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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鍾璦 「不是的,我的手指……」章芸趕忙解釋,但卻不被順嫂接受。 「手指,什麼手指,你是金枝玉葉呀?不過是燙傷,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不信真這麼痛。」在繡香跟櫻兒還來不及阻止之際,順嫂已經一把捉過章芸的手,狠狠地掐住她的傷處。 「哎呀——」 這呼痛的聲音是由不同人同時發出的,除了章芸因為傷處被掐疼而低呼出聲之外,另一聲就是順嫂的哀號聲。 該死的殺千刀,是誰敢折扭過她的手臂,害她的手差點要斷了?順嫂抬起頭,正要開罵時,一雙眼卻因為看到的人而驚惶的瞪大。 「王、王爺?」怎麼會是王爺?他從來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呀。 「王爺!」繡香與櫻兒趕緊屈身行禮,心中倒是滿期待接下來的好戲。 藺兆祀冷著臉看了順嫂一眼,又看了看握著手指痛得扭曲著臉的章芸,心中的怒火不可遏抑的燒了起來。 「王、王爺,您的手……」順嫂用另一手指著仍被捉住的手腕,哀求的道。 「滾!」他手一甩,寒著聲音低吼。 章芸咬咬下唇,低著頭便往外走。 「不是你,順嫂,以後你不用再待在府中了。」藺兆祀大步一跨,捉住欲往外走去的章芸,朝順嫂道。 順嫂聞言整張臉都白了,怎麼會這樣呢?該走的不是那個丫環嗎?「王爺請息怒,順嫂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請王爺明說,不要趕順嫂走呀。」她霍的跪下,祈求饒恕。 「請王爺恕罪!」繡香跟櫻兒沒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連忙跟著跪地幫順嫂求饒,畢竟大家也相處好一陣子了,多多少少也是有感情的呀。 藺兆祀的目光鎖住章芸,沉著聲音問:「你說呢?」 王爺竟然會問那個丫環意見?天吶,難道繡香說的是真的,她真是王爺鍾意的女人?想到自己對章芸的態度極為不佳,順嫂的冷汗就直往額上冒,現在她終於知道自己做錯什麼要被趕出府了,一定是因為方才被王爺看到自己在欺負章芸了。 「芸兒,順嫂知道剛剛對你諸多失禮,請你幫我說說情,讓王爺息怒吧。」順嫂趕緊轉向章芸跪拜著。 「順嫂不要這樣,芸兒擔當不起呀。」章芸想趨前拉起她,無奈被藺兆祀緊攫住手腕,移動不了腳步。 「不,你若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唉,早知道就聽繡香的話,現在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了。 「怎麼?你的回答呢?」藺兆祀的神色稍霽,凝視著章芸,等她開口。 章芸囁嚅著,片刻才低聲道:「請王爺饒了順嫂吧。」說實在的,順嫂並沒有錯,錯在她,是她笨手笨腳的,該走的是她呀。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藺兆祀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佯裝未聽到她的請求。 「請……請王爺饒過順嫂吧。」章芸咬咬下唇,放大音量。 藺兆祀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唇,壓低嗓音道:「好,你既然『求』我了,我就照著你的意思做。」然後轉向順嫂,「起來吧,好好的做事。」 「謝王爺、謝王爺。」順嫂磕了幾個響頭,站起身,剛挺直了腰桿,又連忙跪下去朝章芸道:「謝謝芸兒小姐為順嫂求情。」 「快請起,我沒做什麼呀!」章芸著急的說,這可是她頭一次被人跪拜,但這種滋味她並不喜歡。 「主子,您就受了吧。」繡香與櫻兒開心的看著藺兆祀捉住章芸的模樣,這麼清楚的佔有慾,任誰都看得出來。 「你們怎麼又這樣喊我,我不是你們的主子了呀。」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她已經恢復原本的身份,為什麼他一出現,大家都忘記這一點了呢? 「少廢話了,跟我走。」藺兆祀並不糾正繡香與櫻兒對章芸的稱呼,拉著她便往外走。 「您要帶我上哪去呀……」章芸的聲音隨著被拉遠的身形漸微,最後只剩下微弱的回音。 「看來,芸兒的好日子又要來了。」繡香望著藺兆祀與章芸消失的方向,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嗯,王爺根本就離不開主子嘛。」櫻兒也附和道,服侍像章芸這樣沒架子的主子,可是件好差事,所以她特別希望王爺可以將章芸接回彩雲齋。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她跟王爺的關係了。」順嫂擦擦剛剛被嚇出來的冷汗,吁了口氣道:「好險我還沒對她太過分,否則……」 「所以我說,不要得罪她,不是嗎?」繡香甜甜一笑,讓順嫂大感尷尬。 「是、是呀,我以後可不敢這麼做嘍。」順嫂搖搖頭發誓著,以後被編派到這來的丫環,她可得先好好的探探她們的底細才成。 第九章 沒時間了,他沒時間再跟她玩這種遊戲了,今日,他們非得將一切說清楚不可! 藺兆祀一路拉著章芸回到了寢房,將她按坐在炕邊,給了個不許移動的警告眼神,暫時離開了房內,走去前廳。 他這次又想要她如何?是不是要對她今天出的錯加以責罵呢?章芸不安的扭著衣擺,等待他的出現。 沒一會兒,藺兆祀又走進房內,手上捧著個盒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王爺,我剛剛絕對不是故意將盤子打破,惹娘娘不悅的。」她決定在他開口責罵前,先自己認錯,畢竟,這件事的確是錯在她。 藺兆祀挑眉睇了她一眼,沒吭聲,逕自將手中的盒子放在腿上,伸手將她的手拉了過來,仔細的察看著傷處。 「這沒什麼,請王爺放開我。」章芸急著想抽回手,卻不小心被他捉住的手碰到傷處,將原本已經凝成血塊的傷口,又撕裂了開來。 「別動!」他皺起眉,低喝了聲,將她的手小心的放置在大掌內,「看,又沁出血了。」除了那被盤子碎片割傷的地方,在她手指上還有個大大的水泡痕跡,不過已經經過了處理,雖然紅腫,但稍稍讓他安心了些。 他騰出一手,取出木盒內的小瓷罐,往她的傷處倒。 冰冰涼涼的感覺隨著瓷罐倒出的黃色粉末覆蓋在她的割傷處,讓原本的灼痛感降到近無。 望著藺兆祀專注的幫她處理傷處的神情,章芸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如果他不是王爺該有多好?如果他們的身份沒有差這麼多,如果他沒有娶妻,如果……唉,太多的如果,只是無奈罷了。 「謝謝王爺,這點小傷不需您親自為我上藥的。」還是拉開點距離吧,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兆祀,叫我兆祀,不許叫我王爺。」藺兆祀恍若平常的說,一邊將傷口仔細的包裹起來。 「芸兒只是個丫環,不敢直呼王爺的名諱。」章芸將手自他的手中抽出,撇過頭道。 「看著我。」他哪容許她逃避,硬是將她扳向自己,讓兩雙深幽的黑眸相對,「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喜歡讓我動怒?」就像現在。 章芸垂下眼瞼,咬著下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才想問他,為什麼總是這麼喜歡動怒呢? 「這次,聽我的,好嗎?」短暫的沉默之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竟是他放軟的語氣,讓她又驚訝的抬起了眼瞼。 「眼睛瞪這麼大,見鬼了嗎?」他尷尬的說著,輕握往她的手,再問:「你還沒叫我。」算他栽了,誰要他無緣無故的喜歡上一個人呢?就算不是由她哭著向他求饒,而是他低聲下氣的向她詢問,那也沒辦法了。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叫你,才不會惹你生氣。」因身份階級的不同,讓她無法這麼做呀。 「該死。」藺兆祀懊惱的低咒了聲,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瘖啞著嗓音問:「那,如果我不是王爺呢?」 不是王爺?!章芸困惑的自他的懷抱中抬起頭,「可是你明明是個王爺,又怎麼會不是王爺?」難道,跟那個長得和他一樣的人有關? 「藺家只需要一個王爺便夠。」他簡短的道,並沒有多作解釋。 「可是福晉怎麼辦?難道你也要她不當福晉嗎?」她糊塗了,為什麼他忽出此言,又為什麼這樣問她呢? 藺兆祀的雙眸一黯,嚴肅的問她,「我記得你說過,你並不希罕福晉這個位子。」莫非,她的純真與抗拒他,一切都是偽裝的? 「我是我,福晉是福晉,怎麼可以混為一談?」她輕擰著眉,困惑的瞅著他,「我不懂,為什麼你總是要將我跟福晉扯在一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話中究竟有什麼意思? 「因為你跟著我,就當不了福晉,這樣你懂了嗎?」藺兆祀沉著聲道。 「我本來就沒想過要當福晉……」跟著他?章芸話說到一半,才發覺他剛剛說了什麼。「你說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