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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林淮玉 「她……也會住在這裡?」 樊奕晴點點頭。「差不多三年前,一場大病後才搬出去。現在一個人住在聖荷西區。」 「凌小姐和你大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 「他們之間的問題只有大哥一人知道,瑜喬姐姐也是一知半解,所知有限。」 索瑣輕歎口氣,從她住進這個莊園開始,她感覺自己正被許多的謎團緊緊包圍住,而這些謎團又都繞著樊奕農轉。 樊奕晴諂媚地堆著嬌笑,「小瑣嫂嫂,你想不想見瑜喬姐姐?」 索瑣不假思索的說:「這樣好嗎?我怕奕農會反對。」 「怕什麼?大哥和瑜喬姐姐是仇人,並不表示你和瑜喬姐姐不能做朋友啊。」樊奕晴扯開嗓門,不曾仔細思考自己的想法會不會過於沒頭沒腦。 「順其自然吧!我不想刻意去認識她。」其實真正的理由是,她沒有把握自己會不會在凌瑜喬面前表現得過於笨拙,連話都不能好好表達清楚。 「這樣也好。不過,瑜喬姐姐倒是很想認識你。」 「呃P」 「我剛從她那裡回來。」樊奕晴神秘兮兮地低哺:「別告訴別人,尤其是我哥哥,要是讓他知道,肯定會被鞭打得屁股開花。」 「我聽班先生說凌小姐心情不大好。」 「豈止不太好,根本幾乎要上演自殺的戲碼。」 索瑣倒抽一口氣,她相信愛情可以使一個人視死如歸,但如果有人為了她嫁於樊奕農而死,那麼她的罪惡可深了,「我不殺伯仁,不希望伯仁因我而死。」 「幸虧班傑明那個雞婆及時趕到,他很會哄女人,三兩下就搞定了。」 索瑣微笑,「傑明確有那個能耐。」 「聽你的語氣,好像你們倆已經很熟了似的。」樊奕晴好奇地 她的反應。。「你的臉顆紅得像蕾菇。」 索瑣用手抹抹雙頰,兩三句話就能讓她緊張,她不願讓第二個人看穿她對班傑明的欣賞。「有嗎?」 樊奕晴哈哈大笑。「開玩笑的,我哪有什麼女性直覺?再怎麼樣我也不會猜到那一層,」 樊奕晴不忘好心提醒她:「不過,小瑣嫂嫂,大哥是個酷罈子,你和異性朋友之間的相處最好能夠避避嫌。」 索瑣瞪大眼,心虛地說:「我會注意。」』 「唉!好無聊,學校教的課程我全會了,這就是身為天才的悲哀。」樊奕晴伸了伸懶腰,自負地說,最近,她正打消跳級念碩士班的計劃,因為繫上來了個體魄強健的高帥男,不小心成為她覬覦的對象,可惜那尊呆頭鵝今天一整天連正眼都沒和她對上。 「能讀書真好。」索瑣羨慕地歎口氣。 「你想唸書?要不要我跟大哥說去?」她跳下桃木桌興致勃勃地問。 索瑣揮揮手。「不要……暫時不要。」」 「為什麼?」滴溜溜的一雙黑眸不解地看著索瑣。 「我想先適應莊園裡的生活再作其他打算。」她怕橫生太多枝節。 「這樣嗎?也是明智之舉,」樊奕晴點點頭表示贊同。 ☆ ☆ ☆ ☆ ☆ ☆ ☆ ☆ ☆ ☆ ☆ ☆ ☆ ☆ 自從得知奕農有意在三十歲生日前娶妻,凌瑜喬的心沒有一刻不憂慮著。三年來,奕農的確看過不少女子,聽說從未有入他眼、動他心的,直到最近這個…… 「與你長得七分相似,」班傑明老實的說。 凌瑜喬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他寧願娶個與我七分相像的女子也不顧娶我。」淚水忍不住悲淒地撲簌簌流下。 「唉……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無數次了。」 「她很美嗎?」女人最在意情敵比自己美上幾分。 班傑明沉吟半晌,「清秀細緻。肌膚賽雪、菱唇嫣紅。」聽完,她的淚落得更凶了,「這麼美的女人,奕農一定愛不釋手,」 妒意令她心痛難耐,她從不嫉妒美人,因為她自己就是個美人,擁有過奕農的千般憐愛,自恃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要不是三年前…… 現在,她滿腔妒火,她好嫉妒那個叫索瑣的女人。成為奕農的妻子一直是她的夢想,這個局面讓她的心碎成片片。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想奕農不會這麼快就愛上她。」 「為什麼?」 「因為只要是愛過你的男人,就很難把你忘掉。」班傑明對凌瑜喬十分同情。 「可是已經三年了、奕農恐怕會有了新人忘了。」「我認為你太被動,真愛是需要爭取的。三年以來你總是癡傻的等待,你明明知道奕農的個性,他固執得要命,脾氣又大得很,怎麼可能主動求你回到他身邊?偏偏你不聽我的勸,現在木已成舟,你大失良機不說,還一個人躲在家裡天天以淚洗面,一點浪漫情懷也沒有。」 「我怕奕農嫌我糾纏他。」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情何以堪?她也有她的尊嚴。 「唯今之計是積極找出造成你們當年分手的真正原因。」 「事情發生的經過你全看在眼裡,我實在想不透奕農為什麼會這麼恨我。」』 「我也想不通,一個曾經愛你的男人,只因為你私下買了打胎藥墮胎,就可以恨你恨到地老天荒。」班傑明無法解釋奕農何以會如此。 「好像我做的是多麼十惡不赦的事。」就這樣把她打人地獄。 「錯就錯在你不該私自拿掉孩子,」, 「是奕農不要孩子的。」凌瑜喬情緒激動地大吼。 「奕農不要孩子?我記得我剛認識他時,奕農告訴我他很希望三十歲前能成為父親。」班傑明凝眉,覺得匪夷所思。 「如果他真的對你說過這樣的話,那麼我想是他後來完全改變了主意。」 「問題的癥結大概是出在這裡,你應該去求他原諒你。不過,似乎稍嫌太晚了些。」 「我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是誰都會不甘心,樊奕農不是普通的男人,她曾經以為自己幸運至極地可以獨佔他,卻真名其妙的被打人冷宮。 「奕農明天到法國,你想怎麼做;想要有什麼結果,全憑你的本事」 她能怎麼做?來得及嗎?三年來她不是沒找過奕農,但釘子碰多了她也開始心寒意冷。 ☆ ☆ ☆ ☆ ☆ ☆ ☆ ☆ ☆ ☆ ☆ ☆ ☆ ☆ 另一個傷心的女人方岱南,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最能貼切形容她此刻的心境。 今天,她來到樊氏葡萄圍。「樊先生在嗎?樊奕農先生。」 接待小姐客氣的說:「樊先生到法國去了。」 「一個人去?」方岱南接著問。 「不清楚,樊先生不會告訴我們這種細節的事。」 方岱南打量接待小姐。「你是……」 「哦,我是樊奕禾先生的秘書。」 「我想見真奕禾先生可以嗎?」 「不行那,沒有事先約好的拜訪,兩位樊先生一向不喜歡這類行程之外的約會。」 「沒有例外嗎?」方岱南依舊不死心。 「恐怕沒有,」秘書的語氣充滿歉意。 「樊先生見不成,我這個閒得發慌的樊小姐倒有興趣見你。」想找樂子的樊奕晴搖頭晃腦的出現。 「我見過你,你是奕農的小妹。」方岱南立刻認出她。 「好眼力,我們只見過一次面你就能記住我的長相,算是你的優點。」樊奕晴朝秘書頷首。「我二哥有事要你幫忙,大概是要你整理下午開會的資料,方岱南小姐就由我招待她喝杯咖啡。」 樊奕晴又轉頭面向方岱南,「我不方便請你回莊園坐,你知道的。」 方岱南瞭解的點點頭。「奕農很久沒來找我了。」 「可以理解,大哥很忙,又是有婦之夫,冷落了情婦也很正常。」樊奕晴倒了杯卡布奇諾遞給方岱南。 「謝謝!我不喝咖啡。」 「你是不是混血兒?」樊奕晴盯著她瞧。 「中美混血兒。」 「怪不得這麼漂亮又充滿異國風情。」方岱南的輪廓深邃、舉止大方。 「幫我忙。」方岱南開始改用十分蹩腳的中文哀求。 「很難!」樊奕晴最大的優點就是坦白。 「我並不想破壞奕農的婚姻,我不在乎名分。」 「很多情婦都以為自己做得到一不在乎名分,過不了多久你會不滿足,然後要求更多。」 …我不會。」她只希望奕農不要對她置之不理。 「你長得這麼有女人味,犯不著作賤自己。」樊奕晴不留情面地說。 「我不能沒有奕農。」她顧不得尊嚴,快掉下淚來。 「別哭!千萬別哭,哭是沒有用的。」』 這女人真囉唆。 「你真的不能幫我?」 樊奕晴翻了翻白眼。「我問你,你和我哥在一起時是不是處女?」 方岱南搖搖頭。 「你認識我哥時以什麼謀生活?」樊奕晴又問。 「我在酒店上班。」 「現在呢?」 「奕農每個月給我一萬美金的生活費,省著點用還過得去。」方岱南不知道樊奕晴問的這串話都是有涵義的。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