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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芊喜    


  褚琅照著口訣,先淨化體內穢氣,逐漸讓氣息沉穩。

  老者繼續道:「氣由左右脈入,臍下結氣,流入中庭,達於靈台,無路可出,還轉天心,折回臍下,左右脈升……」

  褚琅照著口訣將氣在體內運行一遍,訝異地發現不僅他的肩傷痊癒,就連他體內的氣路也比先前更為暢通。

  在他運完最後一式後,緩緩吸氣收氣,彷彿整個人獲得重生般地感覺舒暢平和。

  「前輩……」褚琅暗罵自己方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怎麼樣?」老者的聲音已恢復之前的溫和,不似念口訣時那麼嚴肅嘹亮。

  「前輩,您究竟是何人?」這樣的心經口訣,不是一般人可辦到的。

  「唉……」老者歎了口氣。「老夫乃太初上人,只是一名不見經傳的修行者,平時悠遊於各靈山大川,因緣際會讓老夫收了魯昆當嫡傳弟子。其後他在習得武功後就回到拜火神教,在暗地裡監視一切,難怪你那心上人會尋他十五年而無所獲。」

  「他在回來之際就順便把你帶回這裡監禁?」褚琅問道。

  「沒錯,所以老夫在此已住了十五年了。唉,真沒想到他在獲得了太初九式後,竟妄想弒師而成為武林第一。」

  「太初九式?」這是哪門武學?他連聽都沒聽過。

  「那是老夫獨創的一門功夫,想必你在被關進來前,已見識過魯昆那孽障刀槍不入的身手了?」

  褚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他為何要將你關在這,而沒將你殺死?」

  「那孽障只習得了九式中的其中八式,為了尚未得到的第九式,他不得已只得暫將我這條老命留著,在老夫身上下了千奇百怪的蠱毒,逼老夫傳給他第九式。」太初上人無限感慨地說。

  「我不懂,既然前輩已傳他八式,為何獨獨未傳第九式?」

  太初上人歎了一聲。「那是因為當時這第九式老夫還未參透出其中奧妙,要如何傳授他?但這孽障卻私心地認為老夫是故意藏私,不願教他,於是他就用這種方式來孝敬我……唉!」

  「那如今前輩已參透第九式了?」

  「嗯。」太初上人點點頭。「這第九式的奧妙在於化有形為無形,化所有成規於意境,化有招為無招……」

  褚琅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化有招為無招?

  「這前八式,招招變化多端,老夫一直滲不透第九式來破前八式,直到被那孽障關進這裡,小蟲啃掉了老夫手腳,老夫這才參透,要學會第九式,就得先忘了前八式。」太初上人忽然住口,呵呵笑道:「小伙子,可願拜在老夫門下?」

  「我……」褚琅一時之間難以做出決定。

  「前輩……」褚琅實在難以決定。忽然間,他心頭浮上另一個疑問。「練成一門絕世武功,總是需要不少時日,快則三年,慢則三十年,若待我練成這太初九式,恐怕也為時已晚。」

  「不怕,你方才照著老夫的口訣運行氣脈,不但收愈傷之效,更有打通任督二脈之功,再加上你天資聰穎,骨酪也非常適合練武,尤其是你未練過前八式,直接練這第九式只消七日便可有成。」

  「七日?」他實在無法相信。

  太初上人見他猶豫不決,最後下了一記猛藥。「別再猶豫,你那心上人還等著你去救她哪!」

  一提到小玲瓏,褚琅一顆心無法再平靜,他很快做了決定。「好,晚輩願拜在前輩門下。」

  太初上人高興地爽朗大笑。「老夫本以為這太初九式將後繼無人,這可好,待老夫傳授與你後便可安心離開了。」

  「前輩,晚輩姓褚單名琅,中原三莊之褚莊少莊主。」他想起還未對這未來的師父交代身家,遂恭敬地跪下磕頭。

  「好、好,這拜師之禮就免了,你直接喊我一聲師父,我們這師徒情誼就算結下了。」

  「是,師父。」

  「好、好。」太初上人高興地直笑道。「褚琅聽著,你既已拜在太初門下,是為太初第二嫡傳弟子,你那大師兄便是魯昆那孽障,為師要你學成後,清理門戶。」

  「但他武功……」褚琅實在沒有信心。

  「不怕,那孽障只得太初八式,他有一個弱點。」

  「喔?」

  太初上人繼續道:「弱點就是在他那雙眼,你只要毀去他那雙眼,那孽障體內的真氣便會由眼窩處流瀉而出,屆時,他便再無金鐘護體之功。」

  褚琅一聽大喜,忙道:「謝前輩指點。」

  太妝上人一聽,皺著眉道:「該改口了吧?」

  褚琅這才恍然大悟,喜道:「謝師父成全!」

  褚琅由送飯來的卒役得知,在七日之後,他和小玲瓏將被魯昆親自火獻,這消息使得他精神一振,對於太初九式也更為勤奮練習。

  連續幾日不眠不休地練息,褚琅已得這第九式的大部分真髓,太初上人也非常滿意他的成績。

  「師父,聽說明日第子將被送上火獻,看來明日是解決魯昆的最好時機,待弟子明日解決了魯昆後,再回來接師父離開這裡。」褚琅恭敬道。

  太初上人輕輕歎了一聲。「不用回來接我了,為師的也要離開這裡了。」

  「離開?上哪去?」他不只一次聽見太初上人說要離開,但他的四肢已斷,要如何離開?

  「為師之所以苟延殘喘至今,全因為這太初九式後繼無人,如今為師已盡傳於你,為師心願也了了。」說到此,太初上人臉色一正,面帶嚴肅地喚褚琅到跟前。「聽著,為師知你性情尚躁,若要求勝,當定心為要,知道嗎?」

  「是,弟子知道!」

  「好,很好,為師……可以瞑目了……」

  「師父!」褚琅驚叫一聲,只見太初上人嘴角流出一道血水。「師父……」

  褚琅見太初上人毫無反應,遂深吸口氣,聚足勇氣上前一探太初上人的鼻息。

  「糟!」褚琅這才發現太初上人竟咬舌自盡了。

  悲慟之餘,褚琅恭敬地跪在太初上人面前,朝他磕了三個響頭。

  「弟子褚琅發誓,定為師父清理門戶,完成師父遺願!」他立誓道。

  第十章

  次日,褚琅在亥時被兩名卒役押出地牢,送往拜火教舉行火獻的場地。

  他佯裝合作地被人高高縛於十字木架上,而小玲瓏已先被縛於另一座木架上。

  褚琅側眼看她,她似乎還未清楚,他心疼地好想立刻將她救下來,但他明白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魯昆還未出現。

  過了片刻,底下群眾的情緒隨著夜色暗沉而逐漸高昂亢奮起來,就在此時,魯昆一身祭師的打扮出現在場中。

  他一出現,群眾莫不高誦:「拜火聖教,唯我聖女,全心全德,萬世隆昌!」

  「今夜是我拜火教一年一度的大獻之日,能夠以我教神聖的聖女奉獻給至高無上的火神,是我等無上的光榮!」

  魯昆一說完,眾人無不高聲歡呼,褚琅見這情形,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烏合之眾!

  接著,魯昆點燃他身後架高的木堆,熊熊火焰在夜裡顯得格外明亮,紅紅的火苗隨風擺動,在場眾人跪成一片。

  魯昆像是陷入沉思般皺眉低首,他倏地睜開眼,以感泣的聲音道:「我得到火神的旨意,我等拜火教接連兩代均傳出聖女不貞之醜事,奉火神之意,唯有火獻聖女及其姦夫,我教方能得到平安,否則來年天災將至,五彀不生,六畜不長。」

  「啊!」底下驚恐的聲音霎時此起彼落。

  褚琅冷笑地望著在台上玩弄群眾情緒的魯昆,忽然開始有些佩服起他來,他演戲還真有一套。

  「來呀,將這兩個罪人火獻!」魯昆高聲喊道,揚起一把熊熊火炬。

  「燒死聖女……」

  「燒死聖女……」

  群眾的情緒輕易地被魯昆所撩撥,眾人一致地高聲吶喊:「燒死聖女!燒死聖女!」

  魯昆見狀,得意地揚起嘴角,他緩緩地高持火炬走向場中。

  褚琅見時機成熟,手臂稍一用力,繩索便應聲而斷,他高高站在木架的頂端,以眸睨世人的姿態,瀟灑地立於木端之上。

  「魯昆!」褚琅喝了一聲,雙眼炯炯發亮。

  「你……不是受了傷嗎?」魯昆見他脫困,不免嚇了一跳,他那一指應傷及他一處大脈,他不可能再運功行氣了呀?

  褚琅輕鬆愜意地穩穩立在高處,風勢吹動他的衣角與髮絲,恍若天神降臨般不可一世,絲毫沒有受傷的狼狽樣。

  「去!」褚琅彈手一指,一道強勁的氣流霎時將魯昆手上的火世熄滅,這火一熄,眾人驚呼聲又起。

  魯昆一惱,忿忿丟開手上已然熄滅的火把,暗自運氣,不期然地朝褚琅打出一掌,沒想到褚琅只稍微閃身便躲了開去。

  魯昆見狀更是大駭,怎麼才幾日不見,他的武功就進步得如此神速?

  褚琅哈哈笑道:「想不到嗎?有時候人的運氣真的很難說,真想不到你我居然有一天會成為同門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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