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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倪淨    


  「經理,你還好吧?」

  「你以為我瘋了?」上官宇陽冷哼,瘋了的人是歐陽承,不是他。

  「我沒有說……」他又不是工作不要了,敢這麼說經理。

  「副總沒事,只是又去約會。」

  「又去了?不是才剛回來?」原來是找另一半,那有必要那麼急切嗎?

  上官宇陽沒理會泊車小弟的鬼叫,轉身回休息室,他需要一杯烈酒撫平情緒,最好再來個美女相陪。

  不出三分鐘,酒店上上下下員工都知道副總又去約會,若不是上班時間,大夥兒還手癢的想再下注。

  所有人都猜著副總為什麼又去約會?

  沒有人知道答案,因為這種情形還是一年多來頭一遭,大家都傻眼了,怎麼猜。

  ☆ ☆ ☆ ☆ ☆ ☆ ☆ ☆ ☆ ☆ ☆ ☆ ☆ ☆

  因為客人鬧事耽擱,歐陽承趕去花仙兒家沒見到她,自然不知發生何事,也不知道他擔心的人此刻早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圍在她身邊的是特地趕來的父母。

  「媽,我沒事了,你不要再哭了。」

  打從醫院通知父母,事發不過一個半小時,她才由急診室被推到病房,花母已經哭了不下半個小時,她都要被狽淚洽淹沒了。

  原來夜裡敲門的人是住隔壁的中年夫婦,他們發現有幾個不良少年侵入公寓中怕她一個女孩子家有危險才會敲她大門,哪知那幾個不良少年正好相中她這單身女子  。

  外頭敲門聲停止是因為不良少年們拿刀要挾那對夫婦,她還天真的以為沒事了  。

  電話才掛上不久,大門就被撬開,幾個不良少年趁火打劫,總共的財產損失花仙兒無暇多算,也沒有阻止他們的奪取,只要他們找得到的全被搜刮一空,她都配合著安靜的縮在客廳牆角。

  要不是因為他們想要拿走客廳裡的水晶煙灰缸,那是她唯一計較的私有財產,所以她才會在搶奪中被那幾個不良少年推倒撞昏了過去,手裡還死抓著水晶煙灰缸不放,可惜最後還是被搶走了。

  昏倒前摔的那一跤,後腦先著地,醫生認為她有一點輕微腦震盪,幾個不良少年一見她昏了過去,沒有拿刀把她毀容,也沒有侵犯她,只不過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瘀青過多。

  確實是有些駭人,特別是臉頰被打了幾巴掌,早已腫得又紅又青,所以花母才會哭得浙瀝嘩啦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花母正在為誰哭喪。

  「我怎麼不難過,想到那幾個沒天良的歹徒把你打成這樣,媽心疼啊!」

  「媽,我沒事,而且醫生都說了,我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你不用心疼啦!」她人好端端的沒事,花母卻哭得好像她成了重度殘廢,雖然花仙兒受到不小的驚嚇,但這些都已經過去,她此時正在醫院,早就脫離險境。

  「什麼沒事!你可是花家的大小姐,自小倍受呵護,誰不疼愛,你偏偏好好的大小姐不做,搬出家裡跑去高中教書,才會遇到歹徒闖入,要是你有個萬一,教我跟你爸怎麼跟你死去的爺爺奶奶交代。」花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媽,你太誇張了,那根本只是場意外,又不是天天發生,而且我喜歡現在教書這份工作,那比窩在家裡無事可做來得好。」

  而且在這裡還有歐陽承,這是她一年多來最大的收穫,雖然她常等著他跟她提分手,可一年多等待的日子過去了,他沒有開口,她心存幸福的繼續愛他。

  想到他,花仙兒才想起還好他不知道這事,她不想成為他的負擔,知道他工作壓力大,她體貼的凡事自己來,就怕他累過頭。

  「歹徒闖進屋裡,不管是什麼東西就統統送給他們,你這丫頭還傻傻的跟人家搶,分明是跟自己過不去。」女兒臉上的紅腫他這個父親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說有多捨不得就有多捨不得。

  「爸,我知道了,這次只是比較倒楣,下次不會了。」

  煙灰缸沒有了,那是他唯一留在她家的東西,除了那件外套,歐陽承從沒給過她紀念品,或是屬於他的東西。

  「還有下次!你是嫌你爸媽活得太閒是不是?」花母繼續哭泣,停不下來。

  她只是打個比方,不會真那麼倒楣再遇上歹徒闖入,誰知他們卻要搞得像是頭條新聞,想必不久後家族裡的親朋好友都要知道了。

  「爸,你叫媽不要哭了啦!」花仙兒不得已,忍著頭痛開始撒嬌。

  「你別哭了,女兒都被你哭煩了,等一下頭又痛怎麼辦?」

  一聽可能會引來她頭痛,花母的淚水馬上止住,花仙兒無奈的想,早知道剛才直接喊頭疼不就沒事了。

  第五章

  花仙兒以為不會這麼快又見到歐陽承,以為他不會知道剛才發生的事,可此刻他卻一身狼狽的出現在她眼前。

  他怎麼會來的?看了眼病床前的時鐘,凌晨三點不到,這時他不是該在酒店工作,怎麼抽得開身來見她?

  花仙兒剛說服爸媽讓她出院回家休息,兩老討論好一會兒才同意,並且離開病房去問醫生。

  現在整個病房裡安靜無聲,她與歐陽承兩人相視無語。

  「你怎麼來了?」

  歐陽承一臉倦容,身上還有些微酒氣,領帶鬆鬆的圈在頸間,西裝外套隨意放在椅子上,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直瞪向她。

  「到底發生什麼事?」

  分開才不過二個小時,她竟然就住院了!

  幾個小時前還是瓜子臉,而今雙頰紅腫、瘀青外帶黑紫,歐陽承修長的手指輕撫過花仙兒的臉頰,生怕弄痛她。

  要不是他不放心,要不是他一顆心懸著放不下,在擺平政要鬧事後,他一路飛車到花仙兒的住處,見警察進進出出,才知道她出事,而且還是在掛完他的電話後,被歹徒闖入家裡。

  該死!她是不是因為害怕才撥電話給他,她為什麼不說?

  她住院,他卻是最後一個得知消息的人,他這個老公情何以堪!

  「我沒事,只不過是跌倒撞了頭,醫生要我住院觀察,我請我爸媽跟醫生商量可不可以現在就出院。」

  花仙兒伸手想要撫平他深鎖的眉頭,不愛見他冷淡的沉思。

  「就這樣?」

  跌倒可以摔出兩團紅腫跟瘀青?

  冷眼橫掃,拉過椅子在花仙兒病床旁坐下,歐陽承拉好滑落一側的被子,動作不算溫柔,但關愛之情已在不言中,只要不去多看他眼中的怒火及臉上的冷漠,她真會以為他是出自內心的關心她。

  「嗯。」她點頭想要隱瞞,就怕他擔心。

  歐陽承冷冷的反問:「不是有歹徒闖入?」

  她的謊言馬上被人揭穿,歐陽承怒瞪著她。

  「你知道了還問我。」

  既然他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多問?

  「你為什麼跟歹徒搶東西?」

  警察提及她為了某樣物品而與歹徒搶奪,才會被歹徒所傷,而他想要知道是哪樣該死又重要的東西讓她連命都可以不要。

  「那東西他們不可以拿。」

  「是什麼東西?」

  花仙兒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仙兒,你難道不知道跟歹徒反抗有多危險?」

  「我知道,可是那東西更重要,那是你……」

  「那是我什麼?」

  歐陽承要她把話說清楚,別再什麼事都悶在心裡,那樣的生活快把他逼瘋了。

  「那是你放在我那裡的煙灰缸,我不要他們拿走。」花仙兒感到委屈。

  「傻瓜,那就給他們,煙灰缸我再拿一個去你家不就好了?」

  就為了一個煙灰缸,她被那幾個歹徒揪打,歐陽承一想到就心頭怒火直升,想要吼她的無知,又心疼她受傷的傷勢。

  「仙兒,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談他們之間的關係、存在的問題及那份莫名其妙的彼此等待。

  「可以等我回家再談嗎?」他打算要開口提分手了嗎?

  花仙兒怕知道結果,寧願像只埋在沙堆裡的鴕鳥,起碼在分手前,讓她預約下一次的見面後再分手。

  今天她還沒有做好分手的心埋準備,怕自己會哭出來,此刻她多少還有些驚魂未定。

  「你搬過去跟我一起住,原先住的地方不要租了。」歐陽承不是在詢問,而是直接下達命令。

  「為什麼?」

  花仙兒感到錯愕,歐陽承雖霸道,但他從不干涉她的生活,就連平日她與男同事出去,他都能平和接受,怎知他會突然這麼說。

  「沒有為什麼,就這麼說定了。」

  幾個小時前的事,他不容許再一次發生。

  「歐陽,我一個人沒有關係,那只是個意外,不會再發生。」她以為歐陽承要談分手,結果他卻說要她搬去他家住。

  有雙大掌在她病床兩側壓下。

  花仙兒連忙閉嘴,盯著他好看、陽剛的臉龐,她總是看不膩他出色的長相,幸運的是,這個人是她的老公,儘管他在發火,但他還是帥得迷人。

  「我幫你辦出院。」

  「我可以自己出院,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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