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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拓拔月亮 「沒受傷吧?」東方臥龍滿臉關切之情。 「沒有,我沒事。」她搖搖頭。 「你在幹嘛?」雖然煙味已不那麼濃嗆,但他卻聞到另一股味道——燒焦味。 經他一問,她才想起地瓜葉還在大鍋子裡。 方纔,她是聽見有腳步聲,才出來看一看。被他一撞,她竟忘了鍋裡的地瓜葉。 「喀!糟了。」 轉身走回窄小破舊的廚房,她趕緊拿著大鍋鏟,把地瓜葉給撈出來,再勺水倒入大鍋子中。 滋一聲,彷彿是燒焦鍋子的抗議聲。 「我真是糟糕!」 懊惱的歎了聲,她用力刷著焦黑的鍋底。 「你不是還病著嗎?怎麼不躺在床上休息,還到廚房來做事?」 見她有氣無力的刷著鍋底,他心中油然產生憐惜之意。 把她拉到一旁。「我來!」拿起又重又大的鍋鏟,他把鍋底那一層焦黑給刮除。 「龍大爺,我來就好。」 居然讓貴客幫她刷鍋底,真教她過意不去。 要是娘知道,肯定對她叨念一番。 把鍋鏟自他手中拿回,她羞怯的低頭刷著鍋底。 「謝謝你。」含羞的睞他一眼,垂首,她輕咬著下唇,繼續刷著鍋底。 「我看你精神不是挺好的,為什麼不去休息呢?」他盯著她的側臉瞧。 「我不礙事的。」揚唇一笑。「我娘自己去賣菜,我總不能讓她工作回來又做菜給我吃吧?我只是稍稍著涼了,沒什麼大礙。」 東方臥龍的黑眸中,閃著笑意。這女娃兒,還真是孝順吶! 「別弄了!我讓客棧的店小二,把飯菜送來……」 他的話未完,她就急著直搖頭。「不行!你送我們那麼大塊的烤乳豬,已經對我們夠好了,我不能再接受你的好意。」 東方臥龍輕笑著:「我這是要謝謝你,幫我帶路,讓我知道村民的不便之處。」 他一提,她又想起他的唇覆上她的唇…… 羞紅了臉,螓首低垂。 「那……那沒什麼的!」 「不,對我來說,那很重要。」他神情肅穆。「我已經請地方官開始修橋了。」 「這麼快?」任舞月驚訝的瞪大眼。「可是……哪來的錢?之前地方官,遲遲未修橋,就是因為沒錢。」 「錢,不是問題,重要的是,這是你的功勞。」他把她手中的廚具,全拿下來。「你說,立了大功的人,該不該賞她一頓飯吃?」 對呀!她都忘了他是東城的首富了。修橋的費用,村民籌不出來,但對他來說,或許只是九牛一毛。 「舞月,你可算是造福村民的大功臣喔!」他拉著她的手,哂笑著:「還是你覺得,我沒有資格,請你吃一頓飯?」 「不是這樣的!」忙不迭地搖搖頭,她晶亮的眸子裡,映現的是他的俊容。「我只是……只是怕我娘會生氣,她不要我隨便拿人家的東西。我在菜市場,都是拿菜和別人換東西的。」 「喔?」他點點頭。「那你也拿一把菜,送給我吧!」 「可是,」把菜和一頓飯,不能相比呀!」她突然想到灶裡有東西,可以送給他。「不如,我送你烤蕃薯,好不好?」 「烤蕃薯?好。」 見他點頭,她滿心雀躍的想去拿烤蕃薯,一低頭,發現他還拉著她的手。 他的大手包覆著她的小手,僅稍稍一握,她就感覺他的力道:很男人的手,寬大,讓她有一種安定的感覺。 也驚訝自己竟然還緊握住她的手,放開了她,他的心頭有種莫名的悸動。 他對她有異常的好感,這是不爭的事實,否則,他也不會三番兩次來找她。 只不過,這好感的背後,究竟是什麼樣的心緒? 純粹因為她是個機靈的女娃兒,抑或是其他…… 似乎,他自己也厘不清。 任舞月蹲在灶口,拿著鐵條往灶裡撈。「龍大爺,蕃薯還沒熟……」 說話的當兒,一條蕃薯落了出來,她直覺地要把蕃薯丟回灶中,一個大意,手被剛從火坑中拿出來的蕃薯給燙著了。 「哎喲……」疼叫了聲,她反射的將被燙著的手指,貼上耳垂。 「怎麼了?」東方臥龍蹲下身,滿眼關切。「是不是燙著了?」 蹙起眉心,她點點頭。 「我看看!」他把她的手拉下來,在她燙紅的指腹上,輕吹著氣。「還痛嗎?」 「一點點。」她羞怯怯地抽回手。 「怎麼每回你為我做事,都會傷著自己?」他輕歎著:「看來,我還是別麻煩你比較好!」 「不不不,不是你的錯!我……我也不覺得麻煩。是我自己不小心,以後,我會注意的。」她眼巴巴的望著他。「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我做,我……我喜歡為你做任何事!」 小女娃單純無心機的一面,展露無遺。 靜看她半晌,他忽地一笑。 「好吧,以後有事,我一定頭一個叫你去做。」她眼裡的真誠,教他無法拒絕她。 「嗯,我一定會盡力去做的。」她信誓旦旦地,彷彿她是擔下了什麼國家大事。 輕笑一聲,他是愈來愈喜歡她了。 「這蕃薯,要丟回灶裡嗎?」 「嗯。」 他拿著兩塊木片,把蕃薯丟回灶內。 「你每天都要做這些事嗎?」和她一起蹲在灶口前,他突然問道。 「當然啊,人每天都要吃飯的,不是嗎?」 「你不怨老天爺給你過這種苦日子嗎?」他深沉的黑眸中,有著對她的憐惜。 「不會,我很快樂的。這些事,對我來說,駕輕就熟,只不過因為家裡太窄,一生火,整間屋子全是煙,嗆了點!」 「那我出錢找工人,幫你家的房子翻修,讓它比現在大一倍以上。」 「不要!」她斷然拒絕。「這屋子小雖小,但它是我爹娘和大哥親手蓋的,我和我娘都相信,我爹和我大哥,一定都在屋子裡,陪著我們,如果把它翻修,說不定我爹和我大哥,會認不得家了。」 他輕笑著。「你真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娃。」 任舞月和他對望著,不知道他那麼說,是在稱讚她,還是在笑她傻? 不過,她並不在意。 能在他身邊,陪著他、看著他,她就覺得好高興、好快樂。 「你的鼻頭黑黑的。」他伸出手指,在她的鼻上抹了一下,再讓她看看他指腹上的黑炭。「去洗把臉,等會兒,我回客棧去叫小二送飯菜來。」 她吐吐舌頭,想起身去洗臉,但跨太久,腳麻了,要一下子站起來,頗覺吃力。 「是不是腳麻了?」他已站起身,聽到她頻呻的聲音,伸手去拉她。 「怎麼你都不覺得腳麻?」 「我是練武之人,才蹲那一下,不礙事的!」他扶著她。「哪兒可以洗臉,我扶你過去。」 「不用了,我可以走的。」 才走二步,她就撞倒一個木桶。她不只腳麻,還頭發暈吶! 咧嘴乾笑著,希望自己看起來,不是太笨才好。 「還是我扶你吧!」 他扶著她,走向用一面布簾隔開的澡間。 「我自己進去就好。」 他想,她是怕羞吧!他點點頭,讓她自己進去。 東方臥龍轉身正要走,身後傳來碰的一聲,他急忙跑進澡間一看…… 第四章 任舞月跌坐在大操盆裡,尷尬的衝著他直笑。 「我要拿毛巾時,滑了一跤。」 她真想鑽到地洞裡去。平時她靈光得很,怎麼每回和他在一起,她就像失了心魂一樣,東撞西跌的,淨是出糗! 「一定是你還病著,沒好好休息,頭一暈,當然站也站不穩。」 話落,他上前要扶她,但腳前一滑,腳往後抬,人卻往前傾趴…… 還好他及時按住澡盆兩端,才沒壓著她! 「龍大爺,你沒事吧?」 她自己落難了,還想扶他,但愈幫愈忙,她拉他的手,想撐起他,卻讓他跌得更重。 失了支撐物,他手一滑,兩隻手落入澡盆中,正好落在她身子兩側,雙膝一屈,不偏不倚的跪在她兩腿之間…… 曖昧的姿勢,讓兩人陷入尷尬的氣氛中。 坐在操盆中的任舞月,下半身衣物全濕了,但她無暇顧及,她低首,看見他的臉埋在她的胸上,她滿臉羞紅,胸部更加劇烈的起伏著。 他要離開、他必須馬上離開! 埋首在那劇烈起伏胸上的東方臥龍,強烈的告訴自己,必須馬上離開此地,並且抽掉腦海中,迸出的下流念頭。 在這素衣的包裡下,兩團柔嫩的玉乳正劇烈的起伏著。 他以為,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慾念的,畢竟,為了心荷,他已忍了半年,不碰任何女人。 但碰上舞月,為何他抑制不了,男人的原始慾念和衝動? 他的理智,一直催促著他離開,但身體強烈的反應,卻讓他不想動。 理智和慾念在拔河,在還沒分出勝負之前,他的手,已悄悄圈住她的身子,他想抱她、想要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 他突然緊抱住她,她先是一驚,但並未掙扎,她喜歡和他貼近的感覺,因為他能給她安全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