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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席晴 」是我,秦情。「她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 有勇氣! 」為什麼打扮成這個醜樣?「他一語點破,雙手還是不經意地擦著長髮。 秦情沒料到把戲全被拆穿,也就豁出去了,」我壓根不想當你的導遊,只是父命難違,只好喬裝赴約,一來讓你死了這條心,二來也達成了父親的囑咐。「 」哈!「藍渥特一把甩開手中的白浴巾,任一頭濕轆轆的長髮披在肩上,選了張沙發坐了下來,輕鬆地蹺起二郎腿。 而站著的三個人坐也不是,站也不對。 」隨便坐。「他還是下了指令。 秦情與安騏兒選了兩個離藍渥特最遠的位置,始終不發一語的安騏兒,眼神卻沒有離開過那張俊絕的臉,似乎想將他看個分明。 」那麼她又是為什麼跟來?「藍渥特突然將目光調至安騏兒的黑框眼鏡上。 」她是我同學。「秦情代答。 」陪你壯膽?「他下著結論。 」不是。「秦情又道。 」不是?「他這才開始仔細打探安騏兒。 她渾身帶刺,警戒地防備任何可能靠近她的危險,仿似習於與之周旋,已練就一身機敏與膽識! 他很驚訝,為何只是從她的眼神,就能透析她的本質?那是一種很直覺的反應,彷彿他們已照過面不知多少回似的。 但是,他們從沒有見過面!從來都沒有! 他很好奇,以她這種年齡,頂多二十歲的小丫頭片子,憑什麼有這種」歷練「與」深沉「? 除了他們五行社的幾個死黨,他不曾見過有幾個男人有這種攝人的特質,更遑論女人了! 安騏兒當然知道他對自己的逼視有著探究的意味,她明白的感受到,要成為他的導遊絕對不是件輕鬆的事,於是在他還未開口之前她道:」我想,我們耽誤了你的時間,很抱歉。「 她站了起來,並抓起還怔在原座的秦情。 藍渥特沒料到她會有這個反應,似笑非笑地盯著安騏兒,沒有積極地留下她,只是冷冷地拋出一句話:」你,的確耽誤了我的寶貴時間,那麼現在你必須補償我。「他仍舊倚著沙發沒有起身的打算。 安騏兒不敢相信她所聽見的,旋即轉過身子,摘下平光眼鏡,一雙奪目的雙膜,宛如兩顆燦爛的星子。 他笑了。他果然沒有錯看她。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知道。「他悠哉地回應。 他總在不經意時賣弄他的魅力。 」很好,那你打算怎麼索賠?「安騏兒也順著他的話反問。 」你不戴眼鏡,人也變得聰明了。「他一語雙關地說。 」你的時間寶貴,我的也一樣,有話就快說!「她冰冷以對。 」哈!秦情,你確定她是你的同學,而不是你的老師?「他故意看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秦情。」藍先生--「秦情不知如何接話。 安騏兒聞言,旋即白了藍渥特一眼,轉身就走,還低聲叨念:」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 」站住!「冷聲突然如寒流刮進安騏兒的心扉。 她先是一驚,繼而還是止住腳步,卻驕傲地不轉過身子。 」淑女是不會在人後批評人的,我不希望在未來的三天裡,你頻頻對我作人身攻擊。「指正的同時,也為她找台階下。 」三天?「這話同時由在場的三個人口中發出。 安騏兒旋過身子,緩步走近藍渥特?你怎麼知道我是來--」 「應徵的!」他代她說完了話。 她不語地盯著他。 他又邪氣地笑了,彷彿先前的威嚴與森冷全是幻象,「如果說是直覺,你信嗎?」 她再次啞口。 邪笑仍舊掛在他的唇邊,「你為什麼來應徵?」他想知道她的事,至於為什麼,他一時也厘不清,但絕不是單純的好奇。 「你的直覺不靈了?」她反譏。 「太聰明的人不可愛哦。」他冷笑道。 「太愚蠢的人更可悲。」她也不示弱地回嘴。 他只是搖搖頭,「回答我的質詢!我藍渥特向來不用來路不明與居心不良的人工作。」 安騏兒聞言,說不出是被他的傲氣所擊潰,還是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最後還是全盤托出?我叫安騏兒,是秦情的大學同學,不知這算不算來路不明;我需要錢支付一切開支,不知這算不算居心不良?「 他卻大笑出聲,」好刁的一張嘴,但不知你對嚮導與伴遊,是否一樣有能耐?「 」她有!「秦情立刻代她發言。 」看來已經有人為你作保了。「藍渥特邪魅的藍眼又飄向安騏兒。 倏地,他有點閃神-- 她的眼珠子好像也有點……藍,或綠?! 」藍先生,我想請教一些事--「既然要為他工作,自然不能不問清楚。她又瞥了李君一眼,有些難以啟齒。 」下去吧!「他令道。 李君便識趣地退出總統套房。 」我想--還是你們倆單獨溝通吧!「秦情也在這時跟了出去。 房間恢復了平靜,藍渥特坐直了身子,準備洗耳恭聽。 」為什麼是我?「安騏兒終於鼓足勇氣問道。 他看著她的晶瞳,繼而從頭到腳地又將她打探了一遍。 一身粗衣卻掩蓋不了她渾身難得的光芒;修長的身軀有著女人天生的嬌柔,衣褲遮住了她的嫩白,卻在粉頸處一覽無遺……她是個如假包換的美人。 他站了起來,緩步逼近她;而她卻往後退。 他倏如獵豹將她抓入懷中,利落地扯下她的鴨舌帽,如瀑的青絲直洩而下。 」啊!你--幹什麼?「她顯得有些驚慌,急於劃開與他的距離。 他則輕鬆地放開她。 本來他只是要看一看她的真面目,如今如願以償,自然沒有必要」嚇唬她「! 」我討厭虛偽的人,所以,以後和我工作,只需本來面目即可。放心,我不會把你吃了;你的確秀色可餐,但是,我在來台灣之前就已經下定決心,絕不在這裡製造桃色新聞,因為我可不想回美國後飽嘗相思之苦。「他說得似假還真。 」所以,你不會要求我和你--和你--「」發生關係「這四個字就是說不出口。 」哈!你很渴望嗎?「他故意嚇唬她地邪笑道。 」請你自重!「她的心口急遽地起伏。 」我一向自重,讓你失望 !「朗朗的笑聲又流洩而出。 」很好,起碼我知道自己在未來的三天裡是安全的。「 」我也要確知我是安全的。「他反將她一軍。 」什麼意思?「她有些不解。 」你不可以偷偷愛上我,或是糾纏我!三天結束後,你我各走各的路!「他說得絕情。 」我也討厭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她也不示弱地反諷。 」哈!很好。三天的假期對你或是對我,都該是個豐收的假期。至於你的報酬,我絕不會少給,就三萬美金吧!如果,你證明自己是個好導遊,我會加倍犒賞你。「 此時,他為她與自己各倒了一杯琴酒,逕自朝她敬酒後,便一飲而盡。 而她只是淺淺地碰了碰杯口,想著那高額的報酬。 母親的醫藥費、她出國讀書的費用,全部有著落了! 原來這就是有錢的好處! 這讓她不禁憶起自己背上的烙痕,那是不堪回首的童年記憶,更是他人不能跨越的心靈界線! 安騏兒收了藍渥特的頭期款後,便趕回醫院探望母親。 她輕輕走近病床,柯憐人這時微微睜開眼睛,」你--為什麼要救我?「 」媽--「看著憔悴的母親,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安兒,我走了,你才會好過些,你難道不明白嗎?「柯憐人沉痛地說。 」不!沒有你,我怎麼可能好過呢?當年你沒有丟下我,還把我拉拔大,如今我已長大,怎麼可以嫌你又老又病呢? 「唉!」 「媽,剛才我已獲善心人士的幫助,有錢可以為你治病,另外,還有一些多餘的錢,夠我們母女過好一陣子的生活,且案情還介紹我一個打工的機會,你放心吧,生活不成問題的。」她握住母親的手,激動的說著。 「你沒有騙我?」柯憐人很難相信這個淡漠的社會,會有人關心她們這種生活在晦暗角落的邊緣人。 「你看!」她連忙秀出手中整排的冰糖燕窩,還有一些高檔的營養品,「這些都是真的,媽。」 「唉!」柯憐人又輕喟了一聲。 「總之,我不希望你再輕生了。沒有你,我的生活絕對不完整,我--真的不能、也不想失去你。不管別人怎麼看我們,你永遠都是我最愛、也最偉大的媽媽。」 「安兒--」柯憐人不禁熱淚盈眶。 「來,喝一瓶冰糖燕窩吧。明天我會去東部打工三天,但我已經為你請了二十四小時的特別看護,有什麼事她會立刻與我聯絡的。你一定要好起來哦!」她已打開瓶口,舀了一口燕窩給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