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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向吟 「風將軍為人耿直,他不會這麼做的,抓大當家能做什麼?」她真是受不了曲水樓荒謬的想法。 曲水樓差一點就把風滌塵當初威脅要將她押上京治罪的事給說出來,雖然他講過那是他為了使她乖乖聽命的法子,但是她現在逃走了,天曉得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地將向樓抓起來替自已頂罪? 曲水樓頭一次為自己強搶男子的舉動感到後悔!倘若不是自己抓了風滌塵那個瘋子,今天向樓也不會陷入這麼大的危險中。 「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去。」曲水樓堅定地說道。 邀語盈盈的目光瞅著曲水樓,過了半晌,她才輕聲細語地說道:「好吧!既然你都不介意再回去將軍府,我也不需如此掛念我的責任所至。你們姊妹倆的感情真好,要是我也有像你這樣的妹妹就好了。」 「謝……」曲水樓突然發現有點兒不對,妹妹?邀語怎麼知道向樓是女兒身?「你怎麼曉得向樓……」 「女扮男裝是吧?」邀語微微輕泛起笑意。 她像個呆子般地點點頭。「向樓她告訴你的?」 「也算是、也算不是。」邀語模稜兩可地你別忘了,我可是這位英姿煥發的曲堡主身邊唯一的紅粉知己呢!別多說了,倘若你還想出去,就從吟風樓的後門走吧!比較不惹人注意。」 曲水樓心想現在不是追問邀語的時機,反正來日方長嘛!找到向樓後再說也是一樣。「那我就從後門先出去了。」 邀語頷首,領著她到了鮮少為下人所知的後門。 曲水樓朝邀語點頭告辭,嬌小的白色身影使著輕功,一瞬間就消失了蹤影。 ☆☆☆ 朱皭顃不覺地扶著頭,他肯定自己一定瘋了,要不他的腦海裡為什麼全都是「他」的身影? 這三天來他一直待在將軍府裡,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何不回王爺府邸,硬是賴在將軍府裡不走,只因為曲向樓也在這裡嗎? 朱皭顃常常突然發覺自己凝視著曲向樓的一舉一動,連一個細微的小動作也不放過,就像現在,他又盯著曲向樓瞧了,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唉!「他」是一個男人啊!他是怎地?他該怎麼辦啊? 朱皭顃心中百味雜陳,卻沒一個味道是甜的。想他堂堂一個王爺,京城中多少佳麗對他投懷送抱,他都瞧不上眼,這會兒怎麼會…… 他不敢再深想下去,眼睛還是瞅著曲向樓發愣。 「朱王爺?」曲向樓實在被他盯得難受,忍不住地問了一句。 她從風滌塵那兒明白了三天前和她交手的朱皭顃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系出皇室的王爺。唉!王爺,階級制度中最高級的貴族,豈是像她這種土農工商中最低下的商人所能攀談的呢?她和他的距離實在太遙遠了。 「呃?」朱皭顃恍若大夢初醒,正眼瞧著曲向樓。 「你有什麼事要問我嗎?」 「如果你是女兒身……」他無意識地喃喃自言自語道。 「什麼?!」曲向樓大驚失色,難道他看出來了? 「呃……沒有啊!」朱皭顃連忙否認。自己怎麼那麼不小心,竟把心底的話給說了出來。正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難怪曲向樓會那麼震怒,男人聽到他被人希冀是個女子,哪個會不動怒? 「真的沒有?」她狐疑地問道。倘若真被他識破身份,她一定要想個法子封住他的嘴。 「沒有,剛才是我一時說岔了嘴,希望曲兄弟你別介意。對了,不知你的傷復元得如何?」朱皭顃道歉之後趕緊改了個話題,再胡扯下去恐怕曲向樓又要帶著傷跟他動武了。 「好多了,多謝王爺的關心。」曲向樓客套地回答。她瞇細了眼,將朱皭顃心虛的舉動全望進眼裡,看來他是真的不知情,但自己還是對他謹慎一點才好,她時常捕捉到他的目光,三天來他老用若有所思的眼光瞧她。 「我說過了,別叫我王爺,叫我皭顃就行了。」他實在很討厭曲向樓對他總是懷有戒心,只要他出現不到一刻鐘,曲向樓便找機會離開他的視線,連一向遲遲鈍的風滌塵也瞧出了些端倪,饒富興味地瞧著他們在將軍府裡大玩捉迷藏。 「這怎麼可以?」她冷然出聲反對,「王爺的身份豈是我這種凡夫俗子可直稱其名的?由某不是不懂禮數之人,還望王爺自重,不要再為難在下了。」 「是啊,皭顃,瞧你又在為難向樓了,既然向樓這麼堅持,你又何必呢?」風滌塵實在忍不住地搭腔,唇邊露出一抹笑意口 「我只是不希望曲兄弟對我如此見外。」朱皭顃瞪著風滌塵直咬牙。向樓、向摟,瞧風滌塵叫得那麼順口,他真嫉妒曲向樓給好友直呼其名的特權,而卻不給他相同的待遇。 「王爺這番話言重了,曲某不曾有過這個意思。」她心有防備地說道。 朱皭顃火了,「那曲兄弟你不願接受我的好意,又算是什麼意思?」 「我……」曲向樓一時答不上話來,她只是不想讓朱皭顃更接近自己罷了。上回動武時他竟然能讓她想要忘卻自己這輩子心裡所奉行的一切原則,那感覺雖然美好,但她不容許他再度輕易地撤除她的心防,這個男人對她和傲風堡來說是個極為危險的人物。 「皭顃。」風滌塵趕緊出來打圓場,「你這不是刁難向樓,是什麼?請你別把我未來的大舅子給趕跑了,行不行?」 朱皭顃又瞪了風滌塵一眼,氣呼呼地不再說話。 風滌塵鬆了一口氣,回頭朝曲向樓說道:「向樓,都過了三天了。」 「我知道。」曲向樓胸有成竹地笑道。 「那麼……」 「你放心,我說她會來,她就會來。水樓跟我是多年的兄妹了,我還不瞭解她的性子?」以妹妹那急驚風的個性能拖了那麼久沒闖進將軍府找她,倒是有點出乎曲向樓的意料之外。 「你如何確定水樓會來?她現在根本音訊渺茫。」風滌塵還是不太相信曲向樓說曲水樓會自動回到將軍府的事。 她低首笑著,不經意地露出這個十分柔美的小動作,「風兄,你就安心準備成親的事情吧!這兩天她一定會出現。」 朱皭顃因這個小動作而看癡了,他也扼腕曲向樓的這個笑容不是為自己所發出來的,他雷霆般的目光不知第幾次地掃過風滌塵。 風滌塵無辜地聳肩,暗示自己摸不透朱皭顃為何要瞪他。 「風兄,如果婚禮上的準備沒有任何問題的話,曲某就先告退一步回房休息了。」曲向樓也敏感地嗅到空氣中那股不對勁的火藥味,她還是趁早脫身才是。 「那是當然。向樓,辛苦你了。」風滌塵豪爽地回答,他最樂意救一個無辜的受害者遠離鷹爪了。 「現在才剛過戌時,曲兄弟你未免也歇息得太早了些吧?」朱皭顃沉聲說道。瞧,他又在打退堂鼓了,他真的連和自己多相處一刻都不能忍受嗎? 「向樓還有傷在身,早點歇息也是應該的,皭顃,你似乎不希望向樓離開?」曲向樓還沒答話,風滌塵就搶著幫她解危了。 「呃……沒有。」朱皭顃被他說得一時辭窮,吶吶地回答道。 「既然王爺沒有事情,那曲某就告退了。」她行了一揖,順著這個台階脫身,不待朱皭顃說話就離開了。 朱皭顃狠狠地瞪著曲向樓消失的大門口,他為自己的力不從心生氣,也為曲向樓避他如蛇蠍的態度大生悶氣。 「小心點,你再陷下去可真成了擁有某種癖好的人。」 「什麼?」朱皭顃猛然一回頭,正好瞧見風滌塵狡詐的笑容。 「我有說什麼嗎?」風滌塵把一臉奸笑轉為無辜的訕笑。 「沒有。」他垂下頭,「大概是我聽錯了。」 風滌塵暗自竊笑,他從來沒見過朱皭顃這麼地在乎一個人對他的觀點,即使曲向樓是一個男人……嗯,更正,一個「假」男人,這點他在兩天前,從曲向樓不經意地露出女性的口氣中就已經察覺了。 雖然曲向樓說話的語氣與一般男子沒有兩樣,可是一個男子是不會漏口說出「人家」兩個字來稱呼一個人,這是女孩子慣有的語氣,但不管她如何巧妙地掩飾自己的言行,她絕不會注意到她已經洩漏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他也沒想到,名聞天下的傲風堡堡主竟是一個易釵而扮的女紅妝,憑她的能力縱橫商場八年,胸中的城府必定不可小覷。 風滌塵望著兀自沉思中的朱嚼頓,唉!這個呆頭鵝,八成還在為他的「斷袖之癖」煩惱吧!身為他的知己是應該告訴他實情,解決他心中的疑惑,可是一想到如此一來就瞧不見皭顃為愛苦惱的淒慘模樣,真的是無趣了點,索性自己姑且袖手旁觀,等著瞧皭顃會不會灰頭土臉地向自己討救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