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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寄秋 氣惱的夏維森猛抽氣,「要不是死肥豬多事的叫一聲小心,我會以為有人背後偷襲,向前撲倒嗎?」 那時他立即翻身以背著地,打算以左手開槍制裁那不知死活的小人,誰知那一聲是在警告小心前有斜坡,害他像個傻子似的直滑而下,鬧了個大笑話。 「人家陳局長是關心你夜路走多了,撞鬼的機率也相對提高。」好心的要他小心門戶。 「天底下的鬼有比兩位凶嗎?別忘了我是專治小鬼的閻王。」修羅和羅剎本來就是地獄中的鬼王。 「對,殘廢的閻王,背再傷深一寸就不用走路了,趴著讓人伺候就好。」黃人璋譏誚的輕戳他肩頭的腫塊。 啊!該死的傢伙。「好了沒?別把我的背弄得見不得人。」 「嚇!把自己搞成破布一樣就要認命,我還沒在上面繪丹青呢!」他下手不輕的貼上第二十一塊紗布。 算他運氣不好,草滑地平的坡道不去滾,專挑尖石礫地,質料再好的西裝也被割得破破爛爛傷到皮膚。 「受傷事小,你有沒有考慮到壞了黑頭幫的好事,獨眼楚得會有什麼動靜?」 深思熟慮的葛憂城提出重點。 另兩人靜默了一會,消化他的話。 道上的人都很清楚,楚得是個十分難纏的人物,心機極重,報復心又深,相當寵信他的左右手雷貫耳,兩人甚至是情人關係,不過他扮演的角色是零號。 雷貫耳對他並不忠實,除了他以外還亂搞男女關係,只要長得順眼根本來者不拒,性別不是問題,但是偏好陰柔型的美色,而楚得便是這一類型的翹楚,陰美得像個女人。 他們的關係建立在肉體上,一對內一對外相輔相成創立黑頭幫,幾年前為了爭地盤,楚得被夏維森刨去了一眼,一直懷怨在心。 四年來他不是沒有動作,只是每一回都被石駿和給化解,不得不安靜了一段時間。 不過,他們相信他並未完全放棄復仇,只是伺機而動,等待機會。 如今發生了這件事,黑閻王親手把他的親密愛人送給警方,累積的仇恨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恐怕不會像以往輕易善了,必須先有所防備。 「叫那頭肥豬把人抓起來,隨便安個罪名關他五十年,讓他無法興風作浪。」 一槍斃了更好。 「老二,那頭肥豬就在隔壁,你想要他先拿你開刀嗎?」葛憂城要他控制音量別開罪陳局長。 目前他們還得仰賴他的多方照應,光憑他們幾人的力量稍嫌不足。 「煩吶!大不了我去宰了他省事。」人死一口棺,埋了就沒事。 黃人璋提醒道:「然後你去坐牢,飽受驚嚇的小修女從此死守修道院再也不出門一步。」 「你……芊芊才沒有那麼膽小,我也不會遜得被人遠到犯罪證據。」他會做得乾乾淨淨,不留痕跡。 「上帝會知道。」瞧!他被感化了。 夏維森冷笑,「十字架由她背,我大可喊——我無罪。」這是信教唯一的優點。 作奸犯科的罪犯在上帝面前都是無罪的,因為她一肩扛起他們的罪孽。 這是不是表示人人都可以放肆作惡,反正有個聖人會扛罪? 「你的小修女知道了會怎麼說?為了她你好不容易洗淨的雙手又要沾上血腥。」 葛憂城不贊同殺人毀屍。 「葛老大,你適合去布道。」沒好氣的一睨,夏維森痛得麻木,已失去知覺。 「呵呵呵!我也是這麼認為,還要拜託你的小修女指點一二。」他改邪歸正要當個布道人。 「你給我離她這一點,我不想讓路景蘭那婆娘太早當寡婦。」凶狠的眼半瞇,拳頭一握。 「拜託,你有你的寶貝,我有我的寶貝,我能拿她怎麼樣。」大醋罈。 「誰曉得,你一向奸詐無比,連那株小辣椒都被你吃得死死的。」所以才會成為三人的大哥。 一旁完成治療的黃人璋心有慼慼焉地點頭,「我贊成,老大和鬼一樣狡詐。」 「你們好像對我有諸多不滿是吧!」環著胸,葛憂城詭異的笑容十分刺眼。 「如果你能站著讓我扁幾拳,我們還是好兄弟。」不敢大動作揮拳,夏維森齜牙咧嘴地道。 身上有傷的人脾氣特別暴躁,嘗試找人發洩渾身的不舒服。 「老三,帶他去醫院照照腦波,我怕他傷到腦袋。」意思是有病。 「誰傷到腦袋,腦震盪嗎?我派警車開路。」 一位福態的男人走進來,身份不容錯認,那一身「高官」服襯出他的官氣。 夏維森裸著上身走向陳局長的方向,完全無視於笑面迎人正舉起手打招呼的他,大刺剌的無禮身影直接掠過他,疼惜萬分摟住跟在他身後已換下修女服的清麗女孩。 因為髒了嘛!不換不成。 「有沒有哪裡疼?傷到什麼地方?要不要到醫院做個徹底檢查?手痛不痛?腳呢?頭有沒有撞到……」 連珠炮的問話讓所有人為之傻眼,訝然的張口結舌,自己傷得比人家重幾百倍還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也不看看他的背又因激動而滲出血絲,剛包紮好的紗布全濕了。 他會不會太囉唆了?拉拉雜雜地念了一大堆,讓人根本來不及消化又冒出一句。 備受冷落的陳局長輕拍他的背,希望他能分神回答他一些問題,可是非常不湊巧,他的背剛好全是傷,這一拍就被甩了出去。 「啊——局長!」 現場有一個人移動腳步去救可憐的陳局長,那就是葛憂城的妻子,人稱小辣椒的路景蘭。 「呼!蘭蘭,還是妳最好。」他、心有餘悸地搭上她的肩,下一秒鐘卻又手落空差點跌倒。 「不好意思,陳局長,我老婆有三個月的身孕,怕你的貴氣沖煞到我福薄的兒子。」開什麼玩笑?他的老婆可不是芭比娃娃任人抱。 葛憂城輕輕一撥技巧性地帶回自己的妻子,儘管他老婆辣得要出動消防車滅火,但是「他的」就不允許人碰,他鑲了金粉。 陳局長微惱的埋怨,「不用那麼寶貝吧!我可是她的長官。」 真是的,還會跟他搶不成?蘭丫頭和他女兒差不多大,是他愛護有加的下屬。 「官字兩個口,萬一我兒子生下來有兩張嘴怎麼辦?現在是孕婦最大。」葛憂城小心翼翼的扶著妻子。 「還看不出性別吧!你別想唬弄我這個過來人。」他不是滋味的一睨。 手底下最優秀的女警官,剛從學校畢業就在他局裡工作,優異的表現和奮不顧身的破案率讓她一年內連升三級,破了歷年來的紀錄,可謂極為傑出。 可是就只有那一年,第二年就被個神出鬼沒的男人擄走了三個月,然後再出現就是一張燙金的結婚喜帖,讓他欲哭無淚。 說擄是難聽了些,不過她在值勤時總會無故的失蹤幾個小時,之後魂不守舍的回到工作崗位,傻笑一整天毫無工作效率。 有時一回來會暴跳如雷,抓個看不順眼的嫌犯就海扁一頓,看到賊就拚命地追,效率暴增數倍不止,同時也接到不少申訴電話。 經過那段宛如三溫暖時期,她調到內勤,即使他有心拉拔她到重案組,可每逢有重大刑案發生她就懷孕,連續三年都是如此,叫他根本狠不下心讓她去抓歹徒。 而現在她肚裡是第三胎,前兩個都是女兒,脾氣和她有得此,一出生就看得見未來,將來必定是兩根辣得要命的朝天椒。 辛辛苦苦培植的得力助手叫人搶了,他除了捶心肝還能怎樣,能去打她老公一頓嗎?不反過來被打死才怪。 警察也怕惡勢力,他何必去招惹漂白後的黑道大哥。 「現代科技比起你那個年代進步多了,羊膜穿刺術就能得知胎兒性別。」葛憂城說得滿像一回事,其實他聽說羊膜穿刺術不是很保險,擔心傷到妻兒,壓根就沒同意妻子做。 「你是指我老了?」要不是鬍子剃了,這下他真要吹鬍子乾瞪眼。 「你是老當益壯,有空泡泡茶簽簽文件,別想要我老婆出外勤。」他明白的表示出保護親親老婆的念頭。 「你……」 「我很歡迎你來串門子,但是不好意思,這裡不是我家。」他代勞地下逐客令。 陳局長福態的臉一垮,「蘭蘭,妳嫁了壞老公,要不要考慮離婚?」 「你說什麼……」葛憂城臉色倏地一變,拎起他的衣領打算給他一拳。 「住手!你敢在我面前動手試試看,小心明天你等著接離婚協議書。」小辣椒當場給她老公一拳。 「老婆——」內傷了。他作態的揉揉胸口。 不過以她的力道來說,身體沒練過的男人真會受不了。 「叫什麼叫,一天叫個十來回不煩呀!回去洗你女兒的衣服,別忘了幫我燙襯衫。」她大嗓門的吆喝。 看慣了他們夫妻相處情況的黃人璋還是忍不住笑出來,老大的烏樣實在太有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