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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糖縈 謝絲綺從右手邊的茶几上,拿起一隻深藍色葫蘆形狀的藥瓶,倒出兩粒如黑豆般大的藥丸,放在掌心遞給她們。 「宮主。」冷靈菊的心寒得幾乎沒了呼吸,「這是……」莫非要她們以死效忠? 「這是追命丸。」謝絲綺語氣沒帶感情,「吃不吃都由不得你們。」 青天霹靂,這追命丸毒如其名,如毒蟲般一步步地啃蝕人的四肢百骸,控制其人的行動。但它的毒性有一個週期性,每隔十天才會發作,若在這發作的時間沒服下暫時止痛的藥的話,那只能痛到在地上打滾的份了。「宮主,何必如此無情呢?我們姐妹不二心地跟著你也三十個年頭之久了,難道連一點主僕之情也沒有嗎?為何非扯破臉不可呢?」冷靈杏知道這追命丸的恐怖。 冷靈菊感慨地憶起沒擺架子的謝絲綺,「宮主,想你以前是多麼溫柔、多麼善解人意……」 「夠了!」她怒吼,「我就是太為別人著想,下場呢?卻是一個個的背叛我、背叛我……」她的目光渙散,情緒開始不穩。 「宮主。」兩人驚慌。 謝絲綺面目一下猙獰起來,同時刷地離開榻上,掌心上那兩粒追命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迅,直撲上她們的口中。 兩人拚命抗拒,但已於事無補,毒藥已吞下肚子。 「宮主,你好狠心。」內心較脆弱的冷靈菊絕望地跌坐在地上,目光卻惡狠狠地死瞪著她。 謝絲綺視而不見地背過身去,「十日後,我自然會給止痛藥。」她揮手示意,「退下吧!少來礙我的眼了」。 她病了,對這種伴君如伴虎、病人膏盲的人,她們也只能看破、認命了。 冷靈杏扶起愴然的冷靈菊,只是萬念俱灰地看了謝絲綺那絹細的後背一眼後,沒說什麼,轉身就退了下去。 而身後,卻傳來淒涼的笑聲繞樑不絕。 qizon0820 qizon0820 qizon0820 頭頂一片朗朗的穹蒼,而眼前不遠處卻有一片烏雲大敲雷鼓,橫行霸道地侵奪別人的一片天。 馬背上的紀巧盈表情凝著冰霜,一顆心也隨著這轟不隆咚地閃電雷鳴而心驚膽跳,嘴巴唸唸有辭,「錯不在我,有什麼好怕的。」一想到那場狼狽不堪,她就怨、就氣。說什麼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偏偏她這個娘就先沉不住氣,像發瘋似地一見人就殺,且殺人不成,還落得被擒的落魄下場,臉都被丟盡了。 再說,自己在謝絲綺落難、最需要親人的時候,絕情絕義地棄她於不顧,這麼大逆不道的行為,她鐵定不會饒過自己的。所以留在冷月宮束手待斃,不如逃離保命還來得安全。 拂來的涼風吹散身上的燥熱,抬首望著那正大口大口吞下白雲團的烏雲,「快下雨了。」當她發愁沒地方躲雨時,一對秀眉隨著耳際傳來的馬蹄聲而皺了起來,並提高了警覺。 黃土路上,一陣外觀老舊,看似稀鬆平常的馬車緩緩而來,當兩匹又瘦又老的馬兒與她擦身而過時,車輛內突然竄出一條黑影,眨眼間就點上紀巧盈的麻穴,又一把將她擄入懷並迅速地帶入車廂內。 這一氣呵成的動作,著實把紀巧盈嚇飛了魂,一時說不出話來。 「姑娘,咱們倒挺有緣的。」一隻修長滑嫩的玉指,輕輕地挑逗紀巧盈的朱唇。 她猛眨眼,好讓眼睛適應這突然昏暗的光線,待一張似曾相識的俊臉印入眸中時,她更是吃驚。 「你!」這個人不是今早在鎮上前來搭訕,但被她當場拒絕的那位翩翩美男子嗎?這教她一時氣惱,「竟敢調戲良家婦女,你簡直是無恥!」 哈,這正合他的味,薄薄的雙唇,就爬上紀巧盈那嬌嫩嫩的臉蛋上,不顧她的忽視,淺嘗一口她的蜜唇來止渴。「嗯……真香。」 「卑鄙下流,你快放開我!」她氣怒咻咻。 他卻是慾火難休,不安分的大手摸上她的酥胸,「凡是讓我微虛雲看上的女人,至今沒人能逃過我的消魂,你也不例外。」他能大言不慚,無非他聚集男人的俊、雄偉、魄力,更重要的一點是命帶惡性桃花,女人一旦染上就如舒筋活血般難以抗拒他的魔力。 「你敢動我一根手指,冷月宮絕對不放過你。」 「原來你是冷月宮的娘們啊?」他大手又探入她的衣襟內,「難怪皮膚那麼滑滑嫩嫩了。」這種稀有品種難得品嚐,他哪管得了後果會如何呢! 「淫棍,你快住手!」紀巧盈大吼,他那只魔手正肆無忌憚地挑逗她的定力,呻吟禁不住奪口而出。 天啊!她快不堪一擊了。 微虛雲心中大樂,她愈是抗拒,把持力就愈消失,欲蟲就會自動出洞,到處竄來竄去,不一會兒,他就能品嚐佳餚了。 「我不會乖乖聽話的。」 他咬上她的朱唇,「來,讓本公子來疼疼你。」 「不要、不要!」她動彈不得的身子,任由他撩起每一處的火苗,燒盡內心的枷鎖,她放浪陷溺了。 車頂上爆雨劈哩啪啦,車廂內卻是翻雲覆雨,讓大雨淋濕的馬兒,司空見慣地在原地踏步,藉以活動活動身體,促進體內溫度升高,來抵擋侵入的寒氣。 qizon0820 qizon0820 qizon0820 失身!算了,既然清白已毀,乾脆就隨心所欲享受樂趣,再一次的魚水之歡,讓她暫時把衣慕游拋到九霄雲外,汗水淋漓直到筋疲力盡,才彼此抽回溫柔鄉。紀巧盈癱在微虛雲的身上,淫蕩地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使勁地咬上一口,咬出一道齒痕。「你對付不順從的女人,都是硬來的嗎?」這個男人很容易讓女人滿足。 「不錯,喜歡嗎?」他玩過無數的女人,惟有她在彼此的騰風駕雲間,調皮搗蛋且強悍地剝他一層又一層的靈肉,讓他得到貪得無厭的滿足感。 「嗯!」是很滿足,她從來不知男女歡愛竟然是那麼美好、那麼銷魂,倘若枕邊人是衣慕游的話,她更能赤裸裸地展現璀璨,但……心中又冒出一股氣,若不是那個白癡女人老是在他身邊晃的話,他哪會對自己冷眼相待呢! 在昏暗中,微虛雲敏覺地發現她的呼吸急促,不難猜出她的心事。「小情人,心裡頭可別暗藏一把刀哦!」他的舌頭舔上她的玉顏,警告著,「怒了我,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紀巧盈猛然一怔,這個男人心思倒挺精詐的,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惡毒的念頭一生起,她立即噙住他恐嚇的魔舌。「我是有殺人的念頭,不過不是針對你,而是一個女人。」女人一向是採花賊的最愛,一旦看上眼,下場就跟她一樣——殘花敗柳,而真珠就是下一個。 一聽見是女人,微虛雲立即打斷了纏綿,迫不及待地問:「漂不漂亮?」 「人長得清純又甜美,一定很對你的胃口。」紀巧盈牙癢癢的。 「喔!真的嗎?」他捏捏她不懷好意的臉皮,「要什麼代價?」 「也沒什麼啦!女的既然你要了,那男的你就幫我搞定他。」她真的好想與衣慕游長相廝守,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囚禁他一輩子。 「難纏嗎?」 「飛龍堡的龍頭老大,你有沒有膽子試試呢?」 衣慕游,微虛雲先是大吃一驚,表情也跟著僵下,但一下子又恢復吊兒郎當的德行。「我沒把他放在眼裡。」他老早就想會會衣慕游了,只不過女人讓他分身乏術。 哼!挺臭屁的,不過這樣也好,一石二鳥,一來可以毫不費吹灰之力做掉這只淫蟲,二來兩敗俱傷,衣慕游就是她的囊中物了。 「蛇蠍女,你在想什麼?」他把她壓在身下。 「哼!我心如蛇蠍,那你又是什麼?」 「我是狼心狗肺。」他的舌頭舔上她的玉頸。 餓狼又嘴饞了,一場巫山雲雨又開始了,但兩人卻是各懷鬼胎。 qizon0820 qizon0820 qizon0820 日子一天一天地飛逝,也匆匆地過了十多天了,一向無憂的真珠,在東找西找師父一無嶄獲下,心情也跟著跌入谷底,鬱鬱寡歡幾乎成了她的食糧了。 「真兒她睡了?」安漓叫了飯菜邊吃邊問。 「嗯。」衣慕游望著外頭的黃昏,情緒低落,「這陣子她瘦了很多。」 「是瘦多了,看得我好心疼,想替她補一補身子,又礙於出門在外凡事都不便。」安漓放下碗筷,「小游,我看還是先回我那兒,等養壯身子再去找人也不遲啊!」 「好啊。」他只是答了聲,便又望著黃昏沉思。 qizon0820 qizon0820 qizon0820 客房內,一扇窗戶被偷偷地打開,並竄入兩條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