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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花兒 因為她顧著回頭跟他講話,沒注意到前方的路況,下一秒直直的撞進一個男人懷裡。 「啊!」她搖晃一下,差點摔倒,連忙抓住可以支撐的東西——陌生男人的大腿。 「好險、好險。」她抱著大腿,半坐在地上,忙著感激老天沒給她跌個四腳朝天。 倏地,一道冰冷的嗓音從她頭上飄下來。「你抱夠了沒有?」 藺南齊雖然對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行為很熟悉,不過還沒遇過當街就抱住他大腿不放的豪放女。 「呃……」對厚,這是陌生人的大腿,她幹麼抱得這麼緊,又不是什麼寶貝?「抱歉,不是故意的。」 她趕緊站起來,充滿歉意的朝他一笑。 但下一秒,微笑凍結在她臉上,她看見一雙有如寒冰般的眼眸,那俊秀的面容似是冰雪雕出來的。 真是冷到極點,害她忍不住想打噴嚏。「哈啾!」 赫,怎麼回事?敢情她面前站的非人哉,而是一尊冰雕?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氣。 藺南齊皺起眉,「髒死了。」 瞧她的唾沫星子有一半都飛到他身上。他嫌惡的看看她,轉身就走。 沒想到剛從風月閣出來的他,會這麼倒楣的遇上這種事。 早知道應該聽宣懷秀一言——既來之則樂之,乾脆舒服一下,不要那麼急著走,也就不會遇到這種倒楣事了。 「嘿,你說什麼?」居然嫌她髒?這塊冰雕有毛病呀,明明是他冷得害她打噴嚏,自己又不閃遠一點的耶。 喬而立手抆腰,正想給他來個長篇大道理,好好說個清楚明白時,後面的扒手也追到了。 「臭丫頭,你給我站住。」 「我的媽呀!」一瞥見他追上來,她連忙想溜之大吉。 可是就那麼巧,扒手一腳踩住她的鞋後,她一個踉嗆,猛力的往前撲倒。 而她的面前,就是剛轉身,準備離開的藺南齊。 為了不讓自己摔死,她只好死抓著他不放,刷的一聲,她將他的衣服由上而下撕破,最後她抓著布料,狼狽的跌坐在大街上。 藺南齊回過頭來,眼裡閃著難得的怒火,「你!」 一看見冷面南王居然意外加入他們的戰火,扒手心裡有點害怕,可是又捨不得自己辛苦了一日的所得。 「這是意外呀。」她連忙爬起來,不好意思的說:「你的衣服,呃……雖然破了,不過往好處想,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她趕緊把手裡的破衣一角塞進他手裡,「你留著吧,還可以當抹布,廢物利用比較不浪費。」 喬而立嘰哩咕嚕的說著,完全不管他的殺人冷眼,猛然想到鼻血男在後面,哎唷的叫了一聲跳起來,冒冒失失的躲到他後面。 「借一下位,有個噁心的傢伙追著我不放,讓我避一避。」 他幹麼這麼陰魂不散的追著她,似乎是鐵了心的要鬧得她吃睡不寧。 藺南齊對著滿臉鮮血,一臉怒氣的男人發問,聲音冷淡,寒得像冬雪。「你做什麼?」 「我,這個……」扒手感到害怕,退了一步。 畢竟在他眼前,是名動公卿,權勢滔天的南王藺南齊。 他的冷面無情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一旦有人貪贓枉法,他是絕對不輕易放過。 但……扒手腦中靈光一閃,手朝她一指,「那臭丫頭是個扒手,扒走了我的荷包,還將我打得一頭血。」 喬而立瞪大眼睛,不服氣的喊,「嘿,你大白日的說大謊呀!你才是扒手,又自己笨得去撞牆,關我什麼事?還真是做賊的喊抓賊呀。」 她怎麼會是扒手,人家她明明是扒神好嗎?沒事把她降了那麼多級,實在太欺負人了。 「王爺,這臭丫頭將我全身家當都扒了個精光。」扒手立刻裝出可憐模樣,開始告狀。 「喂,你這是血口噴人、胡亂栽贓。」 「那麼請王爺做個見證,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我的東西。」於是扒手將今日的收穫描述一遍,最後說道:「王爺,請為草民作主。」 藺南齊轉身對她說道:「把你身上的東西全拿出來。」 「這個……」哪有這種事呀,「我才不要呢。你怎麼可以聽他一面之詞,就認定我是扒手?」 「把你身上的東西全拿出來,如果沒有他的失物,就證明他是誣告。」 這小姑娘一雙靈活的眼睛充滿生氣,臉上一瞬間閃過各式各樣的表情,非常的精彩。 看她俏生生的模樣,倒也有趣。 「那……」喬而立眼睛一轉,「如果我不拿出來呢?」 藺南齊還是冷著一張臉,「那就是心虛,有罪。」 「嘿!」她不服的說:「你這什麼兩光王爺?隨隨便便就亂判,你這樣草菅人命,我告你喔。」 兩光王爺?從沒人把天縱英明的他跟兩光連在一起過,這丫頭還真是大膽。 他一皺眉,「我叫你東西拿出來檢查,沒叫你去死,還稱不上草菅人命。」 「怎麼沒有!我是姑娘家耶,怎麼能把我的私密物品拿出來給兩個大男人看,這不丟臉死了?」 扒手連忙說:「王爺,她東拉西扯的,硬是不肯拿出東西來讓您檢查,絕對是作賊心虛。」 藺南齊看著她,「是嗎?你是作賊心虛?」 「呸!我才不是賊,更加不會心虛。」她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我實話告訴你,我是扒了他的東西沒錯,可是這些東西也是他從別人身上扒來的呀。」 「亂講!」扒手急著辯解,「王爺,我發誓,我不是扒手。」 藺南齊看看他,再看看喬而立,然後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章 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喬而立的臉上卻結了層寒霜。 她氣呼呼的待在太尉府裡,憤怒不已的將那個兩光王爺罵得狗血淋頭。 「真是個混帳透頂的昏官,莫名其妙嘛!」她恨恨的說:「下次再給我遇上,非叫他吃不完兜著走。」 居然把她跟那個血人一起抓去吃豐飯,還說自己的判決公平。 公平個屁,她所作所為都足出自於正義耶,他沒代表朝廷表揚她就很過分了,居然還把她關入大牢。 害她無計可施之下,只好賄賂獄卒,叫他傳話給死鬼老爹來救人。 「你給我閉嘴,自己做錯事還敢嘴硬。」喬守光火大的吼,「你這死丫頭,好的不學,學你爺爺偷東西。」 喬而立毫不考慮的回嘴,「上樑不正下樑歪嘛!」 「你還敢跟頂嘴。真是反了,你過去幾年到底學了些什麼鬼東西?」 真是頭痛呀!他這個官拜太尉的優秀老實人,居然有這麼一個荒唐、不成材的女兒。 這要傳了出去,他臉上無光呀。 把他的獨生女教成這樣,那死老頭居功厥偉,他應該要好好的「感謝」他才是。真是氣死人了! 「這還要問嗎?」她嘿嘿一笑,手上晃著一串珍珠項煉。 他見狀連忙一把搶過來,放進懷裡,兩手嚴密的護著,「死丫頭,連你老爹的東西都偷。」 這可是他今晚要送給新相好,親親媚娘小心肝的禮物呢! 他這快樂的單身漢做得不亦樂乎,沒有愛吃醋的潑婦妻子在旁邊鬧,他可是一個接一個的把他的相好都接進府來。 而且他聰明,不再給她們名分,免得她們爭風吃醋吵成一團。 「我看又是要拿去討好野女人的便宜貨,掉在地上我還不撿呢。」經過爺爺幾年的調教之後。她眼光利得很,一眼就能判定珠寶的貴重與否。 「小孩子懂什麼?」 被戳破愛用便宜貨,喬守光面皮有點掛不住,連忙轉移話題,「你既然回來了,就給我乖乖待在府裡,不許到處亂跑。」 「我才不是回來咧。」喬而立立刻澄清,「我馬上就要走了。」 她才不要待在家裡看死鬼老爹每天花天酒地,跟那些野女人搞三捻七的,看了就生氣。 雖然已經到了坐四望五的年紀,但是歲月對他特別寬待,並沒給他華發和皺紋,一張英俊瀟灑的瞼依然迷死人不償命。 「走……再四處去偷東西,然後被人家逮個正著,丟光我的臉嗎?」 這怎麼可以?綁也要把她綁在家裡。 再說這丫頭越大越標緻,京裡單身的權貴特多,他隨便想就有三、四個,說不定可以幫她攀上一門好親事,有貴人關照著,自己從此就宮運亨通嘍。 再棒一點的話,就送她進宮選秀,說不定給皇上看中,成了貴妃就更好了。 但是喬守光並沒有在這個美麗的幻想裡沉醉太久,畢竟他很清楚自個女兒是塊什麼材料,嫁得出去就偷笑了。要攀龍附鳳的話,還是省省,免了那份白工吧! 「你的臉早給你自己丟光了,哪裡輪得到我?」嗜色如命的老爹還以為自己在外面風評很好嗎? 「你給我閉嘴。總之你哪都不許去,要是閒的話,去跟你那些姨娘們學學詩詞歌賦、琴棋詩畫,女紅插花什麼的。」 「我才不要。」她做個鬼臉,吐出舌頭,「她們要真會這些東西那才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