸前,遮住自己的身子,她的眼睛因為害怕他的下一個舉動而瞠大。 然而,他卻欣賞她又驚又恐的模樣,眸光一變,他爬上床。 「我說過了,拿你的一部分去換狗皇帝的驚訝,倒也值得。」 他的話語焉不詳,卻成功地令她慌亂。 「你不要過來……」元德尖叫,她根本不識得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待她? 她的身子蜷縮在角落,無意間斷了自己逃生之路。 對於她的驚叫,他充耳不聞,一把緊抓住她,追她起身;她身上殘留的衣物落了下來,上半身赤稞看。 元德羞紅了臉,想抓回自己的衣物,但兩手仍被他緊緊鉗制著。 「放開我。」 「你這個女人未免太多話了。」他不耐煩地罵道,不由分說的,將自己豐厚的唇貼上她。 一開始,他只是輕輕地吻著,像是只要堵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而已;然而,輕吻之後,他貪心起來,開始輕咬著、慢啃著。她口中甜蜜的芳津誘惑著他,迫他更加深入。 「唔——不要——」元德為他突來的舉動給駭住了。 他怎能吻她呢? 她不知道他是誰啊? 怎地任由他胡來? 腦子裡的念頭才這樣竄升而出,隨即湮滅。 他的吻帶著迷眩她的香氣,散佈在她的四周.讓她軟弱、讓她無力,好似只有攀住他,才能得到寄托。 想著、吻著、迷醉著、沉溺著。 突地,他鬆開對她的鉗制,元德一時沒有防範,跌坐在他的腳邊。 「看來你也挺享受的嘛!」他一臉得意。 「啪」的一聲,元德甩了他一巴掌。 他怎能如此不在乎?可知她…… 聽到他如此污蔑她的情感,說不出的難堪襲向心頭,她又羞又氣的臉坦誠她一切情緒。 「你敢打我?」 他怒極,抓住她的手腕,惡狠狠地瞪著她,像是要將她吃掉般。 「是你……」她叫不出他的名字,「是你的錯。」 「我的錯?很好,現在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錯。」報復似的,他攫住她的紅菱,狠狠地咬住。 「唔——放開。」她扭動著身軀,卻不知這樣的動作會為自己引來什麼禍端。 他用自己的身軀固定住她,很快地褪去她所有的衣裳;當她感到一陣涼意襲來,他的唇已落在她的身軀上。 一滴滾燙的淚珠再也承受不住的落下,受屈辱的元德咬著唇,不願再求饒。 「你說斳王會不會因為我動了你而殺了我?」他自問著,沒要她回答。 他壓向她,從頭至尾的包圍住她上方所有空間。 當她感受到一股痛楚,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下。 不待皇帝哥哥殺他,她也要殺了他! 她恨恨地發誓,總有一天,她要——殺了他。 「多意外的驚喜啊!」 事後,他側著身,手裡拿著染了血漬的白巾,攤現在她的面前。 這是她的—— 元德的雙眸倏地圓睜,下意識動手去搶。 「還我!」 「還你?當然不。」 手抬高,白巾在她構不著的高度。 「你到底想做什麼?」屈辱和羞憤讓她的眼睛泛紅,素淨的面容也顯得紅艷。 「就拿你這個部分去羞辱斳王吧!哈哈哈……」他仰頭一笑,毫不眷戀地離去。 留下她,眼裡含著受辱的淚水—— 他到底是誰? 與皇帝哥哥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羞辱她和皇帝哥哥? 不甘心地坐回床沿,她誓言若能回到宮裡,絕對要查個水落石出—— 「公主,吃飯了。」 甫日落,一名婢女打扮的姑娘端著膳食進入她的房裡。 「你是誰?」 不是之前服侍她的女人,元德聽她口裡至少還有尊敬她的意思!口氣也就好了起來。 「公主,奴婢叫作水水,是莊主派來服侍公主的。」 水水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元德套問她:「你們莊主叫什麼名字?」 「公主不知道啊?莊主叫方紹宇,是巖教的副教主。」 「巖教的副教主?!」她喃喃自語著。 巖教是做什麼的她並不清楚,可方紹宇這三個字卻在她心湖裡蕩漾出圈圈的漣漪。 「是啊!巖教可是民間第一大教派喔!」水水對巖教的崇拜言語可表。 「水水,再告訴我他的事。」她催促著。 是因為恨,所以要知道他的一切,惟有這樣告訴自己,她的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莊主啊?他是個不錯的人,火焰山莊上上下下的人都是他救回來的。」 水水告訴元德,火焰山莊的每一個奴才都曾經受過他的恩澤,他們本都是在斳王手下生不如死的生活著,要不是莊主,他們的命運或許會更慘。 所以他們對於身為救命恩人的莊主,除了盡忠二字之外,再無其他。 同時,他們也恨著讓他們無家可歸的斯王…… 「誰讓你在這裡多話的?」 方紹字的聲音驀地響起,房中的兩個女人一看,心驚不已。 「莊、莊主!」 水水彎著身子恭敬的喊著,不意竟承受了方紹宇的瞪視。 「下去!」他斥喝道。 「是。」水水慌張地收起食盤,這才驚覺她們只顧著說話,忘了讓公主用膳了。 待水水離開,方紹宇的眼光才移到她的身上。 「你對我有興趣,怎不自己問我?」他邪笑。 元德想起他對自己的殘忍,不想理會他。 「說話。」 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疼得她眼淚泛流而出。「我、我才不是對你有興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不過是在想回宮後殺了你罷了。」 聞言,他竟然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 「那也得等你走得出去才行。」 「什、什麼意思?」 他不放她走嗎?他要囚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