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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月皎 他的舉動完全卸除了楚月涵的理智,令她的心跳有如脫了韁的馬,急速狂烈地跳動著。 「我只是配合公司政策,並沒有在躲你。」楚月涵口是心非地辯道。 沒錯,她是在躲他,但打死她也不會承認。 她多希望兩人之間只是上司和下屬的單純關係,而不要有她多年的單戀,和一年前的rou體接觸。 在那激烈且狂熱的一夜,她並沒有得到平靜,反而讓芳心更加的混亂不堪,完全理不出頭緒。 「你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與其說這話是在詢問,倒不如說是命令。 這一年來他想了很多。 起先在腦海中充斥的是亡妻生前的背叛,但是漸漸的,離開台灣前的那一夜,時常不請自來地佔據他的思緒,從猜測她的用意,到回想那夜自己的自私。 他有足夠的經驗知道楚月涵是個處女,那時的他為氣憤所主導,並沒有給她一個美好的初夜,只顧著發洩自己的慾望。 而天一亮他更是沒留下隻字片語便離去,對女人而言這是多大的打擊。 但她似乎沒受到任何影響,知曉他電子信箱的她,並沒有利用它來對他加以威脅、控訴,相反的只以家人的消息填滿信箱。 她的舉動令他摸不著頭緒。 「那一夜你為什麼要對我獻身?」他直指核心地問道,目光緊盯著她,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 遭他直截了當的問題所刺激,楚月涵無聲地命令自己絕對不能臉紅,但頰上的灼熱感讓她知道根本沒用。 「那……那……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話一出口她便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並非因為他的犀利目光,而是他話中的火藥味太過濃重,不啻是拿紅巾在憤怒的公牛面前挑釁。 聽見她的說法,余嘉琛的眼睛微微瞇了瞇,並不樂意知道那一夜對她而言好像無舉足輕重似的。 「你的意亂情迷可真會選時候,剛巧選在我仍沉浸在喪女之痛中。」 他的質問來得快又狠,句句有如銳利的刀鋒,幾乎令楚月涵無法招架。 「若你的記憶沒有失誤,當天我只是拿最後的文件讓你簽,並沒有事先預謀。」這是她唯一能說得問心無愧的藉口。 「若要歸咎原因,該是你被酒精麻木了理智才對。」腦子才剛閃過這個念頭,她便緊抓不放,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當初的事情的確是由這兒開始的—— 第2章(1) 楚月涵緊蹙著眉,瞪視著眼前這扇華麗堅固的大門,她雖未曾到過副理余嘉琛的住所,但是她還有點常識,這種材質的大門隔音效果良好,任憑門外的人喊破了嗓子,裡頭的人仍是聽不到。 所以當她整整在門外站了五分鐘後,仍能安之若素地等著。 她知道他在家,剛才在樓下的警衛已證實過這一點。 事實上她有點吃驚,以余家人團結親近的程度,她以為會在老宅子那邊找到他,但是卻撲了個空。 她不以為讓他獨處是余家人的意思,思及他才經歷過的大悲大慟,放他獨處的確有些不妥。 他的妻女今日才下葬,她也去參加了葬禮,連身上黑色的套裝都還沒換下,便回到辦公室去處理這份文件。 當她將這份文件打完後,簡直不敢相信上面居然要卸下余嘉琛的權責。 不過,她不該有疑惑的,依她在葬禮上看到的余嘉琛那冰冷僵硬的表情,像極了個木偶而非活著的人,連他的家人都無法打破他所豎立的高牆。 他喪失妻女的背後有著不同的閒言閒語,她緊守著職業道德沒去過問,更不想散佈,安然地埋首在她的工作中。 克制著自己欲上前安慰他的衝動,她冷眼旁觀之下驚覺他的迅速消瘦,讓他原本像鑿刻出的五官線條更顯冷硬。 葬禮一結束他便消失了蹤影,只留下余家其他人去和到場客人應酬,沒人對他的舉動有意見。平心而論,實在不能太過苛責於他,這種事若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只怕非得住進療養院不可。 按捺住看表的舉動,楚月涵不想知道自己呆站了多久,那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讓她胡思亂想罷了。 再次按下電鈴,這一回她的手指緊壓在門鈴上不放,門鈴聲雖然悅耳,卻像連珠炮似的響著,著實吵人。 或許是她的計謀奏效,令人放心的開鎖聲終於響起,她立刻放開手指恢復安寧。 門才拉開一條縫,濃重的酒氣便直朝楚月涵兜頭襲來,令她幾乎要嗆咳出聲。 站在門裡的余嘉琛完全沒有往常的風度翩翩,服裝凌亂得像他將它們當睡衣般皺得可以。 「你見鬼的來這裡做什麼?」余嘉琛口齒清晰地問道。 聞言,楚月涵忍不住鬆了口氣,看來他人還是清醒的。 「總經理要我拿一份文件來讓你簽字。」說著她遞出手上的卷宗。 余嘉琛沒有接過手的意思,相反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耐。 「將它們拿回去,我已經不管事了。」說完他便要關上大門。 但是楚月涵眼明手快地上前阻止,手掌差點讓厚重的大門截成兩段。 「你只要簽下它們,便可以不用理遠見的大小事務了。」她忍住泛在眼眶中的淚水說道。 她沒叫痛也沒掉淚,這反倒引起余嘉琛的注意。 他的妻子林郁鷃若處在她的情況,早就哭得梨花帶淚想引起旁人的注意。 對於林郁鷃他並沒有多少感情,當初也是因為她有了孩子才會和她結婚,他從來也不否認自己並不愛她。 林郁鷃也不以為忤,她喜歡的不單只是余嘉琛本人,還有他背後的上億身家。 她十足是麻雀變鳳凰的最佳版本。 出身微寒的她,一家人住的是公家配給的宿舍,談不上華麗氣派,充其量也不過是能遮風擋雨而已。 但她一嫁入余家,便由夫家出資讓林家大小升格住華廈、開名車,在金錢用度上也未曾有過虧待。 這一點余家人並沒有意見,他們只要他快樂就好。 就如同這一回,他們並未過於嚴苛地要求他,仍是慈愛地給予他復元的空間,給他療傷止痛的時間。 「進來吧。」接過她手上的卷宗,他往屋裡走。 客廳裡擺放著豐軟舒適的沙發,沙發佈捨棄了大紅大花,以白色為基底,再用金色線刺繡出類似家紋的圖案,顯得沉穩大方;玻璃面的茶几帶著一絲現代感,但木質的桌腳卻雕成四隻海豚,讓人有會心一笑的衝動。 看得出來這裡的裝潢風格是出自余嘉琛的主張,和林郁鷃的華麗風大相逕庭。 她不該感到訝異才是,楚月涵輕斥自己,這裡是余嘉琛夫妻幾乎形同陌路後他才購入的,林郁鷃還來不及享有。 幾上幾乎見底的酒瓶令人心驚,她忍不住猜測先前它的容量到底在什麼高度。 順著她的目光,余嘉琛看出她的想法。 「放心,不過是小酌而已,我還不到爛醉的程度。」他的語氣帶著希望大醉一場的願望。 他翻找著筆,在文件上簽下大名,再將之塞回楚月涵的手裡,那看也不看一眼、輕慢的態度令她膽寒。 「你不怕那是一紙賣身契?」楚月涵輕揚眉梢問道。 余嘉琛苦澀地笑笑。「更可怕的賣身契我都簽過了,還有什麼比結婚證書還要可怕。」 聽到他將話明明白白地說出口,她方才瞭解他的不快樂,但是她緊閉著嘴不對此事置評,她不過是遠見上萬員工的一員,也只是余柔珊的好友之一,沒有立場多管閒事。 「我先走了,這份文件還得交回公司。」楚月涵倒退著走,想盡快離開他的身邊。不是他身上帶著病菌,而是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情不自禁地投入他的懷裡,任他為所欲為。 但是老天似乎硬要在她的人生路上製造些機會,令兩人有所接觸。 在轉身的當口,她的鞋跟勾到地毯,令她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 她有兩種選擇,第一是順勢摔向茶几,但可能免不了要讓碎玻璃割得遍體鱗傷。 她的另一個選擇便是使力轉向,讓自己跌向地板避過茶几,可是她不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她有法子臨時導正方向,更何況她的運動神經早在出生時便留在娘胎裡忘了帶出來。 在她和茶几玻璃只差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即將熱情擁抱桌面時,余嘉琛為她做出了第三個抉擇,出手拉了她一把解除了危機。 他們雙雙倒入沙發,自頸部以下緊密的貼合。 楚月涵口鼻間充斥著余嘉琛的男性氣息,在她心裡的已不是小鹿亂撞,而是一種萬馬奔騰的狀態。 「對不起,我馬上起來。」她明白這樣與他接近,對她的心臟沒有好處,立即想離開。 為了尋找支撐點使力,在慌亂中她的手又恰巧撫過他身上令人尷尬的部位,令她迅即紅了雙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