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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林唯薰    


  司空猛地一震。

  紅豆?!

  「雲大人,真是對不住,小兒實在太無禮了,請雲大人見諒。

  」司空禹忙向雲侵羅道歉,惡瞪兒子一眼。「譽兒,還不快向雲大人賠罪!」

  「毋需責怪令郎,婚姻非兒戲確實強求不來,恕雲某先行告辭。」雲侵羅並不怒,揖禮離開。

  稍後,司空一家人打道回府,司空夫婦一路上不禽責備兒子不知好歹,司空夫人還嗚嗚哭說以後沒臉見雲夫人了。

  這些官家夫人沒事就愛 一塊嚼舌根,如今變成這樣,以後她該如何是好。

  司空譽聽耐未聞,仍舊沉默著,滿腦子都是如雷貫耳的「紅豆」,他確定他沒聽錯,雲夫人喊的確實是「紅豆」。

  雲相思……相思……紅豆……她的小名?

  他的思路不斷迴旋,反覆思索,忽而憶起昨晚那宛若夜裡明星的雙眸,竟與雲相思動人心弦的美目相仿,還有鶯般悅耳的嗓音,以及靈巧如鹿的身影。

  可真巧了,不是嗎?

  ¤  ¤  ¤

  「紅豆,乖,不氣了哦。」慕南琦安撫氣頭上的相思,知道心高氣傲的女兒難受,而她也心疼極了。

  「我沒氣!」相思負氣應道。

  「還說沒氣,沒氣腮幫子會鼓得像剛出蒸籠的包子嗎?」慕南琦捏捏她氣鼓鼓的嫩頰。

  相思眉尾一垂,委屈的倒入母親懷中,「娘,女兒今天好丟臉。」

  「別難過,絕對不是你不好,是對方沒福氣。」慕南琦輕撫她的背安慰。「咱們紅豆生得這麼漂亮,性子又這麼討人歡喜,還怕沒人要嗎?」

  瘌痢頭的兒子是自己的好,無論多麼驕縱任性,在她眼裡,相思永遠是最可愛的女兒。

  「是呀,瞧他一臉破轉子的短命相,誰曉得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病,誰嫁他誰倒楣,說不定一嫁過去就變成寡婦了。」想思得理不饒人的順勢咒道:「娘,你不會想女兒年紀輕輕就變成寡婦吧。」

  「別亂說!」慕南琦斥道。

  「我才沒亂說,你不也看見他的臉蒼白的跟鬼一樣,要不是大白天的,我還會以為見鬼了例。」說著,她拍著脖子,又吐舌頭又翻白眼,「鬼呀!鬼呀!」的胡嚷一遍,嚇唬母親。

  「胡鬧!」慕南琦素指輕戳了下她的額頭,被她的頑皮逗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著實拿她沒轍。

  母女嬉笑著,雲侵羅朝她們走來問道:「大小姐還沒氣消嗎」

  「相公。」慕南琦柔聲喚他。

  雲侵羅低頭親吻愛妻,毫不避諱在一旁的女兒。

  相思將父母的親密看在眼裡,十分欣羨。

  聽說爹和娘曾經歷過一場轟轟烈烈、幾近生離死別的狂戀,才得以廝守在一起,他們的感情到現在仍如膠似漆,恩愛得不得了,有時連她都會吃醋。

  雲侵羅看向女兒,寵溺地揉揉她的髮絲。「別氣了,爹以後不再逼你相親,你若不想嫁就別嫁,好不?」

  「嗯。」相思點點頭,抱住父親。「若真要嫁,也要嫁給像爹這樣的人,紅豆最喜歡爹了。」

  「呵,可惜你爹已經娶我啦!」慕南琦笑道。

  相思挪出一手擁抱母親。「紅豆也最喜歡娘了,所以甘心把爹讓給娘嘍。」

  「娘也最喜歡紅豆了。」慕南琦回應,溫柔的凝視丈夫「還有紅豆的爹。」

  「爹呢?」相思望向父親。

  「爹也最喜歡紅豆了」雲侵羅微笑道,深情款款的回視妻子。

  「還有紅豆的娘。」

  紅豆歡呼一聲,與父母相擁而笑,一家和樂融融。

  三人常常如是對話,同樣的話一而再地重複,可是他們似乎對這些話永遠不會有厭煩的一天。

  第三章

  當夜,濃雲不再遮蔽天空,新月明亮,夜空一片繁星點點。

  「小姐,你今晚還要出去啊?」春茗為難又擔憂的問。

  「嗯,我今天在王堅那兒瞧見一個很好玩的東西,叫璇璣木,等我拿加號拿來後分你玩。」一身夜行裝束的相思說,拿起黑面罩蒙住俏臉,只剩兩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露在外頭。

  春茗才不想玩什麼璇璣木,她寧願相思乖乖上床睡覺,可她明白說不動率性而為的主子。「唉,那你可要多加小心,早點兒回來。」

  「知道了。」相思開門東張西望,見沒人後,咻咻地飛掠而去,直奔王府。

  避過更夫和加強巡邏的官兵,相思躍身翻過高高的圍牆進入王府潛進王堅的藏寶閣。

  搜索了會,沒尋到她想要的璇璣木,猜測可能放在王堅的寢房,於是,她摸黑來到王堅的寢房。

  果然,璇璣木正握在沉睡中的王堅手上。

  她躡手躡腳的走近床畔,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扳開王堅的手指,眼見璇璣木即將到手……

  「不要偷我的寶物!」王堅忽地喊了聲。

  相思嚇一大跳,忙由半敞的窗戶飛身閃出。

  王堅半夢半醒的坐起身,晃了晃錯沉沉的腦袋,倒頭又睡,酣聲立即大作。

  相思暗吁口氣,欲再進入時,另一個黑影已不知何時出現在房中,並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王握得緊緊的璇璣木。

  相思見狀,氣急敗壞的追上。「站住」

  司馬譽依言站住,返身面對她,好整似暇的向她招呼道:「你好。」

  「好你個頭!快把璇璣木交出來!」

  「為何要交出來?這可是我先到手的,怎地?偷不成便要用搶的?」司馬譽拋了拋璇璣木,用她曾說過的話回堵她,神態悠然自若,不把相思放在眼裡。

  相思氣極了,猛地撲過去又打又搶,將白天所受的窩囊氣一古腦的發洩出來,連發狠招,誓在必得。

  兩人拳來腳往,互不相讓,激烈的爭奪中,璇璣木險險被搶去,司馬譽終而失去耐性,索性瞪足一躍,企圖跳上屋簷擺脫她的糾纏。

  相思見狀,心下一急,手迅速向上揪去,想捉住他的腳拖他下來。

  可這快狠準的一揪……

  司馬譽悶嘶一聲,落回原地。

  咦?相思覺得怪怪的,手裡的感覺有些怪,分辯不出是什麼。

  這是什麼?她抓住的不是他的腳嗎?不對,若是抓住他的腳,她不會還能站立著低手抓他。

  她下意識掂了掂,捏了捏,手中的不明物體驀然開始膨脹益發溫熱堅硬,盈滿了她的小手。

  「你……快放手。」他的聲音由齒縫擠出。

  「叫我放我就放?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她才不放哩!可她還是不曉得她到底抓到他哪兒了。

  她又順手捏了捏,益感奇怪,這到底是什麼?他為何要塞剎褲襠裡?有什麼特別的功用嗎?她胡亂猜測著。

  她還捏?「你抓住我的命根子想幹麼?」他咬牙脫口道。

  呃,是他的……命根子!

  相思登時一愣,剎那終於明白自己抓住的是什麼,一道野火凶狠地壟上她的兩頰,燒紅滿臉,一路延伸到耳根。

  唉唷我的媽,她這招「猴子偷桃」,竟好死不死的抓住他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還不快放手!」他悶吼。

  「喔。」她直覺想趕快放手,可心念霍地一轉,想她若放

  手,豈不痛失良機,又讓他白白佔了一次便宜?忖度著,她強忍下羞赧感,加緊手勁要脅道:「把璇璣木交出來,我就放手。」

  這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昨夜他抓了她的玉女峰,今晚擒他的高天木,很公平嘛!她如此想後,也就更不客氣了,大刺刺的捉著他膀下,反正現在她是響噹噹的神偷「紅豆」,不是什麼官家千金。

  「你……」他瞪著她,緊繃的下領又動了動。

  「我怎地」快點,我沒什麼耐性。「她惡聲霸氣的催道。」

  哈,這下可換她神氣了吧!她的手勁再緊此,感覺掌中的東西似乎又更大了點、硬了點。他這人也真奇怪,身體為何會有這種變化,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她略有不解的想。

  她的小手教他又痛、又繃、又心癢難耐……嗯唔……「放手!你想我變成太監嗎?」他險些呻吟出聲。

  她狡黠一笑,眸裡浮現惡作劇的光芒。「如果不把璇璣木給我,我就把你變成太監。」她用力一掐。

  膀下壓力加大,他倒抽一口氣。「你這個女人真不講理!」

  「跟女人不用講理,拿來!」手中傳來他的灼熱和堅硬,表面上她雖然瀟灑自若,一副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概,其實她快羞死了!

  他怒目且咬牙切齒,恨不得用眼光吞了她。

  純真如她,既不明白也看不出來,他銳利的鷹眼中除了憤怒外,還混合了一把情慾的火苗。

  縱使身處危境,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腹下那把熊熊慾火,在她粗魯的掌心中越燒越熾,快把他的理智燒盡。

  「別這麼凶的瞪我,小心我嚇得閃神,壞了你傳宗接代的地方。」她無所覺的低俗嘲諷道。

  「住口!女人!」他咆哮,眼睛都快噴火了,但真正想噴火的地方,其實是在更下面的……

  「唉唷,這麼凶,我好怕哦!」她頑劣的再戲謔道,壓根不曉得自個兒在惹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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