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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陶靜文 「如果你真逃跑了,我還是抓你回來,把你永遠鎖在我身邊,一步也離不開,可惜——往後再見你只能在黑夜了。°他流連忘返的手徘徊在她光潔的粉頰上。 「你只有在睡覺時時安靜,也許你真與薇妮斯琪不同,我一再告訴自己,你是向洛琪,千年前的你已成過去,但現在邪惡的我才剛開始認清,洛琪,你能接受這樣的一個我嗎?」 這夜,他說了好多話,向洛琪皆錯過,雙眼緊閉的她已不似往常的神氣活現,是該讓也聽見這些話的時侯了,只是,命運中總有太多不巧。 他呢?昨夜明明是他抱自己回房間的,並且陪在身旁好久,她聽得到,甚至感覺得到他的氣息,他說了些什麼卻記不住,她想聽也聽不清楚,他的聲音飄得好遠,像在遠處呼喊,又像在耳畔呢喃,她被這縹緲的聲音包圍著,輕輕柔柔,像風一般。 「小琪,你醒啦!」古小月端著一碗類似補品的黑色液體進來,打斷了向洛琪的冥想。 向洛琪眉頭深鎖,厭惡地盯著那碗黑漆漆的東西。 「這是什麼?」她捏著鼻頭問。 「補藥嘍!去中國城買的耶!霸君吩咐的,大可照辦,所以——嘿嘿,你也得照喝。」古小月將藥湊在她面前,一陣中藥味刺入鼻裡,令她想吐。 「我不要喝。」 「不行,你想害我殺頭啊!」讓小琪灌下這碗藥是她最重要的任務之一,之二是看著她,一步也不准下床。否則還是老話一句——「遣回大陸」。唉,堂堂一個重要國寶級人物卻得在這兒伺候別人,傳回去不氣死那票老頭才怪。 「小月,不喝得不得啊?」她求饒。 「乖啦!你就勇敢一點,捏緊鼻子咕嚕一聲,不就OK了嗎?」她盡量以輕鬆的方式開導她干光這碗藥。 「又不是你在喝,你說得倒簡單。」她不悅地「吐槽」。 「喂,說話得憑良心哪!這藥找熬了多久你知不知道,裡頭有我多少的爰心,這可是我生平首次替人熬藥,不喝,你就太對不起我嘍!」 「小月,我知道你最好了,我……」又是一臉諂媚狀。 「少來,別向我進貢花言巧語,我不信那套。」 在古小月軟硬兼施之下,向洛琪終於還是喝光了那帖藥,喝完後不怎麼開心就是了。 當晚,向洛琪難得地問起他的行蹤,「冷血霸君呢?怎麼整天都不見他人?」 「他……呃……」古小月不知如何回答才算恰當,他們只有直接或間接關係的人才知道薩傑的事,對她當然得隱瞞事實,這是薩傑千交代萬交代的。 「他最近比較忙,所以白天都會在公司,晚上才會回來。」裴姬適時解圍。 「他不是老早就將公司交給你們去處理嗎?」 「事實上,他名下所有產業是全交給我們四人處理沒錯,但好歹他也是個頭兒啊!怎能坐視不理呢?」 「名下所有產業?!除了公司這上,他還有其他產業嗎?」在她的印象中,他只有一間大得嚇人的公司而已嘛! 當然有嘍!舉凡黑白兩道皆有他們獨霸一方的廣大地盤,M盟名氣之響,恐怕這小妮子不知道。 M盟集團總公司由幻狼與她負責,狂神負責M盟黑道集團,至於銀狐則是掌管這黑白二道的三不管邊緣,負責搜查、追蹤以及清除敗類,他的另一身份正是國際殺手。四人各司其職,相互照應,至於薩傑,他已厭倦這種人生競賽,索性將這些交由他們四人去發展。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裴姬輕描淡寫,來日方長嘛!洛琪往後絕對有足夠的時間去瞭解她該知道的一切。 「洛琪,你該睡了。」房間門口乍地響起薩傑性感低沉嗓音。 三個女人同時將頭轉向發聲的地方。裴姬與古小月相視一笑便離去,留下他倆單獨相處。 「好多了嗎。」他來到床前,伸出手探向她的額頭。 好冰!他的手好冰冷。「你人也不舒服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什麼?」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的手好冰,臉色比我這個病人還死白,拜託——已經夠白了,再白下去啊,恐怕跟殭屍沒兩樣嘍!」她道出肺腑之言。 原本溫和的面容因向洛琪一番關心的話霎時陰寒若霜。 「你怕殭屍嗎?」他逼問的雙眼不讓她有閃躲的機會。 「怕啊!」她據實以告。 他的心碎了一地。「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一個吸血殭屍出現在你面前,你會如何?」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暈倒。」簡單俐落的答案。 不該問的。 「你是不是真的病了?你——怪怪的。」 「沒……沒事,很晚了,你睡吧!」說完便朝書房走去,在關上門之前又補充地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或聽見什麼聲音,記著,別來書房。」 房門無情地隔開他倆的世界,薩傑回到屬於自己的黑暗空間,留下滿室的困惑…… 他的公司倒了嗎?一張臉比苦瓜還苦耶! ***************************************************************** 一大清早的,吵什麼啊?拆房子嗎? 「小月,你在忙啥?才七點半耶!你……喂喂喂,怎麼回事?」迷迷糊糊坐起身來的向洛琪被眼前的一切給嚇著了,「我的衣服,我的東西,我的……小月,我需要個解釋。」 「解釋很簡單,從今天起,你搬回你原本的房間了。」 「什麼!?我沒聽錯吧?」有些興奮,有些……悵然。 「冷血霸君的命令,錯不了的。」 他的命令?!這代表什麼?代表她重獲自由? 「出事了,對不對?」她的直覺告訴自己,自她被薩傑抱回的那夜過後,彷彿有什麼事不一樣了。 薩傑變得最異常,這陣子幾乎不曾在白天見過他,但到了晚上,他的行蹤又變得異常古怪,以往鮮少見他出門,但近來每當午夜十二點一到,他一定開車外出,晚餐桌上也不再出現,她甚至沒見到他吃過任何一餐,他的房間以及書房在一時之間變成了禁地,除了幻狼、狂神、銀狐、裴姬外,其餘人等均不得而入,而城堡二樓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在其中活動,就連普通傭人也不能在二樓出現,她的房間在三樓,每當她經過二樓時,總會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但終究還是沒行動。 每當她問起,曉得內情的人皆虛應或敷衍了事,她也就不再追問,縱使心中有百般好奇。但她知道變了,一切全變得詭異且古怪。 「出事?!能出什麼事?你別胡思亂想哦!霸君網開一面還你自由,你還懷疑啊!」古小月的眼中閃過不易的閃躲,那是說謊者皆有的眼神。 又想騙我,裴姬姊姊、小月都是這樣逃避她的問題,既然如此,只有靠自己找答案嘍!不喜歡只有自己被在鼓裡的感覺。她會去察明真相,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一切的變化全因她而起,顯而易見的,她與薩傑完全被隔離了,他處處躲避她,即使偶爾遇見,他也只是短短一句問候,不似以往會念她嘮叨幾句。 就在她好不容易習慣這裡的生活後,卻突然面臨這樣的改變,這算什麼?她被帶到這裡時不明所以,他對她的態度時冷時熱,又關心又責備,令她不解;如今所變的一切,更是莫名其妙。她到底要什麼立場、何種身份來看待這全因她而起的每件事,留在這裡的她究競是為了什麼?為了誰? 他強迫她留在此地,不准她聊絡親友,又讓她像個不明究裡的犯人一般囚禁其中,她有權利知道一切,無論如何,她要知道所有真相,打從她踏進城堡時,所有問題便在她腦海中盤旋不去,而他——薩傑.尼斯便是所有問題的結。 鍾敲十二響,寧靜的城堡內只有銅鐘的餘音繚繞不絕,他冷傲孤絕的身影緩緩步下螺旋梯,步履如貓一般輕,敞開大門消失在大廳之中,不久引擎聲打破了夜的靜哀,他揚長而去的車身,消失在黑夜之中,這是她第一夜的觀察。 鍾敲三響,夜更深了,隱約之中她聽見由遠而近的車聲、車子熄火、開門聲…… 「晚安,近來你似乎忙得很。」她清脆的聲昔在黑暗中格外清亮。 「你在這裡做什麼?」黑暗中他的眼眸清澈易見。 「等門嘍。」她坐在大沙發上與遙遙相對。 「我認為你應躺在床上,而不是這與我耍嘴皮。」他站在原處不動,雙眼在黑暗中凝視她,不被漆黑所影響。 「躺在床上,那多可惜,豈不錯過與你碰面的機會。」她說得一派輕鬆。 他像獵豹一搬,慢慢地接近他的目標物。「上樓,立刻。」趁我還算清醒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