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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瓅菁    


  冷瞟著馨香,齊龑揚著狂佞的唇緩緩說道,他的字字句句及刻薄的語調,無人鞭撻著芳心已隨春盡的馨香。

  「香兒不是有意讓這情況發生的,你要相信香兒……」

  她真的已盡了全力去力挽狂瀾,奈何王叔不放過與朝廷為敵之人,他們才會遭受如此的磨難。

  「龍天寨成也格格,敗也格格,信與不信,對齊某已不重要。」望著她梨花帶淚的麗容,齊龑眼中閃過一絲柔情,但隨即又被胸中邪惡的毀滅慾望給沖蝕。

  「當年香兒同王叔、芸兒是要讓你們放了太子哥哥,不是要帶兵攻打你們;香兒有無說謊,芸兒可以作證!」齊龑可以騙她的心、騙她的情,但絕不能誤會她對他的一片情意。

  「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益!」齊龑冷哼,一黑一紫的瞳眸閃著陰沉和恨意。

  多年前的那場敗戰,他不會不追究罪魁禍首;滅族之恨及自小所受的侮辱,他不會輕易忘記;枉負義父所托,他更不會忘卻!

  他倒要看看在他毀了馨香那該死的無辜純真後,她是否還會戴著超然的假面具來面對他,並虛偽的以德抱怨?

  止住淚,滴落額際的冷汗,馨香愣愣的看著神色狠厲如梟的齊龑。

  突然間,她無來由的起了寒顫。

  馨香彷彿是他的囊中物,一個伸手可得的獵物;齊龑眼中盛滿了冷酷,還有濃濃的仇恨。

  一直以為她可以坦然接受齊龑恨自己的事實,可是在和齊龑冷佞無情的眼神注視時,她才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勇氣辦到。

  但不管這次齊龑所為何來,無論他如何看待她,她還是得勸他速速離京,免得他又捲進宮中風雲已變的詭譎中。

  「既然你不願聽香兒解釋,香兒也不再多加辯解;香兒只求你快些離開京城,這兒不是你能久留之地!」

  「格格莫非是擔心齊某待不慣這蕭瑟如冷宮的含碧樓?」齊龑惡意的扭曲馨香的話,勾唇冷諷臉色益發蒼白的她。「格格請放心,死裡逃生的齊某在再淒愴的地方都可以生存,倒是格格你自己得多加注意才是。」

  「齊龑!」馨香揪著碎裂的心,忍住胸中的郁氣,欲哭無淚。「你是不是還想奪取董妃陵墓秘圖?聽香兒一勸,除了順治爺之外,沒有人知道它所在之處,你還是快些離開京城,不要再踏入這是非之地了。」

  不管齊龑是否聽得進去,她一定得勸他盡速離開紫禁城!

  「我意欲為何,不用你多費心。」齊龑攫住馨香細瘦的下頷,冷硬無情的說。

  這張噙著淚的美顏,為何還會勾動他的心弦?他的心為什麼會莫名的隱隱作痛?他不相信自己會那麼不濟,竟會對愛新覺羅氏的女子心軟!

  「順治爺和董妃既然已在黃泉路上做了對雙宿鴛鴦,你何不放手,別再追究秘圖……」馨香囁嚅的字句,在他冷冷的目光下瓦解。

  「要我放手?可以!」突地,齊龑從唇中迸出令她意想不到的話。

  「你答應了!」馨香破涕為笑,「那麼得趁天色仍暗、御林軍還未發現你之前快點離開!」只要齊龑平安,他恨她也好,不愛她也罷,她都無所怨言。

  「離開之前我得先辦件事。」齊龑瘖啞如魔的低喃、銳利似劍的眸光直逼訝異的馨香。

  「什麼事?」馨香強自鎮定,逼自己迎視他。

  「香兒應該還記得齊某做事必索取代價。」

  「你要什麼?」

  「你!」齊龑陰沉詭異的撫著眼前柔滑如絲的粉臉,神情似讚歎又似厭惡。

  「一嘗你的甜美,或許就可以讓我明白你和其他女子並沒有兩樣,不過也是在我身下申吟求饒的女子罷了!也唯有這樣的結果,才能斷了你我之間的牽扯,是不?」

  「你太過分了!」

  感到羞辱交加的馨香欲伸手甩齊龑耳光,柔弱的纖手卻被他一把握住。

  「斥罵由你。」蠻橫的一推馨香,齊龑鎖住她不住退縮的嬌軀。「如果格格不怕哭喊會引來宮女就請便,我會好心的不阻攔。」誰說他無情狠心,他也有心軟的時候呀!

  「齊龑,不要這樣!如果你還有絲毫憐惜香兒的心,請你不要這樣對香兒,讓香兒保有一些尊嚴……」馨香的淚水濛濛如雨下。

  她義無反顧的迷上齊龑、愛上齊龑,也曾喜悅的沉浸在兩人編織的美夢中;她嘗盡了心酸,現在更從夢碎邊緣跌落萬丈深淵。

  她是不是該清醒了?還是要一再騙自己齊龑仍是愛著她的?

  第7章(2)

  「你曉不曉得你這張泫然欲泣的小臉有多令人厭煩?逆來順受的眼神有多麼虛假?你大可哭罵怒吼,就是別偽善得令人我見猶憐,那會讓我更想毀掉你!你為什麼不哭喊著求我饒了你、放了你?」

  無端的惱火,讓齊龑像個張狂的惡棍,無情的刺傷面色漸寒的馨香。

  「為什麼不哭了?」看著面無表情的馨香,刺激了齊龑,他憤怒難消的再度咆哮:「休想再以無辜的眼神迷惑人,你以為不哭我就會饒了你?休想!」見她仍然沒有反應,齊龑不悅的吼道。

  「好,香兒依了你。」淚已乾、心已碎的馨香冷冷的抬眼。

  她要的從來不多,擁有過的也不多,所剩的這身皮囊,也由他予取予求吧!

  反正她的心已如井中水,不會再起任何波瀾。

  自此之後,她愛新覺羅馨香不會再為齊龑或任何人情牽!

  「香兒?」馨香怪異的神情,讓齊龑一怔。

  「怎麼,你不是要香兒?動手啊!」

  望著陰鬱的齊龑,馨香的一雙水眸是從未有過的清澄,她由衷替這個不懂愛的男子惋惜。「不敢,是不?」刷的一聲,馨香撕裂自己襟口上的薄綢,毫不遲疑的脫下衣衫,春光盡呈現在齊龑面前。

  「香兒這麼想與我共度春宵,我若還不解風情,豈不矯情?」齊龑冷冷一笑,眸光更加沉鬱。

  轉眼間,他成了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蠻橫得只想撕裂眼前自投羅網的獵物。

  在馨香身上為所欲為的齊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十惡不赦的惡棍!

  無論他如何向馨香索取回應,她總是冰冷以對。

  馨香酷寒如霜雪的神情,彷彿無言的指控著他,指控他的狠心,這比面對馨香的哭喊還教他難過。

  不過他不會讓她知道,也不想讓自己沮喪,他有的是辦法逼她反應。

  「看著我!」

  近乎粗魯的,齊龑扳過馨香別開的粉臉,惡聲惡氣的命令,然馨香仍皺著黛眉緊閉雙眸。

  「該死的,你睜開眼看著我!」惱羞成怒的齊龑惡劣的咬住馨香的唇瓣,逼她與自己的眸光相視。

  「看你如何,不看你又如何?」睜開冰冷的眸子,馨香看到齊龑那雙異色的眸子中有著沉痛的顏色。

  他對自己不是虛情假意的嗎?為何眼中會有這種抑鬱的傷痛?

  不,她不能再相信他了,否則再一次跌入萬丈深淵的她會粉身碎骨!

  「你當然得看!看看你是如何在我身下申吟求饒,看十五格格是怎麼被粗鄙的武夫征服,看她是如何yin蕩的融化在男人身下!」馨香的冰冷,讓齊龑另一股蟄伏已久的怒氣全然爆發。

  「沒有十五格格,這兒只有馨香,一個傻傻的馨香!她只看到自己被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欺負,被一個失去理智的野獸折磨!」在齊龑身下無法動彈的馨香倔強的喊道。

  「開始懂得反擊了?小香兒!我一直以為你是只溫馴的小貓,沒想到你的爪子還滿利的嘛!」齊龑笑得像個無賴般,玩弄著她散亂在床上的青絲。

  「香兒有利爪也是拜你所賜!」馨香那傷痕纍纍、飽受折磨的心已快無法承受。

  「我似乎太小看你了,不知道你也有凶悍的潛質;看來我得再發掘香兒在床笫間的潛質,否則這般沉沉死氣的多掃興!」齊龑瞇著眸子,貪婪的舔了舔馨香因憤怒而緊繃的粉頰,執意挑起她的怒氣。

  「呸!」氣憤的馨香,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在齊龑的臉龐。

  齊龑撐起身子邪氣地拭去頰邊的唾沫,如魔似的眸子嘲弄地直瞅住對自己怒目相向的馨香。

  「好,非常好!我真期待馴服小野貓的快感。」齊龑凝睇著她倨傲的粉臉,臉上有著滿滿的挑釁。

  「你這輩子休想!」馨香啐道。

  貧瘠如她,她的愛、她的情,甚至是自尊都已被齊龑踐踏得蕩然無存,她唯一能保有的僅存傲骨。

  「咱們何不拭目以待?」齊龑不以為意的冷哼。

  瘋狂的撕毀馨香的抹胸及褻褲,齊龑接著惡劣的攫住她一隻嬌小卻堅挺的胸乳,蠻橫的吮噬,大手也惱火的覆住另一隻發顫的胸乳粗暴的搓揉;偏激的他只想將滿腔的挫敗和無端的怒火發洩在她身上。

  儘管馨香死命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強迫自己痛恨這種既羞辱又似酥麻的感覺,但齊龑邪淫的撩撥仍不是青澀的她所能抵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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