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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拓拔月亮    


  「城主……」乾坤垂首,猶豫著該不該說。

  「如果你要說的,是有關舞月的事,那你就別說。」

  邁開大步,東方臥龍步出盛壇。

  乾坤亦步亦趨的緊隨在後。

  「城主,我知道你喜歡舞月,但是……弄個不好,她可能會成為你步上國主之路的絆腳石。」乾坤憂心的提醒著。

  「笑話!自古以來,擁有三妻六妾的皇帝,比比皆是。」東方臥龍嗤聲道:「舞月她不會成為絆腳石的!」

  「現在情況不同。四主之中,誰的威望最高、誰的名聲最好,哪怕只是一小個點,道長都會把它列入能不能成為國主的條件之中。」

  乾坤的話,讓東方臥龍頓下腳步。

  「城主,四主之中,你的呼聲最高。一來,你處處表現穩重。二來,雖然荷夫人曾經是個歌妓,但你不嫌棄她,不但收留她,還對荷夫人情深意重,不就是道長一直讚許的嗎?」乾坤語重心長的道:「道長對你的冀望也是最重的。」

  緊握著拳,東方臥龍心頭萬分沉重。

  是啊,他從來沒嫌棄過心荷,是心荷怕她的過去,會影響他的前途,所以甘心當他的侍妾……

  除了心荷之外,他沒想過再愛別的女人,但遇到了舞月,一切都不同了,

  「舞月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

  說出這種話的同時,他心中浮現一絲的愧疚。難不成,真的為了國主之位,要讓舞月永遠見不得光?

  「城主,就算你和我能隱瞞得住,但荷夫人不會發現嗎?舞月不會起疑嗎?」

  眉頭緊皺,乾坤擔憂的是,一旦兩個女人,知道實情,把事情鬧的滿城風雨,屆時,失利的可是城主啊!

  「還有,荷夫人這陣子,看起來很正常了。你夜裡常常不在,她若知道,恐怕這事就瞞不久了。」「心荷……正常了……」

  東方臥龍訝異道。乾坤一提,他才忽地想起,他好長一段時日,沒去看心荷了,這陣子,他心中掛念的,總是舞月一個人。

  「是的。我聽水袖說,夫人近來吃得飽、睡得好,雖然仍顯瘦弱,氣色也還沒完全恢復,但至少,心情開朗多了。」乾坤轉述著丫環告訴他的話。

  「真是這樣……我去看看。」

  懷著愧疚的心情,東方臥龍腳步沉重的走向心荷院。

  東方臥龍走進房內時,柳心荷正繡著一雙小鞋,低首微笑著,沉浸在有子萬事足的喜悅當中。

  聽到腳步聲,柳心荷抬頭一望。「臥……臥龍,你來多久了?」

  「我剛進來。」走向她,他納悶的蹙眉。「你在做什麼?」

  他是看到了,可……她繡小娃兒的鞋,有何用?

  柳心荷一笑。「漂亮嗎?」她把已經完成的小鞋,拿高給他看。

  點個頭,他輕應了聲:「嗯。」

  「臥龍,前陣子,我到金花廟去,有個好心的姑娘,點醒了我。」

  「好心的姑娘?點醒你什麼?」他坐在她身邊,拿過她手中的小鞋,愣看著。

  「那位姑娘,借我一炷香,讓我的最後一炷香,能夠插在懷中有抱童子的奶娘面前,這代表,老天爺可憐我,願意給我個機會,我也相信,只要我把身子養好,一定可以再生孩子的,對不對?」

  沒有激動,她眼中蓄著滿滿的希望。

  他點了個頭,把歎聲埋在心底。

  心荷哪裡知道,大夫已經告訴過他,她這輩子,想要生孩子,恐怕是無望了。是他要大夫和她說那個善意的謊言的。

  有了希望,心荷的精神,看來好多了,目前,他還不想告訴她實情,免得她又不吃不喝,整個人瘦的只剩皮包骨。

  「那位姑娘說得對,只要有誠意,一求再求,金花夫人,一定會賜子給我的。我也相信,只要我身子恢復健康,到時候,一定會有孩子的。」

  說著,柳心荷羞愧的垂首。

  「臥龍,我知道這半年多來,你處處忍讓我、呵護我,一再包容我……我身為你的侍妾,沒服侍你,卻一再給你帶來困擾,我真慚愧。」

  「不,心荷,別說這種話,愧疚的人是我。」他拉著她的手,脫口而出。

  柳心荷輕搖著頭。「孩子流失的事,不完全是你的錯,也許是我的身子太虛,承受不住你的……」

  頓了下,她羞紅了臉。

  她以為,他的愧疚是來自孩子流失那件事。對他,她百分之百信任。他對她的情義,世上恐無人能及,在她的心目中,他是個好城主、好郎君,日後,一定也是個好爹爹……

  她要努力養好身子,為他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兒。

  「臥龍,你……你可以再等嗎?」她看了他一眼,又羞的低下頭。  「等我身子豐腴了些,我們……我們才同房,好嗎?」

  她渴望有孩子,但不敢太急,她想過了,先前流失的那個孩子,一定是因為她身子太虛弱,受不住他的欲求,才會流失的。

  她相信,只要身子養壯,就算他要,只要小心點,一定沒事的。

  心荷的話,讓他心頭撼動。

  他萬般驚詫,自從把舞月接到大宅院任之後,他幾乎沒再想過要和心荷同房的事。

  這段期間,他對心荷,除了擔憂之外,沒有其他的心緒。甚至,此刻兩人坐在一起,他也不會再像從前一樣,親蔫的擁著她……他這是怎麼了?

  難道因為有舞月的陪伴,他就不要心荷了?不!他絕非無情之人,他也從未想過要拋棄心荷,只要心荷在的一天,她永遠都是他的侍妾。

  只是,什麼他無法再像從前一樣,一心只想呵護她?

  他的情……變了?他想的、念的,全是舞月。

  「臥龍,你不說話,是……是不是生氣了?」柳心荷眼神幽幽的望著地。

  「我……我沒有生氣。」咧了個笑容,讓她心安。「我還有事,你多休息,別太累了。」

  「嗯,你也是,別太累了。」

  心荷的關心,往日的甜蜜,成了他心中莫大的壓力。

  他懷著愧疚的心,來探望她;走時,愧疚未減,反倒又多加深一分。

  「嗯……嗯……嗯……」

  飽含甜蜜的呻吟聲,盈滿房內,床上赤裸交纏的身軀,火熱狂情的律動著。

  「龍……嗯……嗯……」

  美麗嬌柔的香胴,隨著他抽送的動作擺動,眼波迷離的望著他魁壯的胸膛,她又因他下腹那粗碩的撞擊,感到體內又起一股歡愉的顫動。

  「啊……嗯……嗯……」

  望著她香汗涔涔的美麗臉蛋,貼在她臉畔的幾縷烏絲,讓她美麗的臉龐,更顯嬌艷。

  他的黑眸中,閃動著情慾的火焰。

  「啊……」

  虛軟的呻吟、呵氣,迷醉的眼波對上他的黑瞳,她的唇邊,泛著嬌羞的媚笑。

  俯身,他寬厚的大手,撥開她臉上沁濕的烏絲,吻了她的紅唇,他一副醉茫茫的迷醉表情,黑眸癡醉的凝望她。

  舞月的手,緊攀在他結實的手臂上,粉唇微張,逸出的低喘熱氣,拂上他的臉。

  「舞月,你真美。」

  她迷醉的表情,讓他的心更加狂野,低嗥了一聲,他挺直腰桿,身下的動作劇烈,在她的呻吟聲,益顯尖拔高亢時,滾熱的濕滑液體,強勁地灑入她的花心中。

  今早,東方臥龍比平日晚些出門。

  吃過早膳,他回房要拿東西時,一進房門,聽見舞月作嘔的聲音。

  疾步上前,他滿臉擔憂的神色。「舞月,你哪兒不舒服?」

  輕拍著她的背,他拿了一件外衣,幫她被上。

  「阿惜呢?她怎麼沒來服侍你?」蹙著眉,東方臥龍怫然不悅。

  找來鄉下的姑娘當丫環,原先是想讓舞月感覺比較有親切感,但他看阿惜笨手笨腳的,一度想換掉阿惜,還是舞月堅持要留下阿惜,他才打消換丫環的念頭。

  「我……」才要說話,胃裡翻攪,又是一陣乾嘔聲。「我讓她到後院幫我澆菜去了。」

  平日,後院那些菜,她都親手澆水,但今天,她嘔的難受,胃裡的酸水都出來了。沒辦法去澆菜,她使阿惜去了。

  「先坐下。」他倒了杯溫茶給她。「喝口熱茶。」

  「龍,我……我沒事的,你別緊張。」看他焦急的表情,她心頭湧現暖意。

  「我看你方纔,喝沒幾口粥,怎麼吐成那樣?」濃眉緊蹙,他憂心仲仲地。「我去請大夫,來幫你看看。」

  他說罷,站起身正要走,她纖細的玉手,勾住他寬厚的大掌。

  「龍……」輕喚了一聲,她羞怯怯地低頭。「昨兒個,阿珍已經請大夫,來幫我看過了。」

  回身,落坐在她身邊,輕摟著她。

  「大夫說你怎麼了?」

  「大夫說我……說……說我有喜了。」瞟了他一眼,她的頰畔,浮現喜悅的嬌羞緋紅。

  「舞月,你有喜了?」

  驚詫地看著她,旋即,大大的笑容,循明咧開。

  點點頭,她輕聲道:「昨晚,原本我想告訴你,可是……」

  羞地開了口。昨晚,床上那場火熱的纏綿,又讓她的臉頰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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