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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席安妮 任天瞭解女兒的性子,放心地笑道:「不用多久,我的女兒我會不瞭解,最慢三天,」他舉起三根指頭,「三天之後,她一定會答應嫁給你。」 「如此有把握?」 「你忘了昭亞是閒不住的嗎?」 丈人的話讓夜魈瞭然地一笑,他比著外面問:「要不要喝一杯?」 昭亞發現他們時,兩人有說有笑的,好像是已經相識很久的朋友。 事情的發展讓昭亞愈來愈無法理解,他似乎收買了所有人的心,也收服了她的心…… 笨昭亞,你還在等什麼,只要點個頭,所有的事都有了答案,可是……太多的可是和問號讓昭亞一直沉浮在不確定的情海中,誰來告訴她該怎麼做? 第10章 夜魈發現最近他的府邸很熱鬧,不管走到哪他都是注目的焦點,從家中的奴僕到住在這裡的客人,徐了奴僕不敢有特異的行為外,其他人幾乎是等著看好戲。他冷眼看著四周湊熱鬧的人,真的不知該怎麼說那些人。 他未來的丈人和丈母娘他是沒有話說,但這個行文他就真的想說說了,光明正大地搬進來住不說,還有事沒事跟在他後面,好像等著什麼似的,讓他又煩又惱的。 拓跋亹是無法丟開擾人的政務,否則他也想看看這場戲怎麼結局,因此每天只要處理完政事,他一定會到夜魈這喝個茶或是跟行文聊天對弈的,好像這裡是他的地盤似的。 夜魈懊惱地走出書遙樓,第一個碰上的就是最讓他頭痛的行文。他十分惱怒地瞪著不知收斂點的行文,可是行文卻對著他猛笑,好像很高興碰上他似的。 行文大聲地問道:「喂,夜魈,怎麼沒有看到昭亞?」 「我怎麼知道她在哪。」他心裡同時咕噥著,這小子真是不會看臉色,不知道他正惱得很嗎?」 「要看好喔!」行文一臉認真地交代,「再不見的話,會鬧笑話的。」 最近京城裡的人已經把這事當成飯後的話題在談了,還下注賭新娘會不會再逃跑,他們之間是否會有結果。 「囉嗦!」夜魈丟下這麼一句話,壓著滿肚子的氣走開,他們把他當成什麼了? 而走到客人住的如寧苑,那裡熱鬧得很,任天是因為自己女兒要嫁給將軍,這麼有面子的事他怎麼可以錯過,因此他一面交代自己的管家趕緊為小姐準備嫁妝,一面等著女兒何時答應這門親事。 夜魈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安排,只是再怎麼說他也是個有自尊的人,而他的丈人這樣插手管事,好像是說他什麼都不會做似的,讓他覺得有點難以面對外界,只是他現在都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丈人要接手他還樂得清閒。 夜魈才剛轉身要離開,就碰到了丈母娘,她溫暖的笑容讓夜魈不得不收起他一臉的不滿,她並沒有引起他很大的問題,理所當然他也不該讓她覺得不受歡迎。 春娘看了一下夜魈的身後,以為應該會看到另一個人才對,「怎麼沒有看到昭亞,你沒跟她在一起?」 「沒有。」 春娘似乎有所瞭解,掩面輕笑:「是不是昭亞在鬧性子?」 他偏著頭想,那不是鬧性子,只是她心裡有點不快罷了。「沒有的事。」 「小兩口吵吵就沒事了。」 如果真能這樣就好了,有點無奈地苦笑搖頭拜別丈母娘,夜魈想找個地方一個人靜一靜。 夜魈走沒多久,就碰上拓跋亹,他似乎剛到的樣子,身旁的侍者還端著東兩,一看就知道要給昭亞的, 夜魈很不客氣地問:「你來幹嘛?」畢竟現在會弄成這樣,都是他的「功勞」。 「又不是來找你的,火氣這麼大。」拓跋亹對他的無禮視而不見,反而還高興地問:「昭亞呢?母后要我帶一些東西給她。」 今天是怎麼了,所有的人都向他要人,他沒什麼好口氣地回答:「我不知道。」 感覺他發火了,拓跋亹桃高雙眉:「怎麼了?是不是得了新郎症候群?」 「少煩我。」 「你會習慣的。」說著,拓跋亹笑嘻嘻地往內院走去。他真的等著看熱鬧,天曉得接下來還有什麼發展! 夜魈重重地舒了口氣,發現他有種無力感,真想丟下這一切躲得遠遠的。才剛要轉身回凌宇居就碰到了小瞳,她正捧著小點心一臉找人的樣子,一看到夜魈馬上露出一臉的欣喜。 她面帶笑意問:「大人,有沒有見到昭亞姑娘?」 「沒有。」 「是嗎?」她傷神地自語,「真奇怪,昭亞姑娘跑哪去了?」 今天一早,小瞳就沒看到昭亞姑娘了,心想會不會是去哪散步了,所以也沒多去注意,但用午膳時也沒看見,她猜想昭亞姑娘大概忘了時間,直到剛剛她端小點心去找昭亞姑娘時,才發現不管她怎麼找都找不到人。 她倒好,自己躲得遠遠的,圖個清幽,也沒想想他會受到怎麼樣的騷擾。 夜魈走回書遙樓,知道今天只有這裡可以不被人打擾,走到窗邊看著青綠的花庭,還看到拓跋亹和行文正熱鬧地在那說笑,而另一邊,他發現他的丈母娘正和小瞳拿著一塊布在說著什麼,不時還可以看到了如寧苑那邊出出入入的商人,夜魈真的快煩死了。 今天都沒有看到她,昭亞是跑哪去了? 才這樣想的時候,隱約在流水邊,夜魈看到了老柳樹下的淡紅色身影,他知道那是她,現在她在想些什麼? 自那天被中斷之後,昭亞就有意無意地躲著他,而且遲遲未有回應難道是他太一廂情願?第一次見面他或許不知道為了什麼,但第二次,夜魈知道了,知道這女人將是他的人,現在是,以後更不會更改。 難道是他的做法錯了,夜魈問著自己。 不!他不願承認自己有錯,如果愛一個人有錯,那麼世間所有的事都是錯的了,他是不會放棄昭亞的。從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如此牽動他的心,讓他不知所措。 他低低地吶喊著一輩子的誓言,愛你…… 昭亞聽到聲音,回看著庭院中的朋友親人,突然覺得一陣頭痛,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該離開的,離開這一團鬧劇,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這樣……就這樣要跟另一個人廝守終身? 在八歲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男孩,想著長大後娶妻生子、考取功名什麼的,但春娘來了之後,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是個女孩,是個道道地地的女孩,還說她以後會碰到一個愛她的人,一個會呵護她的人,那時她根本不懂那是什麼意思,而且隨著時光流逝她也忘了。 如今想起來,春娘的話又清楚地在耳邊響起,一個愛她,一個會呵護她的人,會是他嗎? 她對他的確有著跟別人不一樣的感覺,那就是他們所說的情嗎?可是她也愛春娘,也愛她爹,為什麼那種感覺就是不一樣…… 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昭亞頭一回,看到書遙樓的他,兩人的視線交接,他似乎想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遙望著,最後,夜魈突然轉開頭,現在他真的搞不懂自己了,打仗作戰他沒有不知道的,喝兵斥馬沒有他不能的,還一直問天底下有什麼是他所不懂的? 有!他直截了當地回答自己的問題,就是男女間的事,她的心和他的心,兩個心在互說著什麼? 兩人在此刻不約而同有著共同的想法,昭亞低垂著頭,夜魈揉揉僵硬的頸子,兩人的心中不由得大喊:頭好痛! * * * 「在看什麼?」 盯著藍天呆望的昭亞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樣的出神實在不像原先的自己,昭亞坐起來看向身邊的春娘,看著她長大的春娘或許瞭解她的心情。 她無精打采地應著:「春娘。」 春娘在她的一旁坐下,關懷地為她拂去頰邊的髮絲,有點不懂地問:「你怎麼了?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你。」 「我也知道這樣不像平常的我,但我好煩啊!」昭亞煩惱地大喊出心中所有的煩悶,她真不懂,她只是逃家,為什麼會逃到別人的婚姻陷阱中來?還被夜魈搞得心頭一團糟。 「在煩什麼?」春娘明白地說出她心中的答案,「他嗎?」 昭亞轉看另一邊,表示自己在生氣,在耍性子,但不說話卻是默認了春娘所說的沒錯。 「這有什麼好煩的,他對你不錯,他的好誰都看得出來。」男歡女愛是天經地義的,或許是昭亞年輕沒有碰過,但碰上了,學習之中也該懂得這事。 「我知道。」 春服從不知道昭亞會是反應慢半拍的人,她瞭解地笑笑:「知道就該有所表示。」雖然知道夜魈會是個很有耐性的人,但拖久了,一旁的人總會急的,所以她現在才會在這裡做說客。 春娘看看自己的身後,心想著他們會不會在哪裡偷聽。這些人簡直比當事人還急,不過她自己也是,回過神再看看眼前的昭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