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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紫衣 「何必那麼急著進去,拒人於千里之外呢?」他單手支在玻璃窗上。 「我……忽然想睡了!」此時此際,唯一掠過她腦海的就是這理由。 「真的?你可不能騙我喔!」他輕言細語,另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腰。 「當然,你那麼睿智精明,我怎可能騙得過你,是不?」她謹慎的察顏觀色,小心應付。 「這麼說,我賦予你的活力你已恢復咯?」 「憑你的歌聲嗎?」 「不,憑我的……」他一寸寸的降下頭,笑眼距離她越來越近。「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他低沉性感的嗓音輕飄風中,熱熱的呼吸吹撩她面頰,她嫌惡的瞇起了眼,以手撐開他。 「不管你想做什麼,最好趕快放開我!」她悶聲說。他居然大膽的雙手擁她入懷,身子緊貼她身子,使她在他堅毅的胸懷裡,快缺氧的窒息了。 「要是我不放呢?」他依舊輕聲細語的低喃。 「那你很快就能明白,我上次出口的誓言不只是恐嚇罷了!我還會實地演練!」她憋著氣,臉孔開始燃燒。 「是嗎?可惜我這人從不信邪,不試試過程絕不相信未知的結果!況且,嘗過那甜美的滋味,或許你會欲罷不能,反開口乞求我呢!」他低頭俯望她,那生起氣來的小嘴噘得更加嬌俏誘人了,他終克制不住自己的衝動,一把將她的警告拋諸腦海,俯下頭就想把嘴緊貼她唇上,永不離開。 水藍已有準備的在他頭降下來的前一刻調轉了開,使他只能落空的親吻到她衣襟,而不能如願的品嚐芳唇。 「你……」未料她還保留這一招,他一時吃驚,大意的略鬆放手,水藍就趁這空檔,反手自他頰上抽去一耳光,清脆的巴掌聲在暗夜聽來特別響亮。他撫住臉頰,眼瞳炙燃如許久前一模一樣的火種,只不過愛的火苗已由憤怒的凶焰取代。「你……你又敢打我!第二次了,我恨不得……」 「我這是讓你明白,某些事不必經歷過程也能知道結果!」她不畏懼他燃熾怒火的目光,冰冷的語氣,抬頭挺胸的說:「下回你若敢再冒犯我,最好先想清楚,你獲得的報嘗不會是你滿意的結果,或者,你就能謹記在心,有所警惕了!」罵完這番話,她扭身就走。 「打了人就走,你很聰明嘛!」他深沉的眼中變了好幾種色彩:驚愕,惱怒及鬱火。嗓音粗重而嘶啞。 「不然你想怎樣?」這年頭,惡人還有理嗎?明明是他先出口污辱了她,豈能怪她揮掌以對! 「我想怎樣你應該很清楚!你那麼靈慧聰敏,一定會猜到的!」扣住她臂膀,他一使勁的又把她攬入懷中,這回他有了經驗,雙手將她制服得妥妥貼貼,令她僅能安安穩穩的賴在他胸膛,動彈不得。他低下頭,水藍一對眼珠瞪得又圓又大,眸子滿是輕視與厭恨,更有濃濃烈烈的不屑!他早已習慣在她眼裡看到這些了,以致絲毫也不奇怪的挑挑眉,擁抱這性情暴躁的俏佳人。「怎麼不叫我放開呢?是不是覺得我的懷抱還滿溫暖?」 「以武力制服我,算不得什麼成就!卑鄙!」她憤恨氣惱極了。 「別落敗了就逞口舌之威行不行?要知道,被你摑掌的人是我,你生個什麼氣?這倒怪了!」嘖嘖的聲不停口,打量著她。 她聞言,只是把眼調開,拒絕看他。 雷遠輕笑著,無所謂。「我這人向來恩怨分明,有恩必報,有債……也誓必討回!你摑我一巴掌,我還你一個吻,這交易公平吧?你應該沒異議才對,是嗎?」吻之前,還先交代通報的,水藍更是有氣無處發了。「轉回你的視線,望著我!我要你看清楚,吻你的人是我,不是那個男人!」他心中一直嫉妒她從前的情人,醋恨難消。 於是水藍被動的,身軀僵硬的任他索求去一吻,在這花前月下的絕佳幽境裡,竟分毫也無曼蒂克的感覺…… ☆ ☆ ☆ ☆ ☆ ☆ ☆ ☆ ☆ ☆ ☆ ☆ ☆ ☆ 一夜近乎無眠,清晨水藍起身時,猶恍惚的感到神志昏沉,腦筋昏亂。她走出房間,頭暈眩得令她站立不穩,只好扶著牆壁稍作休息,等待這難受的一刻過去。 「你在面壁思過喔?是不是有感於昨夜愧對了我?其實,我本來是該生你氣不理你的,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寬大的原諒你,以免你良心不安,一時想不開有個什麼萬一,水柔可怎麼辦呢?」 突來的男聲嚇住了她,水藍驚異的尋聲而望。 「你怎麼在這?」昨晚還他債後,她立刻就抽身轉回房中,也沒注意他幾時離去,現在,又怎會在她家客廳? 「我一夜沒回去,當然在這裡咯!」 「你昨夜睡在這!?睡沙發上?」她真是太不小心,太不謹慎門戶安全了!幸虧雷遠無不良企圖,否則…… 「別擔心,這沙發睡起來還挺舒服的,而且我不冷,用不著給我蓋被,扶手能當枕頭,也省得勞你麻煩!」雷遠早望穿她思想,為免她尷尬難堪,才避口不談。 「誰問你這個來著,自說自話!」她怨怪的,懶得理他。 「好吧!為你守了一夜家門,我也該回去了。」他起身伸展四肢,打了個呵欠。 難得的現象,居然不用她開口驅逐。水藍眼見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才去鎖了門,漱洗換裝,料理今日的早餐。但不過才二十餘分鐘時間,門鈴作響,水藍過去開了門,一看,又是雷遠。 「你不是回去了嗎?還來做什麼?」 「我是說回去,但我沒說不再來啊!」梳洗過後的他,換了一套米白的休閒裝,整個人看來精神煥發,朝氣十足。 水藍正欲啟唇說話,剛巧水柔從房門跑出,見到是雷遠,小臉蛋展開一個生動嬌柔的笑靨,穿著粉紅色滾白邊的睡衣,光著小腳丫子,飛奔向他跑去。 「雷叔叔,你來了!」她欣喜的叫嚷著,童稚的歡顏表露無遺。 雷遠彎下腰抱起了她,這小丫頭,清新得像一杯剛擠出的牛奶,身上散發清幽的清淡芳香,爽人心神。他搔著水柔腰肢,逗得她呵呵地笑得好不開心。 「是啊!雷叔叔來了,你歡不歡迎?」 「非常歡迎,最好天天都能來!」小水柔心無城府的說。 「在問她女兒前,你是否該禮貌的先徵詢一下她媽媽的意見?」水藍客氣溫和的出言提醒。 「人家說母女連心,我想她的意見,就足夠代表她媽媽了。」他以此類推。「如果你覺得有何不妥,就請你怪你女兒好了,因為那正是孩子的真心話,毫無虛假。」在攔嘴的應辯能力上,他的反應倒是挺強的。他跨進屋子,順手替她帶上了門。 「謝謝你喔!」她不真心的致達謝詞。 「不客氣,舉手之勞。」他亦謙虛的回禮。「水柔,走,我們去吃早飯。」他像來到自己家般,把水柔放回椅上,再坐到近幾個月他慣坐的位子,等著水藍走來。 看慣他這種大剌剌囂張行徑的水藍,也早已視之若常,不足為奇了。她回到餐桌,僅盛了母女倆的稀飯,就罔顧他自個兒開動了起來,默不睬他。 「沒關係,不用你服務,我自己動手。」他看得很開,自己去廚房拿了碗筷,笑嘻嘻的一個不留神,在出廚房門口手滑了一下,碗筷應聲砸地,發出好大一聲「啷當」響。 水藍母女追到廚房,一見滿地碎玻璃,她不免有氣的一面動手打掃,一面心生怨語: 「你是特地來破壞我家餐具的啊!這麼不小心!」 「上次水柔打破東西你都沒罵她!怎麼今天換了我,情況就變了?」他哇哇怪叫,抗議這不公平待遇。 「廢話!你又不是我女兒,怎能跟她比!」 「我雖不是你女兒,卻有可能成為你丈夫,先生和孩子一樣親,你不能厚此薄彼!」雷遠湊到她耳邊,輕聲調侃揶揄,語畢,還促狹的朝她眨眨眼。 「雷叔叔,你受傷了沒?痛不痛?」水柔學習媽媽安慰她的口吻,關切說:「東西打破了可以再買,只要雷叔叔沒受傷,我們就安心了!」 多靈巧可人的小女孩,讓人打心底疼愛!雷遠揉揉她頭髮,重新添了副碗筷,牽著她回返飯桌。 「小小姐,別擔心,雷叔叔才智超絕,動作靈敏,傷不到自己的,所以一點也不痛痛。」 「真的嗎?雷叔叔,你好棒喔!」水柔笑讚的拍起了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愧不敢當的汗顏了。 這番景象落入水藍眼底,她安靜的入了座,安靜的宣佈一件事實: 「抱歉,不知道你要來,沒煮你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