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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漁陽 「百分之四十?」簡嶠貴聽得一頭霧水。「什麼的百分之四十?」 「不會吧?」隱約猜到呂方齊未竟的語意,許幸不可置信的驚呼,「他真的送俱樂部百分之四十的股分給你?」 「百分之四十的股分?」這下連簡嶠貴也嚇到了。 「他和老董事長果然是父子!」許幸不由得聯想到。 為了留住呂方齊這個商業金雞,他們父子可真的是不惜血本啊! 蕭合洲為了讓呂方齊忠心耿耿的替他賺錢,除了每年近三億台幣的薪水外,還將鴻洲旗下五家子公司送給他當紅利。而蕭亟亟更是慷慨,一出手就是百分之四十的股分。 「不過他們雖然出手大方,但想想你這樣被他們輪流剝削,每天勞心勞力的為他們蕭家掙錢,我看就算是你要吞下鴻洲,他們也該沒話說。」簡嶠貴半開玩笑的說道。 呂方齊聞言笑了笑,鏡片後的黑眸裡卻閃過一絲冷光。 這抹冷光快得許幸沒注意到,簡嶠貴也沒有,而是讓一旁的江茱萸無意間捕捉到了。 說也奇怪,縱使他掩飾得再怎麼自然,她總是能一眼看出他真正的情緒。 他其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尊敬蕭合洲,甚至可以說他根本是有些輕視這個異姓表叔。她看過他真正尊敬一個人是什麼樣子,很顯然蕭合洲在他眼裡連施捨些對長輩最基本的尊重也嫌多餘。 本來她一直想不透,既然不喜歡蕭合洲,那他又何必為鴻洲如此任勞任怨? 莫非…… 她難掩懷疑的睨了他一眼,簡嶠貴的玩笑與他眼底閃過的光芒似乎有某種程度上的關聯…… 「對了!你待會幾該不會又想回公司加班吧?」簡嶠貴突然問道。 啜口清酒,呂方齊沒有否認的笑道:「怎麼?不能加班嗎?」 「不要吧!你已經連續加了兩個月的班了!」簡嶠貴滿臉的不贊成。 連續兩個月?那不是整個暑假都在加班?江茱萸心下微驚。 與他同住一個屋簷下近一年,雖說還不至於朝夕相處,但對於他的生活作習,她還是有一定程度的瞭解。據她所知,他所謂的加班並非只是單純的加兩、三個小時就算了的。記得每次只要許幸幫他打電話回呂家大宅說他要加班,那就表示他不到凌晨三點是絕不會到家的。 連續兩個月都工作到凌晨三點?那他一天才睡多久? 小心的、試著不著痕跡的偷覷他,搜尋他外表可有一絲疲憊的影子……這下才注意到,原本就已瘦削的他似乎更瘦了些,就連眼下的青影也明顯了許多。 難以正視心頭莫名的糾結,她垂下頭,不自覺地抿住雙唇。 「蕭家父子還真的是拿你當無敵鐵金剛看待!兩個月來沒日沒夜的工作,要換作是我,早就進醫院吊點滴了!」簡嶠貴實在是看不過蕭家父子對呂方齊的過度壓搾。 由於蕭合洲生性多疑,除了自個兒外,對任何幫他做事的人都存三分戒心。若不是曾任董事長助理的呂父實在是對鴻洲忠心得一塌糊塗,想必他也不會將公司大權安心地交給呂方齊。不過就是因為他只信任呂家父子這兩個外人,因此儘管鴻洲規模日益擴大、營業項目越趨多元,他還是不願把權力下放至呂方齊以外的人,導致呂方齊得一人全攬鴻洲海內外大小事務,忙碌程度自然不在話下。 再來就是蕭家那依賴性特強的三兄弟!自從他們發現呂方齊可以幫他們把瀕臨倒閉的事業起死回生後,便三天兩頭的來鴻洲纏人,硬是要他抽出時間幫忙,擺明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在他們父子的前後夾攻下,鐵打的身子也會受不了,更何況是肉做的身子? 「我看你今天別加班了吧!」許幸勸道:「之前茱萸不在台北,你怎麼加班都無所謂,但現在她回來了,你可別真想放她一個人在陽明山的大宅裡,自顧自的在市中心加班到兩、三點才回去!」 「看來我如果執意要加班,可能會引起公憤!」呂方齊開玩笑道。 許幸點點頭,「不是可能引起公憤,是必然引起公憤。」 「既然方齊決定不加班,那咱們四個一塊兒去北投泡溫泉如何?」簡嶠貴提議道。 「好啊!」許幸頭一個贊成。 「我無所謂!」呂方齊不反對。 「茱萸,你呢?」 發現自己成為了眾所注目的焦點,江茱萸輕輕放下筷子,扯開滿是歉意的微笑,道:「我明天一早有課。」 意思就是她沒辦法跟著去北投。 她可不敢再和他們三個一起出去玩。江茱萸暗忖。每次跟他們出去總是要通宵,玩瘋了才肯回家,她的體力沒他們好,只要一熬夜就受不了,因此儘管跟他們出去是玩得很盡興沒錯,但她還是認分地敬謝不敏。 「你十點才有課吧!」呂方齊輕易戳破地引以為理由的著口。 「那就沒關係!」簡嶠貴開心的笑了,指著桌上還剩一半的菜餚,「我們快把這些解決掉,好早點出發!」 看著簡嶠貴與許幸滿臉興奮的動起筷子,江茱萸無奈的皺起眉心。 別看他們兩人平常都是精明幹練的社會菁英模樣,只要一提到吃喝玩樂,沒有人比他們更精、更熱中的。 有些惱呂方齊扯後腿,她偷偷瞪了他一眼。她差點忘了剛才載她來吃飯時,他就已在車上看過她的選課清單了。 「看我幹嘛?吃啊!」呂方齊笑得可無辜了。 可惡!她在心裡暗罵。 第五章 頭好昏,喉嚨好干…… 「茱萸!」低沉的嗓音裡有一絲著急。 有人在叫她…… 「茱萸,把嘴巴張開!」 嘴巴張開?為什麼要她張開嘴巴?難道他不知道她好累!好累嗎?怎麼有力氣張開嘴巴? 「茱萸,你聽話,張開嘴巴吃藥!」厚實的大手輕拍著她因高燒而紅熱的臉頰。 吃藥?她病了嗎? 「你再不聽話,我用強灌的!」 不要!不要灌我吃藥!她有些急了。 「陳伯,把藥水給我!」見昏迷不醒的她絲毫沒有反應,他決定道。 「方齊,你不能真的強灌她吃藥,萬一她嗆到怎麼辦?」老醫生不贊成地搖搖頭。 方齊?是他? 「不灌她吃藥,難道要讓她一直高燒下去嗎?」他不容反對的堅持。 她才不要被灌藥呢!她就知道他是個冷血的惡魔,連她生病了也不肯放過欺負她的機會! 大手鉗制住她的下巴,他硬是拔開她下顎,把藥灌進她嘴裡。 「該死!」看著藥水全從她嘴角流了出來,他忍不住咒罵。 「你看!叫你別用灌的,你就不聽。」老醫生有些幸災樂禍。「你看,連茱萸都反對!」 瞪著她的淚水自緊閉的雙眼泛出,眉心深鎖,呂方齊咬牙道:「她不能不吃藥!」 「我知道你急,但也不能硬來啊!」老醫生勸道。 對嘛!她才不要被灌藥呢……擋不住陣陣襲來的昏眩,黑暗再度籠罩住她的全部意識。 ===== 江茱萸怎樣都沒想到會有在呂方齊懷裡醒來的一天,因此當她清醒後第一眼看到近在眼前的熟悉臉龐時,很直覺的扯開猶自乾澀的嗓子尖叫起來。 「我想我會比較喜歡你輕聲細語的讓我起床。」被驚醒的呂方齊語帶嘲弄,睨著揪住床單縮在床腳,滿臉防備的枕邊人。 「我……」粗啞的嗓音讓江茱萸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怎麼會在這兒?」 「你怎麼會在這兒?」呂方齊面帶微笑的坐起身來,蓋在身上的絲被順勢滑落,只穿著一件短褲的半裸身軀也因此曝光。 乍見他的赤裸胸膛,江茱萸原本嚇得蒼白的臉蛋立即漲得通紅。 愉悅的看著她害羞臉紅的反應,呂方齊惡意的一笑。「難道你忘了昨天的事?」 「昨天什麼事?」 「什麼事?」他笑得更燦爛了。「昨天你自動爬上我的床的事啊!」 尖銳的抽氣聲蓋過了他的輕笑,她想都不用想的就脫口否定道:「不可能!」 「不可能?」他嘿嘿笑著,「如果不可能,那你的衣服到哪兒去了?」 遲鈍得驚覺自己的一絲不掛,江茱萸登時連耳根、頸子都染上赭紅,手上的被單抓得更緊了。 「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渾身無力?骨頭酸得難受?嘴巴也幹得可以?」呂方齊有趣的看著她的臉色隨著他每說一項便轉黑一分。「相信我,若不是縱慾過度,哪來這些毛病?」 他說得如此言之鑿鑿,讓江茱萸幾乎都要信以為真了,不過只是幾乎,因為缺乏了眼鏡的掩飾,他眸心裡閃爍的惡作劇光芒亮得教她想忽略都困難。 「你在說謊!」她再肯定不過的瞪著他。 「是啊!我是說謊。」他大方承認道。「不過說話又怎樣?你出現在我床上可是不爭的事實哦!」她抿緊雙唇,不發一語的狠狠瞪著他,聰明的不去理會他的故意嘲弄。 拆穿他那惡意的玩笑後,原本一片漿糊的腦袋清晰了許多,記憶裡那些她以為是夢境的片段也鮮活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