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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於媜 狂踩油門一路飛馳到家門前,他擁著何天莉追不及待回到屋裡,大門一關,立刻熟練地剝除她身上的洋裝,大步往樓上臥房走去。 兩人激烈地熱吻,急切剝除的衣服也沿路散落,好不容易來到臥房,方仲飛一腳踢開房門,將已然一絲不掛的何天莉丟上床,立刻緊跟著壓上她。 抱著懷裡令人血脈賁張的女體,方仲飛身下緊繃的亢奮讓他幾乎忍不住,就在他用力扯掉上衣,長褲,正要一舉挺進那濕熱溫暖的極樂天堂時,突然間,大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大門上的銅鑄門環猛力扣著門板,刺耳的聲音迴盪在這個向來寧靜的社區,方仲飛驀然停住動作,痛苦地抬頭望向窗外。 該死的,這個不識相的程咬金,非得在這個關鍵時刻來攪局不可嗎? 「仲飛,門外……有人耶!」身下意亂情迷的女人,用軟綿綿的聲音提醒他。 「別理他!」他身下亢奮得幾乎快爆炸了,哪管得了門外的人? 他試圖想忽略那種催魂似的噪音,再度俯下身,準備滿足自己幾天未釋放的慾望── 砰砰砰──門外的聲音敲得更加響亮,接著傳來附近鄰居不滿的抱怨與憤怒的咒罵。 「拜託,幾點了?我們家孩子明天還要上課哪!」 「不要再吵了,再吵我就要叫警察來了──」 但顯然,來者一點也不在乎那些不滿與咒罵,依舊固執地猛把門環,像是非敲開那扇大門不可。 終於,逐漸升起的火氣,取代了原本磨人的亢奮,他咬牙跳下床,撿起褲子往身下一套,怒氣沖沖地大步往樓下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非得在晚上十點多,這樣驚天動地來拜訪他不可?! 唰的一聲,他猛地拉開門,不管來者是誰就是一陣怒吼。 「該死的你到底有什麼──」憤怒的咆哮在看清門外的程咬金後,戛然而止。 緩緩瞇起眼,方仲飛仔細審視她好半晌,終於從那張小巧清麗的臉蛋,以及那雙閃著怒氣的晶亮水眸,認出了這個程咬金。 「是妳?」 第三章 「妳怎麼會在這裡?」方仲飛愕然瞪著她。 他左右張望了下,像是想確定她是從哪裡蹦出來似的。 他住進這個社區已經有四年了,怎麼以前從沒見過她? 「你先別管我怎麼會在這裡。」她不耐地打斷他。「我問你,人呢?」說著,目光還不住地往他身後瞄。 「誰?」方仲飛狐疑地挑起眉。 「你帶來的那個女人啊!」這傢伙還敢裝蒜! 「在樓上,有事?」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帶了個女人回家?方仲飛狐疑地將眉峰揪得更緊。 「我要你立刻送她回家!」她命令的口吻活像個女王。 「為什麼?」但顯然,她搞錯了地方。 「你不該這樣腳踏兩條──不,多條船,你這樣的行為根本是不尊重女性,踐踏女人尊嚴,把女人當玩物──」 「夠了!」方仲飛不客氣地打斷她。「妳憑什麼命令我?」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做。 一場銷魂的歡愛就這麼硬生生地被她打斷,她竟還敢在他面前教訓他? 「我──」她是沒資格,也懶得教化這種花花公子,但誰叫她受人之托。「我是路見不平,看不慣你欺負女人!」她義正詞嚴地說道。 「這就是妳夜半吵死人的理由?」他沒好氣地吼道。「妳難道不知道有電鈴這種東西嗎?」 透過眼角餘光,幾個鄰居還站在窗邊不滿地瞪著他,拜她所賜,他肯定立刻躍升成不受歡迎的問題住戶之一。 慕以思不以為然地看了看門邊那個極其顯眼的電鈴。 「我沒看到。」她答得倒很乾脆。 好,就算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只是拿來裝飾用的,那她總該知道現在時間已經晚了,不該驚擾鄰居吧? 看著眼前這張堅決固執的臉蛋,這次,他總算是清楚看清她的長相。 就女人的類型來說,他想,他會把她歸類為纖細典雅的氣質美女。 她不特別美,但身上有種很清新淡雅的氣息,清澈明亮的眼睛、小巧細緻的五官,淡淡的眼神,像是無論對誰都是那樣平靜自若。 就連一身簡單的天藍色棉質家居服,都能襯托出她那股如沐春風的舒服氣息。 論長相,他給她八十五分,論氣質,他倒是毫不猶豫地打給她九十九分,至於少掉的那一分,則是基於被她打斷好事的不滿。 或許,換個時間、換個地點,他會很樂意多欣賞一下她宜人的氣息,但此時此刻──原諒他沒有從容悠閒的興致。 「慕思小姐,感謝妳特地撥空前來關心,如果沒其它事,妳可以回去了。」 他也很乾脆,毫不客氣地下起了逐客令。 「你不送那女孩子回去?」這傢伙簡直冥頑不靈!慕以思有些生氣地瞪著他。 「我為什麼要送她回去?那些女人很樂意被我『欺負』,用不著妳多事。」 「什麼意思?」有誰被欺負還會很樂意?她滿臉疑惑,一個字也聽不僅。 「仲飛──」突然閭,屋內傳來一個嬌嗲的呼喚。「你到底好了沒有?你把人家衣服剝光了就丟在床上,好冷喔!」 霎時,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對上,維持了將近十秒鐘的沉默。 隨即,慕以思的臉蛋不由自主地漲紅起來,總算領悟到這一男一女,根本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誰也沒占誰便宜。 但是,就算是女人緣好,每個都心甘情願送上門,方仲飛也應該坐懷不亂,像他這樣來者不拒,成天泡在女人堆裡,哪像個有為的青年?也莫怪乎方校長憂心忡忡了。 對,而這就是她來這裡的目的,她得感化他、勸導他,完成身為一個教師,有教無類、絕不放棄任何一個人的神聖使命。 強化了這個信念,她打起精神、深吸了口氣,抬起頭重新面對他。 「你──」 正準備跟他好好來個道德感化教育,目光卻不經意往下一看,這才猛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光裸著上身! 她瞪大眼,愕然望著幾乎貼到鼻尖的男性胸膛,忍不住狠狠嚥了口口水。 她從沒想過,親眼目睹男人光著身子的樣子,會是如此令人震撼。 只見鼻尖前的古銅色胸膛,布著一塊塊結實僨起的胸肌,上頭還隱約帶著充滿力量的汗水,正對著她的視線,毫不客氣地怒視著她── 心臟的血液彷彿突然被瞬間抽乾,霎時她竟然覺得呼吸困難,一張臉紅得宛如熟透的蝦子。 尖叫一聲,她遽然轉身就逃。 追隨著她倉皇失措的背影,方仲飛終於清楚看到,她轉身衝進對面的出租公寓裡。 ☆ ☆ ☆ ☆ ☆ ☆ ☆ ☆ ☆ ☆ ☆ ☆ ☆ ☆ 維多利亞式的長窗邊,一個女體橫躺在白色的緞布上,一手托著額際,一手擱在身側,正慵懶地閉眼假寐。 自窗外投射進來的光影灑在白皙的肌膚上,勾勒出女體凹凸起伏的美麗線條,以及如羊脂般細膩的膚觸。 室內,靜默沒有半點聲息,只有畫筆急速落在紙上的聲音,伴著秋日午後醺人欲睡的暖意在室內瀰漫。 在另一側的窗邊,正坐在椅子上的方仲飛,一雙長腿瀟灑的在畫架兩邊跨開,手持炭筆在畫紙上迅速落筆,一雙專注的眸不時望向窗邊的人體模特兒。 突然間,兩道英挺的眉峰一蹙,動作利落的大手也倏然停住。 他看著畫紙上那個未成形的輪廓,略一沉吟,隨即大手一抽,毫不猶豫地揉掉半個小時來的心血。 聞聲,女模特兒微微張開眼,再度瞄了眼地上成堆的廢紙團,以略帶著睡意的嗓音問道: 「還是不行嗎?」 「感覺不對!」方仲飛表情平靜,唯有眉宇間洩露出些許焦躁。 「我們再重來。」 簡略說了聲,他重新夾上一張新畫紙,一手拿起炭筆。 像是早已習慣他要求完美到近乎吹毛求疵的作風,女模特兒神色自若地重新躺回緞布上,擺出原先的姿勢。 瞇起眼,方仲飛凝神注視沐浴在光影下的女體許久,像是在揣摩著如何捕捉不斷變化的光影,以及女子沉浸在暖意中的慵懶神態。 眼看著下個月即將舉行個展,但放眼工作室裡,能讓他滿意的作品卻是寥寥可數,要是再沒有水準之作,他只能取消這次展出。 望向窗外,他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靜下心,不經意間,他的視線落在對面的兩層樓公寓。 對面原本是住著一對夫妻,他見過幾次,兩夫妻都很客氣,感情看來也不錯,誰知道突然間就離了婚。 或許是怕觸景傷情,離婚後兩人都各自搬走,而房子也改成了獨層公寓出租。 這件事讓他更加領悟到,感情這種事千萬別陷進去,一旦認了真,不只傷身,恐怕還會傷心,最好的方法就是──千萬別去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