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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沈洛    


  前不久,她由阿虎那裡收到真希已經有了固定交往的男友這個八卦消息,忙不迭地告訴了爺爺,還帶著爺爺去鑒定真希的男朋友耿幸洋。她跟爺爺一進到耿聿洋的店裡,卻碰巧見到真希和耿聿洋熱吻得渾然忘我,根本沒注意到她和爺爺的到來,於是她便出言干擾親熱中的一雙戀人。

  誰知道耿聿洋居然很不高興地想趕走她,直到聽見真希喊她「姐姐」,才頓覺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未來的大姨子。自那次以後,柏真臻就喊耿聿洋為「那個粗魯的男人」。

  「想唷!」柏真希一想起她親愛的另一半,美麗的臉蛋就綻放出幸福的笑顏。

  柏真臻睨著妹妹幸福洋溢的模樣,心裡不知怎的,好羨慕哦!

  「人家又沒說要娶你。」她撇撇嘴,酸酸地說。

  「誰說?我親愛的早就跟我求婚嘍!只是,我反悔了,我想再保持單身一陣子。」柏真希笑瞇瞇地說。

  「居然搶先我一步。」她嘟著嘴說。忽然,電話鈴聲響起,柏真臻霸道地朝離電話最近的弟弟下令,道:「柏征優,去接電話。」又繼續對真希說:「我看,你還是不要嫁給那個粗魯的傢伙比較好。」

  「阿洋才不粗魯!」柏真希板著臉,為親密愛人說話。

  「很粗魯!你忘了他那天怎麼吼我的?真是沒禮貌!」柏真臻拿著筷子,有一搭設一搭地撥著碗裡的飯菜,大眼瞥了下身旁屬於單衍的位子——空的,好像此時她心裡的空洞。

  柏征優掛掉電話回來,又繼續低頭吃飯。

  「誰打來的?」吃飯吃到說不出話來的柏廉問道。

  「衍哥。」柏征優說完,漂亮的黑瞳睨了眼柏真臻。

  「什麼?!是阿衍?你怎麼不叫我聽?」柏真臻很想伸手掐住弟弟的脖子!她氣呼呼地瞪著拍征優,一劈頭就哇啦啦地問。「阿衍說了什麼?他現在人在哪裡?為什麼沒回家吃飯?他還有說什……」

  柏征優不耐煩地截斷大姐的話。「你不要一副好像是衍哥老婆的樣子好不好?」

  「柏征優?!」柏真臻忍無可忍,警告性地喊道。

  「阿優,你衍哥說了些什麼?」柏廉喝了口茶,替一臉氣炸了的大孫女問。

  柏征優聳聳肩,道:「衍哥和人約會去了。」

  「約會?!」柏真臻一聽見這兩個字,幾乎是馬上自座位彈跳而起,俏臉儼然變色!

  「對,約會。」柏征優冷靜、簡短地重複一次,俊俏的眉眼間隱隱有股火氣。他最討厭有人在他耳邊大吼大叫的,更討厭要把一句話重複說兩次!

  柏真臻雙手往桌面上一拍,火大地問:「跟誰?」

  「跟店裡的女師傅,叫方琪。」柏征優刻意不看大姐的臉,故意以懶洋洋的口吻說道。

  「跟方琪?在哪裡?他們在哪裡約會?」柏真臻一把揪起柏征優的領子,火紅了眼,怒聲質問。

  聽見阿優說出單衍和方琪去約會的同時,一股疼痛瞬間襲上她胸口,疼得她不止呼吸紊亂,還頻頻喘氣。

  柏征優狠瞪她一眼,暗示兼警告她最好馬上鬆開手,否則休想他多透露一個字。

  柏真臻不情不願地放開揪著弟弟衣領的手,氣呼呼地死瞪著一臉傲慢的他。

  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柏證優以兩手撫平被抓縐的衣領,擺著臭臉道:「在衍哥家附近那家『黑夜白天簡餐館』。」

  他向來注重外表,頭髮非要梳理得整整齊齊,衣服非要熨得筆挺才穿。這個粗魯的柏真臻,居然敢抓縐他辛苦熨好的衣服?

  他話尾才落,柏真臻的人已經不見了!

  柏家剩下來的三個人互看一眼,然後,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方才進食的動作。

  「衍哥到底說了什麼?」柏真希露出邪美笑意,狡黠的眼眸中滿是興味。

  阿優一定是為了氣大姐,所以才說衍哥去約會的。柏真希心想。

  柏征優揚起嘴角一笑,服了這個精明的二姐。「衍哥只說和方琪一道研究新產品。其他的,都是我瞎掰的。」

  「真是的!老愛氣你大姐。」柏廉拍拍柏征優的肩膀,無奈地說。

  柏征優揚揚眉。「我不是氣她,只是想幫她認清『事實』。」

  拍廉讚許一笑,道:「幹得好!』這個阿優,哪有半點孩子樣?雖然年紀小小,心思敏銳的程度可不亞於真希哪!

   

  一聽見單衍和方琪去約會這個大消息,柏真臻便衝出家門,朝單衍家的方向奔去。

  她拚命地跑著,像要前去阻止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阻止些什麼,未經思考,全憑一股本能反應,橫衝直撞地跑到柏征優所說的那間餐廳尋找單行。

  「黑夜白天簡餐館」到了。

  柏真臻透過透明的毛玻璃,略顯焦急地搜尋著單衍的身影——她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很快便找到了!

  本欲走進簡餐館的腳步,在看見單衍對方琪微笑的那一刻停頓了。她一雙腳像在地上生了根,竟然動彈不得!

  他們……

  好像很談得來啊?

  酸澀的感覺洶湧地拍打著柏真臻的心房,讓她難受地頻皺眉。

  只見阿衍低頭看著桌面上擺放的雜誌,修長的指頭在雜誌上游移,薄薄的唇似乎在解說什麼;而方琪呢,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單衍講解的內容上頭吧?她眼裡滿是崇拜地看著單行,她對單衍的愛慕是如此地不加掩飾、昭然若揭!

  柏真臻感覺到身體裡的某個角落硬生生被捏疼,心慌襲來,使她頓時眼眶發熱。

  她怎麼有種錯覺,似乎介入不了他們?

  若是以往,她應該直接推門而入,氣沖沖地拉著單行離開。可是……

  今天她卻無法做出這宣示單衍所有權的行動,心下不禁有些膽怯。

  越是這樣想,胸口的痛楚就越劇烈!

  柏真臻斂下眼,眼底急湧而上的淚水,居然就此滑落臉龐……

  頭略低垂。看見胸前掛著的鑰匙,柏真臻將之握在手心。感覺到一股屬於金屬的冰涼,透過掌心沁入她心裡,使她感覺寒冷。

  他不是答應過她,絕不和方棋有過多牽扯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卻在一起約會?阿衍不曾騙她,除非……阿衍認為方琪比她還重要?

  她不禁一顫!

  阿衍心中的第一位,已經被別人佔據了嗎?

  結束和方琪的飯局後,十點整,單衍才回到家裡。

  他才剛開門進到屋裡,一堵柔軟、恍若無骨的女性嬌軀便直撲而來,他錯愕地呆愣了一、兩秒後,隨即認出懷裡的女子,薄唇勾起愉悅的笑容。

  「真臻,什麼時候來的?」

  「阿衍,我們一輩子都不要分開好不好?」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小臉高高仰起,無助地問道。

  離開那家簡餐館後,她無意識地走著走著,彷彿沒有目的地。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坐在單衍家的沙發椅上。原來,她何時來到阿衍家、何時開門進屋都不曉得。

  在等待單衍回家的這段時間裡,她窩在沙發中,心裡亂糟糟的。

  自方琪出現後,她就很不安、很不安!

  她想要無時無刻盯牢單衍,不讓方琪有機可乘。可是自從她上回蹺班找阿衍吃飯後,老巫婆就盯她盯得緊,讓她絲毫找不到蹺班的機會到「諾丁希爾」去突擊檢查。正因為如此,才讓方琪有機可乘的吧?

  聽見她說了什麼,單衍渾身一顫。

  他凝視著她,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欲為何?

  代表她願意與他廝守?還是說,要他和她當一輩子的朋友、親人、哥兒們,當她的阿衍?還是永遠的守護者?無數種猜測在他心頭轉動。

  沒聽見他應聲,柏真臻心裡產生了股從沒有過的慌亂感覺與無邊恐懼。

  她不安地急聲問道:「阿衍?阿衍?阿衍,你……你不願意嗎?」問完這句話,不知何時蓄滿眼眶的熱淚撲簌簌地落下……

  阿衍不願意一輩子和她在一起?阿衍不答應她的請求,難道……難道真是因為方琪?

  柏真臻捂著嘴低下頭,頭一次在單衍面前如此壓抑地哭,不敢讓他聽見她哭聲裡的濃濃恐懼與害怕,恐懼他將不屬於自己,害怕……失去他。

  「你怎麼了?真臻?」她低著頭,肩膀卻一再抽搐,單衍有些擔心。

  柏真臻卻對他的問話置若罔聞,只是一個勁兒地偎進他寬大的懷裡,努力踮起腳尖,朝一臉迷惑的他湊上紅唇。

  她並非純粹要他的擁抱和親吻,而是以一種極侵略的方式啄吻他略微緊繃的下顎,一雙小手更是放肆的在他勁瘦的胸膛上摸索,執意要得到他的撫慰……

  她強烈地需要阿衍的擁抱與體溫,若不這麼做,她覺得,阿衍彷彿要離開她了!

  唯有感受到他真實的擁抱,她才能夠不再如此恐慌啊!

  她討厭那種彷彿有無數只不知名的蟲子,拚命嚙咬著心臟的疼!

  單衍先是一愣,接著他察覺到柏真臻狂亂的眼神,以及不尋常的舉動,遂伸直手臂稍稍將她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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