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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慕芹 不知過了多久,有三個陌生男子向樂平走來。看他們的神情,其中那個衣著華麗的男子似乎是主子,另外兩個則是僕人。 「咦!咱們這裡什麼時候有這樣美的女人,我怎麼沒見過?」那帶頭的男子眼睛不停的在樂平身上打轉,那流里流氣的聲音,讓人聽了十分不舒服。「姑娘,你在這裡等人嗎?」 樂平連眼皮都懶得抬,只是無聊的看著地上,當作沒聽見。 男子見樂平不回答,跟身邊的僕人使了一下眼色,又走近一步,諂媚的笑道:「姑娘,看你身邊沒有家人陪,是不是跟家人失散啦?」 原本站在離樂平約兩步遠的封希月,被人莫名其妙擠退了好幾步。她抬眼一看,發現有三個男子把自己擠開,將樂平圍住,而樂平正垂頭看著地上,似乎沒有發覺,她猶豫的看著樂平,不知道要不要叫她。 「姑娘,這燈會人這麼多,你一個在這裡很危險的,不如到舍下休息一下,我再派人送你回家,你覺得怎樣?」 男子說著便伸手要去牽樂平的手,低著頭的樂平看見一隻毛毛手往她面前伸了過來,她退了一步,凝著臉斥道:「放肆!」 男子聞言一愣,手隨即停在半空中,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看著樂平艷麗的容貌帶著奇異的威儀,嘴角泛起淫邪的笑意:「唷!這妞有些味兒!」 男子拿出一把扇子,「刷」的一聲張開扇面,輕輕搖著,還故做風流的說:「姑娘,你別誤會,我只是好意要帶你回舍下休息,沒別的意思。」 這人肯定有病,在這寒冷的冬天還搖扇子! 樂平看那做作的書生樣,真是令人反胃,連話都不屑跟他說。 「姑娘不回答,就表示默許嘍!那我們就回家吧!」男子又伸出了手,這次準確捉住樂平的手腕,不容她逃脫。 封希月見其中一個男子竟然捉住樂平的手,心下緊張了起來。看這情形不用想也知道,那男的在調戲樂平,而且還說要帶她回家,分明不安好心,這下該怎麼辦? 樂平直覺想甩開那男子的手,可是那男子捉得很緊,她掙了幾次都掙不開。樂平見那男子竟然敢捉住她的手不放,又驚又怒的喝道:「放手!你竟敢碰我,難道不怕被殺頭嗎?」 男子聽了樂平的話,笑了出來。「你們聽見了嗎?她說要殺我的頭呢!」兩個僕人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 男子合起扇子,用扇柄抬起樂平下巴,教樂平的眼睛不得不對著他之後,男子狂妄的笑道:「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在曲阜只有我砍人家的頭,還沒有人敢砍我的頭呢!」 「我勸你趁我還沒發火之前趕快放了我,再自動滾開,否則後果恐怕不是你能承擔的。」 男子一點也不把樂平的話放在心上。「有什麼後果你倒說來聽聽看。」 「你可知我是誰?」 「你是誰?」男子上上下下看了樂平一圈,見她穿著粗布衣裳,頭髮鬆鬆地綁了根辮子,除了那罕見的美貌,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不就是個小村姑嘛! 「我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樂平公主。」樂平大聲的宣佈。 原本以為說出自己的身份以後,那男子會馬上脆地求饒,沒想到她聽到的是更大聲的狂笑。 男子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還從懷中掏出手帕來擦眼淚。等他笑夠了以後,將手帕收回懷中,笑著對樂平說:「我說啊!姑娘,你要說笑話逗我們笑,也不是這麼個逗法!你要是個公主,我不就是那駙馬,咱們剛好是一對兒。」 「憑你這德性,想要當駙馬?簡直是笑話!」 「怎麼?就准你講笑話,卻不准我講笑話。好啦,笑話講完了,可以跟我走了吧!」那男子拉著樂平的手就要走人。樂平死命的想停住腳步,可實在敵不過那男子的力氣,她腳步一個踉蹌,就整個人被拖著走了。 樂平怒不可遏,卻又無計可施,只能怒吼道:「你敢這麼對我無禮,你會後悔的!」 「會後悔的是你。等一下我會讓你知道,拒絕我的求愛是一個多麼大的錯誤。哈,哈!哈!」隨著男子的淫笑響起,他的僕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封希月見樂平快要被帶走了,心裡慌了起來。雖然她曾經想過只要樂平不在,孔大哥就是她的了,可是想歸想,她從來沒有真的要她出事。她想跑上前去攔住他們,可是想想,她一個弱女子也對付不了三個大男人,孔大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何況遠水救不了近火,看見離這裡有一段距離的人群,她靈機一動,用盡所有的氣大喊:「救人啊!救、人、啊——」 樂平聽見封希月的求救聲,訝異的回頭,看見封希月不停扯著喉嚨吶喊。從沒想過封希月會救她,所以根本沒注意到封希月的行動,沒想到封希月會救她,真的沒想到! 封希月的呼喊果然使得有人開始注意到這個角落。有個男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快步跑向封希月。封希月跟男子解釋完以後,那男子很快就趕上樂平。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男人擋住他們的去路,這才面對面看到那綁架樂平的男子,原來是曲阜有名的大淫蟲唐文治。 樂平看見來人,連忙發聲求救:「仲文!救我!」 聽見熟悉的聲音,仲文仔細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師母?!」 唐文治沒仔細聽見那句師母,因為全副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仲文身上。前幾次調戲女子遇見他,因為沒有帶著跟班,所以被整了好幾次,這次他帶了這兩個下人可是有武功底子的,這次非要將前幾次的帳一起討回來不可。 唐文治得意的笑道:「你這臭小子,三番兩次壞我好事,前幾次是你走運,這次看我怎麼整治你!」 「唐文治,你可知道你捉的人的誰?」 「我管她是誰!」唐文治右手一揮,喝道:「來人啊!給我好好教訓這臭小子!這次不打斷你的腿,本公子的名字讓你倒著寫!」 仲文皺著眉躲開唐文治的人揮來的拳頭。看他們的手腳靈活,就知道是有武功底子,他心裡暗叫不妙! 雖然在孔聖昕所教的武術課程中,除了箭法之外,還有劍術、拳術,但是因為他討厭武力,學得不很用心,只是一心一意在書上鑽研。所以,可以想見,這場架他是打不贏了。 但是,無論如何,一定要先讓師母脫困。 就在他正在思考的當時,一個沒注意,左肩頭被打中了一拳,他登時站立不住的往右前方跌去。看見唐文治捉著樂平就站在前面,正得意洋洋的觀戰,他隨即順勢往前一滾,伸腿一掃,踢中唐文治的小腿。 唐文治痛得彎腰抱腿,放開捉住樂平的手,仲文見一踢得手,不敢再戀棧,連忙拉著樂平拔腿就跑。 唐文治的僕人一時不知道該顧主人,還是該追仲文,只好站在原地,叫了一聲:「少爺!」 「給我追啊!你們這兩個飯桶!」唐文治被他們氣得直跳腳。 「是!」那兩個僕人聽了,馬上追了上去。 唐文治也跛著腳跟了上去。 第八章 「我不行了!」被仲文帶著跑的樂平,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她這輩子還沒跑過這麼多路呢! 仲文看燈會的鬧街就在前面,只要到了那裡,唐文治要找他們就不容易了,而且人那麼多,諒唐文治也不敢公然行兇。他加緊催促道:「就快到了,再撐一下就好。」 樂平對仲文無力的搖了搖手。「我真的不能再跑了,再跑我就要吐了……」 仲文見樂平不跑,他也不敢離開,只好站在旁邊等。 樂平索性就在路邊坐了下來,還拍拍一旁的黃土地,對仲文說:「你也來休息一下吧!我看那個登徒子被你踢得哇哇叫,八成不敢追過來。」 仲文擺擺手,退了一步說:「不用了,我不累。」 他可不如樂平那麼樂觀,那個唐文治是有名的摧花淫手,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樂平,而且唐文治早就恨他恨得牙癢癢了,不把他打一頓怎麼甘心。 再說,他踢唐文治那一腳,其實是造成不了什麼傷害的,他又不是練家子,他那一踢頂多只會造成一點瘀傷,唐文治之所以會叫得那麼大聲,是因為他皮嫩又怕痛的關係。依他的估計,不用多久,唐文治就會追上來了,在這之前他可得先想個緩兵之計。 仲文才剛要盤算,就聽見唐文治的吆喝聲。 樂平也聽見了,嚇得跳起來,還來不及拍去裙上的黃土,就看見唐文治一行三人出現在不遠的轉角處。 「怎麼辦?」樂平緊張的拉著仲文問道。 「請師母先走。」仲文沒有多考慮就說。 「那你呢?」 「我在這裡擋一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