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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慕容秋    


  「那叫暈機好不好!對了,我剛剛忘記提醒你,你的胃藥還有三天份,這三天別喝咖啡,要喝喝牛奶好了。我們走之前有訂牛奶,很美味的花生牛奶哦!」柳葉兒很努力的誘惑他,不然他又跑去喝咖啡了。

  他好笑地去看著茶几上的花生牛奶,難怪他打開信箱時會看見這個東西。「很美味的花生牛奶,我知道了。明天找我打我手機,我一整天都會在公司。」

  「好,我想睡了,晚安。」

  「晚安。」他掛上電話,發現蘭綾站在一旁。

  「這是你第幾個女朋友?」蘭綾將咖啡放在他面前,心中隱隱作疼,他剛才的語氣溫柔極了,滿含疼惜寵溺的意味。

  「最後一個。」他笑著回答,看似心情不錯,「我不喝咖啡,給我一杯水。」

  她看了他一眼,他一向不是個合作的病人,所以她才在看見藥瓶後仍給他咖啡。她也不多問,把白開水端到他面前,然後去收拾他丟在地板上的行李。

  「左邊的房間妳可以隨便挑一問。妳任何時候都可以走,離開我,甚至離開堂口:妳不欠我們什麼,就算有妳也都還清了,妳有選擇的自由。」

  「我不走。」她低聲卻堅定的回答,「我不要選擇。」

  「對!」他微諷的點頭,「這就是我父親令人敬佩的地方,我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讓妳死心塌地的替他賣命。」

  蘭綾看著他走向臥室的背影。

  這個背影,從離開那天起就教她嘗盡了思念的苦味。

  當年她純粹是為了報恩而替賀駿賣命,保護賀信梵。賀駿交代過,除非她先倒下,否則絕不能讓賀信梵受傷。

  一開始,她是為了完成任務,可是後來,她發現自己是心甘情願地待在他身邊。可是這種愛只能放在心裡,她從不敢對他說:在他需要女人時,她理所當然是第一人選。後來,他和別的女人約會時,她就靜靜地坐在距離他不遠的座位守護著他。早在十二年前賀駿把她送給他時,她的一切就都屬於他的了,她沒有任何權利再要求什麼。

  賀信梵洗完澡,一打開浴室的門,發現蘭綾坐在他的床上,穿著真絲睡衣,美麗性感。

  他也坐上自己的床,「我說過妳可以任選一個房間,但不是這一間。這一間是我的臥室,我一個人的。」

  「這問臥室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一個人的。」她貼坐到他身後,整個前胸貼上他的背。

  「出去,給我關上門。」他漠然的推開她,「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

  「這是命令嗎?」蘭綾問。

  「如果妳堅持不離開這裡,這就是命令;當然,妳可以選擇不必聽命於我,」

  「我服從。」蘭綾退了出去,一出門口,她的臉就變得慘白。曾幾何時,她完全被摒棄在他的生活之外。

  ☆ ☆ ☆ ☆ ☆ ☆ ☆ ☆ ☆ ☆ ☆ ☆ ☆ ☆

  清晨七點,賀信梵從公司回到家。

  蘭綾聽到腳步聲便走到大廳去看,果然是他,她看看他疲憊的臉,柔聲的說:「快去睡吧!」

  「嗯。」他按下電話錄音放送鍵,一邊聽電話錄音,一邊脫下外衣。聽完幾個電話,沒有柳葉兒的留言,他便回房裡去了。

  賀信梵臉上那一抹失望卻足以令蘭綾跌坐在沙發上動彈不得,他想逼她走嗎?他就快做到了。

  才九點,門鈴按得急促,蘭綾不能去開門,因為賀信梵說過她要待在這裡就得當個別人看不見的人。可是他才剛入睡,她實在不忍心去叫醒他,到底是誰這麼不識相,一大早跑來討人厭。

  外頭的人大喊:「梵,你在不在呀?快點出來。」

  蘭綾走到門邊,從貓眼望出去,是她!那個叫柳葉兒的女孩。一股毀了她的衝動湧上心頭,她一把握住門把,就要拉開門,可身後另一隻手阻止了她。

  賀信梵凌厲的眼盯著她,她心中一涼,緩緩鬆開手,退到房內。

  確定蘭綾進了房間,賀信梵才打開門。

  敲門的聲音他聽見了,但懶得去管,是柳葉兒的喊聲使他立即驚醒,然後及時阻止蘭綾的意圖。

  他讓柳葉兒進來,問道:「怎麼了?」

  「快,快點,下樓幫我把宛麗弄上來。」柳葉兒急忙地拉著賀信梵就跑。

  「她怎麼了?」他先拉住她,「怎麼回事?」

  「我在前面街上碰到她,她的腿受了傷,我說送她去醫院,她死都不肯去。剛好離你家近,只好先讓她來你這裡包紮一下。」

  賀信梵轉身向房裡走,

  「梵,你不能不幫我!」她跟著他走進去,以為他不想管。

  「我總不能就這樣下去吧!」

  他張開雙臂,將赤裸的上身秀給她看,還好他在開門前隨手抓了條長褲穿上,不然她的眼福會更好。

  柳葉兒一失神,不得不承認他結實的身材好得沒話說,難怪窩在他懷裡的時候那麼舒服、那麼有安全感。從下看到上,正好迎上他戲謔帶笑的眼神,老天爺!她在做什麼呀?

  柳葉兒當下雙頰火燙,抓起一件他跑步時穿的運動上衣丟到他身上,「快點走啦!」

  ☆ ☆ ☆ ☆ ☆ ☆ ☆ ☆ ☆ ☆ ☆ ☆ ☆ ☆

  到了樓下,宋宛麗仍呆呆的坐在計程車裡,柳葉兒付了車資,賀信梵把宋宛麗扶了出來。

  「她怎麼受傷的?」

  「我也不清楚。她不肯說話,我到你這裡來時,就在前兩個路口的小花壇旁邊看到她,膝蓋擦破了皮,裙子上都是泥灰和血,怎麼問她也不說話,真是急死人了。」

  他再看看柳葉兒,「那妳說現在怎麼辦,怎麼把她弄上去?」

  柳葉兒感到奇怪,回想上次她生病,他不是輕鬆就抱起她了嗎?

  賀信梵似乎能讀心,搖搖頭,「我絕不碰別的女人,只有妳例外。」

  「求求你再破例一次,求求你。」

  他歎了口氣,不情不願地把宋宛麗抱起來。

  宋宛麗被驚醒,掙扎著不讓他碰她。「放手,你放開我,葉兒,救命啊!」

  「安靜點,宋小姐,妳以為我很想抱妳啊!」他更加不耐煩。

  「梵,你不要凶她嘛,她現在太激動了。」柳葉兒跟上去握住宋宛麗的手,「別怕,宛麗,他……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先帶妳到他家休息一會兒。」

  男朋友!她說得還真是超不順口呀!

  進了屋內,賀信梵把宋宛麗放到沙發上,轉身去找紗布藥水。

  柳葉兒反而有點發怔,四下太乾淨整潔了,連一本散亂的書、一張報紙都沒有,也沒有咖啡杯什麼的,甚至從陽台望出去還晾著幾件半濕半干的衣服。

  賀信梵拿東西出來時,發現她詫異的表情,便把紗布藥水遞到她面前,「妳來用。」

  「哦。」她擱下疑問,先看宋宛麗腳上的傷,裙子與傷口已經凝結在一起,她不敢動手。

  賀信梵實在看不下去了,「像妳這樣看了半天也沒用,去拿熱水來,我來幫她上藥。」

  柳葉兒乖乖地去端熱水,誰教她看見血就怕。

  熱毛巾敷了一會兒,白裙子從傷口上退下來了,賀信梵用棉棒沾了消毒藥水清洗宋宛麗的傷口,他沒那個耐心憐香惜玉,她竟然也不叫疼,讓他快速處理完她的傷口,最後包上紗布,全部完成。

  柳葉兒這才問著宋宛麗:「妳說話呀,到底是怎麼了?」不管她左問右問,宋宛麗就是悶不作聲,眼淚反而湧了出來。

  「或許,妳該打個電話問問那姓謝的,十之八九跟他有關。」賀信梵在一邊冷冷提醒。

  「是不是啊?宛麗,跟謝正楓有關嗎?」柳葉兒咬牙切齒地道,「他現在人在哪裡?他讓妳一個人坐在街上?」

  宋宛麗還是不說話,眼淚卻是停不下來。

  柳葉兒拿起電話,「我馬上找他來,我要問他,他是怎麼照顧新婚妻子的?」

  宋宛麗不顧腿上的傷,撲過來一把搶下電話,「不要找他,我不想見他。」

  「那妳總得告訴我為什麼吧!妳想急死我啊!」

  「他……他在外面有女人。」一哽咽的說完後,宋宛麗又是哭個不停。

  賀信梵發現這兩個女人唯一相像的地方,就是愛哭。

  「外遇?」柳葉兒大吃一驚,她壓根兒就沒想過謝正楓會另外找女人,她只擔心他會為了她而冷落宛麗,她不能相信,因為他愛她是千真萬確的,怎麼可能在短短幾天之內再結新歡?「你們才結婚兩個星期,這該死的傢伙,竟敢……」

  「妳是吃驚還是生氣?」冷眼旁觀的賀信梵丟出一句話,她看上去比人家的老婆還激動。

  「你什麼意思?」柳葉兒迅速反問。

  「當我沒說。」他提醒自己保持冷靜,但他無法忍受她還是如此在意那個男人。

  「宛麗,妳一定弄錯了,你們才剛新婚,男人就算喜新厭舊也不會這麼快!」柳葉兒急於向宋宛麗說明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連說絕不放棄她、愛她也一併是假的,那就太令人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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