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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芊喜 魯昆似是看到當年童雲娘護著那拐跑她的中原人的情景般,一把妒火霎時在胸口燃燒起來。 「玲瓏,走開!」褚琅雖受傷,但也不願藏在女人身後。他推開她,忍著痛楚,運了八成功力又是朝魯昆打了一掌。 可惜,魯昆依然像是沒事般好好站在原地。 「你可真是雲娘的嫡生女,盡得你母親下賤的真傳!」魯昆惡意地道。 聽他主動提起她的身世,小玲瓏忍不住問道:「雲娘?是我娘的名字嗎?她究竟在哪裡?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些問題在她心中已經積了近二十年。 魯昆發狂似地哈哈大笑。「雲娘就是你那人盡可夫的生母,你那生父岳之嵐只是一名被趕出師門的中原人,而你就是他們兩人的賤種!」 聞言,小玲瓏心中一慟,她終於知道了親生父母的名字。 「他們……他們怎麼了?」她困難地問出這句話。 褚琅也屏著氣等著魯昆的答案,因為這事關小玲瓏的生存,要是找不到至親之血,她極可能就要因蠱毒發作而死。 魯昆一臉得意地揚高他的右掌。「他們……哈哈!他們就是雙雙死在我這掌下!」 「你!」小玲瓏一聽,悲從中來,她奮不顧身地上前打他,但魯昆只消一掌便將她打退一旁。 「哼!不自量力!」他哼道。 「他們全都死了?」褚琅猶不死心地追問。他希望有奇跡出現,否則他的玲瓏不就注定活日不久? 「哼!我豈有讓他們活命的機會?」他瞪著小玲瓏,眼中閃過一個奇異的神色。「那賤人撇下她聖女的神職,還和他珠胎暗結,奪走我一統拜火教的野心。那賤人如果乖乖嫁給我,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說話的同時,他一直覷著小玲瓏。 「那你……你想幹什麼……」她被他瞧得心驚膽跳。 他一步步走近小玲瓏,褚琅一驚,欲上前阻止,卻被一旁的拜火教徒眾架住。 「我等了那麼久,就是在等你長大,等到你發育成熟,再來完成當年你那賤人母親沒完成的神聖任務。」魯昆緩緩踱向他,小玲瓏被他氣勢一逼,只得節節往後退。 「不要……」她軟弱地一步步退去。 「不要碰她!」褚琅著急地大吼,無奈自由被限制住,無法上前解救她。 「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魯昆完全無視於她的恐懼,逕自道。 「你知道?」小玲瓏又是一驚,沒想到秘道居然會被他知道。 「你以為晶晶是誰安排在你身邊的?嗯?」他哈哈大笑。 小玲瓏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是說晶晶是他安排在她身邊的眼線? 「那小娃兒如果乖乖地奉我的旨意行事,我也不會殺了她,沒想到你還挺會攏絡人心,連我安排在你身邊的眼線都被你收買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晶晶……是你布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 「沒錯!」魯昆臉上毫無愧色。「只是這顆棋子後來竟搞不清楚誰才是她真正的主人,所以我不得已只得毀掉這顆棋子,順便毀掉這火陽宮內所有效忠於你的餘孽。」 「所以你血洗火陽宮,整肅異己?」 魯昆放聲大笑。「不是我殺了他們,是他們愚昧替自己選擇了死亡一途。」 「你……你簡直……啊!」小玲瓏突地摀住胸口,臉色發白,一陣痛楚後竟暈了過去。 「玲瓏!」褚琅失聲叫道。 魯昆一時愣住了,他上前翻開小玲瓏的眼皮審視了半天。 「情蠱?」 魯昆不敢置信地瞪著昏厥的小玲瓏,當年他為了防止歷史重演,親手下在她身上的情蠱竟然發作了? 他怒火中燒,大喝:「把男的給我押入地牢!把聖女送回寢宮!」 「是!」 在屬下應了聲後,魯昆氣憤地甩頭離開。 可惡! 他竟然情蠱發作! 這表示她愛上那中原小子了? 「可惡!」魯昆已毀了議事廳裡所有的桌椅用具,他心中忿忿的程度可想而知。 下一刻,他走進小玲瓏的寢宮,一旁的侍從和婢女立即彎身作揖,他心煩地退下眾人,坐在床沿審視沉睡中的小玲瓏。 他忽地將小玲瓏一隻藕臂由錦被中拉出,在看到那原本該有的守宮砂消失不見後,怒火更是向上翻騰。 這賤人竟然和她娘一樣,恬不知恥! 那他也不必費心救她了。 「來人!」他高聲喚道。「把這賤人給我好好守著,七日後,我要將她和那中原人送上火獻!」 褚琅被關在陰冷的地牢裡,與他被小玲瓏和晶晶抓來的地方不同,和這裡的陰暗濕冷相比,那裡簡直是天堂。 此處不但濕氣浸人脾骨令人難以忍受,連流動的空氣裡都有著臭味,有點像是食物腐敗的味道混合著屍臭味。 褚琅盤膝而坐,企圖運氣療傷,但魯昆那一掌不但傷了他,也似乎封住他的一處大穴,使他無法如願運功提氣。 「啊!」他痛呼一聲。繼而惱怒地試過一遍又一遍,但總是在氣行運到傷處時就遇到阻礙。「該死!」他恨恨咒了一聲,不住暗惱自己太過輕敵、太過莽撞。 那魯昆究竟是練成了什麼蓋世神功居然刀槍不入? 他在腦海裡努力思索中原各族之武功流派,但不幸地似乎一無所獲。 他簡直不敢去想,魯昆究竟會對小玲瓏做出什麼事情來,他不安地上前大力搖著木頭閘門,不停嚷道:「放我出去!告訴魯昆那混帳,有種的就放我出去!」 可任憑他如何扯破喉嚨,也沒有一名卒役出現。 突然間,一道低沉的聲音由暗處傳來。「吵死了!」 褚琅嚇了一跳。「誰?」他放眼望去,未見到任何人,「究竟是誰在說話?」他又問了一遍。 「年輕人真是血氣方剛呀!」老者的聲音渾圓低沉。 褚琅再次藉著聲音的方向搜尋,隱隱約約看見一名長髯老者在一旁暗處的角落席地而坐。 褚琅浮躁的心稍稍定了下來,他有禮地問道:「敢問前輩名號?」 老者呵呵笑道:「老夫姓名不足掛齒,階下囚一名罷了。」 褚琅正躊躇著不知該不該貿然上前,老者倒是又開口了,「年輕人,靠過來說點話,這兒好久沒人來了。」 褚琅這才走近幾步,老者的模樣也越來越清楚,「前輩您為何被關在這裡……啊!」話聲未完,他驚風老者佈滿蛐蟲的雙手雙腳,驚得退了一步。 數不清的小蟲爬滿了老者身上,他的四肢似乎早被蛐蟲吞噬,只留下半截臂膀和腿。 「很恐怖?」老者淺笑著。 「前輩……您……」天!居然有人可以這般活著。 「來,靠近點坐,別怕這些小蟲。」老者和詳地說。 褚琅原本是不敢,但老者的和眉善目使他不忍拒絕,於是他硬著頭皮又上前挪了一步。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中了蠱毒,再被關在這裡,已經十五年了。」老者閉上眼,狀似調氣打坐。 「十五年?」天哪!要他待在這裡一天他都快無法忍受,這位前輩居然待了十五年了? 「小伙子,你為什麼被關到這裡?」 褚琅歎了口氣,將他和小玲瓏的情形大致描述了一下。 老者微微睜開眼睛,兩眼如火炬般的視線落在褚琅受傷的肩頭上。「小伙子,你受了傷?」 褚琅悶悶地呼出一口大氣。「都怪我太輕敵,太莽撞了。」他不只一次如此自責。 只見老者微微搖頭。「非也,這不怪你,而是魯昆的武學造詣在當今世上數一數二,若要拿下武林盟主之位也非難事。」 「喔?前輩似乎對魯昆的事知道得非常清楚?」 「魯昆這孽障便是老夫的徒弟。」老者輕輕歎了口氣。他閉上眼,似在回想當年的事。 「什麼?」褚琅第一個反應是想到,和魯昆有關係的人全是他的敵人。他退了幾步,神情戒備地瞪他。「他是你的徒弟?」 老者倒也沒訝異他的舉動,淡淡道:「老夫早已不認他這孽障,倒是小伙子,我見你資質不錯,有沒有意願讓我傳授你幾招?」 「哼!我不要!」他想都不想就立刻回絕,他才不想和魯昆那敗類拜在同一門下成為師兄弟。 老者倒也不急,又問:「你受了傷,武功又比不上魯昆,還被關在這裡,你那拜火神教的聖女怎麼辦?」 褚琅一愣,心頭紛亂如麻。 「來吧,打坐調氣,我念口訣,你便照著做,最起碼你的傷可痊癒。」 褚琅一臉不信任地睨著他,自從知道他是魯昆的師父後,他便對他懷有敵意。 老者哈哈笑道:「老夫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很可惜的,眼下除了賭上這一把外,你根本毫無逃出生天的勝算。」 褚琅想想他的話有理,於是不情不願地席地而坐,盤起腿,開始運氣療傷。 老者見他已就緒,眼神一斂,一字一字地道:「明心見性,魂是陰、魄是陽,識神一處,不動不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