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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笙晴 失去所有的意識,秦詠蝶完全沉浸在刑天剛帶給她的激熱狂野中,發出曖昧難耐的嬌吟,此時她的身軀已化成一池春水,依附在高大威猛的身體上。 「真甜,比我想像的更甜美——」他在櫻唇上留戀低語。 許久,他才不捨地撤離剛才攻佔的領土,懷中佳人的嬌媚模樣讓他的慾火更熾,從一沾染到她的淡淡香味,下腹的堅挺未曾平息,他幾乎想立刻壓住柔弱無骨的香馥嬌軀,當場佔有她。 大掌將她壓向自己,兩人的敏感處緊密貼合。 「啊!」秦詠蝶倒抽一口冷氣,頓時完全恢復清醒。 太過分了。 她猛地推開他,毫不猶豫地揚起手,「啪」地一聲,秦詠蝶結結實實地打了那張俊美尊貴的俊臉一巴掌。 刑天剛臉上登時出現五道紅指痕。 空氣凝結成冰,靜默的時光流動在兩人之間,秦詠蝶連動都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 ** ** 「你娘沒教過你絕對不能摑男人耳光?否則你會得到無法想像的教訓。」他勾起嘴角,冷冽的微笑不帶任何溫度。 陰沉的眼眸冰冷如箭,臉色鐵青駭人,猶如從地獄出現審判凡人功過的地獄之王。 要道歉嗎?不、那是他應得的,她死也不會道歉。 幽暗無底的黑瞳輕易地看穿她的懼意,刑天剛一步步接近她。 「我不得不敬佩你,因為你是全天下最勇於挑戰我忍耐底線的人。我的小野貓,你覺得你應該得到獎賞,或是處罰。嗯?」 唇邊噙著冷笑,眼底冷魅性感的慵懶可以使全天下的女性為他尖叫發狂,但對秦詠蝶而言,他的態度已判了她死刑。 不行,她一定要逃開。 堅決的念頭閃過腦海,秦詠蝶謹慎的面對他,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兩人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 「逃?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如果現在屈服,說不定我還能大發慈悲讓你少受些苦。」看出她的意圖,首先以語言攻擊,試圖讓她投降。 冷淡嘲弄的眼盯住小獵物,他想得到手的東西,從未失誤過。 隨著他的逼近,秦詠蝶逐漸退到潭邊,她將全部的生機賭在這上頭。 比起幽暗冰冷的潭水,眼前的男人更令她感到害怕,兩者擇一,她選擇逃開他。 「你以為你能控制所有的人嗎?」詠蝶不馴地回視。 刑天剛微微一笑。「不敢說所有的人,不過對你是綽綽有餘。」 「你這個自大狂。」秦詠蝶忿忿難平。 「過來我的懷中。」刑天剛停下腳步,自負地張開手臂。「再過去已是絕境,你逃不掉的。」 敵對的目光在空中交會半晌。 「逃不掉嗎?」絕美的臉龐突然浮起一朵笑靨。 刑天剛不知不覺屏住氣息,為她的笑容迷醉。 想擄攫她的慾望來的既猛又烈,刑天剛心念甫動,立刻大步踏向前,想抓住這個折磨人的妖精。 秦詠蝶見他的舉動,想也不想的轉頭朝向碧潭狂奔。 看出她不軌的意圖,刑天剛以最快的速度拉到紫色的衣袖。 危急之際,秦詠蝶捨去外紗,決絕地往碧幽深潭一撲!! 「不——」狂吼一聲,俊美非凡的臉再也找不到半分狂傲自負,只留下深切的擔憂。 手中握著留有淡淡薰香的紫紗外衣,如烈火般的怒氣直衝上頂,焚燒所有理智、情感。 刑天剛蹙緊一對好看的劍眉,抿緊薄唇,神情似火似冰,緊握的拳頭泛白,鷹眸四處搜索潭中。 「即使你逃到陰曹地府,我也會親手將你抓回來,糾纏一生一世。」 噗通一聲,高大俊偉的體魄跟著投入潭中,銀白色水面漾起一圈圈漣漪後,恢復原來的平靜。 微風輕吹潭邊楊柳,舞動絲絲綠意,月亮依舊照耀世間,靜看人生起伏變化。 ** ** ** 東方的天空翻出魚肚白,遠方雞啼此起彼落,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多艘小船輕蕩在泛著霧氣的水面上,冷意刺進單薄的衣服,只見每艘船的人都是一副濕得可以滴出水的模樣,但仍不畏懼地輪流交棒,躍進潭中尋找那抹紫色身影。 每艘船上皆掛著足夠照亮四周及水底的燈,撐竹篙的船夫還在船首及船尾燃起火炬,以此種方法,他們已持續找了一個晚上。 但依舊一無所獲。 刑天剛沉著一張俊臉,負著手不置一辭,狹長銳眼佈滿紅絲,身上的錦服也是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一切只為了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女人。 右掌捏緊她留下來的紫紗,冷光眼瞳深處躍動,抿著薄唇動也不動。 顏勁站在刑天剛的右後方,看著潭面搜索隊打來的手勢。 「爺,兄弟們已經找遍所有角落,沒有任何蹤影。」他躬著上半身向刑天剛報告。 「是否要再搜尋一次?」心中估測主人的意思,恭敬地提出問題。 唇邊突然勾起若有似無的笑容,刑天剛微側著臉睨著顏勁。「叫他們收隊,今天休息一天。」 他愉悅的嗓音,頓時讓顏勁一呆,不知道之前的怒意為何在頃刻間消失殆盡。 「爺,那麼您要找的人?」 「我只是要確定日後是否還有相見的機會,既然她沒有笨得投水自盡,足以代表她夠格讓我繼續追獵。」低頭凝望輕紗。 他會找到她的,下次見面,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若那名姑娘真的溺死在水中?」顏勁大膽的提出假設。 刑天剛心中驀然揪緊,憶起她投湖決絕的一幕,刺痛與憤怒摻半,深邃的鳳眼閃出冷光。 「爺?」顏勁疑惑刑天剛突來的沉默。 「多話。」刑天剛冷冷地看了顏勁一眼。 「是。」顏勁閉上嘴,不再多言。 「去調查那名女子的下落,一天內回覆。」 「一天?」顏勁瞠大了眼。 這杭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天內要找到一名姑娘,就像大海撈針一樣,要靠佛祖保佑才能出現神跡。 「由秦府開始找起,她和秦啟祥絕對脫不了關係。」 刑天剛抬頭望向東方破曉,想起她投湖之前的絕艷笑容。他勾起邪肆的弧度,已經等不及與她再度交手。 第二章 「哈啾!」當秀氣的噴嚏聲由雨竹居傳出時,一名長像清麗、中等身量的俏丫鬟,立刻端著藥盅進門。 「小姐,喝藥了。」春雪忙著將蓋子掀開吹涼,難聞的藥味充滿佈置錦麗的閨閣之中。 秦詠蝶連忙偏頭,假裝沒聽到。 春雪將藥端近,彎著腰勸道:「小姐,請喝藥。」 「不是才剛喝過嗎?」望著黑沉的苦藥,秦詠蝶皺緊眉心,喃喃抱怨。 「剛剛是兩個時辰前了。」春雪提示。 「少喝一次行不行?」光是聞藥味就令她想吐,更何況一天要喝上三、四次。 「可以,不過等春雪請示過老爺再說。」春雪俐落的回答,換來秦詠蝶一個不滿的白眼。 「光會用爹來壓我。」接過藥,她滿腹怨言。 她還沒見過哪個小丫鬟像春雪一樣囂張! 春雪聳肩,頗為無辜。在這棟大宅內,小姐也只肯聽老爺的話。不抬出老爺的名號,恐怕還要跟小姐磨上二個時辰,才能逼她喝下。 詠蝶捏住鼻頭,一口氣喝盡,稍微換了氣,趕快接過冰糖子衝去藥味。 「真苦,下次一定要換個高明一點的大夫。」小嘴喃喃地抱怨。 「良藥苦口,比超前兩日,現在已經好太多了。」春雪提醒她剛開始的慘狀。 記得那一晚,詠蝶心血來潮,獨自到探春園取回古琴,還堅持不讓任何女婢相隨,包括春雪在內。 結果,不到兩個時辰,她從頭濕到腳,一路滴著水讓轎夫抬回,再加上受到涼風侵襲,原本嬌生慣養的纖纖玉體,立刻倒在床上不起。這事驚動全府上下,個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趕緊漏夜請來最高明的大夫看診,而春雪更是衣不解帶,徹夜守候床邊,焦急的不得了。 幸好這風寒來得快、去得也快,直至東方破曉,詠蝶也退了燒,之後便是調養的階段。 「爹沒罵你吧?」詠蝶再度抬起書冊,隨口問道。 「沒有。」春雪笑了笑,沾濕薰香絹巾遞給詠蝶拭嘴、擦手。「幸好小姐替春雪說話,否則一頓板子是免不了的。」 「那就好。」 大病初癒的詠蝶全身無力,半臥在貴妃椅上休憩。 窗外光線充足、涼風徐徐,正是適合踏青的好時機,平時如有這種好天氣,秦詠蝶必在園中設置軟椅或野宴郊遊,但現在卻一反平常,整日待在雨竹居內,讓春雪微感詫異。 「今兒老爺在暢音閣請了省內最有名的戲班演唱,小姐要不要過去瞧瞧?」春雪對著詠蝶問道。 「爹這次又請誰來了?」不太感興趣的聲音,懶洋洋的。 「劉知府及其公子、縣令老爺、夫人和侄兒,老爺在商場上的知交及少年公子們……都是小姐認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