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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拓拔月亮 「你這賤丫頭,你還想亂說什麼?」豬肉榮兩手各拿著一半刀背,再度衝到任舞月面前。 「我有沒有亂說,大夥兒到你家豬圈去看,不就明白了?」任舞月決定咬著他不放,讓他受一點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人。 豬肉榮氣急敗壞。「你……你這賤丫頭……倒真不怕死!」 才回復的理智,又讓怒氣給淹過,豬肉榮手中的屠刀,又刺向任舞月面前。 一陣無形颶風襲來,將豬肉榮手中的屠刀震飛了,還來不及把粗話罵出口,只覺胸口被一陣掌風襲擊,人口向馬大的豬肉榮,便倒在地上。 愣詫地看著眼前的情景,任舞月視線一偏,赫然發現,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偉岸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襲華麗的白衫,狹長的黑眸,有著冷厲的光芒。 是他把豬肉榮打倒的? 她都沒見他出手呢!這個人的武功,一定很高強,要不,怎會一陣風,就把有百來斤肥肉的豬肉榮給吹倒? 崇拜,任舞月清亮的眸光中,露出崇拜的神色。 「你是誰啊?打哪兒來的?」艱難的爬起,豬肉榮喘吁吁地,怒咆著:「這裡可是東城的管轄範圍,東城主曾下令,動用武力傷害百姓,可是要坐牢的!」 這會兒,他老兄也搬出東城主立的法規來了。 「原來你也知道,這裡是東城管轄的範圍,也知道動用武力傷害百姓,是要坐牢的!」男子撒唇一笑。「那你拿著刀,對著這位姑娘,又是在做什麼?」 「我……老子的事,你管不著!」豬肉榮從鼻孔噴出兩道怒氣。 穿著道袍的男子,走過來,摑了豬肉榮一掌。 「大膽!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這位龍大爺,可是東城的首富,連東城主見了他,都得禮讓三分。龍大爺只要一句話,就可在東城主面前,定你的生死!」 聞言,豬肉榮嚇的雙腿發軟,膝一屈,跪在他面前,哀求著:「龍大爺,你大人有大量,我只是一名粗漢,有眼不識泰山,脾氣是……是暴躁了點,我……我沒想傷她,只是嚇唬她而已!」 「龍大爺,他這個人,平常欺善怕惡,我們村子裡的人,都吃過他的虧,如果你真能見到東城主,那請你一定要為我們村裡的人請命,讓地方官爺,好好治治這個人!」 任舞月手指著跪伏在地上的豬肉榮,崇拜的雙眸,卻定住在身邊的男子身上。 剛剛道袍男子的那一番話,讓她對他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分,雙眸閃著晶亮的光芒,眼前的他,在她心目中,儼然是正義使者的化身。 「是啊、是啊,這個豬肉榮,每次向我買豬,總把價錢壓的很低,常常豬提走了,拖了兩三個月,還不給錢。」 「他的大兒子更可惡,吃我的包子,也不給錢,找他理論,他說他沒看見,還說我是在護他。」 「我家的絲瓜,也常被他的大兒子偷走。」 「上個月買魚的錢,還沒和我算清呢!」 「我也吃了他的虧……」 顯然,不是任舞月把白衫男子當正義使者來看,村裡的人,簡直把他當青天大老爺了。 一條一條的罪狀,從村民口中列出,白衫男子的臉色鐵青,跪伏在地上的豬肉榮,則慚悚的抬不起頭來。 「龍……龍大爺,我會改、我一定會改的,求求您饒過我,別和東城主說去!」嚇得一身肥肉猛顫。 這些雖然都是小事,但要是驚動了東城主,說不定他這條命,馬上被閻王給取走。 人群中,衝出一個瘦干的男人,指著他罵:「豬肉榮,我們家的那五隻小乳豬,真的是你偷捉的?你怎麼這麼沒天良?平常向我買豬只,壓搾我也就算了,還偷我的豬!我們一家六口,可全靠那些豬過活的!」 「阿昆叔,這位龍大爺會替你作主的!」任舞月已經把白衫男子,當神崇拜了。能讓豬肉榮,嚇的跪地求饒,他可是第一人。 「龍大爺,你要替我們主持公道呀!」瘦干的阿昆叔,也跪在他腳跟前,哀哀請求著。 「乾坤,去把地方官給找來!」白衫男子深邃的黑瞳中,迸出冷冽的寒光。 他沒想到,微服出巡的第一站,就遇到這種情形,和地方官回報的安居樂業,大相逕庭。 「是,龍大爺。」 牽來了馬匹,穿著道袍的乾坤,躍上馬,奔馳離去。 以龍大爺的名號,微服出巡的東方臥龍,回頭看著身邊的嬌俏女子。 她那雙圓亮的眼,有著掩不住對他崇拜的光芒,他輕笑的問:「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任舞月。」 寫滿對他仰慕的雙眸,對上他狹長的黑眸,她的心頭一陣狂亂,垂下眼,害羞的嬌紅,染上雙頰…… 知道龍大爺的真實身份,地方官誠惶誠恐的尾隨豪華馬車,來到豬肉榮的家中。 搜遍了豬肉榮的家和附近的豬圈,卻沒見到小乳豬的蹤影。 原本嚇的無力的豬肉榮,傍望著拚命對他使眼色的妻子,依舊是一頭霧水。 那幾隻豬,的確是他們偷捉的,原本是要在後天弄幾隻烤乳豬,送給地方官,當生日禮物的……「龍大爺,您可要明鑒呀!我們家裡哪有小乳豬,都是舞月這丫頭在胡謅的!」豬肉榮的妻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我……我明明是親眼看見的!」任舞月一臉正色。「說不定,他們把豬藏到別的地方去了!」 「你這丫頭,在龍大爺的面前,你還敢亂說!」豬肉榮的妻子反控她:「說不定豬是她倫的,卻想栽贓給我們!」 「我們要是有豬,幹嘛還和你們買豬肉!」 「誰知道你是不是假惺惺!如果你不怕,那就讓大夥兒,到你家搜去!」 「去就去,我沒什麼好怕的!」任舞月手扭在腰際,和豬肉榮的妻子,互瞪著。 「唉唷,臭死人了,怎麼才一進門,就有一股臭味?呦,好像是豬屎味!」 豬肉榮的妻子,一進到任家破舊的屋子,浪聲蕩氣,一徑地朝房內走去。 「說不定呀,她們娘兒倆,就是把豬給藏在房裡。」 話語乍歇,幾隻小乳豬,便從房裡跑了出來,圍觀的村民,一陣錯愕,任大娘和舞月面面相覷,壓根不知道,這幾隻小乳豬打哪兒來的? 「老天爺呀!怎麼有人把豬養在房間裡?」豬肉榮的妻子大叫著。「喲,這些豬背上的記號,不就是阿昆家的小豬嗎?」 站在廳裡的阿昆,頻頻點頭。「這幾隻豬,是我們家的沒錯!」 任舞月一臉茫然的搖著頭。「這……這些豬,怎麼會在我們家?」 「唉,我就說嘛,有人偷捉了阿昆的豬,硬是要栽贓給我們。龍大爺,您……您可要主持公道呀!」 「我沒有!我和我娘,絕對不會偷捉人家的豬!」任舞月望向面無表情的東方臥龍,語氣堅定的道。 「是啊,龍大爺,我們娘兒倆,絕不會做這種事的!」任大娘也覺得冤枉。 東方臥龍不發一語,靜靜地聽著。 「誰會承認自己是小偷啊!」 「我相信任大娘和舞月,絕不會偷我家的豬。」阿昆堅信任家母女是清白的。 「這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竟然還相信這對母女不是小偷?」豬肉榮的妻子,簡直不敢相信,世上有這麼驢的人。 「我可以證明她們母女是清白的!」賣豆腐的阿婆,也挺身而出。「這一個月來,我來她們家,不下數十回,從來也沒見到有小豬,更沒有臭味!」 阿婆的仗義直言,讓任舞月露出感激的笑容。 「龍大爺,今天是我爹和我大哥的忌日,我可以在他們牌位前發誓,我絕對沒有偷阿昆叔家的小乳豬!」清亮的眼眸,瞬也不瞬地,迎視著那雙帶著審視意味的狹長黑眸。 互視了許久,東方臥龍的唇邊,浮現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他的視線,從那張清麗的容顏,移至站在他身邊的乾坤身上,朝乾坤使了個眼色。 地方官徨徨惴湍,垂首低問著:「軍……軍師,要……要不要抓她們母女倆回去審問?」 乾坤揚手擋著。「不用!」向前跨了兩大步,乾坤宣佈著:「既然這位大叔不認為這位小姑娘會偷他家的豬,而且,這位阿婆也出面作證。」乾坤拿出了一錠銀子給阿昆。「這些小豬,我們買下了。」看著手中的銀子,阿昆瞪大了雙眼。「不……不用這麼多……」 這一錠銀子——他一整年也賺不到這麼多! 「收下!」乾坤又道:「另外,麻煩你請幾個人來幫忙烤乳豬,烤好之後,送給村民吃!」 乾坤的話甫歇,圍觀的村民,全鼓掌叫好。 「謝謝龍大爺。」 「龍大爺真是個大好人!」 眾人齊聲歡呼,頻頻稱讚著。 「這全要感謝東城主,是東城主讓東城的人民,過著祥和安逸的日子。」 乾坤的話一出,村民們齊聲附和。 「對對對,東城主是個大好人,英明睿智,日後,一定能坐上國主之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