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楊蕙 > 古董級愛人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3頁 楊蕙 黑衣人抖個不停的手伸入衣內拿出兩包東西,其中一包丟給向索翊,迅速打開另一包,準備服下。 向索翊出手制止他吃下紙包裡的藥粉,換過兩包藥,待黑衣人再打開並送入口中,他才安心的抱著歐陽琳到床鋪,命人倒來兩杯清水,將解藥融入水裡,仰頭喝了一口藥水,然後板開她的嘴,以口對口的方式餵她服下解藥。 房內的人都瞪大了眼。 情況急迫,向索翊顧不得也不在乎自身安危,救人要緊。餵過解藥後,他以另一杯清水漱淨口中殘留的藥物。片刻後,歐陽琳青黑的臉慢慢轉為正常紅潤,他解開封住的穴道,替她把了把脈後,一顆懸在半空的心才稍稍平穩。 「應無大礙了。」童倉堤道。 「將人帶走。」向索翊說。 「喂!起來,不要賴在地上。」童倉堤踢踢癱軟在地上的人,「昏過去了。來人,把他拖走。」 不一會兒,滿屋子的人,走得僅剩他們三人。 凝思一會兒,向索翊抱起歐陽琳往門口走去。 「嘿!你抱她上哪兒?」 「帶她回府,毒雖已解,但外傷還需要人照顧、治療。」 「萬萬使不得,就算她是你快過門的妻子,也不能這樣帶走人。把人放下,這裡是歐陽府,她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你頂多派個人守在房外,等天一亮要她的貼身丫鬟請大夫幫她上藥。」 「我管不了那麼多。」 先是不要命地冒險以口餵藥,再來不聽勸硬是要將人帶走,他真是個固執的傢伙! 夜一樣沉靜、皎潔的月娘盡責地以柔和的亮光俯瞰大地。 花圃矮叢中,似乎有物體移動了一下。 是風吹動? qizon qizon qizon 「還沒醒?」童倉堤推開門進房,望著坐在床邊的人問。 向素翊搖搖頭,「牢裡的人呢?」 「一樣。歐陽天雄和二夫人來了兩趟,你不讓他們探視一下嗎?」幸好他派人知會歐陽府,要不然次日醒來,發現女兒不見,歐陽府不鬧個雞飛狗跳才怪。「向老弟,人家父母看女兒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不讓家人見她,可是有些說不過去喔。」 「太多人進來會吵到她,等人清醒再來探望也不遲。倉堤兄,你確定這是正常現象?」 「這兩天你問了不下十次,被鐵靳知道你懷疑他的醫術,他可是會下個小毒整整你。」 「她昏睡兩天了。」她動也不動、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向索翊心疼不已。 「鐵靳說三五天會醒,我們也只好等了。」童倉堤聳肩道。 「歐陽天雄他們呢?」 「安撫他們便送回府。聽歐陽天雄說,歐陽大夫人因探不到女兒的消息,已經病倒了。還有他談及你們兩人的婚事,要你盡快擇期迎娶。」 「知道了。」向素翊根本無心聽,此刻他只想要她盡快睜開眼睛。 「她心地滿善良的,沒半點功夫還不顧一切想救人。」 黑衣人出手時,他和向索翊早已有所防備,對小小兩枚飛鏢雖不放在眼裡,但也不能輕忽它所淬的毒。 每個案發現場空氣中,都留下淡得令人不易察覺的香昧,不似胭脂花粉香味,它的香氣中帶有辛辣。香味是來自何處?找遍現場都無跡可尋。直到在最後一次命案,仵作驗屍時從被害女子身體上發現。 為了確認謎樣的香味是何物,童倉堤找來鐵靳,這才知道它是由一種含有巨毒的花所製成的。這種花的根部是解毒聖品,也是此毒唯一的解藥。 據鐵靳說,毒侵入體內,先會讓人昏迷,半刻內若無解藥便回天乏術。中毒者服下解藥後,會昏睡三到五天才會自行甦醒。 不過,根雖是解毒聖品,一般對它製成過程不太熟悉的人,若貿然取其根來解毒,恐會適得其反。因為根部的毒性比花毒更毒,它的毒是無臭無味,取人性命的速度快得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而且它至今無藥可解。 童倉堤在知道這毒的可怕後,心想索翊老弟竟能不顧中毒危險而以身救她,想來這小子先前說什麼不愛她的話,都屬口是心非。 「對了,全縣的人都知道兇手捉到了,每個人都在問何時開堂審理?你打算哪天升堂問案?」 童倉堤的說法太保守了,眾人才不是問何時升堂,他們聚集在衙門外,要童倉堤把淫賊交給他們,說兇手不需要大人費時升堂,以私刑將他活活打死,還低不過他所犯下的惡行。 私底下他是滿贊同將作奸犯科的歹人在一捉到馬上就地正法,省得還要費時審理。可是身為執法者,他不得不將這種念頭壓抑著,否則豈不是天下大亂。 「要升堂,也要等人醒,此時多說無益。你沒事可做了嗎?」向索翊煩躁的想打發掉喳呼的他。 「好吧,你找時間休息休息,不要累壞身體,牢裡的人醒來時你還得審問。惹人厭的我要回家做幾天孝子,免得被人貼上不孝子之名。」童倉堤諷刺完便走了。 第六章 歐陽琳緩緩睜開雙眼,簡潔樸素的房間不似她的房間,這裡是哪裡?她扯扯身上的被子想起身,卻發現被子拉不動,她轉頭看向床沿。 「向索翊?」發現趴睡在床沿的人是他,歐陽琳驚呼一聲。 聽到聲響,向索翊馬上警覺清醒過來,「你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我怎麼了?這是哪裡?」 「我家,你中毒昏睡了三天三夜。」向索翊惴惴不安的心,這一刻才真正放下。 「中毒?睡了三天三夜?」她不可思議地問。 依稀記得自己中了淫賊的暗器,她拔出暗器,將它射回給那個淫賊,後來人便昏了過去,其他的事全然無印象,看來她是如他所言中了毒鏢。 「他在暗器上抹毒,那他不也自食惡果?」 「不錯。每個犯案現場都留有使毒的痕跡,我在和他打鬥待,便提防他會施毒,這也是當初不願讓你冒險的原因之一。」 「馬後炮誰都會,不想要我冒險?少來!還不是照樣拿我當誘餌,置我於危險中,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保護我,不願我冒險?我看根本是怕我礙手礙腳。」她冷哼道。 已可以和他鬥嘴,看樣子她應該無大礙了。向索翊淡淡地笑了笑,對她不滿的口氣並不介意,只要她醒來就好。 「你以為笑一笑就算了?沒那麼簡單。」歐陽琳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轉,一個念頭閃過腦海。「好吧,這次原諒你。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以後有案子,一定要讓我參加,否則後果自行負責。」說完,她賊賊地笑著。 稚嫩的臉龐上綻放著嬌美笑靨,向索翊被她的模樣逗出笑聲,親暱地揉揉她的發。他哪會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心中對她的不信任,在經過幾天的暗中埋伏守候,才明瞭是自己錯怪她,她根本不是嫌貧愛富的人。 「下次別再嚇我了。」向索翊道。 他含情脈脈的樣子,看得她手足無措。老天!她快淹沒在他深邃的黑眸中。 「對了,大淫賊呢?」她轉開話題以轉移氣氛。 「在牢裡。你醒了,我想他也該醒了。」瞧她閃避的模樣,向索翊不願逼她急著接受他的感情。 「帶我去看看。」說完,她掀開被準備下床。 向索翊輕扶著她坐在床沿,哄道:「別急,你才剛醒來要多休息,明天我再帶你去。」 「打勾勾,說你保證不騙人!」她伸出小指,雙眸期待地望著他。 向索翊盈滿笑意地伸出手與她打勾勾。 「好了,勾勾打了,可別想把我甩到一邊。」她再次提醒道。 「從沒有人敢對我的話有疑問,你是頭一個。」 「誰教你有前科。」她神情愉悅地回了一句。 是呀!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苦笑道:「我叫人送些清淡點的飯菜,你吃點再休息。」他吩咐門外的祥進到廚房端些飯萊過來。 「謝謝。你不說我還忘了,睡了三天胃都空了。」她笑著說。 過了一會兒,祥進端著飯菜進來,歐陽琳在向索翊的攙扶下坐在桌旁,她拿起碗,夾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你不吃嗎?」 「這些是給你吃的。」 「那麼多!我吃不完,一個人用膳很無聊,一起用吧。」等不及他動筷,歐陽琳便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向索翊不停的為她夾菜,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用膳。 qizon qizon qizon 「倉堤兄,你沒事可做嗎?」鐵靳不悅地使眼色要童倉堤離開房間。 童倉堤會意地點點頭,「我先迴避。鐵靳,毒有沒有全解你要診查清楚,否則可是會被人扒層皮喔!」關上門前他戲謔道。 「竟敢懷疑我的醫術!你活得不耐煩了。」鐵靳狠狠瞪了他一眼。 「嘻!」坐在床上的歐陽琳忍不住失笑。 「何事讓歐陽小姐如此開懷?」鐵靳轉頭輕聲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