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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寄秋    


  現行犯吶!

  至於要不要提出告訴得看某人的心情,心上人的姊姊總不好送入牢裡吃免錢飯,要留台階下。

  「就近看管?!你確定不是在床上打滾?」說得冠冕堂皇,其實是狗屁不通。

  「呃,這個嘛,男歡女愛是順應天理,我不反對,她不拒絕,湊和著省船資。」反正雙人床不用可惜。

  「那你幹麼帶她上船,嫌我麻煩不夠多是吧!」他扳著指關節卡卡作響。

  男子訕笑地不好明說是來看熱鬧。「我來關心東方小弟弟嘛!怕他受『綁匪』虐待。」

  他非常的善良,愛護小動物。

  「很冷的笑話,他正十分快樂地玩積木,洗球球浴,完全忘了你的存在。」黃金面具主人口氣冷冽的說。

  好無情的小鬼,一點也不像他熱情的二姊。「我會很小心、很小心不讓他們碰上面。」

  條件開了一大堆,條條直逼不可能的任務,要做到是難如登天,神仙下凡也許能完成一、兩件,他當是開空頭支票件件應允。

  反正是哄小孩嘛!先讓他開心一下,做不到又能怎樣,頂多自認倒楣被騙了,難不成咬他一口出氣?

  倒是他艙房裡的美人鮮嫩多汁,飢渴的婀娜身軀像是自冬眠醒來的水蛇,兩腿緊夾著他的腰桿,樂得他傾全力配合,一次又一次地到達性愛顛峰不能自己。

  一頭狂野的小野貓呵!正好用來排遣看熱鬧之餘的休閒時間,一舉兩得。

  「你確定她不會亂跑?」

  男子舉起右手保證。「我會把她餵飽,讓她累到沒力氣下床。」

  「最好如此,不然……」皮繃緊一點,免得多一條人皮被。

  「我一定看好她,日夜操得她睜不開眼,你該憂心的是我們這位怪醫。」他的問題才叫大。

  覆上黃金面具的男子看向表情恍惚的朋友。「你又是怎麼回事?」

  「她認錯人了。」為了這點,他的心口抑鬱不已。

  「拜託,認錯人你還將錯就錯的錯到底,你垂涎人家的美色對不對?」真是要不得的心態。

  蕭逢月臉上泛起紅潮。「你閉嘴,葛千秋,我是擔心她遇上像你這樣的色狼。」

  「嘖!惱羞成怒了,你敢說心裡的小鹿不亂撞,希望牽牽她的小手,親親可愛的小嘴,然後上床嘿咻嘿咻?」十個月後蹦出個討債鬼。

  「收起你的下流思想,我是……我是……我是為了保護她。」該死的死賤人,害他想法跟著邪惡起來。

  他是想牽牽她的小手,而他牽了。

  那性感的唇是多麼誘人,他承認不是君子,所以也……親了。

  本來他就忍得很辛苦不去脫她衣服,可是葛大色狼一形容又害他血氣上升,鼻孔癢癢地像要噴出鼻血,她若失身全該怪罪某人在一旁煽風點火,他絕對不是故意要佔她便宜。

  飲食男女缺不了Sex。

  「好……好好笑哦!你在騙鬼呀!一盤好菜擺在眼前,你會客氣的說:我不吃?」他沒有聖人的節操。

  「姓葛的,你再讓我看見兩排牙齒試試,我保證你很快換新牙。」惱怒的蕭逢月在他鼻前揚揚拳頭。

  真是的,沒風度。「說句老實話,喜歡就下手,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誰敢。」他會宰了想染指仙子的人。

  「啐,我看你是認真了,我們三個都搞上同一家人的姊妹……噢!你們出手輕一點。」還真打呀!

  戀愛中的男人缺乏理性,他原諒他們的盲目,有了愛人沒自尊,一顆心偏……偏到太平洋去了。

  「注意你的用詞。」

  「我看他欠扁。」

  心愛女子是他們心中的寶,誰都不能出言不遜,用言語詆毀。

  臉皮厚得子彈打不穿的葛千秋搭上兩位好友肩頭。「我們各自看好自己的女人,誰也別牽絆誰如何?」

  蕭逢月一口道:「我沒問題,婉兒很天真。」好騙。

  黃金面具下的男子攏起雙眉,久久不作聲。

  「怎麼,搞不定你的千年愛侶?」沒用的傢伙,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小女孩有何困難。

  「沙沙是三個姊妹中個性最烈的,要牽制她不容易。」好好的一盤棋全叫他們給打亂了。

  「嘿嘿!別瞪我們,誰叫你愛上最難馴服的野馬,我會安份守已的待在床上不打擾你談情說愛。」看,瞪得他心口發毛。

  「哼!」黃金面具主人冷哼了一聲,船都到了公海,不然就將他們扔上小船用手劃回岸邊。

  葛千秋目露疑問的看向蕭逢月。「你的她把你誤認成誰?」

  「十方閻王。」他很不甘願的擠出四個音。

  「我們都認識十方閻王,你不用替他打知名度。」他沒聽出含意。

  「十、方、閻、王,她以為我是你。」蕭逢月不高興的一眄黃金面具主人,心中似有不少怨言。

  「我?!」他有些詫異。

  「還不是她的惡魔妹妹出的餿主意,要她來勾引你好退掉婚事。」他越想就越氣,東方沙沙該受教訓。

  「哇哈哈……你是替身呀!好可憐哦,我來惜惜。」葛千秋大笑的噘起嘴巴要親蕭逢月。

  「給我滾遠些,你這個超級大變態。」滿嘴嘲笑,玩女人玩得沒空刷牙。

  最好得一口蛀牙,痛死你。他壞心的詛咒。

  「彼此彼此啦!物以類聚。」變態就變態,他還怕沒伴嗎?

  眼前就有兩位自找苦吃的傻子,一個沒法以真面目示人,一個被迫偽裝成別人……咦!他有好主意了。

  「喂!你們附耳過來,我想到解決之道了。」

  三人圍在一起成圈,討論著要如何互相掩飾身份,大玩你是我、我是你的變身遊戲,思索該用什麼方法,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帶開三姊妹。

  頭頂的陽光炙烈,海風吹來一絲涼意,驅走了些許熱氣,飛魚在船四周跳躍嬉戲。

  突地,一聲叫喚引起黃金面具主人莫大的注意力,眼一瞇地看見那團火——

  「逢月,從現在起你是十方閻王。」摘下面具,他的表情滿是憤怒。

  自陰影中走出,那張臉孔佈滿陰鬱,他是單無我。

  「唉!紅顏禍水哦!我也要回去瞧瞧那隻小野貓醒了沒。」他餓了。

  葛千秋沒打聲招呼地走回艙房準備大戰幾回,蕭逢月手拿面具心裡矛盾,一咬牙決定騙到底,驟然轉身地尋他的夢中仙女。

  三個人往三個不同的方向走開,可是沒人想到船底下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小肉票,他該由誰看管?

  答案是,無解。

  所以,他是自由的。

  ***

  「東方學妹,你怎麼也來了?」

  服務生打扮的陽光男孩驚喜地端著托盤跑過來,滿臉的意外和羞澀的愛慕,根本忘了自己在打工,蒼蠅般地盯著不可能出現的心上人。

  他太興奮了,以致沒發覺小學妹眼中的不耐煩,自顧自的說得口沫橫飛。

  畫面是突兀的,任何人站在一團燃燒的火焰旁都會自動模糊,男孩成了碧海藍天之下的佈景,一道炫目的光由中心點散向四面八方。

  她是唯一與太陽爭輝的發光體,明亮的雙眸清澈如平靜的紫湖,巴掌大的臉龐纖細無瑕,以東方人的眼光來說她不算美麗。

  但是有一股魔魅的力量隱隱散發,叫人移不開視線地想多看一眼,情不自禁地追隨她移動身影。

  戀光是地球上生物的特質,不管是生活在哪一個角落,從事著何種工作,人們的心裡總渴望璀璨明亮,好填補缺了一角的黑暗。

  宛如一朵盛開的玫瑰生長在烈焰中,人人貪看它的絕世之美卻沒有勇氣去採擷,怕灼燒了雙手站在遠處觀望。

  「學妹,你要不要吃塊蛋糕?剛由大師傅烘培出爐的起司蛋糕。」男孩討好的繞著她轉。

  「我剛吃過,謝謝學長的好意。」東方沙沙婉拒他的慇勤,眼睛閒懶地向四週一掃。

  他到底要「牽拖」多久,沒見她不舒服得快趴了嗎?

  「喝點果汁好嗎?有新鮮柳橙原汁、藍莓奶昔、萊姆冰砂、肉桂香草茶、迷迭香咖啡……」他非常盡責地介紹他記得往的冷飲名稱。

  天哪,他在加劇她欲裂的頭疼。「拜託,我什麼都不想吃,謝謝。」

  「人是鐵,飯是鋼,怎麼可以不吃東西,船上的水果沙拉很好吃,還有鮪魚通心粉沙拉,車輪面是現掛的,不然還有蔬菜湯、凱撒沙拉、香炸乳酪……」

  多叫人垂涎欲滴的美味,若在平時她鐵定不放過地全往肚裡塞,可是此刻她只想反胃,大吐特吐吐空胃裡的酸液毒死公海上的魚蝦。

  她幹麼要作踐自己照十方閻王的遊戲玩,東方取巧那小鬼的死活與她何干,叫老頭子自己來救好了,她要跳海了。

  一頭栽下去也許會舒服些。

  「義大利面也不錯,有各種口味任你挑選,番茄培根或茄汁雞肉,加了海鮮味道更鮮美,船上還有無限量供應的甜點和冰淇淋全都不要錢,你大可吃個過癮。」

  東方沙沙真想朝他尖叫,可是她已全身沒力氣地癱在涼椅上。「學長,你不需要去招呼其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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