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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湛清 「嘿嘿,先不說這個,我們喝咖啡。」她乾笑兩聲。唉呀,這個笨蛋芙寧,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看大概需要一大壺的冰咖啡才能符合我的需要了。」蒲邵易咬牙切齒地說。 羿絲皺起臉,不好意思地傻笑了兩聲。 第四章 一直到咖啡送上來,蒲邵易都還是瞪著羿絲。羿絲乾笑兩聲,偷瞪了芙寧一眼,可惜芙寧一點感覺都沒有,兀自打電話通知維亞來看「訓導主任」。 「喝喝看,這裡的咖啡很贊喔!」羿絲一臉討好地將一杯冰咖啡推到他面前,然後還把餅乾跟蛋糕全都堆到他面前去了。「這餅乾超好吃的,喜歡的話可以帶一些回去,冰在冰箱裡面,會變得酥酥脆脆的。」 他冷冷地睨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沒有反應。不過也沒有皺眉頭,沒有開口挖苦人。這……應該算好喝吧? 還好此時芙寧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尷尬。 「妳怎麼要來也不先通知一聲,我剛打給維亞,她在家裡,說馬上過來。奇怪的是她為什麼問我人是死的還是活的?」芙寧不解地說。 羿絲聞言簡直想把芙寧的嘴巴摀住,以免她再說出什麼話,讓蒲邵易真的動手勒死她。 「什麼死的活的?」蒲邵易掀起一邊的眉毛。 「沒事、沒事,這是我們之間的笑話。」羿絲趕緊打斷這個話題。「芙寧,我告訴妳喔,蒲邵易真是一個英雄、一個偶像,他幫我去把老巫婆扣下來的錢要回來了,妳看,我的七千八百五十塊!」她好得意地揚了揚手裡的戰利品,捨不得放下呢! 「這麼厲害?那個女人不是很難搞嗎?妳不是曾經試著打電話跟她爭取過,結果一點用也沒有。」芙寧訝異地問,終於知道這個被羿絲視為頭號大敵的人,今天為何會被捧著進店裡了。 「果然有兩把刷子。」維亞居然很快地趕了過來,搭上了這個話題。「想必這位就是還沒被毒死的傢伙,蒲董事長你好。」她朝蒲邵易點頭算是致意。 蒲邵易轉而瞪了羿絲一眼,知道這跟她一定脫不了關係,她不知道說了他多少壞話,現在她朋友見到他出現,居然爭相跑來看熱鬧。 不過這女人也真是好笑,哪有做事這麼欠思量的,也沒打點好朋友的嘴,就這樣帶著他出現。想必她的心思不夠曲折到算到這些,這樣也好,看來她並不難對付。 不過奇怪的是,既然如此,為何他今天還乖乖地被她拖去討債?到現在他還不是很明白,這事情究竟怎麼發生的。 光聽到那個店長在那邊扭曲事實,原本還在彆扭的他居然就自動地上前去說話,恨不得一舉打敗她。果然他也辦到了,贏得了羿絲滿心的快樂跟崇拜,可是他明明不想做的,不是嗎? 「妳究竟說了我多少壞話?妳的朋友居然還問我是死的還活的,難道妳原本計劃殺了我?」蒲邵易轉頭問羿絲。 羿絲咬了咬嘴唇,無奈地歎了口氣。 不料這個動作卻引發他的記憶,想起了那個甜美的吻。他真想舔舔唇,看看那殘留的甜蜜還在不在。 羿絲根本沒發現他的失神,但是敏感的兩位觀眾可沒放過,芙寧跟維亞交換一個笑容。 「這你不能怪我啊,你想想看,你真的是害慘我了。我不來跟朋友抱怨一下,我怎麼活得下去?你是有錢的大老闆,不懂我們這種老百姓的甘苦談啦!你不知道我多可憐,這七千八百五十塊還要支撐我活著找到工作,然後等工作有了薪水才有錢吃飯。所以我還請你來喝咖啡、吃餅乾,看我多有誠意?」 瞧她說得口沫橫飛,蒲邵易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後轉頭問芙寧:「她來這邊吃東西都有付錢嗎?」 芙寧很自動地搖了搖頭。「我們是好朋友,幹麼付錢?我又不缺那幾個錢。」 維亞在旁邊笑到快無力。 羿絲無奈地回視著他挖苦的眼神。「別這樣啦,我是真的很感謝你,你今天跟巫婆店長說話好有氣勢喔,她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乖乖就把錢吐出來了,哈哈,如果你轉行當討債公司老闆,應該也不錯。」 「討債公司?」他挑了下眉,看她還能怎樣掰。 「嘿嘿,不過你現在當你的董事長也不錯,挺威風的,踢倒了人家的礦泉水都沒事。」說到這個,她忍不住還要酸他一次。 「那不是我幹的。」他淡淡地開口。 「什麼?」她一時意會不過來。 「我說不是我叫人把妳開除的。」他緩緩地說,看著她臉上逐漸浮現喜色,隨即又冷冷地澆了盆水。「在我開口之前,顯然就有人自動做了。」 「你……」羿絲咬著唇,用力地瞪他,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管管自己的嘴,否則哪天被毒死都不知道。」維亞在旁邊涼涼地警告。「對了,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既然你幫羿絲把錢要回來,省得我陪她跑一趟,那今天就由我作東請客好了,方便的話晚上一起便餐。」 蒲邵易似乎有點訝異自己會受到邀請,他看了羿絲一眼,她攤了攤手,於是他就說:「好啊,有何不可。」 反正他今天已經自動放大假了,何妨多認識幾個朋友,放鬆一下自己。 結果最後這頓晚餐變成了小型的聯歡會,維亞跟芙寧的老公知道他們要去吃飯,都不請自來地跑來湊熱鬧。好在芙寧的老公也是家大公司老闆,跟蒲邵易不愁沒有話題聊。 晚餐大家都吃得很盡興,等到各自解散,蒲邵易跟喬拜絲回到家時,都已經超過晚上十點了。 「我吃得好飽喔,你們叫太多菜了啦!可是真的好好吃。」羿絲癱倒在沙發上,宛若是自己家一般的輕鬆自在。 「喂,妳現在在幹麼?」他真的想踢l踢她,提醒一下她這是別人的家,不要太自動了。 「休息一下啊!你要泡杯茶來喝好幫助消化,我是不反對啦,我要高山烏龍,不要鐵觀音喔!」她懶懶地說。 「我看妳只能喝鐵絲網,還鐵觀音呢!」他沒好氣地瞪她,卻發現光瞪著人家的後腦勺,她一點感覺都沒有,於是趕緊換個角度,跑到她對面的沙發坐下,好用目光凌遲她。「去收拾妳的行李好滾出去,還有,把鑰匙交出來。」 「你好殘忍喔!」她翻身躺到沙發上去,等於賴在沙發上了。除非他又要動手扛她,否則是無法讓她自動移開了。「我請你喝咖啡,又請你吃飯,又一直跟我的朋友稱讚你,我釋放友善一整晚,你居然只想把我扔出去,好鐵石心腸、好狠、好黑心……」 「妳夠了沒?」他冷冷地提醒她,阻止她繼續演下去。「當初說好我幫妳把薪水討回來,妳就要乖乖閃人的,現在又想說話不算話了?」 老實說,他還真怕她哭,哭了恐怕他又要心軟。不過比起這個,他更怕她發現他這個新弱點,然後加以利用。不行,一定要在她發現之前戒掉這種奇怪的症狀。 可是既然是症狀,是從裡面彰顯出來的,想要靠意志力戒除,談何容易? 「我哪有說話不算話?這麼晚了,你要我上哪兒去找房子?我的錢住一晚旅館就會用光光,你不要太壞心。」她說著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在他能反應之前奔向她昨天睡覺的客房。「我好累喔,我要睡了,晚安。」 她說完趕緊關上房門,落了鎖。 蒲邵易氣急敗壞地奔過去拍打房門。「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閃過,明天一早起床我就要看到妳消失,否則我就親自把妳扔出去,妳聽到了沒有?」 房門內一片寂靜。 他頓時覺得喊得喉嚨有點痛,真是做白工。剛剛實在不該帶她回來,應該把她扔給她朋友。 「喂,喬羿絲,我問妳,妳的朋友對妳都滿好的,妳幹麼不去投靠她們?」居然選擇了他這個只有兩面之緣的人,這未免太奇怪了。 房內一片寂靜,就在他以為她沒聽到或不願響應時,她丟出了一句話。 「害我失業的人又不是她們!」說完就故意走路走得啪啦響,然後就傳來浴室的沖水聲。 他歎了口氣。這大約是表示今天只能談到這裡的意思了。 他也轉身進房間,攤開幾件公文想多少做點事,補償今天休息的分,結果瞪著文字看了好久,他都無法專心。 他眼前不斷浮起她那得意的笑容,還有她勾住他脖子時那又跳又叫的模樣。當然,還有那個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順服當下的衝動去吻她。當她的唇不小心碰到他的,又匆匆地移開時,他真的覺得好失望。那失望強大到淹沒了他的理智,就衝動地吻了她。 可惡的是那個吻又是那麼該死的美好,讓他心裡的平靜更是受到威脅。 他認識這個女人才短短幾天,連今天的碰面才第四次,可是為何他感覺對她如此熟悉,彷彿她在他身邊這樣賴著已經好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