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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子纓 「那是你父親季諧行有錢,娶了你不知可以少奮鬥幾年,順利的話還可以擁有遠揚企業,何樂不為?」 「你諷刺我?」 「沒有,只是說出事實。」 真是氣死她了,現在想起來,她上一任的那個保嫖還可愛多了!雖然長得有點像是影集裡的金剛,但是最起碼他還不會說話頂撞她。 「有什麼了不起,我叫外送可以吧!」 「隨你高興。」 在肚子作怪之下,季舞彤叫了外送的Pizza,一個人解決了那份大塊的Pizza!她還多加了一元,送了六罐的可樂。不過,這六罐可樂,她才不要分給那個冰塊呢!哼! 第二章 「啊……」淒厲的叫聲由季舞彤的房間裡傳來。 躺在自己房間床上的衛翼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俐落地打開書桌的第一個抽屈,從裡頭拿出一把裝了滅音器的手槍。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前後不到一秒鐘,看得出來衛翼實在不愧為「血蛟堂」的堂主兼頭號殺手。 衛翼拿著手槍,大步跨出自己的房間,走到季舞彤的門前。十分小心地轉開門後,才發現房間裡並沒有半個人。 「啊……」季舞彤又發出了——聲尖叫。 衛翼確定聲音是從浴室裡傳來時,立即走到浴室前靠在門邊;終於,他一把推開門,右手的手槍正對著前方…… 「把你的槍放下來啦!」季舞彤連忙喊道。當她發現一把真正的手槍指在面前時,她嚇得兩腿都軟了,而此時她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而已…… 「你沒事。」衛翼的聲音是肯定的。他收起了手槍,想走出浴室,雖然他很想質問季舞彤為何發出「殺豬」的叫聲,但畢竟季舞彤現在衣衫不整……實在是有些不適合。 「等一下!」季舞彤喊道。 「有什麼事?」 季舞彤躲到衛翼的身後,手顫抖地指著牆角,那一隻褐色的「昆蟲」,正無辜地擺動著兩觸角,暗紅色的翅膀急欲張開嗚……嗚……那個房東騙我……說什麼她的房子最「乾淨」了,什麼老鼠、蟑螂、螞蟻都沒有,打掃得一塵不染才敢讓她租的。而她就是聽了那名「惡房東」的話,傻傻地預付了一年的租金與一個月的押金。 天呀!若是老鼠、螞蟻她還不怕,但她天生就是怕這種英文名為「cockroach」的蟑螂! 衛翼的眼瞇了起來。「別告訴我,你叫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只可笑的『蟑螂』?」他加重了蟑螂兩個字的音。 「是……是呀……」季舞彤的聲音有些心虛。「我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這個東西,我不是故意的……」是呀!她的確不是存心的,沒辦法,誰叫她就是怕吶……也因為害怕才會克制不住自己尖叫出聲。 「是嗎?」 「當……當然……」縱使是躲在衛翼的身後,季舞彤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天!衛翼覺得季舞彤實在有點小題大作了。 「快殺了它。」季舞彤大呼小叫的。 衛翼從袖口掏出一支刀片,射向蟑螂,只見蟑螂立即一命嗚呼,慘死在那片細薄的刀片之下。 「哇!你好厲害。」季舞彤十分佩服地說道,看到衛翼要走出去,她又出手拉住他的衣服。 「你還有什麼事?」衛翼的口氣帶著一絲不耐。 「我想……我想要你將『屍體』清乾淨再走。」 「你自己清就行了。」衛翼大步跨出了浴室,走出了季舞彤的房間,回到自己的臥室。 「真是該死!」季舞彤手上拿了一大坨的衛生紙包起了蟑螂的屍體。不過繼而一想,她才覺得衛翼的身手還不是普通的快呢!而瞧瞧蟑螂背上的小刀片,她實在很懷疑這種東西為什麼可以藏在袖口中? 「嘖嘖……真是厲害。」季舞彤佩服道,但縱使如此,還是不能打消她想整衛翼的決心。 雖說是有恩必報,但這是誰規定的呢?季舞彤的嘴角揚了起來,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十足十的小惡魔樣…… 回到房裡的衛翼將槍放回原位,他雙手交疊枕在頭下。剛才在浴室裡的那一幕,還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季舞彤玲瓏的身段包裹在一件白色的浴巾之下,長髮用大夾子給夾了起來,僅留下白皙的後頸與一小片光滑的裸背…… 衛翼搖了搖頭,他不是個喜好女色的男人,而現在他更不能對她有感覺;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是受他保護的女人。 叮咚……一大早的,門鈴就響了。 也許是因「職業」的關係,衛翼十分淺眠,就算「影幫」已名存實亡,但是他多年來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從床上翻下身,他隨意套了件外套,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去開門。 「HeUo,翼,我特地來問候你的!」站門前的是饒聞。 「很好。」衛翼點點頭。「進來坐。」 「謝謝啦!真是有些打擾了,現在七點已過。」饒聞坐在沙發上說道:「我不會吵到你吧?你的僱主呢?」 「在睡覺,你有事嗎?」 「有。」一時之間,饒聞的臉色灰敗了下來。 「很嚴重?」 饒聞大力點著頭,神情不若平日般瀟灑。 「我可以幫你嗎?」 「我很想讓你幫,但你也做不到。」 「關於宮冷月?」衛翼這才注意到饒聞的衣著有些凌亂。 「沒錯,老實說冷月要和我離婚,她還將我趕了出來。」所以他就變成這樣,在外頭遊蕩了;原本他想去投靠辭的,但辭才問清他的來意便掃他出門,直說不歡迎他。而騁雖沒表示什麼,大方地讓他進屋裡去,但看到他們一家子「和樂融融」,他彷彿打擾到騁一般,於是他又離開了。到現在,也只有剩衛翼這裡了…… 其實他原本是有房子的,而那棟三樓透天的房子正是宮冷月所住的地方,他為了表示對她的愛心,在他們結婚時,他便把房子過戶給了她,於是被逐出家門的人便是他了。 「為什麼?」衛翼有些不解地道。 「她發現我的衣領上有女人的口紅印,就把我趕出來了。」其實他也是很無辜的。 「那你想怎麼辦?」 「先找個地方住,然後再跟小月賠不是好了。」饒聞無奈道。「對了,你原先房子的鑰匙呢?我住在那裡就行了。」 「好。」衛翼走入房間拿出了鑰匙,同時間季舞彤也叢房間走了出來。 「嗨!早。」季舞彤對衛翼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 「早。」回應季舞彤的是一張沒啥表情的臉。 一大早就裝那個臉給誰看呀!季舞彤在心裡咕噥著道。 「你一定沒有煮早餐吧?」季舞彤跟在衛翼的身後走進客廳,發現客廳裡多了一個男人。「你有客人呀?」 「他馬上就會走了。」衛翼說道。 「你好,我是季舞彤。」季舞彤走到饒聞的身旁,微笑道。她覺得眼前的男子與衛翼完全是不同典型的人,衛翼看起來十分冷硬,而這個男人看來卻是十分斯文,且溫和、平易近人。 「我是饒聞,關於你的事我都知道了。」饒聞露出了微笑說道。 「你,一大早來找衛翼,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吧?」季舞彤猜想著。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昨晚被老婆給轟出來了,所以無家可歸,四處借住。」饒聞笑道。 「你結婚啦?」季舞彤不可置信地說道,雖然她是沒什麼社會經驗,但她也看得出來,饒聞是那種縱橫情海、所向披靡的男人,怎麼會那麼早就被婚姻綁死了? 「怎麼了?很可惜是嗎?」饒聞出聲調侃道。 「是有一點啦!」季舞彤點點頭。「你的老婆一定是個高佻的長髮美女吧?」她十分好奇地問道。 奇怪!怎麼每個人都對他的另一半那麼感興?饒聞有些不解,不過他還是很坦白地回答季舞彤。「長髮是沒錯,但小月不算在美女之列。」畢竟宮冷月與他「以前」的女朋友站在一起,根本一點都不出色,還會被輕易地比下去。 「真的嗎?」季舞彤大吃一驚。 「是呀!我騙你做什麼?」不過他就喜歡小月那種娃娃臉。「而且她也不高,一百五十五而已。」 「什麼?那麼矮?」季舞彤的聲音拉高了些。「怎麼那麼矮? 我號稱一六O,自己都嫌矮了,簡直就是矮冬瓜……「季舞彤正想繼續說下去時,發覺衛翼竟然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繼續發表她的長篇大論。 「怎麼了?」 「別再說了。」衛翼對她搖了搖頭。 「為什麼?」 衛翼的眼神瞄向饒聞,要她看向他。 當季舞彤的眼神轉向饒聞時,發現饒聞的臉色變了,嘴角噙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正不悅地瞪著她。 「你怎麼了?」 「別批評小月。」饒聞冰冷、凌厲的眼神從金邊的眼鏡後方射了出來。 「本來就是了……說說也不行……」季舞彤小聲地咕噥著,但她還是聰明地轉開了話題。「那你就是沒地方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