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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寄秋 「二哥,別太粗暴,留一點渣渣塞兄弟們的牙縫。」外號黑面棺的男子涎笑地拉拉褲頭。 性慾當頭,雷貫耳的注意力此刻只集中在下半身,輕忽身後追趕的死對頭警察。 及時行樂是刀口舔血的黑幫兄弟必從的理念,反正江湖生江湖死,一條命早豁出去,不乘機犒賞犒賞自己,說不定下一分鐘就沒命了。 這也是黑頭幫始終無法追得上已解散的刑風幫的主因,幫眾好逸惡勞、紀律鬆散,毫無重情重義的兄弟,心中只有利慾和女人,每個人都想當老大,處心積慮要幹掉上頭的阻礙。 也就是說餓鯊不擇食,能吃能喝能下肚的全一網掃盡,管你是誰,黑道倫理已不復存。 「去把她帶過來。」搖搖槍,雷貫耳留心傾聽四方的動向。 警方可能去追和他交頭的另一方人馬。這麼一想,他頓時降低了警覺心。 「是的,二哥。」槍往後腰一插,粗心大意的黑面棺吃定人家小情侶不敢還手,大膽的伸出魔掌。 風馳電掣之間,情勢大為反轉,刀疤縱橫的手忽地無力而垂下,「卡嗒」的骨折聲之後是來不及呼痛的悶哼,槍口已抵在他腦門。 情侶站了起來,淡淡的月色依稀瞧出兩人的模樣,心頭一驚的數人連忙槍口一致的對他們指著,絲毫不放鬆。 「你是誰?」 孤冷的男音寒如夜霜,「才幾年不見,大耳雷的耳朵都生銹了。」 雷貫耳倏地一栗。「你是……黑閻王夏維森?!」 「不錯嘛!記憶力好過你的耳力,看來還能混個幾年。」他刻意以身子擋住心愛女子不暴露在槍口下。 「是你。」新仇加舊恨,雷貫耳猙笑的抖起肥頰。「好久不見了。」 「是滿久的,我都快忘了你那雙死魚般的三角眼。」夏維森雖狀似玩世不恭,眼中的笑意卻冷得令人發寒。 雷貫耳殘肆的一笑,「我們算不算冤家路窄,我大哥那隻眼睛你幾時還?」 「還有一隻不是嗎?你叫他省著點用,改天我有空再上門泡茶。」他評估著對方火力。 五支短槍、三把利刃、四個人,應該不難應付。 「擇日不如撞日,我先宰了你再淫你的女人,相信我幫裡有更多的兄弟對她身體感興趣。」黑閻王的女人誰不想沾一下。 「憑你也配!你太久沒照鏡子了。」倏地陰沉的黑瞳迸射出凌厲殺意。 在夏維森身前擋子彈的黑面棺直發抖,他太瞭解雷老二和黑閻王之間的過節,兩人都是以凶狠、無情出名,夾在中間的他看來注定命不長,雷老二是不會看在兄弟一場而手軟。 為報多年之仇,犧牲了兩名手下不算什麼,只要能達到目的,死再多人都划算。 「姓夏的,你還是那麼張狂得叫人想賞你一顆子彈。」雷貫耳舉起槍瞄準黑面棺的左肩。 「瞄準一點,你只有一次機會。」右手朝後環抱著心上人,他慣以左手用槍。 「一次就夠你沒法子說大話。」雷貫耳仰天一笑,心狠地扣下扳機。 又是一陣槍聲,以雷貫耳為首的黑頭幫幫眾齊向同一方位射擊,全身上下彈孔纍纍的黑面棺死不瞑目,飛濺的鮮血噴向四方。 在雷貫耳扣扳機的那一剎那,身手敏捷的夏維森抱著左芊芊滾向樹後,持槍的手毫不猶豫的開了四槍,子彈貫穿四人的手骨,再無反擊的能力。 「我們是警察!把手舉高!」 遲來的正義呵! 「陳局長,你蹲得夠久了,夾死了幾隻蚊子?」夏維森悻悻然地以英雄之姿走了出來。 方頭大耳的陳局長先命令手下逮捕犯人,接著手一揚喝退持槍對著「路人」的員警,笑得有點奸詐。 「要不要改行為國家效力?你的槍法還是好得嘎嘎叫。」他曉得黑閻王絕不可能改行,純粹是問候語。 「誰理你。」夏維森轉身走得很快,不想見他那張肥豬臉。 「小心……咳!來不及了。」 陳局長掩回不忍卒睹,故作無辜地輕呼,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人,那山坡很陡吧? 救人、救人,警察的責任。 第六章 「×的,你輕一點行不行?謀財害命你還不夠格,我的保險受益人絕不會填你的名字,你等到死吧!」 吼聲如雷震動天花板上的造型燈,慘叫聲和殺豬差不多,讓人想直接把慘叫者宰了求個清靜。 多偉大的英雄情操,為了救美嘛!結果換來慘痛的教訓,是活生生的現世報,看他以後敢不敢拐修女去深山野嶺談情說愛。 他一身的傷多可悲,沒人同情反道奚落,嘲笑的眼光一道道,傷得他的男性自尊直淌血,更勝於外表傷口的坑坑洞洞。 「死羅剎,你到底會不會上藥?死人都比你手腳伶俐,你在繡花還是縫內褲,人笨手也笨,你活著還有什麼用處!」 臉皮抽動的黃人璋很想塞把針到他惡毒的嘴巴裡,有種到醫院去縫他的鱷魚皮呀!幹麼「委屈」地要半路出家的赤腳仙看他血肉模糊的背。 救人救到瞎了眼,還敢自稱兩眼是神仙眼,夜裡照樣能視物,跋山涉水一樣如履平地。 牛吹大了吧!牛皮應聲而爆,眼前無路還一腳踩到底,身子一沉往下滑行了三、四百公尺,要不是有棵長菌的枯木擋著,現下人已在十丈之下的山谷數骨頭,看斷成幾截。 皮厚的人倒是無所謂,磨掉了一層還有肉。 他倒是十足的運用那句「有福同享,有難共當」的俗諺,自己想死不打緊,還硬是拉了個修女來墊背,他以為上帝和他一般眼盲心盲,順便接他好上天堂嗎? 如意算盤打得精,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大難不死就該好好檢討,為什麼愛個女人愛到要害死她,簡直是變態。 既然有力氣咆哮,他何必客氣,哪裡該縫、該補就給他死個徹底,反正老是被罵沒良心,就心狠手辣地讓他叫到喉嚨沙啞,退火的苦茶有一大壺,夠他喝到吐。 「臭老三,你在報仇呀!那把剪刀你擱著好看,非得連皮帶肉的撕下我的皮才可以滿足你屠夫心態嗎?」去他X的,存心要疼死他。 「閻王老弟,你別再咒天咒地了,小心老三用豬鬃刷你傷口上的污泥。」好吵的老二。 「好主意。」不愧是狼心狗肺的鬼修羅,要人生不如死。 「你敢!」低聲悶咒的夏維森橫瞪兩排白牙的主人,「葛總裁,我沒請你來吧?」 「兄弟受了「重」傷理應來探望,何況我可不放心我家那口辣丁子走夜路。」 怕路人被她打死。 「清晨六點?你的晚上也未免太長了。」誰敢動他家那座活動炸藥庫。 「沒辦法,日夜操勞,老婆的幸福是我的責任,天沒亮就得埋頭做苦工,免得老婆慾求不滿紅杏出牆。」他說得哀怨,眼底卻泛著笑意。 「少在我面前炫耀,你儘管做到精盡人亡,兄弟我會帶1箱雞精去上香,讓你風流到地下去,當個名副其實的風流鬼。」 「兄弟,你說得好酸,還沒把小修女弄到手嗎?」可憐的雙人床形單影隻。 扯痛的背讓夏維森囂張不起來,「我沒你那麼齷齪,成天只想著上床。」 「床買來不用可惜,難道你從來不上床……睡覺?」他故意說得曖昧。 「少給我說風涼話,我家的空調不好,臭屁遠些放,別毒死一屋子細菌。」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葛憂城訕然一嘲,「包括你嗎?史前無敵超級大菌種,簡稱倒黴菌。」 和老婆正在床上做晨間運動,卻被個沒死成的活鬼吼斷了興頭,沒人有雅量好言好語,不補他一記飛毛腿就該偷笑。 雪中送炭他大可作夢,自個用都不夠,凍死是他活該。什麼地方不去晃,偏走人家軍火交易的路線,沒被警方當成同夥開槍打死是他走運。 要不是帶隊者是急欲陞官的陳局長,這會兒他得到牢裡探望人,順便帶個好律師。 「葛老大,你屁股坐熱了沒?小小寒舍不拜鍾馗,抓鬼請回你的豪宅,記得戴好你的人皮面具。」否則會因面目可憎而嚇壞路人。 葛憂城輕笑地拿起報紙拍死飛來飛去的蒼蠅。「老三,他的背還有皮在吧?」 「傷得不嚴重,我想他需要治療的是面子問題。」至少和他們以前的大傷小傷比起來算是小意思。 「狗屎,我整個背像火在燒,你們當是倒杯開水,三兩下就熄火。」去,盡會喝茶看報紙。 他才不管面子不面子,心裡記掛著心上人的傷勢,雖然在他以身相護的情況下,她應該不致受太重的傷,但是沒親眼看到她沒事就是不放心。 而這兩個不三不四的男人是天殺的混帳,一個瘋言瘋語地不做正事光說廢話,一個粗手粗腳只會放馬後炮,加加減減等於兩個廢人。 沒瞧見他痛得眉頭都糾在一起了嗎?還在那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落井下石,他不橫著回來他們似乎覺得相當惋惜,一副不介意讓他死透,反正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一枚的死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