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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彌爾 「皇兄,您回來了。」姒雲潔忙放下手,恭敬地垂首站立。 玉盞兒也站起身來,邊拍去衣服上的灰塵邊說:「你終於回來啦!」 姒雲潔見她仍不用敬語,怕皇上治她不敬之罪,用手輕扯她的衣袖。 「不必扯她的衣袖,若要治罪也要先治你硬闖寢宮之罪。」早有人向他稟報了姒雲潔的行徑。 姒雲潔吐了吐小粉舌,「那皇兄會不會偏心,不怪她而追究我呢?」 「夜深了,你出宮吧!你爹會心急的。」龍昊不作答,走向心裡牽掛的佳人。 「你用晚膳了嗎?」他的眼瞳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玉盞兒搖頭,她偷溜出宮忙了一天,剛回宮就被召來侍寢,哪來閒工夫用晚膳。 「和朕一起用。」 玉盞兒瞥見氣呼呼的姒雲潔,莞爾一笑,「讓潔郡主也一起用膳吧。」 「好啊!我正餓著呢,皇兄。」姒雲潔歡歡喜喜地先坐下來。 「你是怎麼收服她的?」龍昊看得出姒雲潔對玉盞兒很有好感,他很納悶為何玉盞兒可以輕易收服人心。 「說了我有什麼好處?」玉盞兒嬌俏的伸手向他討賞。 「不愧是商賈之女,好精明。」龍昊牽住她的手,帶到已備好膳食的桌旁坐下,三人開始進膳。 玉盞兒怕龍昊追問她的行蹤,慇勤的替兩人布菜。 「你是不是要撐大朕的肚量,好容忍你的特立獨行?」看著自己面前快堆成小山的飯菜,龍昊不得不懷疑玉盞兒的動機。 「才沒有。」玉盞兒心虛的低下頭扒飯。 兩人你來我往看傻了姒雲潔,她第一次知道皇兄也會開玩笑。 剛用完膳,一個太監便進來稟報:「皇上,國舅大人在殿外求見,說要帶郡主回府。」 「請國舅進來。」龍昊吩咐完又轉向姒雲潔。「這下總該回去了吧!」 沒多久,一個老人走進來,雙鬢雖已斑白,卻紅光滿面,體態還似年輕人般強健,不苟言笑的臉孔因宦海浮沉多年更顯威嚴。 他似乎也感覺到玉盞兒的審視,一雙低斂的眸子陡然抬起,與她四目相對。 玉盞兒猛然一陣心悸,像被針刺了一般,痛得她雙手捧住胸口,彎下了身。 龍昊發現她的不適,自後攬住她的身子。 「盞兒、盞兒……」龍昊心焦的在她耳邊呼喚,他真的被嚇到了。 瞬間的心痛後,玉盞兒自龍昊的衣袖下抬眼,只看到一抹背影消失在門口。她有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個老人終有一日會不利於她,給她帶來災難。 她因心悸變得十分虛弱,龍昊屏退其他人後將她抱到龍榻上。 龍昊伸手探人她的襟門,被她抓住,他邪笑以對,繼續探索,直到確認她的瘀傷已散,才滿意的替她拉好衣襟,再拉攏錦被蓋上。 龍昊單手斜支著頭,躺在她身旁問道:「這樣的心悸常發作嗎?」 「這是第一次,我不是個體弱的人,一向很健康。」 他仍不放心的吩咐:「明日讓御醫來看看。」 「不要,我很強壯。」她高聲宣告自己的不滿。 「諱疾忌醫。你這樣細嫩的手也算強壯嗎?」龍昊拉起她纖細的手臂嘲笑。 「不給你看。」她收回手,轉過身背對他。 「別讓朕擔心。」他扶正她的身子。 「若是其他妃子,你也這樣掛心嗎?」他這種關愛的眼神能為她停留多久?一年還是十年? 「你與她們不同,不要總想著比較。」別人總想要更多,她卻要平等。 「有何不同?只是這副皮相更好看罷了。」並非她自輕,人生在世不過如此。 他翻了翻身,無意間碰觸到她柔軟的胸脯,男性的本能立刻被激發出來。他俯身向她索吻,直吻到她快沒氣了才放開。 「寵你不只因你絕美的容貌,你還有更多容貌之外的東西。」他把玉盞兒的頭安置在自己肩上,聞著她的髮香。 她調皮地用手心摩挲龍昊的下顎,感覺他的鬍渣搔撓手心的酥麻感。 龍昊抓下她的手放好,「想好好睡就別向朕調情。」 「這算嗎?」她挑釁。 「你可以試試。」 「才不要。」她收回手,不再亂動;靜聽他的心跳聲,心中漸生依賴。她突然嗤笑起自己,這種感覺便是女人一生所追求的歸宿嗎?看來她玉盞兒也不過是凡夫俗子。 她以手指細細勾勃他的濃眉、直挺的鼻子、稜角分明的薄唇。他和尋哥哥如此相似,幾乎沒有不同,可近來她發現這張臉孔在她心中只屬於龍昊了。悟到這一點,她馬上收回手。 難道她愛上他了?不!她從來不會愛人,也不能愛人,尤其是他。她安慰自己,輕吁一口氣後轉身下床,動作極輕,仍是驚動了他。 「要去哪裡?侍寢還沒有結束呢!」他沒有睜眼,仍在閉目養神。 「喝杯茶也不可以?」真懷疑他有沒有睡。 「不許逃。」龍昊警告。 玉盞兒自斟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卻沒放下茶杯,拿出一塊繡帕包住茶杯,用盡全力向地上摔去。她拾了一片較大的碎片走向龍榻自己睡過的地方,伸出中指,閉上眼奮力割下去。再睜眼時,只見血一滴滴灑在錦褥上,奇怪,她怎麼不痛? 身旁的龍昊感歎一聲:「遇到你,朕注定要受傷。」不知這算不算行刺? 「啊!你流了好多血,怎麼辦?」玉盞兒內疚不已,她不是有心傷他的,他幹嘛要多事伸手出來? 她像做錯事的孩子般焦急無措,連忙以衣袖擦拭他流出來的血,可血仍不停的湧出。 龍昊把受傷的手指含在口中吸吮,好一會兒血才停止流下。 龍昊將她攬在懷中,「心疼嗎?」戲弄的口吻卻想聽到貼心的答案。 「需要我心疼嗎?」她撕下自己的衣裳為他包紮。 「真倔強。為什麼這麼做?」 「以示貞潔啊!我把初夜給了簡王爺,要我拿什麼給皇上您?」她清楚這種有關貞潔的事有太監專管,不留下證據傳揚出去,她的日子不會好過。 「你不必如此,沒有人敢質疑你。」龍昊知道是自己行為不當,才給她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對我的恩愛只是一時興起,我卻要在這宮中苟活一世,若今日落人話柄,他日不知要吃多少苦頭呢?」玉盞兒說得一派輕鬆。 「你就對朕這麼沒有信心?」她到底要什麼,這樣寵愛還不夠嗎? 「民間百姓尚且三妻四妾,你貴為天子坐擁天下,宮中佳麗任你挑選,不可能為我放棄後宮三千,你也不需要我對你的信心。」她不想欺騙自己,一個人只有不能欺人時才會自欺,她還沒蠢到那種程度。 「不許以這種口氣教訓朕。」他確實不能保證什麼,但不代表他會冷落她。 「看,雨露由來一點恩,鍾情已成昨日事。前任寵妃該回冷宮了。」玉盞兒挺直頸背像只驕傲的天鵝,嘲諷他不敢承諾就以強權壓她。 「陪朕用完早膳再回紫靈苑,稍後朕讓人把你的東西全部搬進翔宇殿,朕要你陪朕在此久居。」他向來拿她的伶牙俐齒沒有辦法,只能任她消遣,可今後她不能再這麼任性了。 翌日,龍昊正式召告天下,封玉盞兒為「靈妃」,以實質行動確立了兩人的關係。 ☆ ☆ ☆ ☆ ☆ ☆ ☆ ☆ ☆ ☆ ☆ ☆ ☆ ☆ 深秋將至,秋風襲人,寒氣入骨,可翔宇殿內依然溫暖如春,浴池內則是水霧氤氳,空氣中透著一股花香。 一隻藕臂輕撩起池水,沐浴的人兒若有所思地看著一滴滴水珠從手臂上滑下。幾個月來,每次與龍昊歡愉之後,玉盞兒總會在浴池中仔細洗淨自己,而且時間越來越長,只為洗去他的氣息。 如此空寂的翔宇殿,她在此陪伴了他多少個日夜,不久後她就要永遠的離開他了。當初便知會有這一天,所以她不要依戀他的一絲一毫,不想在離開他之後思憶這段時光。 「在想什麼?」龍昊由紗帳後走到浴池邊。凝望她這麼久,機敏的她竟沒發覺,心中一定在思量什麼。 玉盞兒仰視站在池邊的他,高大英武得像一尊神祇,她唇邊綻出一抹笑,捫心自問,想完全忘記他,她做不到。 她的笑靨讓他看癡了。近一年的時光,對她的愛戀沒有一丁點兒減少,他也告誡自己,作為君王不該如此迷戀一個女子,那會成為他的弱點,但他無法控制自己。 「在水中久了會受寒。」他彎下身要拉她起來。 「會弄濕你的衣服。」她逃向水池另一邊,其實是不想再沾染他的氣息。 「那就換掉。」他無所謂地說,又伸手過去,可她仍舊逃避。 「要朕下水抓你嗎?」他不能忍受別人的拒絕,事實上,除了她以外,從未有人拒絕過他。 |