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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林淮玉 羅籐點點頭。「我們是昨天才認識的朋友。」 「漂亮的女孩不愁沒有朋友,自從小瑣來這裡上班後,我們店裡生意好很多。」 「那是老闆娘會用人啊!」羅籐拍著馬屁。 老闆娘小聲說:「可借小瑣不會留在這裡太久。」 「怎麼說?」 「她的丈夫很快就會來接她回家,有哪個男人會把這麼如花似玉的妻子丟在外頭太久?」 這時外頭正巧有個魚販叫喚老闆娘,她只好向羅籐說;「你慢慢坐,喝完還可以續杯。」 羅籐端起咖啡走向吧檯坐上高腳椅,「和老公吵架了啊?」 索瑣沉默不語。 「嘔氣?」 「你是偵探嗎?」她不想說。 「NO!我是你們所謂小報紙的記者。」 「我沒有新聞價值。」索瑣淡淡他說。 「我們是朋友,朋友婚姻的八卦內幕我不會寫也不會告訴別人,我沒有那麼惡質。而且,我也想轉業了。」他沮喪的說,口氣有點悶悶的。 「轉業?記者是無冕王,人人稱羨。」 羅籐聳聳肩笑了。「狗屎!我是最窩囊的那一個。」他詛咒完後笑得更大聲。「我不該在淑女面前罵髒話。」 「為什麼說自己窩囊?」 「跑頭條。獨家永遠跑不贏別人,還不窩囊啊!」 「你不習慣那種競爭的方式?」她猜。 「賓果!你的眼睛是不是有調光?可以看穿我?」他調笑。 「沒這麼誇張。」 羅籐收拾起笑容正色地道:「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想和你做朋友嗎?因為我很想請你做我的模特兒。」 索瑣愣了一下。「世界上美女多的是,我這個大肚婆已經沒什麼吸引力了。」 「世界上美女是很多,但是美麗的孕婦卻不多,我想拍你,作成一系列的專輯寫真。」 「寫真?」 「放心,很唯美,不色情,保證給你水恆的紀念。」 「我不能……」她不屬於拋頭露面的族群。 「你可以考慮,奧地利是最佳的取景處,這裡處處都是藝術和歷史,每一張照片都可以和這裡的風土人情相結合,是純粹的藝術,不猥褻。而且你現在是懷孕時期,我可以捕捉你的體型美直到生產為止,那將會是一本十分完整的藝術專輯,如何?」 「我不能答應你。」裸露自己的身體站在陌生人面前供其拍照,這是她所無法接受的。 此時,店門的風鈴聲適時的響起。 進來的人令人很意外,居然是根本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維也納的樊奕晴和盂琴心。 「小瑣嫂嫂?」樊奕晴大叫,立刻衝上前去。「你是哪來的登徒子?」她馬上推了羅籐一把。 「你們是誰?」羅籐踉蹌一下。 「她是我小瑣嫂嫂,你又是誰?」 「我叫羅籐,想情商索小姐拍藝術照。」 「拍藝術照?好耶,我就是最佳模特兒,我的價錢很公道,你可以找我的經紀人魯斯先生接洽,」 羅籐上下打量她。「你沒有懷孕,我目前只想拍孕婦,你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變態啊?只拍孕婦,裸體照嗎?」樊奕晴大驚小怪的驚問。什麼怪胎攝影師! 羅籐點點頭。「是藝術,不是色情。」 樊奕晴翻翻白眼,摘下太陽眼鏡。「 老兄,你這套是老套羅,想泡女朋友不能老用這種爛招術。」 「你誤會了,我不是想交女朋友,我是為了人體夫學奮鬥,很多人不瞭解……」 「停!等你老婆懷孕了再請她兔費讓你拍吧!我嫂子家教森嚴,連對陌生男子微笑都不行,像你這樣死纏爛打的方式,一走出門就會被人砍斷手腳,」樊奕晴誇張至極的恫嚇羅籐。 「你哥哥是混黑社會的嗎?」 「不只我大哥,我們家是黑社會世家,」樊奕晴欲罷不能他說。 「奕晴,別胡來。」孟琴心忍不住出聲斥責道。「羅先生,不好意思,我們有點事借想和這位小姐聊聊,你能不能到別桌坐?」 羅籐撇了撇嘴。「你有禮貌多了。」說完,他移步走向店們邊的位子上坐下,並高姿態地朝樊奕晴扮了個鬼臉。 「哪裡冒出來的痞子,滿腦子色情思想。」 樊奕晴批評道。 「他應該沒有惡意,只是想找拍照題材罷了,我已經拒絕他了。」索瑣說。 她根本是心不在焉的聽著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此刻的她一個心全殷念在奕農身上,奕站和琴心來了,是不是代表奕農也夾了。 「奕農哥為了找你找遍整個奧地利,你好殘忍,連家也沒回去,」孟琴心愉悅地輕聲抱怨。 「是啊!大哥快急瘋了,我們見他來這裡一個多禮拜,還是沒有你的消息,一群人全來奧地利,為的就是要幫忙找你。大哥已經報答,要是我們今天沒在這裡遇到你,奧地利警方也會在這裡找到你。」 「奕農……」索瑣問不出口。 「他就住在你家,每天像遊魂似的到處找你。」孟琴心心疼他說。 「是啊!茶不思、飯不想,一點也不誇張。」樊奕晴咯咯理笑。「現在可好了,終於立下一樁功勞,不然老被大哥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人個利益,」 「你跟我們回你父親家?或者我叫奕農哥來接你?」孟琴心貼心地詢問,她不確定索瑣想要怎麼做。 「瑜喬……」她真正介意的是瑜喬。 「那全是一齣戲,回頭我們再慢慢告訴你。」樊奕晴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奕農哥早點一解相思之苦。」 「他這麼想見我嗎?」索瑣的眼神變黯,想起兩人以前相敬如冰的相處模式。 「百分之一百,這樣好了,如果你不放心,我讓奕晴通知奕農哥,要他親自負荊請罪,」孟琴心微笑,請罪的畫面一定很好玩。 「不……不用這麼麻煩,奕農何罪之有?全是我自找的,我才是那個有罪之人。」 「既然你們兩人都搶著認罪,不如休兵吧」這一趟算是我們的家族旅遊。」盂琴心凡事往好處想,能讓這件事圓滿落幕也是好事。 「可是……我們才來兩天就要回去了,我還沒玩到那!」樊奕晴忍不住嘟噥。 ☆ ☆ ☆ ☆ ☆ ☆ ☆ ☆ ☆ ☆ ☆ ☆ ☆ ☆ 經過孟琴心的安排,最後還是決議由樊奕農親自來接妻子回家,讓索瑣十足賺到了面子和裡子。 對於下定決心想把世界擺在她腳下的樊奕農而言。不論索瑣要他怎麼做,他並不在乎,只求能見到她。 他開始心神不寧,據琴心的說法,索瑣落腳的地方大約還有十分鐘的車程,但他已等得不耐煩了。再加上奕晴在一旁加油添醋的描述裸體攝影師如何騷擾他的妻子,他就頭皮發麻。 「真是病態兼變態,專門找孕婦拍裸體照,嘔心死了。」 「奕晴,少說兩句,小瑣說那位羅籐先生不是壞人,而且小瑣也拒絕了人家的邀約,你別再說了。」孟琴心皺眉看著樊奕晴,接著安慰樊奕農:「羅籐只是一個搞藝術的朋友,我看他應該沒什麼殺傷力。」 「有殺傷力就來不及了。」樊奕晴又補充一句。 「好了,小瑣住的地方就在前面,我和奕晴到附近逛逛,我們自己會回索伯父家,你們高興在哪過夜就在哪過夜,這才是真正的小別勝新婚。」 「謝謝你,琴心。」 不一會兒,樊奕農站在一扇紅色大門外,盯著這幢紅瓦建築物,他曾來過這附近,卻不知道她住在這裡。如茵的綠草,茂盛的樹木,他不禁深呼吸一口氣。 他按了門鈴,心怦怦地狂跳著,就像青澀少年想約見他的初戀情人般。 摹然,像夢境般,朝思暮想的她倏地出現了。 樊奕農呆立在當場,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黑夜般的秀髮,晶瑩清澈的黑眸,一如午夜的星空,「小瑣……」他摯情的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也沒有一絲驚喜,她只是回視他。 頃刻間,樊奕農驚恐地胡思亂想。 她變心了嗎?是不是愛上了那個小攝影師。所以見到他沒有任何喜樂? 「小瑣……」他將聲調放得更柔,討好地再叫一聲。 突地,她撲人他懷裡,開始輕聲啜泣。這裡才是她一輩子的歸宿。 他將她抱入屋內,安安靜靜地讓她哭個痛快,他自己也幾乎要掉下快樂的男兒淚。他是天下第一等的大白癡才會用那種愚蠢的方式試妻,如果因此而永遠失去她,他也活不下去了。 他拾起她的下顎,開始用吻來向她道歉,並在心裡發誓自己再也不會犯那樣的錯了。 「你嚇死我了。」他無法再經歷一次這樣刻骨銘心的恐懼,他的整個世界差一點就快垮悼,現在矢而復得,讓他快樂得心痛,難以言喻。 「對不起!」她哽咽地道。 他捧起她的臉,吻去她的淚水。「是我對不起你。」 「我不該不告而別。」 「我不該用那齣戲考驗你的心。」他仟海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