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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席絹 不過梁霞衣很快的原諒他。因為「自信」是男人唯一的化妝品,一個男人沒姿色已經很可憐了,她怎麼忍心再奪走他們的化妝品,告訴他們換顆頭顱會比較實在呢? 於是,她也只好說出善意的謊言: 「帥哥們,那個紅魚我們剛剛有看過了,你們自己去看就好了。」 「別客氣啦,自己看跟專家看是不同的,我個人對海洋生物頗有研究,那個珊瑚產卵啊……」 她好無辜的拿出簡介,在他面前揮動。 「你看的那一本跟我看的應該都一樣吧?」 「書皮的顏色不一樣。」曠男們覺得這個小丫頭真的是太下懂人情世故了。當男人想在美女面前表現時,就算是吹牛,也不該殘忍的戳破啊。 這時,一群以結束單身身份為最終目標的怨女們,察覺到這方的熱鬧,款步定了過來。 這可正是曠男怨女狹路相逢哇!會不會激出飛揚的火花呢,就看這次的遭遇戰了。這陣仗,旁人不好打擾,於是梁霞衣俏俏尾隨上司的步伐退場溜掉。 真是!給他們一攪和,正事都差點給忘了。 她走在上司身後,思索著怎麼開場白比較好,可是……好像怎麼開始都會顯得很突兀耶。 上司替她省了事。 「怎麼不去多走走看看?」 「啊!有看呀,剛剛走一圈了。」 「跟著我走,不會有趣的。」 梁霞衣跟上來比肩而走,問道: 「什麼有趣?」 「我不是好的聊天對象。」與她有私誼的朋友少得可憐,一般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她相處。而她也無意改變現況。 「沒關係,我是,那就好了。」哈拉嘛!這她最會了。 孟紅歌看向她,露出一抹笑。 笑什麼?她說了什麼好笑的嗎?沒有呀,她還沒開始發功耶。 「你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長得像嗎?會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姊妹?」 孟紅歌停住笑,先是搖頭。「長得不像。」然後問:「你怎會這麼說?這種話你怎能毫無芥蒂的說出來?」 梁霞衣搔搔頭,疑問道: 「『失散多年的親姊妹』嗎?為什麼不能說?我需要芥蒂什麼?」 「你……是白家的養女。」美女上司的神色充滿歉意。 梁霞衣點頭。「對啊。那怎樣?」 「這種話對一般人來說只是玩笑話,但是對你來說便是殘忍。」 「不會啦!想那麼多做什麼?自尋煩惱喔。」 她的太過輕鬆令孟紅歌側目。見過太多身世飄零的人的各種面貌,就沒遇到過這種愉悅以對的表情。 「你不會感到上天不公?不會因而憤世嫉俗?」 梁霞衣聳聳肩,然後比著手指道: 「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這種事又沒有比較悲慘一點。像有的人天生會讀書,做什麼事情都一把罩,更可恥的是他還不必花多少時間就可以做得比那些努力了一輩子的人還要更好!這不公平。還有人天生很美很美,走到哪裡都被禮遇,古人甚至還發明了『紅顏薄命』來感歎喔,就沒聽過誰會感歎『醜女薄命』的;再有啊,就是有的人出生在很有錢、有錢到爆的人家--」啊!死了!她怎麼可以在上司面前舉這個例!她家正好是有錢到爆哇…… 孟紅歌搖頭,輕道: 「別緊張,我不在意的。確實人生不公平的事太多,只是我們都習慣無限放大自己的不幸,於是那一點怨恨,就成了全世界都欠他的理由。」她自己不也是一樣嗎? 梁霞衣用力點頭,「就是呀,然後弄得別人不快樂也就算了,還搞得自己人生一片黯淡。何苦嘛!人是為了更好的明天而活著,才不是為了活著怨恨已經挽回不來的失意過去啊。像我爸媽,我姐姐,都對我很好……嗯,偶爾是很煩人沒錯啦,不過我還是很愛他們喔。一定是三太子有保佑,所以我才會成為他們的家人。」 突然想到什麼,孟紅歌問道: 「梁,你在什麼情況下來到白家?」 梁霞衣想了一下-- 「其實我記得的不太多。曾經在很多地方住過,後來住得比較久的地方是一個警察伯伯的家,大概有幾個月吧。下過後來梁伯伯因公殉職了。然後被送到孤兒院,在那邊遇到白爸白媽,他們本來要收養兒子,可是當時他們嘴裡說要找個香火,但是卻一直抱著我不放,說我好可愛。以為我才六歲,聽到我十歲了,白媽當場噴淚,替我哭了一天一夜。我猜,當時院長一定是被她哭怕了,就讓他們把我打包帶走了。」 「那你的姓?」 「就跟梁伯伯姓啊。梁伯伯獨身,也沒小孩,爸爸要我留著他的姓,紀念他。」 「本來的姓呢?還記得嗎?」 她尷尬一笑。 「呃……我今生……大概不會有機會知道親生父親的姓氏……所以也就無所謂記不記得了。呵呵!」 是孤兒嗎?孟紅歌輕歎。 為什麼上司似乎有點失望的樣子? 梁霞衣偷偷瞄著,付度上司的心思,但猜下出來,只覺得她……真是個不太快樂的人啊。 是天性?還是來自婚姻下順遂的緣由? 第六章 原來上司會抽煙呀?! 粱霞衣在沐浴後來到飯店的後方庭院散步,第一個見到的熟人便是坐在公園椅上吞雲吐霧的美女上司。 挺意外的,當她下屬三四個月,真的沒見她在辦公室裡抽煙過。呃……那,她該不該安靜的走開?還是若無其事的留下來說聲「今晚夜色真美」? 正在游移不定時,人家早就發現她了。 「梁?」孟紅歌看向她,隨手捻熄了煙頭。 「呃……沒關係的。」她會裝作沒看見,絕對不會亂說。 孟紅歌淡道: 「你會過敏。」 啊……原來是體貼她喔,她都忘了自己會過敏說。 「嘿嘿……謝謝經理。呃,經理玩了一天不累嗎?」 「只是走一點路,不算累。」她拍拍身邊的位子,示意粱霞衣坐下。 梁霞衣小心的瞅著她: 「經理的心情好像有點悶,是不是因為我堅持要來玩,你不好拒絕……」 「跟這無關,四處看看其實不錯。我一向繃著臉習慣了,你別介意。」 梁霞衣沒被打發掉,可能是因為今晚上司的心情看來特別黯淡的原因,致使她很想能幫上一點忙,就算是聊聊天也好嘛。要知道,雖然東拉西扯這檔事兒沒啥建樹,可是卻有無形中讓人心情開闊的功效呢! 反正,心情煩躁時,做些什麼都好,就是別一個人悶著,不然只會愈悶愈難過唷。所以她的家人才會這麼喜歡打電話來找她哭天搶地,有益身心嘛! 「經理,我、我上次在花蓮有見過你先生喔。」 這個話題來得突兀,令孟紅歌怔了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 「是這樣嗎?」 猜測不出這話題有沒有令上司覺得隱私被侵犯,她小心謹慎地問: 「不、不能談嗎?」 依稀彷彿是故作輕鬆的聲音:「怎麼會?你談。聊天而已。」 「他好像跟很多女孩生活在一起的樣子哦?我看那些女孩子很尊敬他,把他當大哥、老師一般的敬愛。那時我跟他們偶遇,好像是因為幾個女孩子為了引起耿先生注意,而故意讓小混混找麻煩的樣子。我聽卓特助說耿先生建立了一些私人慈善機構,專門幫助少女、兒童的。他真是了不起呢。」 「嗯,大概吧。」 梁霞衣忍不住問: 「經理,你不曉得耿先生在花蓮做什麼嗎?」 孟紅歌略顯尷尬的別開頭,淡道: 「我不過問,知道不是做壞事就成了。」 「你不問,然後耿先生也從不說的嗎?」哇!這對夫妻問題大了。 「我們……彼此信任。」她有些艱澀的說著。不過這確是事實,做了兩年夫妻,雖然聚少離多,可彼此是信任的。 梁霞衣搖頭。 「有時候這種『信任』幾乎是『冷漠』的同義詞耶。經理,你不認為當你完全瞭解、也明白另一半的工作內容、來往朋友之後,才能付諸於信任,也才有資格這麼說嗎?若一切都沒有,那就不能這麼說啦。很多夫妻都錯把漠不關心當信任,結果任由問題滋生而不去試圖解決,難怪離婚率居高不下。」 「你好像挺有研究?」孟紅歌輕笑,不管心中有無因為她的話而受影響,至少表面上是隨意輕鬆的。 「我有兩個姐姐已經結婚了呀,還有一個『萬人追』三姐,其實我那四個姐姐都長得美,美還不打緊,還容易讓男人想追求。於是這十幾年來,我有幸見識到很多次戀情花開花謝。人家說戲棚下站久了,不會演戲也會編劇,男女之間的攻防戰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 「也包括你的經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