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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茶菁 她驚愕地看著他跳起來,帶著滿身的怒氣和她從未見過的急切,衝向辦公室的門口。 耿信滌哀求地大叫:「不要去、不要去!大衛!我求你!」她撲到他的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他。 嚴格來說,立竿不是他弄垮的,她只是放任它的情況惡化,直到弄成現在這個結果。 她飲泣著說:「不!一切都是我的錯。他會變成這個樣子,也全是因為我。現在我已經有一些進展了,求你不要去破壞它!你也不要告訴其他人,就讓它成為我們之間的第二個秘密吧!」 從未流過的淚水,在見到大衛後,不受控制地奔流下來。只有他才理解她、信任她,而且從不要求回報地幫助她。 大衛沒有再動,他靜靜地站立著,任由身後的耿信滌對他宣洩出無人知道、又無處可訴的苦處和痛苦。 qizon qizon qizon 沈常朗一拳捶在方向盤上,那堅硬的感覺讓他的手一下子紅了,可他心中燃著的怒火,遠比手上的疼痛更強烈地折磨著他。 他咬著牙,狠狠地發洩著。 耿信滌,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為什麼你能在早晨,對著一個男人如此的呵護、關心,卻又在下午投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火,分不清是怒火還是妒火,燒得他簡直要發狂了!林薇、鍾濤、奉見陵的話,他統統都忘記了。 他陰冷的眼中泛出寒意,拿起手機馬上撥了一個號碼…… qizon qizon qizon 耿信滌和大衛並肩走出安樂大廈,他們又聊了一些話,耿信滌才虛弱地說:「大衛,你別擔心我了,走吧!」 大衛不放心地看看她,還是臣服在她的堅持下,「好,你也要保重!如果有困難,我隨時在你身遏。」他沒有握她的手,轉身大踏步走了。 她看著他俊逸的背影,走向街邊,準備揮手叫計程車。 突然,一輛黑色轎車迅速地停在他身邊,上面跳下來幾個人,不由分說就把他擄上車去。 耿信滌大驚失色。大衛被綁架了! 她大叫著,「來人呀!有人被綁架了!」由於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所以周圍沒有什麼人。她驚慌翻找著手裡的皮包,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帶手機。 她轉頭四面張望。看見停車場上,沈常朗正靠在車門上,冷笑地看著這一切。 她奔過去,扯住他的衣服,不顧一切地懇求他,「有人被綁架了!你快報警!」 他不答,伸手揮開了她揪在他衣服上的手,只是冷笑著。 耿信滌忽然明白了。 她面色蒼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問他:「是你!?是你綁架了大衛?」 他冷哼著說,語帶不屑:「楊君衛,英文名David,人稱大衛。是——」他頓了一下,「東正幫老大的長子。沒想到他居然躲在你的公司裡,隱藏了這麼多年!」 他的眼睛血紅,進發著報復後的快感,「和老情人約會的滋味怎麼樣?」 他不等她回答,上了車,砰地一聲關上門,駕車絕塵而去。 耿信滌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今天早上,她才對兩人的關係,抱持了一點希望及喜悅,沒想到才過了一點時間,他就又冷血地打擊了她一回…… 而她不知道,大衛其實並沒有生命危險,他只是經由沈常朗的通報,被尋找他多年、恨他離家的父親抓走了。 第九章 「耿小姐,請你過目一下這份文件。如果有不妥的地方,請你修改一下。」 秘書們說話很禮貌,但是她們的口氣裡全是高傲和諷刺,而交給她的文件裡,根本就是一些繁雜而需費神整理、核對的底稿和雜件。 不只她們,連其他的人,都儼然把她看作是因公司倒閉,轉而投靠跨國集團總經理、為人所不屑的女子。 而沈常朗雖安排新的辦公室給她,卻不安排具體的工作給她。她已經成了眾人跟中的一個花瓶,而且還是他所不要的花瓶。 晚上十點多,沈常朗望著辦公室前方仍未滅的燈光,眼神無法移開。 他不去想奉見陵特意把她安排在他的辦公室前是什麼意思,只是每每在獨處的時候,他就是無法讓自己不去看她。 這麼晚了,她還沒回去嗎? 他當然清楚知道公司裡的人會怎樣看她,起初他也曾感到快意,但是她的坦然和真誠讓他迷惑。她認真地修改著每一份文件,細心地劃出裡面的問題,不辭辛苦地核對內容是否有出錯。 失去了公司,失去了朋友,甚至失去了她深愛的大衛,她仍然很堅強。她的心底還有什麼東西在支援著她、鼓舞著她,不讓她倒下去? 那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十一點,燈光還亮著……十二點,他終於坐不住了。 工作到深夜,對他來說是平常的事,但他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坐立不安過。難以抑制地,他起身,在她門口徘徊。 終於,他按捺不住的輕推開她辦公室的門。 她趴在桌上,頭枕著一堆文件,手裡還握著筆,卻睡著了。 頓時,怒氣在他體內升騰,她居然呆得在辦公室裡睡著了?他到底強加給她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她這樣子睡著,醒來的時候脖子會酸痛,腿也會抽筋的! 不作聲地,他輕掩了門。 一陣電話鈴把正沉睡在夢鄉中的耿信滌叫醒。 她剛剛夢見沈常朗站在她辦公室門口,用愛憐又關切的眼神凝望著她。多美的夢啊!她寧願自己永遠部不要醒來。 「喂?」她喂了一聲,對方卻突然切斷了線。 她愣了一下,睡意被趕跑了。 半晌,她感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剛剛那通亮著紅燈的電話,是內線電話,現在這整棟樓,只有他還沒走! 他還是關心她的,不是嗎? qizon qizon qizon 在顧氏企業的會客室裡,兩個男人正在密謀著一件事。 顧思義皺著眉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麼會想出這種缺德辦法?」尤其是還找自己幹這種缺德事! 「我實在沒別的辦法了。」奉見陵半躺在沙發上抽著煙。 「本來你不是一直對她有成見嗎?怎麼又想幫她了?」 奉見陵坐起來彈彈煙灰,懊惱地說:「我沒想到當年的事竟然是這樣子的。我一直以為她是刻意欺騙常朗的。」 是他自作聰明坡充當復仇之神,本想醫治好沈常朗的冷漠和傷痛,卻搞得他更加痛苦。 顧思義望望眼煎這個男人。他外表看來玩從不恭,可實際上卻是一個最重感情、最重義氣的人! 「沈常朗還在嘴硬,硬是不肯承認自己還愛著她,!我不要他終生後悔。」奉見陵下定決心說。他明明還在關心、想念著她,卻又不肯開口。 「你可以試著向他說明啊!」沈常朗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別提了。」奉見陵又點燃一支煙,「他根本不聽。甚至還以為……」他苦笑一聲,「還以為我愛上了她,揍了我一拳!」 顧思義朗聲大笑,欣賞著奉見陵惱火的樣子。半晌才說:「所以你就找上我?」 「沒錯,我想過了,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奉見陵丟下煙,又如以往般,嘻皮笑臉地靠近他,不懷好意地說:「誰讓你一向花名在外呢?」 顧思義只好長歎著舉白旗投降,暗自後悔交了這麼個損友。 qizon qizon qizon 「耿小姐,這份文件麻煩你送到顧氏企業,交給他們的總經理。這是上面特別吩咐的。」Molly不滿地說。 這樣一個鬧得滿城風雨的女人,竟然還引起了顧總經理的興趣! 「好,我知道了。」耿信滌點點頭。只要是沈常朗要她做的,她都會做。那晚的電話,又讓她對兩人的未來充滿希望。 qizon qizon qizon 耿信滌和顧思義只是點頭之交,並無深厚的交情。 所以當他踏著大步,從會客室的門口邁到她面前,展現著過分的笑容,大聲地說著:「你好啊,Sherry」的時候,她幾乎是吃驚的。 她禮貌地伸出手去,「你好,顧總。」 他馬上緊緊握住她,自然地說:「叫我思義就好了!」 顧思義熱絡地拉著她在長沙發上坐下,眼睛上下打量著她。 耿信滌對這樣的態度感到不習慣,抽出手來說:「這是貴企業要的資料。」 「好,我知道了。」他的胳膊不知什麼時候伸到她的脖子後,搭在她背後靠著的沙發上。 耿信滌警覺到他那雙狡黠的眼光,正別有目的地閃爍著,於是不著痕跡地站起來,說:「既然文件已經送到,那就麻煩顧總簽個字,讓我回去交差。」 「思義!叫我思義。」他糾正,同時站起來,攔住她的路,「好不容易讓你來了,再坐一會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