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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夏日    


  「我走了。」王秋萍再度推開楚懷憂逕自走了出去。

  「笨丫頭,隨便說說你就相信,哼!」王秋萍走出楚懷憂的房間,邊走邊喃喃自語。

  「是嗎?」突然身後冷不防的冒出聲音。

  「誰?」王秋萍全身防備的看著四周,卻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你找我嗎?我在這。」司徒論劍從屋簷上瀟灑的跳了下來。

  「是你!司徒論劍你會武功!」王秋萍驚訝。

  「沒錯,我該稱你魔教的左護法呢,還是右護法?」司徒論劍一副輕鬆的樣子,搖著手上的紙扇。

  「原來你早知道了我的身份。」

  「沒錯。」

  「那你今天就要死在我左護法的手上。」王秋萍亮出飛鏢。

  「好可怕呀。」司徒論劍做出小生怕怕的樣子。

  「覺得可怕就聽我的話做我的男奴,我可以饒你一命。」王秋萍露出對他一臉垂涎的表情。

  「可惜我對你沒興趣,而且今天才是你的死期。」司徒論劍嘴畔揚著笑容,手一揮紙扇變成了玉扇。

  「什麼?你、你、你是玉扇公子!」王秋萍大驚。

  「沒錯,受死吧,我最討厭有人妨礙我和楚懷憂玩,而且你還欺負她,這是最不可原諒的。」

  司徒論劍手一揮,王秋萍還來不及求饒,就一命嗚呼哀哉。

  第8章(1)

  王秋萍前腳一走,楚懷憂就趁夜偷偷溜進藥房,想比王秋萍早點找到回魂丹,這樣她就不能色誘司徒論劍了,而司徒論劍也可以保有他的清白。

  「怎麼會這樣?何時改成圖案的?」楚懷憂看著櫃子上的藥罐,明明早上還是字呀,怎麼現在全變成一些莫名其妙的圖案了?那這樣哪一個罐子裡才是回魂丹呀?

  「丫頭,你又在偷東西啦?」司徒論劍坐在樑柱上向她打招呼。

  「又是你!你這次又想做什麼?」楚懷憂頭也沒回就知道是誰了,除了那傢伙還會有誰。

  「沒什麼,半夜睡不著出來晃,正好看到你偷偷摸摸的溜進藥房,我就跟來了。」司徒論劍聳肩。

  楚懷憂不理他繼續找,「這樣教我怎麼找?」

  「真不懂你找回魂丹做什麼,那是毒藥耶。」

  「騙人。」楚懷憂倏然回頭。

  「我騙人!我騙誰呀?」

  「我呀。」楚懷憂指著自己。

  「騙你?騙你做什麼?又沒有錢拿。」

  楚懷憂看著他半信半疑,但是她想到季爺爺應該不會騙她。

  「反正你滾遠一點就對了。」楚懷憂沒好氣的說,每次他一出現就沒好事,沒好事就算了,壞事還接踵而來。

  「別這樣嘛,讓我幫忙。」司徒論劍從樑柱上跳了下來,站在她身後向她撒嬌。

  「不必了,滾。」楚懷憂受不了了,一個男人撒什麼嬌,她指著門怒吼。

  「這可是你說的。」司徒論劍不懷好意的笑著。

  「沒錯。」

  「好,你可別怪我。」

  楚懷憂還沒搞清楚他話中的意思,司徒論劍便深呼吸一口氣突然大喊。

  「抓賊呀!有賊!」

  「呀,你、你——」楚懷憂沒想到他會來這招,沒有防備,連忙要摀住他的嘴,可是他一個旋身讓她抓空。

  「看來你有得忙了,再見啦。」司徒論劍跳出窗外不見人影。

  「你別跑呀,該死!」楚懷憂忍不住咒罵出聲。

  她聽到很多人喊抓賊的聲音,緊張得摔倒,最後連滾帶爬的離開藥房。

  而司徒論劍坐在屋簷上,將她的狼狽模樣看在眼裡、笑在心裡。

  身後有人!司徒論劍察覺到身後有人,快速轉身用金針抵住對方的脖子。

  「啊!三哥,是我呀!」歐陽絕塵高舉雙手做投降狀。

  「絕塵,怎麼是你?三更半夜的你怎麼會來?還有,有大門不走,你幹嘛學傲翔喜歡偷偷闖進別人家。」司徒論劍驚訝的收回金針。

  「我才不像他像個小偷似的,我來到斷劍山莊已經半夜了,不想打擾你們,才施展輕功進來的。」

  「你有什麼急事嗎?」

  「沒有,我只是來送這個的。」歐陽絕塵從懷中拿出一張帖子。

  「喜帖?你要成親啦?」司徒論劍看到歐陽絕塵的喜帖相當驚訝。

  他突然想到,成親是個不錯的主意,讓他也想成親,而楚懷憂就可以當現成的新娘,因為她喜歡他、他也滿喜歡她的,而且他們兩人個性是半斤八兩,很相配。

  「嗯。」歐陽絕塵點頭。

  「可是你不是為了不要成親,要我給你碰到女人會起疹子的藥嗎?」

  「剛開始是,到後來不是了。」歐陽絕塵搖頭。

  「什麼意思?」司徒論劍不解。

  「沒什麼,倒是你,三哥,你跟傲翔越來越像了。」

  司徒論劍沒說話,只是看著歐陽絕塵等他說下去。

  「你呀,跟傲翔一樣喜歡整人,差別在於傲翔喜形於色藏不住話,三哥你正好相反,表面上是一臉笑容,其實心裡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平常你沒什麼脾氣,可是一旦惹火你,那後果是相當可怕的,而且更可怕的事是你會記仇。」

  「有嗎?」司徒論劍裝蒜。

  「別裝了,三哥,會當你的結拜兄弟還不瞭解你嗎?就拿藥房裡的那個女人來說吧,你不是正不動聲色的在戲弄她。」歐陽絕塵為她哀悼,惹到他三哥算她倒霉。

  「真不愧是我兄弟,走吧,到我房裡喝一杯聊聊天。」司徒論劍爽快的摟著歐陽絕塵的肩說。

  楚懷憂一早經過司徒論劍的門口時,房門突然打開了,她嚇了一大跳,連忙躲到柱子後面。

  她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頭,「奇怪!又不是做賊,我躲起來做什麼?」

  突然見司徒論劍和一名女人一起走了出來。

  莊主怎麼會和一個女人從房裡走出來?難道他們昨晚就在一起了?

  不,莊主怎麼會是這種人呢?可是為什麼有個女人一大早從他房間出來?她不得不懷疑。

  「小憂,你怎麼在這兒?」司徒論劍轉頭剛好看到她一臉失魂的樣子。

  「沒有呀。」楚懷憂一溜煙的跑走,讓司徒論劍覺得莫名其妙的。

  「唉!」一聲歎息聲從身後傳來。

  司徒論劍額角青筋微爆,他壓下想回頭掐死楚懷憂的衝動,這是她從早上到現在第一百零八次的歎氣,他快受不了了,光是聽她歎氣,他都快抓狂了,害他把一些藥弄錯。

  她不知道一直歎氣會將好運歎光嗎?

  「唉!」又一聲歎息。

  「唉!」這回換司徒論劍歎氣了,他忍不住轉身,原本鐵青的臉瞬間變得笑容可掬的。

  「小憂,你是怎麼了?整個早上一直歎氣。」

  「沒什麼呀。」楚懷憂連忙搖搖頭。

  「沒事?你怎麼會將藥弄混了,這要是給病人吃了,可會加重病情的。」司徒論劍不信,瞧她一包包的藥堆得跟座山似的,誰能吃得了那麼多的藥?

  「對不起。」

  「你真的沒事?」司徒論劍擔憂的看著她,怕她不舒服不敢說。

  「呃——」楚懷憂欲言又止。

  「怎麼了?」

  「沒有。」楚懷憂搖頭。

  司徒論劍實在受不了了,抬起她的頭,笑著對她說:「說實話。」

  「嗯!對了,不知道哪個人惡作劇,將藥罐上的字改成一些奇怪的圖案。」楚懷憂隨口問,其實她想問的是早上從他房裡走出來的女人是誰?

  「我。」司徒論劍笑瞇瞇的指著自己。

  「啥?」楚懷憂一臉茫然。

  「我。」司徒論劍看她還沒會過意來再次指著自己。

  「你是說這些是你改的?」楚懷憂過了一會兒才弄懂。

  司徒論劍點頭。

  「為什麼?」

  「因為我前天夜裡睡不著,一時心血來潮就到藥房來想改變一下,這樣不是煥然一新。」他一臉得意揚揚的。

  「是呀。」楚懷憂嘴角抽搐。

  「對了,莊主,最近怎麼都沒看到表小姐?」奇怪了!最近那臭女人怎麼都沒出現找她的麻煩?

  「她呀,回老家去了。」死了當然不可能看得到她,除非看到的是鬼。

  第8章(2)

  她回去了!太好了,楚懷憂沒有聽出弦外之音。

  「那另一個女人呢?」楚懷憂順口問。

  「女人?哪一個女人?」司徒論劍困惑,她見鬼啦!哪來的另一個女人?

  「就是早上從你房內出來的女人呀。」

  「你是說絕塵呀,他不是女人,他是男人。」他笑了出來,原來她是看到絕塵呀。

  原來她從早上心不在焉、把所有的藥弄錯的原因,就是她把絕塵當成是女的,多了一個假想情敵呀。

  「真的?可是他長得很美耶!」她不太相信。

  司徒論劍揉揉她的頭髮說:「他是長得很美,但是他可不准有人在他面前談論他的美貌,那樣他可是會抓狂的。」

  「真的?」

  「好了,快去把藥弄好。」

  「哦!」把所有事弄明白的楚懷憂,終於放下心中的一塊石頭,能專心做事了。

  楚懷憂整個人靠在窗邊,看著又圓又大的月亮,想的卻是司徒論劍和玉扇公子兩人,為什麼她老將他們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他們根本是兩個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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