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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沙其 「我同你們一道去南洋,不會給你們帶來什麼麻煩嗎?」 她知道很多商船出海的規矩是不載女人的,說是會招惹晦氣。 「你肯來是我們的榮幸,怎麼會有麻煩?」誰敢說她麻煩,他就一腳把那傢伙踢到海裡喂鯊魚。 凌寒月看著他凶狠的表情,不由得泛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若不麻煩,那我就同你們一道下南洋。」 書香@書香 書香@書香 書香@書香本書為書香小築「書香小築掃校小組」獨家掃校,僅供會員欣賞,支持作者請買作者授權的出版社出的正版書,謝謝合作! 請在貼出一周後轉載,並保留以上製作信息! 「頭子,算我求你好不好,你別成天掛著那副噁心兮兮的笑容,你都快和胡一方一個樣兒了。」 「和我一樣兒有什麼不好?」胡一方不悅的瞇著細長的鳳眼,不懷好意的看著石敢當。 「總比像你這個外表粗魯,空長副頭殼,不長腦子,名副其實的頑石的傢伙還好吧!」 「你說什麼?」石敢當馬上吼了起來,「有你這個娘娘腔,雲騰海運已經夠沒面字了,要是頭子再和你一樣,雲家就別想在江湖立足了。」 「哼!雲家要是沒辦法在江湖上立足,那也是因為你的關係。」 胡一方斜睨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把玩著自己剛修完指甲的手,「成天只知道掄拳動粗,從來就不用腦子,四處得罪人,雲騰海運的臉都快被你丟光了。」 「死胡一方,你……」 石敢當正要發作,卻被雲奇截斷氣勢。 「你們兩個的擂台仗打這麼久,也該渴了吧?喝杯茶退退火。都這麼大的人了,沒事別淨拌嘴,和氣生財嘛!」他今天心情好,沒有瞪人,還伸手倒了兩杯茶,分送到兩名屬下的面前。 石、胡兩人馬上忘了自己正在拌嘴,因驚訝而張大的嘴巴足以塞進五個雞蛋。 「坐啊!看什麼?」 石、胡兩人這才如夢初醒,坐了下來。 「出航的事,打點得怎麼樣了?」 「全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要運到南洋的布料和茶葉,已經陸陸續續送到碼頭來,清水與糧食等補給也已準備好了,初七必定可以準時開船。」胡一方道。 「新的舵手找到了沒?」 「找到了,那個人有二十年的航海經驗,雖然以前掌的是運私船,不過,技術上絕對可以信得過。」 「只要別像上一個那樣愛喝酒偷懶,害我們差點觸礁就可以了。對了,炮彈方面……」 一長串的航前討論在屋內展開,胡一方詳詳細細的回答雲奇的問題,並將主子的吩咐記錄下來,以便交代下去。 雖然胡一方的外表與行為活像個女人家,不過,他在商事上卻有著獨到的眼光與手腕,所以,他除了是雲奇的護衛外,還兼處理雲騰海運的運作;至於石敢當,他對商場上的事就不怎麼有辦法了,一聽他們開始談公事,就忍不住打呵欠,沒多久便打起盹來,又過了一會兒,乾脆大刺刺的回房去睡大頭覺去了。 兩個時辰之後,討論終於結束。 「大致上就是這樣,一方,交給你了。」雲奇往椅背一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潤喉。 「是。」胡一方點了點頭,「對了,頭子,你當真要讓凌姑娘同我們一道去南洋嗎?」 「有什麼問題?」 胡一方輕輕一揮手上的汗巾,道:「弟兄們一聽到有娘兒們要上船,都不怎麼高興,你也知道,晦氣嘛!」 雲奇冷哼了一聲,「誰有意見,叫他自個兒來找我。」 他是擺明了非要讓凌寒月上船不可,胡一方自然聽得出來,識相的轉開話題: 「那綠柳山莊的事……」 「怎麼了?」 「我打聽到消息,韓淵帶著柳姑娘回綠柳山莊了,而且綠柳山莊已經開始在籌備婚事,看來,韓淵是打算把柳姑娘迎娶進門。」胡一方慢條斯理的回答。 「那傢伙。」雲奇沉下臉,一想到他如此傷害凌寒月,又要迎娶柳無言進門,就一肚子鳥氣。 「這件事情別讓寒月知道。」 「這個我們自然知道。」光看這幾天,頭子為了凌寒月肯同他們一道去南洋的事,每天樂得像個傻瓜,也知道凌寒月在他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而他們又不是皮癢想找罪受,才不會去多嘴這件事呢! 「不過,綠柳山莊要辦婚事的這件事早就傳開來,我看遲早會傳進凌姑娘的耳中。」 雲奇眼睛一瞪,娃娃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不管怎麼樣,上船之前務必要能瞞住月兒這件事,離船開航只剩十天,瞞她十天應該不難,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一去南洋少說也要三、五個月,經過這麼久的時間,應該可以讓她淡忘韓淵一些,即是日後知道這件消息,也不至於受到太大的打擊。 「那關於韓妃派人暗殺韓淵的事,你也不打算讓她知道。」 「她沒必要知道這件事,韓淵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就算皇帝老子要殺他,也不關她的事。」雲奇斬釘截鐵的道。 狹長的鳳眼瞄了雲奇一眼,胡一方蓮花指伸到唇邊,眼神中有著不以為然,「頭子,這樣好嗎」 雖然韓妃派人暗殺韓淵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而且,她為了讓自己的兒子能繼承王位,想必沒殺掉韓淵是絕對不會罷手的;不過,她這次請的是鬼羅門的門主司徒焰,在殺手界裡,司徒焰的名氣不下無極門白虎堂堂主殷無歡,再加上鬼羅門高手盡出,韓淵這回要安然渡過險關,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凌姑娘雖然早就不是綠柳山莊的人,可是看得出來她對韓淵仍然忠誠不變,若是讓她知道你瞞著這件事不告訴她,事後她必會怨你。「 「她不會知道。」 「天底下可沒有永遠的秘密!即便她不知道,可是這一次你瞞得過她,下一次呢?這樣提心吊膽的瞞著她所有的事,就怕她回韓淵身邊,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要是萬一凌姑娘知道……」 雲奇陰沉卞臉,「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我沒有想說什麼,只是……」胡一方支著下巴,長歎了一口氣, 「強摘的瓜不甜,你這樣成日瞞她東瞞她西的,也不是辦法,沒有信任作基礎,說什麼都是枉然。」 「她只是沒有機會多瞭解我,只要我和她多相處些日子,總有一天,她會忘記韓淵的。」 雲奇僵硬的道。 「如果她永遠忘不了韓淵呢?」 胡一方無視那殺人般的目光,倒杯茶淺啜一口,陰柔著嗓音道: 「我說這些話是不怎麼有立場啦!畢竟我從來沒喜歡上誰,不過,就算我不曾喜歡過人,可是我起碼還知道,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是勉強不來的;而且摻有其他因素的感情,是最難持久。」 「你是在暗示,我用救命之恩來強迫她愛我?」雲奇半瞇起眼睛。 「是不是只有你自個兒知道了。說實在的,頭子,旁觀者清,我覺得凌姑娘對你的感覺不見得如你想的那樣悲觀,其實,你大可以對自己有信心一點。」 「你這是什麼意思?」雲奇蹙起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胡一方攤了一下手,「我就說到這裡,你自己合計合計,至於韓淵被狙殺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多嘴,要不要告訴她,全憑你的意思。」 他說完,便婀娜多姿的站了起來,逕自走向門口,「刷!」的一聲打開門,然而,門外站的那個人教他瞪大了鳳眼,久久說不出話來。 突如其來的靜默使雲奇本能的抬起頭,旋即失聲的叫了出來,「月兒。」 還沒來得及隱瞞,秘密就先抖開了。 清冷如星的眼眸看著胡一方尷尬的借口離去,而後目光緩緩的移向雲奇,緊緊的蹙著眉問:「有人要暗殺爺?」 雲奇閉了一下眼,挫敗的道:「你不在房裡休息,怎麼跑了出來?」 韓淵將被狙殺的消息,已震得凌寒月忘了為什麼要來找雲奇,她拉住雲奇的衣袖,急急的道:「是誰要殺爺?是不是平憲王的二夫人?」 雲奇氣惱的揮開她的手,「誰要殺他已經不關你的事,你早就不是綠柳莊的人了!」 凌寒月沒把他的話聽進耳裡,只是呢喃的道:「一定是她,她三番兩次派人暗殺爺,就是想要剷除爺,讓自己的兒子繼承王位,尤其是這兩年韓王爺身子狀況不好,放話說想讓爺繼承王位,所以,她更是非置爺於死地不可……不行,我得去把這消息告訴爺。」 她猛然旋身,就想往外奔去,卻陡地手腕一緊,被一隻鐵掌牢牢握住。 雲奇鐵青了一張臉,怒道:「你還去找他做什麼?你忘了是他親手打傷你,逐你出府的嗎?你們之間已恩斷義絕,誰要殺他都不關你的事了,你沒有必要通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